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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衣服可别弄丢了啊，我还蛮喜欢的。”留下这句话之后，夜一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啧。”看着原本已经准备扔在地上的外套，碎蜂不满的咂咂嘴，随后一脸不爽的套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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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眼神清明的鬼头龙一，空蝼手中握着的那把半成品斩月却是。。。。
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
“喂喂，你这人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啊！”鬼头龙一怪叫着向后躲过这一刀，随后却因为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套路吗。”空蝼冷笑着看向对方。
“快死的时候来个回忆模式，我这一刀怕是要等几天才能砍下去了，再洗白一下说不定砍死你我还得被人喷呢。”空蝼自信满满的一语道破对方险恶用心。
听着对方满嘴跑火车的鬼头龙一此时正一脸的懵逼，只是挠了挠头说道“我是不太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啦，不过如果只是想杀掉我的话其实不用那么急也没问题哦，你看。”
说着鬼头龙一举起了手，空蝼正一脸戒备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这个动作险些直接一刀砍过去，却突然发现对方的手指尖端已经消失，剩下的部分也如同沙子一般在不断的消失着。
“大概还有半小时左右？”鬼头龙一看着自己的手却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
“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什么你的身体全部消失之后就是你卐解完成的时候的设定啊，不然我不砍你都有人砍你的。”
“哈，你说笑了。”此时的鬼头龙一可以说不但没有了那种疯狂的感觉，甚至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风范。
“既然他们。。。我连卐解都用出来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的斩魄刀有着可以吸收别人灵魂的能力了吧？”
“唔？”空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已经和我的灵魂再度被释放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
鬼头龙一再度笑了起来“这是连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每一次使用卐解都相当于把这个灵魂的一部分强行切割出去，以前我体内灵魂还不算多的时候自然不算什么，至于现在嘛……”
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那可怕的尸潮，鬼头龙一眯着眼睛说道“人类，死神，虚，甚至是动物，我体内三千四百七十二个灵魂全部被释放出来，相当于在我的灵魂上开了三千四百七十二个孔洞。”
“他们只是冥冥中有着感应知道这个卐解已经不能再释放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究竟为什么。”鬼头龙一无奈的耸耸肩。
“所以你这算什么，新的人格吗？和那鬼十一似的？”
“你见过十一了吗？嘛，他们的记忆我只能看到一些片段，所以并不是很清楚呢。”鬼头龙一无奈的笑笑。
“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龙一，毕竟无论是鬼十一他们还是统领着百鬼的鬼头都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包括一直以来和我们打交道的鬼头龙一也不过是你其中一个人格罢了？”空蝼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也不是，他认为自己就是我，而其他的人格是吸收的灵魂所组成的，实际上都不过是我这个最初灵魂因为承受不了百鬼所带来的强大力量而分离出来的碎片罢了，充其量他是一个大一点的碎片而已。”
“啧啧，一个多重人格一个精神分裂，你们俩还真是配呢。”恍然间空蝼也想到了橘琉璃那个分裂成了两个大虚的情况。
“是啊，哈哈哈哈，说起来当初。。。。”
“够了！我是不听派的！”
“最开始我们相遇的时候是。。。。。”
“喂！别自顾自的进入回忆模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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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回忆
当我再度恢复意识时，映入眼中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与从未见过的映射着仿佛将死之色的天空。
脑海中的记忆混乱而残缺，在记忆中不断的搜索着，我只记得自己叫龙一，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的姓氏了。
无论如何都整理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大概能确定的一件事便是这里是在虚圈之中。
大概是战斗最后为了追杀那几只逃跑的虚才跟着跑进了黑腔吧。
同一队的队友们全部都不在身旁，不过我却清楚的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那便是我的体内。
看着手中狭长的百鬼，我再一次的对它产生了恐惧感。
从一开始我便觉得这把刀很不对劲，在真央灵术学院也有说过，斩魄刀的卐解乃至始解名字都是极其难以获取的，然而我手中的这把刀却有些不同。
从我第一次接过它的时候我就已经得知了它的名字，在精神世界之中的它看上去就像一团不定形的可怕肉块。
它是如此轻易的告诉了我它的名字，甚至可以说是期待着我使用它的力量。
不得不说，在尝试过一次之后我便迷上了这种感觉，仅仅是击杀一只虚便让我强大了几分。
在别人都在不断努力着才能变强的时候，我凭借着百鬼的力量一跃成为了当年那一期死神之中最“天才”的人。
不过现在想想的话，或许从我第一次用它斩杀掉敌人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正常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我一直都深深的忌惮着它，因此也从未使用过卐解的力量，甚至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我拥有卐解真名这件事。
直到这一次，我们战斗小队尽然中了虚的埋伏，似乎是有一只亚丘卡斯在背后指挥着这些没有理智的基里安的原因，我们全队陷入了必死的境地。
无奈之下使用了卐解，我却发现那群被我召唤出来的鬼魂根本不会听我的命令，几乎是在一瞬间它们便杀死了所有人，无论是虚还是死神。
我眼睁睁看着小队长死在我面前，而一分钟之前他还挺身而出挡在我们所有人前面守护着我们。
我看着经常来找我喝酒的那家伙被一只骷髅破开胸口掏出了心脏，而他随后也变成了其中一员加入了屠杀的队伍之中。
我看见那个经常红着脸和我说话的女孩被撕成了碎片，在最后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
我尝试了无数方法却都不能结束这场噩梦，直到最后我的灵力不够支撑起那庞大的消耗时，这可怕的卐解才终于结束。
然而这却只是噩梦的开始……
在那里的上百个死神和虚所化的恶鬼全部涌向了我，进入了我的体内，我的脑子里，我的灵魂里。
随着灵魂进来的，还有无数的怨念，恶毒的咒骂，撕心裂肺的绝望，以及无尽的空虚。
几乎是瞬息之间我便失去了意识，陷入了可怕的疯狂之中。
而这时，来自尸魂界的援军正好到了我的面前……
我在虚圈徘徊的时候每天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便是计算他们的数量，在我恢复意识之前我整整杀掉了四百四十六名死神，一千三百七十九只虚，普通人与动物各有数百名。
因为随着每一天在虚圈的活动，这个数字只是不断的增加着，最后我也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举动。
体内那喧嚣的灵魂大部分都在那段时间之中失去了意识，最后只剩下不到十人依旧保留着自我。
然而却也并不是他们原本的自我，而是混入了我灵魂碎片的接近我分身一般的存在。
最好战的鬼十一便是我灵魂中的暴戾和曾经的小队长的灵魂混合而来，鬼二四是我那位至交好友与我那残留的正义之心所化，鬼三十是那个女孩和我的软弱……
而在这不断的争吵之中，最后诞生的却是最为强大的一个人格，他便是我本人这个概念最后的一丝残存意识，也是统领百鬼的鬼头。
尽管比起最初我已经有了不少理智，不过也仅仅是从疯狂的野兽变成了理智的野兽罢了，我即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也不敢去找，哪怕疯狂如斯我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回尸魂界了。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我遇见她为止。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所散发的灵压让我知道她绝对不是之前被我随意屠杀的那些低级虚，然而我当时那几乎失去控制的脑子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想着要和她一战。
然而在虚圈的数月之中，我滴水未进，还能活着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在她手下不过是数招之内便被击败。
当时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不过却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或许是体内那疯狂早已摧毁了我对恐惧的敬畏。
然而她却没有杀我，不但没有杀甚至还治好了我那段时间以来所受的伤，将我带回了她的家。
说是家，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位于地面之下可以抵挡风沙的山洞罢了，甚至还找了了食物和水给我，天知道在荒无一物的虚圈她去哪弄到的这些东西。
死神之中也有恶人，虚之中却也有她这样的存在，尽管在尸魂界来说这是相当离经叛道的想法，但是我却是亲身的体会到了。
据说她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转化为了一种被称为破面的存在，因此可以克服住普通虚那种无止尽的空虚饥渴，因此竟然可以很好的交流。
随着身上的伤被治好，灵魂中鬼头也占据了主导地位，我在那之后也很少发疯了，尽管因为身份的原因还是对她有些许戒备，但是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我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表现来。
尽管那时的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一个死神，竟然对一只虚产生了某种感情。
毫无疑问，这种事如果在尸魂界之中等待我的不是永久的囚禁便是处刑，那一刻我竟然有些欣慰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尸魂界。
然而我却是没有想到另一件事，那便是虚圈同样不会喜欢一个死神的存在。
这也是后来发生了那种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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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还有最后几天。。。。。。
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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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此间事了
“我们就这样毫无波澜的过了一段时间，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几年，毕竟时间这种东西对我们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鬼头龙一有些吃力的说着话，他的四肢都开始逐渐化作了细碎的灵子洒落。
这种情况空蝼作为前四番队的队员自然很清楚，那是因为灵魂受到了严重伤害的外在表现。
就如同普通人的内脏全部坏掉之后，哪怕外表完整无缺也会死掉一样的道理，本身便是灵魂体的死神灵魂受创之后哪有什么活路。
“后面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我的踪迹被其他的虚发现了，无论是死神灵魂的美味诱惑还是本身那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想杀我是很自然的事。”
鬼头龙一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手脚，索性坐在了地上。
“那一场战斗，有着六个被称为破面的家伙，一般的大小虚或许上百，或许上千，反正一眼望过去看不见边际就是了。”
“毫无疑问，我和琉璃她加起来也不可能是这些家伙的对手，于是我再一次使用了卐解的力量。”
“所以你把那些虚全部都吞噬了吗？”空蝼脸色也是一变。
“嗯，全部吃掉了，不过虚本身就很少有拥有意识的个体，所以哪怕在回收的时候也没有瞬间摧毁我的意识。”
“只不过那一次之后，我也发现了这个卐解最严重的问题，那便是每一次使用都相当于将我的灵魂掏出无数空洞，之后又粗暴的将更多的灵魂填补进去，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我会自我毁灭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说着鬼头龙一耸耸肩“不过说不定那时候我的思维早就已经被它影响了吧，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使用这种危险的力量。”
空蝼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你意思是，你的斩魄刀居然可以影响到你的判断？”
“何止是判断，你之前不也和它很熟吗。”鬼头龙一笑道，然而空蝼却是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
“你意思是之前和我战斗的那个鬼头龙一其实是你的斩魄刀？？”
“嗯，可以这么说吧。”鬼头龙一干笑一声“不过灵魂也好斩魄刀也好，毕竟都太过神奇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是在什么时候，它也沾染上了我的灵魂，以至于它都把自己当作我来生活了。”
“但是对于我会因为卐解而死这事它似乎也不清楚，只是能感到一丝不对劲吧，这也是从那之后它再也没有使用过卐解的原因。”
“不过最后却被你逼到这般田地，哪怕再多顾虑不想死他也只能使用卐解，谁知道使用卐解相当于将那些灵魂全部解放出去，他作为这最大的灵魂聚合体自然是最先灭亡的了。”
鬼头龙一说着放声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说着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所以其实你的结局是早已注定了的啊……”空蝼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是啊，虽然匆忙之下琉璃带着我回到了虚圈，但是我们在这里不然不能久留，最后还是要回到现世，无非就是遇见的你们俩还是遇见别的死神或者破面，以及可以继续苟活多久罢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鬼头龙一已经躺到在地，仰面看着天空，并不是他不想坐着，而是因为他的四肢都已经彻底消失掉了。
此时那无尽的风沙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息了，露出了虚圈那颜色略微诡异的天空来。
“看来也快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啊，琉璃她。。。也能解放了吧……”
随着鬼头龙一倒下，那些腐尸一般的鬼魂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倒下消失，毫无疑问它们并不能独自存活。
脸色苍白的鬼头龙一却是露出了一个有些疲倦的笑容“呵，明明是个虚，却会爱上死神，她绝对是个笨蛋啊。”
“啧啧，不要若无其事的乱撒狗粮啊，说到底你不也是一样的笨蛋吗。”
“可惜你的愿望可能无法实现了啊……”空蝼低声呢喃着，在他视线的尽头看见夜一正背着一个人向这边快速的移动着。
“阿一！！”在夜一背上的人鼓动着全身力量发出了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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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结束的啊……给人一种虎头蛇尾的不爽呢。”
空蝼憋着嘴看着眼前的一个微微鼓起的坟冢，也是那两人在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或许在虚圈这环境之下，这最后的痕迹也会彻底消失在这风沙之中。
“嘛，也不算很坏吧至少，活着对他们俩来说都太过痛苦了吧。”夜一站在旁边情绪似乎也不是很好。
碎蜂和露琪亚等人也在旁边无言的看着这一切，尽管他们和这两人并不熟，严格意义上还是敌人，但是却也不妨碍他们对两人的故事感到悲哀。
“呐，露琪亚，虚真的都是该斩杀的家伙吗？”
黑崎一护低声的问向身旁的露琪亚。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用你自己的眼睛去寻找答案吧。”露琪亚皱褶眉头回答着，毫无疑问她也对静灵廷之中所教授的一切感到了一丝动摇。
“作为死神，斩杀掉虚就够了，不需要考虑这些。”碎蜂听见两人的谈话，脸色冰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