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哼一个字,气若游丝的水心柔都很吃力,下腹也越来越痛了。
“好好……我马上来,你等我!”费洛的心都拧了起来了,电话都还没讲完,他一手拎着西装外套顾不上穿就跑出了酒吧,十万火急地赶了过去。
下午还有一更!
115初见
不知道为什么,水心柔的小腹特别的疼,原本已经干涸的泪痕又被夺眶而出的泪水浸湿了,她整个人趴到了地面上去。
眉心紧锁着,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也凝聚成了豆大的汗珠滑落在两鬓,顺着轮廓滴落地面上。
她感觉到了,伴随着剧痛,双腿间有一bobo的热液涌了出来,就像生理期那一样一样的, 一直流到她的小腿上。
泪雾在她眼眶里越聚越多,水心柔哭了起来,“呜呜呜……唐亦森……你王~八蛋!”
即便是拳头变得越来越无力,水心柔还是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地面。
手指头都被她抠出血了。
昏黄的路灯在黑得彻底的天际显得特别的孤独,四周也非常的寂静,唯有她的哭声是那么的悲鸣,清晰……
大约十多分钟,两簇光亮的车头灯急速地照射过来,而且越来越近了。
坐在车里的费洛不但开着快车,犀利的眼极留意路边的一切,在看到趴在地上的水心柔时,一个急刹,他立刻掉头,并在她的旁边停了下来。
车子都还没熄火,费洛就从车上跳了下来,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柔柔……你怎么了?”
看到是费洛来了,水心柔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柔柔……”
费洛提高分贝叫她了,水心柔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心柔的鹅黄色裙子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把她的手机放到袋子里,他抱起她放到后座,急忙地往医生的方向飞驰。
“柔柔,你一定要坚持住,很快,我就会送你到医院了。”
下意识往后瞟一眼,看见水心柔脸色极惨白,眉心紧锁,额头上又直渗冷汗,费洛的心非常混乱、如焚不安。
焦躁的忐忑,紊乱的恐惧,让他操控方向盘的那双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来的时候,他连连闯灯,他已经顾不上明天一早是否会收到法庭的传票了。
~~~~~~
与费洛的跑车背地飞驰呼啸而过,齐睿所开的蓝色跑车直奔唐家大宅。
带来一名护士,提着齐全的急救箱,他们快步上了二楼。
“伤口有点深了,必须缝针。”将水果刀拨开,齐睿一边止血一边跟护士说。
她飞快地将齐睿所需要的工具备齐了,而后还给唐亦森输液。
这点痛远远比不上心口上的疼痛,唐亦森全程让齐睿摆弄,他仅是皱着眉头,没有吭声,表情极是冷漠又木讷。
他漠不关心自己的伤,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水心柔的诀绝和眼泪。
她说他虚伪,她质疑他对她的感情。
他承认他是卑鄙了,可他也非常的无奈。对于自己的所做所为,与自己身上的沉重负担相比,他没有资格去埋怨。
他哪里不爱她了?
当她以为他们仅是认识十多天的时候,他已经爱了她十年了,他已经关注她十年了。
呵……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仅是惊鸿一憋,他却记到了现在,她在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伤口缝好了,十针。那血口划得挺狠的呀,必须挂一个星期的消炎水,今晚我就帮你在家里输液就行了。明天你还要到医院去换药,你来找我就行了。”
一边叮嘱唐亦森,齐睿脱下一次性手套,开始整理自己的工具。
“谢谢!”望着自己刚包扎好的左手,唐亦森涩涩地扯了扯嘴角。
“不用看了,以后你的手心上都会留下一道像蜈蚣那样的疤痕的,幸好不是在脸上,要不然……你那张俊脸就毁了。啧啧啧……那是多少女人该伤心死了呀。”
都这个时候了,齐睿还有心思调侃唐亦森,唐亦迅摇了摇头,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齐大医生,太感谢了。”
“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客气。阿姨,亦森没什么大碍的,你可以放心了,流出来的血补一补就回来了。”
“齐睿,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过来,谢谢是应该说的,你也应当领下来的,改天请你吃饭吧。亦森还在输液,就麻烦你照看他了,我先给唐家的祖宗上柱香,保佑他们都平平安安的。”
下意识地来回瞟了一眼唐亦森和齐睿,晏淑芬继续道:“护士小姐,也太麻烦你了,下来喝杯奶茶吧,这里有齐医生看着就可以。”
给唐亦迅使了个眼神,房间里站着的人识趣地相继离开了,只留着唐亦森和齐睿。
相当明白晏淑芬的好意,唐亦森抿了抿微白的薄唇,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也不用开导我,死不了的!”
微弱的声音滑下,唐亦森自嘲地笑了笑。
“你们吵架了?很严重?”齐睿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眸正对唐亦森释放耐人寻味的观察。
他人来了那么久,他都没有见到水心柔,直觉,他们真的出事了。
想必,唐亦森的伤是水心柔而来的吧,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眼眸是闪烁着这般痛苦又自责的眼神的。
他来的时候,好像跟费洛那小子的车擦肩而过了。
唐亦森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黯淡的琉璃光再闪过一丝幽波,“她不会再原谅我了,她要跟我离婚。”
“不管我说什么都好像无济于事,兄弟,挺住,守得云开见明月!”说着,齐睿拍了拍唐亦森的肩膀。
“借你吉言吧,真的能守到见明月的那一天。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吧,让人家护士等着不好。等一下输完液了,我让亦迅帮我拔针就行了。”
略有沉略,齐睿微掀性感的薄唇,“好吧,我就不打扰你想她了。不放弃,那就意味着还有机会的。”
齐睿走了,瞬间,唐亦森的卧室变得寂静。
即便是地上的血渍已经擦过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高深莫测的眼眸下意识地瞟向了省电模式滚动屏的笔记本,蓦地,唐亦森拨出了段无痕的电话。
“无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请用黑~客,你帮我查最近有什么人给我老婆发过邮件,要快!”
“Sam,你怀疑嫂子……”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信得过我老婆不会有别的男人的,你也别想歪了。”
“噗……好吧,我马上去替你张罗。”
输完液,唐亦森自己拔了针~管,摁住手,他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静坐了一会儿,确定刚拔针的地方不再出血了,他松开了手指。
拿出钥匙,他打开中间的那个抽屉,把自己珍藏了好多年的东西放到桌面上。
手中拿着水心柔的照片,一边看着那张泛黄的纯黑巧克力的外包装纸,唐亦森回想着初见她的那个情景。
那年,她14岁,他17岁。
“咦,里面都派完礼物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一双会说话的眨巴大眼睛一瞬一瞬地盯着坐在台阶上呆愣的唐亦森。
闻言,他抬眸盯着她,眼前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脸上洋溢着像阳光的灿烂笑容。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好像一个高贵的公主,又像带着光环的天使。
她误以为他是这里的孤儿吧,其实,他和弟弟妹妹也差不多跟这里的孤儿一样一样,除了妈妈,他们极少看见爸爸,他不理他们。
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有别的儿子。
“大哥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那双深邃的眼睛总是带着一抹忧郁,让人看着都不自觉地感伤了。”对的,她就是被他那双眼睛吸引住了,所以她才停下脚步跟他说话的。
“你是不是不开心呀?抱歉,我身上已经没有礼物了。”说着,已经有大概一米六的水心柔往自己的口袋摸了摸,她摸到了她平时最喜欢吃的纯黑巧克力。
“还有一块,这本来是要留给我自己吃的,喏,现在送给你。生活就像巧克力一样,不喜欢的人觉得它是苦的,其实,在入口的那刹有点苦之后,它的余味都是甜甜的。
你不用不开心,都会过去的。不知道下次我再来孤儿院还能不能见到你?可能不行了,我明天就要出国念书了,要很久很久才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可能你已经长大了,我可能也认不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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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那封匿名邮件是谁给她发的?
神情冷傲、一向不爱搭理人的唐亦森一瞬一瞬地紧盯着眼前主动跟他说话的女孩。
他的情绪被她读懂了,他凝望她的眼神有点惊讶。
他的确不开心,趁着妈妈和院长交谈的时候,他坐在这里的台阶上发呆。
他动了动唇瓣,在准备开口之际,突然,一道毫无预警的声音打断了他逸在喉咙里哼不出来的话。
“心柔,我们要走了。”
漂亮女孩回眸看了一眼,回:“妈妈,我马上来。”
“大哥哥,我走了。我叫水心柔,希望我回国的时候还能见到你。不过,那时候的你一定要开心哦,生活会变好的,不开心的事总会过去的。”
水心柔对着唐亦森绽放一抹甜美的笑靥,然后,她转身走了。
凝望着轻盈的白色背影,唐亦森紧握着手心上的巧克力。
从那一刻起,他记住了她的名字水心柔,他记住了她的甜美笑靥,他记住了她那双会说话的眨巴大眼睛,他收集了关于她的一切。
她在国外拿了什么奖,她喜欢什么……他通通知道!
她走后,他打开巧克力的包装纸,将巧克力放进嘴里,丝丝柔滑,苦涩中一丝一丝的甜味沁入心肺。
入口即融,是纯黑巧克力,一般的人都是喜欢吃榛子味的,她的口味挺独特的。
他记住她了,而她却把他忘记了,甚至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蕴含着深情的大手轻轻地抚触着水心柔的照片,唐亦森的俊脸和眼神满满的都是柔情的眷恋。
他的大拇指与食指中间那里有一个很醒目的、汩出的鲜血已经凝固的牙齿印。
齐睿问他要不要消消毒上点药,他想都没想立时否决了。
那里还残忍着水心柔的气息,上面还有她的味道,他不想抹去。
性感的薄唇印上了暗红的牙齿印,唐亦森怜惜地轻抚过,慢慢地,他的鼻子紧贴着。
眼睛缓缓闭上,有泪不轻弹的他竟然滑下两道热泪……
长这么大了,他从来不埋怨自己有多委屈,而这一刻,他的心好沉,好沉!
仿佛压得他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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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快,费洛那张黑沉的俊脸很是冷漠,性感的薄唇也抿得紧紧的!
只有凝望着换上干净病号服、已经从手术室推回VIP病房的水心柔时,他那双冷硬的眼眸才被温柔所填满。
该死的,唐亦森到底做了什么,柔柔怎么会流产了?
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头状,不自觉地颤抖着,指关节都直泛白了。
愣站了一会儿,拉开椅子,费洛坐到水心柔的病chuang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
苍白的小脸,眼角还漫着泪水,眉心紧锁着,她那是该有多伤心啊!
他的心真的疼了!
她的手机,至今都没有响过,唐亦森真的不理她了吗?
该死的混蛋,若是让他知道柔柔是因为他才弄成这个样子的,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费洛心疼又怜惜地轻抚着水心柔的苍白小脸,温柔地抚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不知道睡了多久,chuang上那抹纤细的身子突然动了起来。
眨了眨厚重的眼皮,水心柔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而且醒来的那瞬间,她还感觉到她的小腹很疼,下面还体贴地给她垫上了卫生棉。
困惑的神情和所看到的东西显示出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她这是在医院吗?她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柔柔……你醒了,别乱动,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费洛……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住到医院来了?”
看到水心柔柔弱得就像风雨中摇坠的风朵,费洛有点不忍心说出口了。
他望着她迫切想知道的眼神,几经犹豫了,他才缓缓地道:“柔柔,你和……他……不知道你们要做爸爸妈妈了吗?”
睑下眼,没有直视水心柔,顿了顿,费洛艰难地说:“你们的孩子……抱歉,我来迟了,把你送到医院时,医生说已经流产了,只能做清宫手术。”
“是我签的同意书,保大人!”
“我还没打电话给唐亦森,你看……要不要通知他来陪你?”
话音落下,费洛抬起眸,他看到了眼眶里溢满了泪水的水心柔,她没有哭出来,却笑了。
她不知道她笑得有多难看吗?好丑啊!
“柔柔,你们怎么了?别哭了,也别笑了,别难为自己。医生说孩子还会有的,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陪你吧。”说着,费洛掏出了手机准备摁号码。
“费洛,别打了,我不想看见他……呜呜呜……”水心柔说话的声音直颤抖,唰地,伤心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
说好的不哭的,说好的不再流眼泪的,她真的很没出息,一提到唐亦森,她难过的情绪就涌上来了。
颤动不止的单薄肩膀显示出她难忍的悲伤,费洛像是感染了她的哀伤,心口也沉闷了起来,他的心也揪痛起来。
“好好好……我不打了,我在这里陪你。”抽了几张纸巾,费洛连忙帮水心柔擦眼泪拧鼻涕。
“费洛……谢谢你!”
水心柔翻转身背对着费洛侧躺着,她一向都是那么的骄傲,此时,她真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软弱。
“你先休息吧,都别想了……你还有我的。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突然,病房里寂静了下来,唯有水心柔低泣抽噎、断断续续吸厚重鼻子的声音传进耳膜里。
良久,她缓缓地开口了:“费洛,麻烦你一早替我报警,昨晚我走在路上被一辆机动车抢走了包包,里面有好多证件的,还有银行卡。”
“好,我明早跟进。”
“我和唐亦森……他是个大混蛋,我要跟他离婚。呵……孩子,没有也好,噗……”即便是嘴角泛起了苦涩痛楚的笑容,水心柔的眼眶也没能阻止难受沉痛的泪水溢出来,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到枕头上。
“……”
“……”
刹那间,大家都沉默了。
费洛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填补不了水心柔心头上的伤痕的,他越是安慰,骄傲的她只会越伤心。
她没有明说,他也猜出了她因为何事而那么伤心了,一定是柔柔知道他所干的龌龊坏事了。
唐亦森真的很该死,他真的后悔三年前怎么没有把他打死!
这个晚上,恐怕是个无眠之夜了,不仅是他们没有睡,也有很多人是睡不着的,或许是因为想念,或许是因为太兴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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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会结束,段无痕和阮涵相继走进唐亦森的办公室。
“Sam,你的手怎么了?”狡黠的媚眼兴致十足地瞟着唐亦森有些沉的俊脸,眼尖的阮涵在开会的时候她早就留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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