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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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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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杀。”拓拔清宏道。

    绯云轻轻拨了拨刺在喉咙前的剑尖,丫丫的,一天被这该死的北戎人拿剑指着喉咙有四回了,当姐的喉咙有再生功能?

    “刀剑无眼,麻烦这位大哥先把剑放下,就算我是杀害贤王爷的凶手,也要走司法程序来,我是锦泰人,真犯了罪,自会受到锦泰律法的制栽。”

    那侍卫却蛮横的将剑一递,差点就刺破了绯云的喉咙。

    “想栽脏吗?”冷奕勋手指一弹,那柄长剑应声而断,冷喝道。

    这手弹指断剑的功夫,着实震惊了所有北戎士兵,就连拓拔清宏眼中,也露出欣赏之色。

    “你是说,杀死贤王爷的工具是这个东西?”绯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乎乎的铁管子,离得近了,拓拔清宏看得真切,竟然象个玩具,也不知机会在哪里,这么小的东西,如何就能产生惊天威力,实在令人不解。

    “不错,贤王浑身上下,仅有左胸一处伤口,本宫查过,无论从伤口形状,还是特征来看,都与你在院中击落的槐树树的伤痕一致,除非你这把暗器,还有第二把,有第二个人拥有。”拓拔清宏让侍卫放下剑,冷静地说道。

    “不错,也难怪王爷会怀疑我,这把暗器确实是本姑娘独创,全大锦,不,全天下也唯有这一把,决无分号。”绯云灵活地转动着枪套,突然枪口对准拓拔清宏的额头。

    所有侍卫立即抽剑上前,拓拔清宏却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殿下倒是识货,不是我吹牛,你们的剑法再快,也快不过我这暗器,我只需轻轻扣动机关,轻功再好的人,也难逃一死。我如果想杀殿下,你们谁也护不住他。”绯云冷冷一笑,收回顶在拓拔清宏额头上的枪。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拓拔清宏俊眉一挑道。

    “意思就是,你今天可劲地折磨过我,如果我要杀,应该杀你,而不是贤王,因为,我跟贤王无冤无仇,杀他我没有动机。

    如果你说我是有政治目的,你可是北戎国皇子,比贤王地位更加尊崇,杀你比杀贤王更有用不是吗?我可以轻易的杀掉你,既报私仇,又达目的,又何必费神去杀贤王爷呢?”

    拓拔清宏目光微敛,似乎有所动,却还是道:“但是,王爷的伤口又作何解释,你自己也说,凶器只你有。”

    “看现场吧,既然是在大锦地界上出的事,又是友邦使团,当然不能随便下定论,一定要查个水落实出,找出真凶,才能给北戎皇帝,给殿下,也给贤王一个交待。”绯云边说,边往屋里走。

    拓拔清宏手一伸,就要拦,“你去哪里?”以为她要跑。

    冷奕勋身子才动,就被绯云自身后环住了腰:“二爷息怒,咱们可不能平白被人冤了,我去里屋准备些东西,咱们这就去驿站查看现场如何?”

    看她对他的态度,似仆似主,更似情人,一点也不象兄妹,她好象很在意冷奕勋。

    拓拔清宏的心无端就往下沉,涩涩的,很不舒服。

    “我们为什么要查,北戎国人死也关我什么事?”冷奕勋皱眉道。

    他的话果然让北戎人脸色发黑,绯云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家二爷什么时候能成熟点,不象个孩子呢。

    “是不关我们的是,可我不是喜欢查案么?再过几天,就是刑部考核,我当是提前做题好了,二爷,陪我去嘛。有你在,没人敢欺负我。”

    某人毛被摸得很顺,很喜欢被她需要的感觉,可脸色还是冷冷的:“就去看看,只要证明你的清白就行了,谁杀的,不关你的事。”

    绯云知道他就是嘴硬。

    不出门还好,一出门才让绯云吓一跳,永顺街小小的二进院子外头,竟然黑压压的站满了军士,将个小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冷昱和谢谦两人齐齐人人群后走来。

    一个太监急急冲到两人前面,尖着嗓子宣道:“圣旨下,冷奕勋和季绯云听旨。”

    看来,北戎贤王被杀,已经惊动皇上,就是不知道冷昱和谢谦两人同时率兵前来,是何用意。

    冷奕勋和绯云上前接旨。

    “……命刑部侍郎冷昱,兵部侍郎谢谦,同审此案,钦此。”

    小太监话音刚落,冷奕勋起身就走,圣旨也不接,绯云知道他是要进宫与与皇帝理论,心扯住他道:“二爷,皇上也有难处。”

    圣旨里,虽说绯云有嫌疑,但皇上并没有给她定罪,只是要她协助调查,可见皇上还是留有余地的。

    要知道,北戎国原本是来求和的,大使中身份尊崇的成员突然暴毕于锦泰境内,锦泰国当然难脱干系,很可能交邦不成,反而会酿成一场战争,这是丝毫都不能马虎的事。

    既然北戎人将绯云当成最在的嫌疑,皇上就不能无缘无故替她摘清。否则,会激怒北戎人,引起他们对皇上不满,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冷昱阴沉地走过来道:“冷大人,皇上的意思,你听明白了,现在小云姑娘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请您将她交于本官和谢大人看管。”

    “她又不逃,要看管做什么?还有,你们带这么多兵来做什么?也太看得本公子跟前这个小小的丫头了吧。”冷奕勋将绯云往身后一扯,面无表情道。

    “冷兄误会,率兵来,是为了保护三皇子殿下。”谢谦温文地对冷奕勋一抬拳,笑道。

    “锦泰皇帝还真是有趣,派这么多兵,还让谢将军你亲自率领,真是为了保护本宫么?还是怕嫌犯被本宫就地正法?”拓拔清宏却冷冷道。

    谢谦因为常年在军中,与北戎国交战也多,自然认得拓拔清宏,对他艳若桃李的容颜早就熟悉,所以,见了拓拔清宏后,神色正常,并无异样。

    而冷昱先前注意力全在绯云身上,见她与冷奕勋举止亲蜜,心中早就窝了火,这会子才看清拓拔清宏的容貌,顿时眼前一亮,眸中全是惊艳之色,天下竟有如此绝色,是他平生所未见,只可惜,竟是个男子,这副样貌,如是生在女儿家身上,简直就是绝色尤物。

    虽然早就习惯别人惊艳的目光,但拓拔清宏还是头回遇见,有人竟敢如此火辣辣的,直直地看他,那眼神太具有侵略性,简直想当场剥了他的衣服,让他赤果于人前。

    他感觉无比羞辱,指尖一弹,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便向冷昱激射而去。

    谢谦笑着广袖一挥,不动声色地扫落拓拔清宏的暗器,“看来皇子殿下被小云姑娘说服,愿意让她亲自洗脱罪名了。”

    自己的暗器无声无影,竟然被谢谦发觉,飞鹰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而差点身死的冷昱,却半点也没擦觉,一双眼睛仍*辣地粘在拓拔清宏身上,冷其更加厌恶。

    拓拔清宏发射暗器时,冷奕勋不动声色地拉开绯云,让她远离危险,目光轻蔑地扫了冷昱一眼。

    “本宫不想枉杀无辜,也不想放过凶手,她如能自证清白最好,若是不能,本宫必会为王叔报仇,本宫时间不多,限定三天,三天若不能找到真凶,本宫便拿她证法。”拓拔清宏说完,转身就走。

    丫丫的,什么叫不能找出真凶就拿姐证法,姐只须证自己清白就行啊。

    再说三天时间未必就够啊。

    一转眸,触到冷奕勋安定的眼神,有他在,她总能安心,似乎天塌下来,也不怕。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北戎驿站,下马车时,谢谦走近绯云:“小云姑娘,你真有一件威力强大的暗器?”

    绯云对这位儒雅英气的少年将军很有好感,笑道:“也算不得什么比强大,不过是大家没见过,觉着稀奇罢了,真要用起来,未必比得过暴雨梨花针。”

    “哦,姑娘知道暴雨梅花针?倒是让小可意外了,姑娘见识广愽。”谢谦道。

    “多谢将军夸奖,将军真是来保护我的么?”绯云眼眸清亮,唇边笑意盈盈,哪有半点忧急之色。

    身陷如此大案,随时有被杀的可能,却神色淡定至斯,便是自己,怕也难如此从容吧,若是换成其他女子……

    谢谦摇摇头,她果然与众不同,这份处事不惊的大气,也是旁人难比的。

    “你说呢?”谢谦柔柔地看着她,微微一笑。

    绯云撇撇嘴,紧追几步,她家二爷看她与别的男人说话,肯定又不高兴了。

    贤王爷仰躺在地上,左胸口果然有一个血洞,伤口黑乎乎的,周围有淡淡的黑色粉沫。

    绯云仔细检查过,他浑身上下,确实只有这一个伤口,而这个伤口也确实是致命之处。

    从表面上看,确实与枪伤很接近。

    再看四周,房门的门栓断成了两截,看来,是被从外面,受重力所致,各个门窗都是关着的,也没有看到有打开过的痕迹,窗台上,也并没有脚印。

    房间里有两个人的脚印,其一比较大,绯云量了量,应该是贤王自己的,而另一个,确实细小多了,很象女子的脚印,也怪不得拓拔清宏要认为是自己杀了贤王,依现场证据来看,自己的嫌疑确实很大。

    “如何?本宫没有冤枉你吧。”拓拔清宏等绯云查看完,冷令道。

    “如果殿下没有冤枉小女,那小女岂不真的就是杀人凶手了?”绯云自桌角处,捡起一根细小的丝线,不动声色地放在自己的小包包里,笑道。

    “莫非不是你?”拓拔清宏道。

    “殿下你废话真的很多哎。”绯云还在细细查看,又在贤王身上看到一根细长的发丝,也不动声色地收起。

    几位风情各异的少年郎都立在屋里,目光随她而动,看她查案。

    听了这话,冷昱噗哧一笑,被拓拔清宏美目一瞪,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又变得迷离起来。

    绯云摇了摇头,好在自己并非他的手下,没见过这么好色的,也不怕拓拔清宏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殿下,请问贤王爷应该是会武的吧。”绯云问道。

    “当然,王叔乃沙场宿将,名震四海,岂会不懂武功。”拓拔清宏骄傲地说道。

    “王爷既然会武,且不说刺客如何进来的,有人要杀王爷,王爷不可能不反抗啊,可屋里为何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呢?”绯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不错,这屋里东西摆放很整齐,连桌上的茶碗都是才喝过水后的样子,并没打斗的痕迹。”谢谦也道。

    “可见凶手是王爷认识的人,潜入房间后,趁王爷不备,杀了王爷。”冷奕勋道。

    “王爷是认得这位姑娘的,属下还听他还说,这位姑娘很有趣。”

    拓拔清宏的侍卫长道。

    “他哪里认得我,不过是见过我罢了,他跟我又不熟,若我突然潜入王爷的房里,他不会感到震惊吗?何况他亲眼看见我使用过暗器,更会防备。”绯云瞪了那侍卫长一眼道,这家伙一天四次拿剑指着她,差点小命就结果在他的剑下了。

    “不错,现在现场你也看了,伤口确实很象是你的暗器所为。”拓拔清宏道。

    “请问我走之后,你们有没有再听到声响?”绯云白了眼拓拔清宏。

    “没有,你走之后,本宫路过王爷屋里,闻到有股子奇怪的气味,叫王叔王叔又不应,就踢开了门。王叔就死在屋里了。”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瞪自己,但她瘪着嘴瞪眼的模样真有点象他养的那只小猫。

    “所以你们说是我杀的?亏你还自认为是北戎国第一聪明人,我的暗器发出时,会有一声巨响,你们是聋子没听到吗?王爷如果是我杀的,为何没有那声巨响?”绯云快被气死了,真觉得很冤,这么明显的证据竟然被他们给忽略了。

    拓拔清宏娇艳的俊脸顿时染上红晕,他被骂得张口结舌,看了一旁的侍卫长一眼。

    “或许你能让暗器不发生响啊,既是暗器,当然使用时,不能有太大的响动,否则对方擦觉了,就会有所准备。”侍卫长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

    “那你要不要再试一试,我对着你开一枪,你听听有没有声响,姐这东西才造出来没几天,用着还不顺手得很,哪有本事让它不发声响。”绯云肺都快气炸,这嫌疑帽子也盖得太冤了吧。

    “那你拿来给殿下瞧瞧,我们没见这,自然只是怀疑,谁知道它能不能消声。”侍卫长道。

    绯云立即从袖袋里拿出枪来,正要递过去,被谢谦按住:“小云,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随便拿出来的好,不然,若是再出点什么意外,人家又会怪罪到你头上。”

    这么多人站在一起,就算出意外,大家也能看得明白,绯云怔了怔,便看到谢谦眼中满是深意,恍然想起,枪这种东西太过强大,觊觎它的可不少,谢谦是怕被拓拔清宏看过后,学点什么去吧。

    好警惕的少年将军。

    “说得是,人家说天上掉馅饼是好事,就姐姐我倒霉,天上掉祸事,还砸了正当头。”绯云好笑地看着拓拔清宏伸出手,满眼热切,而当自己再把枪收起来时,桃花眼里耀眼的光芒便渐渐黯淡下去。

    “其实,要证明不是我杀的,还有个最重要的证据。”绯云边说边走近贤王尸体。

    “还有证据?”拓拔清宏失望地看着绯云,他真的很想把那把枪拿过来,好好研究一番啊。

    “就是,而且,证据就在这伤口之上,请谢大人派人将外面断掉的槐树枝拿来。”绯云道。

    不多时,槐树枝被拿进来,绯云指着槐水枝的断口道:“你们看,这断口上,可有黑色印子?”

    “不错,正与王爷伤口一样,都是黑色。”侍卫长道。

    “都是黑色不错,你们再仔细看,断口的木屑上,可有黑色粉沫?没有吧,而王爷的胸口上是有黑色粉沫的,而且,你们仔细闻过,就会发现,那些粉沫是火药,王爷说闻到屋里有味道,就是火药的味道。”绯云道。

    “不错,便是如此,那又如何?你的暗器所射出的东西,难道不是火药制成的么?”侍卫长又道。

    “我倒是想啊,可这里条件太差,很难用造出选进的弹头,如果你们再仔细查看院子,就会发现,有颗弹珠落在院子里,我用来杀人的,是钢珠,并非火药。”绯云边说边拿出一颗圆珠子来。

    拓拔清宏一把抢过,细看之下,好不失望:“你就是用这个东西杀人的?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威力。”

    “你不知道武功高强的人,飞花摘叶也能杀人么?”绯云鄙视地看着他道。

    “可你根本就没有武功。”拓拔清宏道。

    “不错,我确实没有武功,而所谓飞花摘叶也能杀人,杀人的并非是花叶,而是武力高强之人,将花和叶当作媒介,利用速度杀人,当花叶已飞快的速度射入人体时,人也会死,同理,我这把枪,在抠动机关时,能将钢珠以超快的速度射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声响又大,威震四方,哈哈哈。”绯云笑得得意,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块绿豆糕,差点没把她呛死。

    眼泪巴巴地转头看她家二爷,见他正黑着脸,没胆的缩缩脖子,刚才好象是有的得意忘形啊。

    笑嘻嘻地转到某冒酸气的男人身边,讨好道:“是吧,二爷,你也能飞花摘叶对不对?”

    “当然。”傲娇男果然不懂谦虚二字怎么写。

    “只是一点黑色粉末,也未必就能证明不是你杀的王爷,王爷武功高强,没有威力强大的暗器,是很难杀死他的,而且,他的伤口明显是暗器所为。”侍卫长不服气道。

    “谁说他是暗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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