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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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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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无可挑惕。

    “刘少爷,请问你找我有事吗?”绯云略显诧异地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

    刘益有些拘谨,进来半晌后也没说话,只是飞快地睃了绯云一眼,又垂下眸去,倒象个办了错事,到老师跟前来认错的孩子。

    “在下是来感谢绯云学妹的。”刘益飞快地将手中的礼品放到桌上,又飞快地退了回来,少年郎许是鲜少与女孩子说话,白晰的耳根竟然羞涩地染上红晕。

    “你是说甘草污你偷玉一事吗?那是我份内的事,刘少爷不必放在心上。”绯云浅浅一笑,也起了身,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刘少爷请坐。”

    刘益抬眸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眸光潋滟。

    绯云被他看得小心肝一颤,这家伙莫非是来勾引人的?

    不然,没事这么风情万种地看人做什么?

    刘益看了眼绯云后,便垂下眸,如同背书一样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地说道:

    “益家境贫寒,无权无势,被人污了,也只能任人割宰,幸得有学妹挺身相帮,否则益此生便将毁已,学妹于益,恩同再造,学妹之恩,益将永生铭记,将来益若腾达,决不忘学妹的好,小小心意,难报学妹之恩,请学妹收下。”

    墨竹噗呲一笑,忍不住道:“刘少爷,我家绯云于你如此大恩,不若你以身相许吧。”

    刘益猛然抬起头,灼灼地看着绯云,整张脸都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那模样,真是又萌又呆,绯云差点又喷鼻血三升。

    看绯云一脸呆怔的模样,他眼里的光芒更甚,揪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那双秋水大眼,似喜似嗔。

    绯云不由得白了墨竹一眼,

    “莫听墨竹姐姐的,她开玩笑呢。”

    “绯云……学妹,如蒙不嫌弃,益也愿意……”

    呀,越说越不是事了,绯云忙摇手:“不用,不用,刘少爷,你也知道,我们萍水相逢,而且,我还是丫头出身,可配不上少爷你,对了,你以后还住到许家去吗?”

    “表哥不在了,表舅伤心,现在就搬出来,反倒不尽人情,所以暂时还住表舅家里。”刘益小声道。

    “对了,那天你为何要走,害得甘草误会你。”绯云让他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怕表舅怀疑,是我杀了表哥,所以……”刘益垂下眸,掩云眼里的情绪,声音也平淡了许多。

    “许大人为何会怀疑你?”绯云追问。

    “……表哥死的前一天,我跟他吵了一架,加之甘草又一直不喜欢我,所以……”

    “所以想一走了之,可你不觉得那样会更引人怀疑么?”

    “绯云学妹,你……你也怀疑我?”刘益的声音陡然升高,大眼里蕴着怒意。

    看起来娇娇柔柔的,还真是个易怒的脾气。

    绯云笑道:“不是,我只是说,你继续住在许大人家,才不会引起他怀疑。”

    刘益释然一笑,容颜越发娇艳:“原来如此。”

    “对了,你知道周棋去了哪里吗?”绯云摇头,感觉对面站着的就是一尊瓷瓶,稍一碰就会碎。

    “不知道,也许,是他杀了表哥也不一定,他与表哥虽说关系甚好,可也经常会争同一样东西。”刘益露出厌恶之色,语气也很生硬,似乎很不欢周棋。

    “也对,不心虚他躲起来做什么。”绯云自言自语道。

    刘益笑了笑,告辞离开。

    墨竹就围着绯云转了一圈,眼里满是促狭之色:“看不出来啊,我家小云还是个万人迷呢,一下子就迷倒了小男生。”

    “别逗了,墨竹姐姐,你真以为他会喜欢我么?一时的冲动罢了,对了,冷大人呢?得尽快找到周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周棋可能会出事。”

    绯云与墨竹一起往冷昱临时休息的屋里去,却正好碰到匆匆而来的冷昱。

    “小云,周棋死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哦,死在哪里?何时发现的。”绯云冷静地问道。

    “在许府后园的一间废弃的屋子里,是许家的仆人发现的,一发现就来山上禀报了。”冷昱脸色凝重地说道:“如此说来,谢安不会是杀人凶手。”

    “那也不一定,等查验完尸体后,再作结论吧。”绯云道。

    许家,许大人头痛地坐在花厅里,冷昱与绯云过去后,与他寒喧了几句便匆匆赶往案发现场。

    许家后园废弃的小院子里,一具尸体被人砍下了头颅,头被人扔在一边,而尸身上,却安放着一只狼狗头,从尸斑和尸身腐烂的程度来看,死者已经死了三天以上了。

    与许森的死法很相近,只是周棋没有被剥皮。

    但是,周棋的心脏却被挖了出来,与狗头摆放在一起,形状十分恐怖。

    “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冷昱道:“看来,凶手恨周棋的程度并不亚于许森,故意在他身上安上狼狗头,又挖出他的心脏来,就是说周棋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冷大人进步很快啊,孺子可教。”墨竹笑道。

    冷昱无奈地瞪她一眼,眼神湛湛地看着绯云:“我分析得可还正确?”

    “不错,令大人英明。”绯云笑道。

    冷昱就得意道:“我这样的学生,应该是很有天份的吧。”

    绯云笑着摇头,不与他玩笑,问道:“周棋怎么会死在许府?

    为何死了这许多天,许府人才发现?”

    据甘草讲,这间院子被废弃很多年了,平常鲜有人来,若不是家里养的狗叼了块臭肉在前院到处跑,还不会发现这里死了人。

    “你家少爷死后,周少爷来过府上?”绯云不解地问道。

    “确实来过,周少爷与少爷关系好,少爷死了自是伤心,前来吊唁是很正常的事。”甘草道。

    “那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与人同来?”

    “好象是与谢少爷几个一起来的,只是他来了后,谢少爷几个走了,他去看望老爷,没有同走。”甘草道。

    “见过老爷之后呢?你们有没有谁看到他离开?”

    甘草不由得看向其他仆人,几人同时摇头:“少爷死了,大家都忙着办丧事,又知道老爷心情不好,不敢乱走动,没谁注意周少爷。”

    据周家讲,周棋从书院回来后,并没有回周家,而是就此失踪了,而谢安几个又与他同来了许府,他到过许府后,就不知了踪影,这件事还真是蹊跷。

    “那天周棋与许老爷可发生过什么事?或许,许老爷了周棋在你家用饭也可能啊。”绯云问道。

    “老爷不会留周少爷吃饭的,那天,我在外头听见老爷生气,骂周少爷的声音,好象是怪周少爷带坏少爷,坏了许家门风,让周少爷快走。”

    一个小厮说道。

    “那周少爷呢?以没有与老爷吵?”

    “周少爷骂老爷老不正经,还说许家的门风本就不好,扬言说要去监察院评理什么的。”

    “监察院是监察百官的,他为什么要说去监察院?”绯云低头沉思道。

    “许大人小小的四品侍郎,却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周棋可能是要举报贪腐什么的吧,或许,他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让许老爷震怒。走,去会会许老爷。”冷昱冷笑着说道。

    “许大人,听说周棋是见过你以后才失踪的,此事你如何解释?”冷昱直白地问道。

    “冷大人是在怀疑本官吗?他来府里吊唁,一片好言,本官有杀他的动机吗?”许大人一脸愤怒道。

    “许大人,周棋之父在你手下多年,你一个小小的吏部侍朗,家财如此丰巨,做了什么莫非心里不清楚?而你的所做所为,周郎中也是明明白白的话,或许,有些把柄在周棋手上也未为可知呢?”冷昱面色清冷,咄咄逼人。

    “你……冷大人,虽然你是亲王世子,但也不能血口喷人,没有证据的事,轻易出口,可也是污蔑朝庭命官之罪。”许大人怒道。

    “污蔑朝庭命官?许世会,你当本世子说话是毫无根据的么?这几年,地方官员的考评数据都在你手里,业绩如何虽说有各极官员的上极来考评打分,但你统计上报时,只需稍动动手脚,改一两个数据,一个考评极差的官员,或许就会变成中评,而地方官员就算察觉不对,也不好来质问你这吏部侍郎,因为,他们的考评也被你捏着,他们的前途也由你左右着。”

    冷昱扇子一甩,气势凌厉而迫人。

    “你……”许大人果然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神也黯淡下去:“这与小儿之死又有何关系?”

    “是与周棋的死有关,这些年,你与周棋之父周冒分功合作,一直相安无事,但这几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周冒胆小,害怕事发,就劝你收手,你却不肯,周冒心生退意,不想与你继续下去,你便要胁周冒,让他的儿子,与你的儿子在书院里同住一室,其实就是以周棋为要胁。我说的对不对?”冷昱继续说道。

    原来周家与许家还有这一档子事,看来,冷昱来许家查案之前,就对许大人早有调查,这几天不露半点声色,还真是个城府深的家伙。

    绯云知道,这种官场暗斗的事情自己不能参与,只需侦破凶杀案就可。

    宁王在朝中势力原就很大,以前还有个左家制约着,现在左家倒台,宁王的势必会更加扩张自己的势力,象许侍郎所有的关键职位,当然是宁王控制的对象之一,许大人如果是宁王的人,或许,冷昱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了。

    “没有,我没有,森儿与周棋情兄手足,森儿怎么会对周棋不利,冷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到刑部大堂说清楚,现在,你根本无法解释,为何周棋来过许府后便失踪,而他的尸体又出现在许府后院,所以,许大人,你有重大杀人嫌疑,来人,将许大人请入刑部大牢。”冷昱冷冷地说道。

    许大人怎么会是杀害周棋的凶手?有谁把人杀死后一直将尸体留在自己府上,而不是尽快毁尸灭迹,掩盖罪行的?再说,许大人如果想要灭口,又何必费那些手脚,暗喻周棋是人面兽心,是禽兽?他直接将人杀了不就完事了?

    绯云冷静地看着冷昱,他,并不如他表面看起来正直,也更不如表面看起来简单。

    “我只是说他有重大嫌疑,并非指证,你继续查案。”冷昱冷冷地对绯云说道。

    绯云拱手:“是,大人。”

    冷昱回了刑部,把绯云留下继续查案。

    许大人被抓,许家上下震惊,许夫人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就闻此噩耗,从内宅里冲出来,哭得快不省人事。

    刘益也面色呆呆地站在院中,许夫人一见他,却象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跌跌撞撞地冲过去,甩了刘益一巴掌:“贱人,扫把星,从你来许府后,许家就没有过好事,贱人,贱人生的贱种。”

    刘益娇嫩的俊脸上立即起了五个手指印,唇边也沁出血滴,可他却诡异地一笑,一掌将许夫人推到在地。

    刘益的母亲是许大人的表妹,而刘益也是因为父母双亡才投靠许家的,为何许夫人要骂刘益的母亲?

    这里面有文章。

    “你还好吧。”绯云不安地看着刘益,少年的眼里蕴着复杂难懂的情绪,有悲哀,有失望,也有痛。

    刘益没想到绯云会来安慰他,黯淡的眼神顿时亮了:“多谢学妹,我还好。”

    “许夫人是伤心过度,你不要见怪,对了,她好象不待见你?”绯云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扫把星三个字触动了她,曾经的绯云也如刘益一样,遭人嫌弃,遭人打骂,不由得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贫寒子弟,依附于此,自是不受人待见,无事的,学妹,你不用担心我,反正也习惯了。”刘益勾起嘴角,笑容明亮,还带着的末前所未有的惬意。

    他竟然感觉惬意!

    绯云有点毛骨耸然之感。

    死了这么多人,许家又大厦将倾,他就算不难过,也不该惬意啊。

    再抬眸,却见他眼里已经染上了悲伤之色,刚才的笑容似乎只是绯云的错觉。

    “许森对你好吗?他是不是经常送东西给你?”绯云轻柔地问道。

    刘益神情一凛,随即垂下眼眸,语气淡淡地说道:“表哥待我还可以,到底年龄相仿,表哥又是豪爽之人,只是当年母亲也曾经许家住过,表舅母无端猜忌,所以不许欢家母和益。”

    刘益的母亲曾经在许家住过?也是,他们是表亲。

    “绯云姑娘若无事,益先走了,府里没了主心骨,益想帮衬一二,姑娘随意。”刘益礼貌地说道。

    绯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刘益纤瘦的背影,总感觉这个少年背负了太多,就算是笑,也带着辛酸,当初,姐姐带着自己在理国公府讨生活时,也同刘益一样吧。

    怎么会突然想起了姐姐?

    “去后院吧,我感觉许大人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墨竹牵住绯云的手,看她呆呆的没反应,又紧了紧,柔声道。

    墨竹心细,必定察觉到她的伤感了,所以想要给她温暖。

    绯云嫣然一笑,随手勾住墨竹的肩:“墨竹姐姐,你说,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么?”

    “能,只要你不嫌弃我,赶我走。”墨竹毫不犹豫地回道。

    绯云戳她脑门:“怎么比我还傻了,我又不是男人,怎么能一直跟着我,你以后不嫁人的?”

    墨竹认真地回头看她:“嫁男人做什么?我就嫁给小云你好了,你可说好了,不许赶我走,也不许朝三暮四。”

    绯云哈哈大笑,心里的那点子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两人走到许府后院时,看见一个婆子正对着那破旧的院子发呆,两人对礼一眼,悄悄地走了过去。

    等她们走近,婆子才发现身后有人,惊得连忙转身就走,绯云道:“阿婆,您是许府的人么?”

    那婆子见走不了,过来行礼:“你们两位是来查案的么?”

    绯云就看见婆子苍桑的双眼里,有泪痕,应该是才哭过。

    “不错,许少爷和周少爷都死得很惨,却一直查不到凶手,许大人又进了刑部大牢,我想尽快查出真相,还许大人一个清白。”

    绯云故意说道。

    “清白?”婆子缓缓转过脸来看绯云。

    婆子穿着粗布粗衣,但是,却有一副好容貌,虽然一脸的皱纹,从五官上也可以看出,当年必定也是美女一名。

    “莫非阿婆认为许大人罪有应得?”绯云敏感地问道。

    “就算不罪有应得,也是活该如此。”阿婆冷冷地说完,转身又要走。

    “阿婆,你的东西掉了。”墨竹眼疾手快,向婆子递上一块玉。

    阿婆震惊地看了一眼,忙抢过玉佩,默然就走。

    “阿婆,这块玉好眼熟啊,刘益少爷好象也有一块。”绯云完全瞎扯,玉根本就不是墨竹捡的,还是她从婆子身上顺走的,故意要逗婆子多说几句。

    两人在一起久了,就有了默契,有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婆子果然浑身一震,喝道:“胡说,此玉就此一块,当年小姐赠于我的,怎么可能会有另一块。”

    “哦,不知是哪位小姐送给阿婆的呢?阿婆看着这间院子发呆,可是曾经住在此院里过?”绯云装似随意地问道。

    婆子却不愿意再多说,还是要走。

    “可是表小姐?刘益的母亲曾住过这间院子?”绯云试探着问。

    婆子果然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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