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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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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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放火烧府么?你也是理国公府的一员,你也住在理国公府啊。”理国公夫人快气疯了,在她眼里,冷奕勋就不是个人,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母亲又糊涂了,这是正院,我住宁墨轩呢,放心,院落之间我早就做好了隔火措失,烧的,只会是您这正院,别的院落不会受一点牵连。”冷奕勋仍是懒懒的,闲散的样子,半点也不象就要纵火之人。

    “哦,对了,你们几个,守关寿安院,别让老祖宗吓着了,就说二爷我无聊了,想玩玩烧烤。”他笑着又吩咐前来看热闹的其他院里的仆人道。

    说着,他将手中的火把向烧了菜油的干柴伸去。

    理国公夫人脑子轰得一响,不顾一切扑过去,抱住他那只手:“不行,不能点火。快,快去请国公爷来。”

    理国公夫人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她在府里住了十几年,这个正院是她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很多私房钱,这些年收藏的珍宝都在屋里啊,若是一把火烧了,她还有什么?

    唯一的儿子死了,财产也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母亲,你真的很重呢?这些年吃好的穿好的,养尊处优,可真没了当初在小县城里简朴度日时的好身体了。”冷奕勋厌烦地甩开她道。

    理国公夫人听得浑身一震:“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母亲不是小县城来的么?呃,那天赵妈妈几个说的话,莫非是我听错了?”冷奕勋一脸迷茫道。

    理国公夫人回头瞪了赵妈妈一眼,却是松了一口气,一转眸,见冷奕勋又要点火,忙又扑过去拽住:“阿奕,阿奕,你有话好好说,不能点火,不能点火啊。”

    “油都浇了,不点火多可惜啊,我答应了小云,要放焰火给她看,还要请她吃红烧猪头的。”冷奕勋很为难道。

    理国公夫人忙转向绯云:“小云,小云,你快劝劝二爷,让他千万别点火,不能烧啊。”

    绯云一直在憋笑,看到理国公夫人惶惶然不可终日的样子,心中也是无比畅快,为难道:“爷见小云心情不好,特地废了这许多心思逗小云开心,小云岂能辜负爷的一片好意?再说了,火是好东西,能烧灭一切罪恶,阿弥砣佛,善哉善哉,太太,您就让二爷烧吧,一切孽障尽在火中烧个干净,您也就解脱了。”

    “你……”看她装模作样,理国公夫人气得快吐血,可她也深知冷奕勋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无人能让他更改,这会子就算请国公爷和老太太来,他也未必肯听,解铃还需系铃人,该死的,他只听这个臭丫头的,只能求她。

    “小云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别让阿奕点火,你不就是要契书吗?我给你,我给你就是。”理国公夫人只差没跪下来了。

    “夫人,您不是说,契书是归您所有,无论如何也不给我的么?我只是您的奴婢,真是奈您不何啊,您不给,我也真是没法子。”

    绯云却一点也不着急了,一脸无奈道:“不给就不给吧,我正打算着,一会子如何去向皇上解释,听说,仵作好歹也是公差,让个身为奴籍的人担任,是不合制的,我还是辞了吧,那什么军中疫情啊,权臣家人口失踪啊,我就不掺合了,让皇上自个操心去吧。”

    “啪!”一声脆响,理国公夫人应声倒地,愕然地看着打她一耳光的理国公。

    “贱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上的旨意你也敢违抗?还不快点把小云姑娘的契书拿来?我看你是真的想我休了你。”理国公气急败坏。

    “国公爷?你打我?”理国公夫人捂着脸半晌没回过神来。

    理国公又是一脚踹去:“还敢再啰嗦,我就休了你,正好你无子无德,本国公休你别人也无话可说。”

    理国公夫人怔怔地看着这个自己跟了几十年的男人,当年,他们是表兄妹,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如果不是……

    可不管如何,她苦等他那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成了明正言顺的理国公夫人,她的儿子,也成了理国公世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没了,这个爱了几十年的男人,看她的目光里也只剩下了厌恶与烦躁?

    “快去啊,还愣着作什么?红梅,礼成之后,你来帮太太掌管府中事务。”理国公大声道。

    理国公夫人这才看见,理国公是与红梅一起来的,红梅脸色红润,娇媚动人,一看就是……

    天杀的,还没成礼,她竟然就爬上了国公爷的床,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理国公夫人紧紧抓着地上的草,泥土将她长长的指甲抠断而不知。

    “夫人,快起来吧。”红梅恭敬地上前扶起理国公夫人,理国公夫人怨毒地将她一推,踉踉跄跄地进了屋。

    理国公道:“阿奕,你娘她受刺激过多,脑子有问题了,你莫要跟她一般见识,一会小云姑娘的契书一定会给她。”

    “给不给的也无所谓了,反正一把火,什么都得个干净。”冷奕勋却道:“买了几百斤菜油呢,不烧了,岂不可惜?”

    “阿奕你开销很大么?来人,去帐房给二爷支五千两银子来。”理国公立马道。

    理国公夫人出来时,就见理国公正将一大撂银票交到冷奕勋手上:“阿奕啊,你在外头办案子,辛苦了,小云也是,来,这是国公爷赏你的,一百两银子,你拿好,你家二爷心火旺盛,夏热气燥,你得想法子给他降降火,降降火啊。”

    什么叫让自己给他降火,看理国公一脸邪笑的样子,绯云就觉得恶心。

    理国公夫人的手都在发抖,这个儿子是被他惯得无法无天了,放火烧父母的宅院,他非但不处罚,反而还给他辛苦钱,天理何在啊。

    看着冷奕勋手上的卖身契,绯云百感交集,终于,不再有人骂她是奴才,是贱婢了,终于,她有了自由之身了。

    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把理国公夫人气个半死,冷奕勋不情不愿的扔了手中火把,一派婉惜地对绯云道:“爹不同意,算了,下次再带你吃红烧猪头吧。”

    绯云也懂得见好就收,灵动的大眼晶亮晶亮,“好啊,下回再看吧,爷记得欠我一次哦。”

    理国公的嘴角在抽抽,这丫头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阿奕为了她简直就是反天反地了,她还不知足。

    回宁墨轩的路上,某人却把契书往怀里一揣:“今后你就正正式式是爷的人了,可千万别惹爷生气,不然,爷把你卖怡红院去。”

    什么?这厮是什么意思?敢情这一出全是为他自个弄的,契书由理国公夫人转到他的手上,自己还是要受制于他?

    感觉一头冰水当头浇下,绯云气得浑身发抖:“爷,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冷奕勋得意地笑着,袍袖一挥,转瞬不见了人影,留下绯云一个人呆在原地跺脚。

    “你个傻子,爷逗你呢。”紫兰看她眼圈都红了,戳她脑门道。

    “我瞧着他就不象是逗我,分明就是不想给我,想我当一辈子的奴才。”绯云怒道。

    “你呀,也不知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查案子时没见你这么猪脑呢?爷为了你,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了,你可知道,今儿这事只要传出去,爷可是要受千夫所指的,就是皇上,也会责骂二爷,锦泰朝是以孝治天下的,不管太太是不是二爷的亲娘,也不管太太有多大的过错,敢公然放火焚烧父母的宅院,那也是大不孝,这火真要烧起来,二爷的名声就毁了,他将来还要为官一任的,声名不好,又怎么服众?”紫兰叹口气道。

    “二爷若是肯对我,有对你的百分之一,便是让我死,我也含笑九泉了。”看绯云若有所思,紫兰又黯然地说道。

    不过,所谓家丑不外扬,这一天在理国公府里发生的事,理国公下了死口,不许人透漏半点出去;理国公夫人抗旨,和冷奕勋公然放火烧父母宅院之事,自是无外人知晓了。

    第二天是冷奕勋到提刑司上任的日子,可这厮过了辰时还没半点动静。

    绯云早在屋里准备多时了,第一天上班,她有点小小的兴奋,回忆起当年自己才从大学毕业,工作的第一天,也是这种心情。

    真是久违了啊。

    “小云,你这手袋真有意思,从没见过这样的。”墨竹拿着她的粗布背包翻来履去看了半晌,还是嫌弃地放下。

    “别嫌弃哦,虽然手工是粗糙了点,但方便实用。”绯云笑着拿起,打开包包给她看里面的结构。

    “咦,真的呢,好多层,你怎么放这些东西呀,你又不会武功?”墨竹惊讶道。

    绯云其实在包里放了许多检尸要用的剪子,摄子,手套,麻油,白醋之内的东西,再加上口罩,自掉的炭笔,基本要用的全乎了。

    盖上盖,然后往双肩上一背,轻巧实用。

    “看不出来你这女红白痴心思还蛮巧的嘛。”墨竹道,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墨竹姐姐,你也跟我一起吧,二爷不是说让你保护我的吗?”绯云知道墨竹最近心情不太好。

    “那是一定的,你虽说现在脱了奴籍,可二爷给我下的令还没收回去,我自是要跟着你,你可别嫌弃我啊。”墨竹莞尔一笑道。

    “你说二爷怎么还不去上任啊,都日上三竿了。”绯云看了眼正屋,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爷的事,我怎么知道,不然你去看看?”墨竹眉头一挑道。

    绯云摇头:“不去。”上回为了替红梅求情,差点被那厮误会她爬床。

    “你都不去,我自是更不敢去咯。那你就等着吧。”

    这一等,又差不多一个时辰,绯云实在等不下去了,起身冲到正屋。

    冷奕勋闲散地歪在软榻上看书,绯云进去,他眉眼未抬。

    “二爷,已时了,什么时候动身啊?”绯云压住心头的火气问道。

    “动身作什么?”

    “您今天不是要上任么?去提刑司。”

    “谁说我要去提刑司了?”冷奕勋懒懒地坐起,清俊脸上仍是一派淡淡的慵懒之色,绯色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白晰而精致的锁骨,黑色如缎一般柔滑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盖着那一点春色若隐若现,往日清润的双眸如今染上一层薄薄的湿意,一点迷离,更添几分媚色,再加上他丰润红艳微微轻启的红唇……

    就象诱人品尝的美味点心。

    真是极品小鲜肉啊……

    绯云的目光粘在他身上再也错不开,突然绯色身影一闪,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绯云顿时感觉脑子一热。

    “该死,你能不能不花痴啊。”冷奕勋气急败坏的捂住绯云的鼻子,替她止血:“没见过比你更好色的女子,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

    绯云被他拍打着后劲,羞得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也恨自己,都说看久了,再好看的东西也会审美疲劳,可怎么还是对着这厮流鼻血了呢?

    丫丫的,谁让他穿得象个等待宠幸的男妃啊,明摆着就是诱惑人的。

    “我可告诉你,以后在外头当差,敢随便对着男人流口水,有你好受的,你个无胆匪类。”

    绯云被他口水喷了一脸,实在忍不住咕哝:“没见过碎碎念也这么毒舌的,都快成老妈子了。”

    “二爷,刑部尚书夏大人来了。”紫兰进来禀报时,就见她家少爷正捧着绯云的脸正往下亲,而绯云则一只手举得很高,似乎想攀上二爷的脖子,这景致,她转身就跑:“我什么也没看见,二爷您继续。”

    绯云的鼻子总算止了血,呆呆地问:“她没看见什么?”

    “你不知道?”冷奕勋笑道。

    绯云摇头。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第五十七章

    “她没看见我们这样。”看她发怔,冷奕勋笑得神采飞扬。

    “耍流氓!”绯云猛地跳开,远离他三步开外。

    “我既没发花痴流口水,又没盯着你流鼻血,要耍流氓也是你先。”美男拢了拢衣服,扔下这句话踢踢踏踏出去了。

    绯云有种打落牙往肚里吞的憋闷。

    与夏大人同来的,还有兵部尚书赵大人,两位大人都是朝中重臣,又都是冷奕勋的父辈,这家伙却让他们在花厅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他才懒懒散散地现身。

    赵大人的脸色已然阴沉。

    夏大人倒是面色平静,看似悠闲地吃着茶。

    “两位世伯光临寒舍,找小侄有事?”冷奕勋散漫地踱进花厅,稍稍行了一礼后坐下。

    赵大人皱眉道:“贤侄啊,今天是你上任的日子,你是隶属刑部的,夏大人在刑部等你多时,却不见你上任,只好约了老夫一同前来。”

    “咦,小侄是隶属刑部么?小侄还没打算出仕啊,正打算下场秋考呢,两位世伯是不是弄错了?”冷奕勋满脸诧异道。

    “皇上不是昨儿下的圣旨么?怎么又变卦了?”夏大人压住心中的焦急道。

    “皇上是下了旨,不过小侄还没打算应承,两位世伯也知道,小侄懒散惯了,受不得朝堂约束,也不想萌祖荫,想凭自个的真本事,考取功名,请两位世伯见谅。”冷奕勋起身一辑道。

    “那怎么行,事态紧急,几位大人家的嫡孙失踪一案原就是你们查的,如今兵营疫情也一天重似一天,皇上任你为提点刑狱司就是为了查清此案,你怎么能够虚言塞责呢?”夏大人怒道。

    “对不住世伯,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小侄我实在是懒散惯了,难堪大任啊。”冷奕勋摇头道。

    “你……”夏大人大怒。

    兵部尚书对他摆手:“夏大人,如果冷大人上任,你就别拿刑部那一套规矩对他就是,他只管查案,什么到时点卯,坐堂什么的,就随他的意吧。”

    夏大人怔了怔,随即会意:“好,只要世侄用心查案,官场的繁文缛节你可以全然不必理会,本官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如此甚好。”冷奕勋起身,“那下官就谢过夏大人。”

    提刑司虽然隶属刑部,却与刑部不是一个衙门,在去提刑司的路上,绯云很奇怪地问:“爷,为什么左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皇上却还对左家无动于衷呢?真的怕了左家吗?”

    现在就算是小老百姓,也知道那天的上天示警什么是有人特独制造的谎言,是为左家阴谋造势的,按正常思维,皇帝大可以谋反之罪治左家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你没看到夏大人和赵大人有多急吗?身为朝中一品大臣,亲自去请我这个小小的四品官员上任,为什么?”冷奕勋敲了一下绯云的头道。

    “他们自然是为了自家的小孩啊,亲人失踪了,当然要找。”绯云理所当然地说道,突然眼睛一亮:“莫非,他们都因此而受左家所制,不愿意皇上对左家动手?”

    “还算没有笨到家。”冷奕勋含笑道:“丢失孩子的几位大臣掌管着手握大权,掌管着财,刑,兵,人事,还有军权,这几个人只要联手一致倒向左家,就算你揭穿了左家的谋反之心,让左家失去了一部份民心,皇上也不能随便治左家的罪,因为,右卫威还在左家掌控当中,而左威卫在闹瘟疫,情势对皇上还很不利,就算皇上有心,也不能轻兴妄动。”

    “那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几个失踪的孩子,对吗?”绯云道。

    “二爷可想好了从何处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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