《锦绣农女忙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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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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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受着了。

    此刻娃娃总算睡了,正好也可以让大家安安心心吃个饭。

    晚饭饭桌上,张二娘突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李癞子八成发了疯癫,听石头媳妇说,他又去赌了。”

    带着小阿福满村晃悠的好处,便是知道了不少家长里短的八卦。

    “啊?怎会这样?”海棠咬一口白面馒头,惊讶问道。

    前几个月,这人也安分守己,安安心心在家里窝冬,再往前几个月,他也是一心收干果子。还以为他转了性子,没成想,狗还是没改吃屎。

    “你婶子住她家隔壁,有个风吹草动的,都能知晓,听说前几日,两口子打了一架,八成又是赌输了。”

    “哎!”海棠唏嘘不已,沾上赌博两个字,还有什么安分日子过呢。

    “桩子啊,听娘的话,你以后可碰都碰不得这东西,这就是没底子的窟窿,多少钱都填不满的。可听进去了吗?”张二娘正经了神色,一板一眼,挖心掏肺叮嘱桩子。

    桩子正喝着汤,吸溜一声,灌下去一大口后,猛的一点头,大声道:“我晓得,我才不会跟他一样惹人笑话呢。”

    “这才是娘的好儿子,来,吃菜,使劲儿吃。”得了桩子的保证,张二娘满意点头,夹了满满一筷子肉送到桩子的饭碗里。

    没成想,过了两天,饭桌上的闲话便兑现了。

    这一日早间,公鸡打鸣尚未停歇,村西头就传来二癞子媳妇儿尖利的叫骂声,声声响亮。隔着十几户人家,海棠都听的明明白白。

    海棠出了厨屋,到前院来。

    张二娘正坐在小矮凳上为阿福穿小鞋子,海棠走到她身旁,疑惑问道:

    “娘,这是咋了”

    “还能咋的,八成是二癞子赌输了,又要拿钱去翻本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张二娘长叹口气,鄙夷说道。

    阿福今日起的早,八成饿了,不停往他娘怀里拱,张二娘轻轻拍了下他的小屁屁,掀开衣服给他哺乳。

    叫骂声未停,孩子们哭喊声又起。

    张二娘摇着头骂道:“真是个畜生”

    海棠摇摇头,进屋准备摆桌吃早饭。

    一个时辰不到,风言风语便传开了。

    海棠提着篮子去挖猪草,草地里有了几个妇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什么。

    海棠走近来,大家笑着跟她打招呼,不待她回话儿,议论声纷纷起。

    “这二癞子真不是个东西,听说他家才得的钱,都被他祸害完了。”

    一个圆脸妇人说道,这是最西头那家的婶子。

    “你听谁说的?”另外一个淡眉妇人问道。

    “还能有谁,他家老娘都这么说了,前几日他老娘还跟我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呢。”

    圆脸妇人撇嘴。

    “那是真事了,这二癞子是不打算过安生日子了!可怜家里的娃娃了。”

    “可不是,真是造孽哟”

    也许是她们都把海棠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说话也没顾忌,一五一十都倒了出来。张二娘早上那一番话得到证实,还是让海棠吃了一惊。

    这也就半个多月的工夫,这家伙就把二十两银子都祸害了,以后家里剩下的老人孩子可怎么活?

    海棠摇摇头,真为他家人捏一把冷汗。

    村里人赚钱不容易,海棠家的钱也不是大水漂来的,她还不至于同情心泛滥,去管别人的长短。

 第156章:仓房风波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王富贵的马车都跑过她家五趟了。

    村里人好奇的目光依旧不减,打探常有,但海棠家守口如瓶,大家也只有作罢。

    连老太太都来追问过几次,被大山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海棠看到这样一副光景,她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是百密必有一疏,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图轻便,就该自己送货上门的。现在可好,干啥事都在村人眼皮子底下了。

    有了这样的一番担忧,海棠再挖土的时候,便格外小心仔细,不留一点点异样。

    也许是她的伪装工夫做的好,也或许是她一个小女娃,别人根本没放在心上。提心吊胆取了好几天盐土,都没有任何异样之事,海棠也就放松了警惕。

    这天中午,海棠趁着大家吃午饭的时间,又往南边来了。

    石板下的盐地已经被她挖了很大一个窟窿,被石板掩盖着,不翻开看看,根本发现不了。

    海棠四处张望一番,四野空空,没有闲人,只有三两人在远处田地里弯腰忙碌,压根也没有注意到她这一边。

    海棠彻底放心,小心翼翼挪开石板,挖起盐土往背篓里装。

    这样一背篓的盐土,也只能得一斤左右盐巴,她现在一个下午加晚上的时候,可以熬制五背篓土。

    篓子一点点被填满,海棠摘了些大阔叶树叶子掩盖在背篓上,费力提起,背上后背,往村里走去。

    不远处田埂上,慢悠悠晃出一个人,朝着她的背影张望,沉默许久,若有所思

    吃过中午饭,趁着大山在家,海棠提出来,以后还是让大山赶着驴车给镇上送盐巴去,

    那王老板的马车在这乡下地方实在是太惹眼了,省得来一次,都让村里人背后琢磨许多天。

    张二娘没有二话,大山也点了点,默认了。

    海棠考虑的一向比较周全,他们也听她的话,愿意按着她的话做。

    时间晃眼进入了六月中旬,蚊虫鼠蚁眼见着多了起来。天气越来越热,半夜时分关着窗户睡觉,屋子里能够闷死人。

    大山去割了大把的艾草,一些用来制作艾绒,另外一些,每日都要熏房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熏透了才放手。

    一大清早,海棠在鸡鸣鸟叫中醒来,头闷闷的难受,浑身上下黏糊糊的,热的不行。

    擦了一把热汗,挣扎着下床,没有站桩,海棠直接提水去隔壁浴房冲洗了一番。洗完之后,从头到脚,舒爽许多,海棠重重吁出一口长气。

    天光还早,经过一早上折腾,却没有时间站桩了。还等片刻工夫,她爹大山要进城送盐巴去,得紧着时间做早饭了。

    海棠进库房,准备取些咸菜和腌肉出来做饭食。

    库房门虚掩着,一推便开了。

    “爹这记性越来越差了,仓房又忘记上锁。”海棠摇摇头,自言自语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昏暗,隐隐约约可以见到,地上似乎铺了一层白霜。

    六月天怎会有霜?海棠疑惑不解,蹲身下去用手摸了一把,

    那霜却捞在了手里,并没有化去。

    天啦,地面上这白厚的一层,哪里是霜,分明是白花花的盐巴!

    海棠气不打一处来,这必是哪家的野猫子,跑他家仓房来偷干鱼吃,打翻盐巴罐子跑了!

    看来今日还得让他爹去买几个老鼠夹子回来才行。

    这盐巴熬起来不容易,就撒出来的这些就去了小半罐子,看着就心疼。

    海棠拿来扫把清扫,第一次体会到张二娘那肉疼的心情。这丢的哪里是盐巴啊,分明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呢!

    张二娘和大山起来知道这事,也是好一番心疼,张二娘把这野猫子臭骂一顿,连带着那主子也跟着受了一顿骂。

    吃了早饭,套好车子,大山赶着驴车去镇上。张二娘再次嘱咐,带着鼠夹一起回。

    送走大山,海棠还是不放心,再次进了库房,仔细查看一番。

    经过去年隔壁老李头家被偷一事之后,海棠这些日子以来,睡觉也没有以往踏实,如今他家这盐巴,是万万不可露到外人眼里的,如果出了什么大意,后果不堪设想。

    海棠取了油灯,进仓房仔细看了一圈,果然放在最里头的鱼干袋子和挂着的香肠倒了一片,都掉到地上了。早上她就光顾着心疼盐巴,都没有注意到里头这一茬。

    原来真是野猫弄的。

    海棠悬在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了。只要不是被贼人光顾就好,就算被畜生惦记,也生不出别的是非。

    午时整,大山回来了,带着满车置办的物什回来。

    海棠心急,取了鼠夹子便进了后院仓房。

    前前后后,在不显眼的地方放置了四五个。她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就算是神仙来,都能扯下一块肉来,海棠这才拍拍手,轻快关好仓房大门。

    厨屋的饭桌前,大山大口吃着午饭,对侧张二娘抱着孩子陪坐,面前桌面上敞口放着一个银边绸布的钱袋子,白花花的银锭子躺在里头,看着就惹眼。

    张二娘喜滋滋系好袋口,低声道:“她爹,咱家这银子又不少了,放在家里不踏实,是不是该存钱庄去呢?”

    海棠正好过来,挨着张二娘坐了,附和道:“该存着就存着吧,放家里哪有钱庄省事儿,去年咱们村还遭过一回贼呢。”

    “我就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来的钱,可不能便宜那群贼人。”张二娘咬牙说道。

    去年村里被洗劫一番,经过几个月的侦查,官府也没有把恶贼给揪出来。海棠对这时候的办案能力彻底质疑,是坚决赞成不留现银,能投资良田,宅院,便都投资出去最好。

    可惜这黄羊镇也是穷地方一个,没有啥生大钱的去处。

    大山咽下最后一口饭,轻声说道:“等几日我跑一趟西河城,把家里的现成银子都存到钱庄上去。”

    “哎!成。”张二娘和海棠听了这话,皆松一口气。

    吃完饭,大山也不歇息,扛着水桶便往地里去了。

    六月的日头大,地里的庄稼干旱了许久,隔几天就要喂水一回,大山去一趟镇上耽误太多时辰,今日顶着大太阳也要把水给补上。

    其实本来一家人不愁吃喝,就算那几亩地不种了,也不是不可以,可以不用如此拼命。

    大山和张二娘却都不赞同,农人的本性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动的,海棠劝过一番,俩人都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她也只好作罢。

    张二娘现在成天被孩子捆着,没法做点别的事,而海棠,因为和王富贵有了口头上的协约,日日再也不能懈怠,只要有空闲,都会熬盐巴。

    银钱哗啦啦进来,家里的木柴也成捆成捆的填下去,砍柴这样的活计便成了桩子的事。

    一家四口人都忙的团团转,却也自得其乐。

 第157章:遭惦记

    六月里,庄稼地里已经浇灌了好几遍河水,杂草也扒拉几圈后,大山终于带着桩子,藏好了银钱,往西河城去了。

    这一去,赶马驾车都得大半天的工夫,不打盹赶回来也得到第二天早上了。

    走夜路危险,张二娘嘱咐爷俩个在城里歇息一晚再调头回清水村,大山点头应允。

    送走了大山父子两个,母女两个还是没有歇着,日夜不停为赚钱大计操劳着。

    最近这些时日,熬盐熬得实在太过频繁,南头地里的盐土眼见着少了,坑洞越挖越大,白天挖土实在就显得尤为醒目,容易被人察觉。

    现在都是大山带着海棠夜晚去挖取,父女两个日日都跟做贼一样,好在晚上有夜色遮挡,就算动静大些也不怕,她爹大山力气也大,一趟还能多背些回家。

    即便如此,海棠也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察觉一丝端倪

    这一日大山带着桩子进西河城,到了晚间,太阳刚刚落山,张二娘早早便把屋子内外落锁,家里没有男人,早些关门,心里也安定些。

    落了锁,天气又太热,海棠和张二娘在四合院里乘凉,夜里生了丝凉气,晚风徐徐,吹在身上倒是舒适的很。

    张二娘感叹:“等两年,你也该说人家了,日子过的快啊。”

    海棠捏起一颗青绿的葡萄丢进嘴里,葡萄还未熟透,入口之后酸的让人直打哆嗦,却也过瘾。

    吃了一个,她又揪一个丢嘴里,含糊着说道:“娘,今日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张二娘轻摇蒲扇,给怀里熟睡的阿福挪了挪身子,轻笑道:“前几日娘去你杜鹃姐姐家串门儿,她娘啊,最近都在为她相看呢,听说已经看好一家后生了。娘看着你们玩的好,杜鹃这要出了嫁,你也就快了。”

    海棠愕然,葡萄骨碌一下滚进嗓子里,呛得她一阵咳嗽,“娘,你是知道的,杜鹃姐跟柱子哥”

    “小孩子家,尽胡说,”张二娘打断海棠,“他二人自己能作数?真要有心,你柱子哥就该提亲了,就你傻,还蒙着”

    “可”她还要说什么,却一时又不知说啥了,她娘跟杜鹃娘说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

    山里农家人不就是看中哪家的姑娘,就早早下聘把人娶进门吗?哪里跟现代一样,爱情长跑个七八年五六年的?

    张二娘在这山沟沟里住了三十年,这里的一切自然懂得比她多,只怕只怕这一回她是真想多了!

    “娘知道你想啥,去年冬上,娘也觉着他两个成一对儿没啥错处,可这半年,娘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啊,就没有让姑娘家等的理儿”张二娘摇着蒲扇,叹口气,恨铁不成钢似的道:“杜鹃这孩子就是个死心眼,让她娘没过几天好日子,尽为她操心了”

    海棠呐呐着听张二娘絮叨,心里也是乱糟糟一片。

    阵阵凉风吹过,头顶的葡萄叶子一阵飞舞。

    “海棠啊,回头把这山药分点给你舅舅家,我看这干果子等两年也卖不上好价钱了。这山药是个稀罕物,早些让你舅家种上,也能赚些糊口。”张二娘换了个话茬,摇着蒲扇说道。

    “嗯,都听您的。”海棠有气无力回她。

    月亮慢慢爬上头顶,空气里的热度慢慢下来,四野一片寂静。

    张二娘抱着孩子起身,要回屋了。

    海棠拿火折子点好油灯,给她娘带路。从东屋出来,她也觉得有些乏了,慢慢往自己房里去了。

    月夜无声,海棠在床上翻来滚起,也渐渐沉睡过去

    夜半,一墙之隔的庭院里,突然跃进来两个影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黑衣黑裤,白皎皎的月光下,依旧看不分明这二人的嘴脸。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那矮胖的领头,直接朝仓房而去。到了门口,他侧开身子,给身后的瘦子挪了个地方。

    明晃晃的铁丝抽出来,三两下工夫,把门的大将军便被打开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高瘦男人率先进了仓房。

    “噗”一声,黑暗中亮起一点微光,矮胖男人伸长脖子,朝屋里张望片刻,压着嗓子说道:“果然是盐巴被卖了,陶罐都没了。”

    说完,一阵沉默。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眼中俱都骇然,继而转为狂喜。

    小心退出屋子,落锁,两人再次翻墙出院。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拖沓之处。

    院外的杨树下早就等着另外一人,许是等的不耐烦了,见这两人出来,他急匆匆迎上来问道:“如何?”

    “发财了,大哥,果然如二哥料到的那般!”瘦高个掩藏不住惊喜,但依旧小心压抑着声音。

    “当真?”被称为大哥的男人,目光灼灼,如同虎狼,盯着矮胖男人。

    “我的地盘,还会弄错,咱们这次真要发了”矮胖男人洋洋自得,回道。

    “好兄弟,有哥吃肉,就少不了你那一份”“大哥”重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几人低着头细细说了一阵,回头冲着小院看了几眼,再次速速离去。

    天色慢慢亮了,太阳爬上来,空气炎热,知了的呱矂声更甚。

    大山带着桩子在午时末赶回了家,家里的钱财全都存进了最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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