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玛的,费洛那么一撞,他的银色保时捷918的车头凹进去了一大块,车头盖更是直接掀了起来,就连座驾的那个气垫也跑出来了。
车坏掉了是其次,幸好大家都没事。
“老婆,我们没事了,安全了。”
唐亦森那道低沉又略带质感沙哑的声音很温柔,温热的掌心还摸了摸她的头,并轻柔地拍了拍她颤抖不止的背脊。
这场面太惊悚了,余惊未定的水心柔霎时瘫软了。
要不是唐亦森抱着她,她已经准备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了。
水潋美眸除了恐惧之外,浑身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还有脚挺疼的,小腹也有点不舒服。
“喂,看那人死了没有?赶紧报警。”
唐亦森睨着费洛吩咐道,蓦地,他把水心柔打横抱了起来。
她的一双柔荑本能地紧搂着他的脖子。
“唐亦森,快跑,小别克漏油了。”
瞧见地面上滴落的油垢,费洛大声喊道,反射性的,他也赶紧从银色保时捷918跳出来,跑开一段距离并趴了下来。
“砰砰砰……轰隆……轰隆……”
没多久,地下停下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掀起了高热的火光。
就连附近的车辆,车窗什么的都被那阵热浪震破,震碎,震飞……还伴随着火花四溅。
警报声四处响起,停车场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混着烤焦的、重金属的气油味特别重。
唐亦森整个人趴在水心柔的身上,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完全把她遮挡住了,并死死地抱着她。
“呜呜呜……”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场面,即便是胆子大,心理够硬,劫后余生的水心柔还是低声抽噎了,小小的肩膀不停颤抖。
“老婆,有我在,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唐亦森微抬头心疼地望着水心柔,大手轻轻地拨开她脸上的零乱发丝,柔软的薄唇细碎地落在她的眼睑上。
他吻去了她的惊恐眼泪,安抚着她的不安。
“喂,你们没事吧?”
从地上挣扎爬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走近唐亦森和水心柔,看到这么心扎痛的一幕,费洛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很不爽的滋味儿就仿佛在他的心窝上插上一把刀,痛得很无力地拧紧眉头。
“还好,死不了!”
唐亦森挪动了一下,顿时,他皱起了眉头。
“唐亦森,你受伤了吗?”
眼尖的费洛看见了,他的一只手正汩汩顺着手指头滴着血。
即便是他觉得唐亦森特么的不顺眼,看在他保护水心柔的份上,他暂时不跟他计较。
否则,依刚才那跟他抢水心柔那个痞子模样,他非揍死他不可。
挣扎着,唐亦森起来了,他还把水心柔也拉了起来。
她听闻了费洛的问话,下意识的,她也察看着唐亦森哪里受伤了。
“唐亦森……”那个血都滴到地上去了,她眼没瞎的,她看见了,而他却一声不吭。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条子和消防很快就来了。”
“你的车……抱歉,谢谢!”望了一眼被大火央及的银色保时捷918,第一次,水心柔主动跟唐亦森道歉了,还道了谢。
“车没有了可以再买,但是,水心柔你是独一无二的,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我只要你平安,我只要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
闻言,费洛真的想捂住唐亦森那张无耻的嘴巴,最好是把他毒成了哑巴,看他以后还怎么抢他的台词。
水心柔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而后慢慢地扬起,她定定望着唐亦森。
蓦地,她拿起他流血的那只手来看。
应该是被玻璃划到了,有一条挺长的血口子。
他竟然还说没事,一点也不叫疼。
情不自禁,水心柔的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热热的。
她竟然替他难过了!
心里也五味杂陈,即便是她尚未理出个明确的方向,可是,这一刻她不能不正视。
“柔柔,他会说话证明他还死不了的,若不是他,我们现在早就在铢记海鲜饭吃饭了。有那么一点点吧,他是活该,你不用内疚的。”
说着,费洛把水心柔扯过了他那边。
他就是不爽水心柔看到唐亦森流血的那只手心疼的样子,他真的恨为什么不是他的头撞了个包,流点血也好呀,至少那样柔柔的注意力就在他身上了,多看他几眼。
而不是被唐亦森抢了他的风头。
该死的,为什么唐亦森的那个座驾的安全性能那么好!
“费洛……都这个时候了,别说那样的话了。”
水心柔有点不悦地憋了他一眼。
赶到现场的消防队灭起火来了,还逐一去排除易燃易爆的东西,防止发生次要灾害。
唐亦森被带上了救护车去检查伤势,水心柔和费洛则被重案组高级督察林穆带回警局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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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都还没吃完,听闻唐亦森受伤的消息,唐裕和晏淑芬立即放下碗筷率领一家人到医院看他。
唐天豪也跟着去了。
段无痕已经在医院打点了,清理完伤口又缝完针的唐亦森正在VIP房里一边挂消炎水,一边接受重案组警员录口供。
直到重案组录完口供后,他们才允许家属进去探望唐亦森。
“亦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伤得重不重啊?”
晏淑芬是第一个冲进病房看自己的儿子的,听到段无痕的通知,她那颗心即刻悬挂了起来,她不知道有多担心他。
直看到唐亦森没有什么大碍,他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妈,我没事,就是手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为了安全起见,医生建议挂点消炎水,观察一下而已。”
微微抬起头,唐亦森那双莫测高深的眼眸犀利的一扫众人。
“没事就好,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竟然敢动我唐裕的儿子的主意来。”神色凝重,唐裕也定定瞟着唐亦森。
撇开其他不讲,到底还是自己的骨肉的,他总不能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他是想过要教训儿子,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致他于死地的。
“重案组那边怎么说,查到是什么人做的了吗?”紧绷着一张颇严肃的脸,唐裕的目光瞟向了段无痕。
“还没有。但是,关于那个司机的资料重案组已经有确切的掌握了。对方是前几天刚从赤柱监狱放出来的犯人,查过他的背景和案底了,与Sam无怨无仇的。而且,他在气爆中当场死亡了,重案组也正式落案展开全部调查了。”
“会不会是宇文炫找人做的?他不是一直都将宇文拓的车祸怀恨在心吗?既然他不打算控告可心了,宇文拓也成了植物人了,所以,他随便找个唐家的人垫底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之前他突然撤诉,想必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的,好让他动手,我们防不胜防。”
流转的眼眸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唐天豪大胆说着自己的猜想。
闻言,唐裕的脸部线条瞬间冷凝,并随之黑沉了下来。
“若真是他做的,我绝不饶他。”无情的薄唇抿得非常抿,蕰含着一股火焰。
之前让宇文炫那样打压连凯,他已经忍了下来了,若是他还敢动到唐家人的头上,他顶多跟他拼了。
宇文炫有势力,他也有!
唐亦迅非常不赞同唐天豪的看法,“二叔,是你想多了吧,宇文炫既然能撤诉,他肯定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害大哥。要整,他肯定整得漂亮,让人豪无翻身之地,更不会留下被人推上风口浪尖的把柄。”
唐可心站在晏淑芬的身旁,她一双手互相紧紧交握着。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她还是担心大哥的安危。
看样子猜测,真的是宇文爷爷要置大哥于死地吗?
他不是答应过她放过连凯了吗?包括要帮他,他岂能言而无信!
“我也觉得不会是宇文炫做的。其实,凶手的真正目标并不是我,他是针对水心柔的,我是救她才会受伤的。”
唐亦森的突然开腔仿佛在众人间投入一颗炸~弹,在场的人都觉得十分惊讶。
“她?水家有跟人结怨吗?万辉珠宝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在港城的名门中是绯闻最少的,一般与头条什么的基本不沾边的。”
晏淑芬蹙起眉头,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瞳猛地一缩。
下意识的,她的目光落在唐裕的身上。
她竟然怀疑到自己的身上了,唐裕目露凶光,没好气地瞪着晏叔芬,极为不悦地道:“就算我不满意水心柔做我的大儿媳妇,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弄死她。”
“况且,她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是,我一向对亦森很严厉,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要求他做到最好,因为他是我唐裕的长子,他不能让唐家丢脸。我教训他,也是让他明白不要好出风头,锋芒太露了并不是一件好事,要懂得收懂得放。”
“爸,妈,你们先跟亦迅和可心回去吧,这里有无痕陪我就行了。若是案子有了新进展,重案组会通知的。我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你是不会那样对我的。我想,妈也是不希望我们父子有隔阂而已。”
还是不悦地扯了扯了嘴角,唐裕收回了瞪着晏淑芬的视线。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无痕,就麻烦你照顾亦森了。”
“董事长,放心吧,我会看着他的。”
“亦森,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晏淑芬还是挺放心不下唐亦森的,慈柔的眼神定定望着他。
“亦迅,可心,我把妈交给你们了,好好照顾她。”
“大哥,保重身体,做新郎可不能这样子的哦。”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样的玩笑,噗哧……唐亦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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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唐可心拿着手机走进了浴室,一边拧开水笼头水哗啦啦的直流,一边她拨出了通电话。
“宇文爷爷,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了。”原本就柔细的声音,唐可心故意压得更低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跟我客套的。”
似乎是猜穿了唐可心的意图,宇文炫倒是没惊讶的,他语调非常平和,不紧又不慢。
贝齿咬了咬下唇,唐可心直接问了:“那个案子是不是跟你有关?”
嗤哼一声,宇文炫很淡定地回:“不是!要是我想动手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那三个人就会跟那个司机一样当场会没命,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你怀疑我很正常,我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都答应了你,我怎么可能会反悔。倒是你,准备好了没有,这个年一过,你就要动身去英国留学了,学校我都帮你找好了,其他事我也帮你安排好了。”
“我答应你的事我也不会反悔的,找个时间,我会跟我家人说的。”
“记住,除了我们,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协议,就连你大哥也不能让他知道。要是你不遵守诺言,休怪我不客气,后果一定会很严重。”冷沉的声音透着坚锐的警告,还有一丝不容许抗拒的威严。
“我能做到的,要不你也不会花那么多的心思让我妥协。”
被将了一军,电话那端的宇文炫有点不悦地皱眉,“嗯,就这样吧,我挂电话了。”
“嗯,宇文爷爷晚安。”
这丫头还蛮深得他的欢心的,呵……晚安,自宇文拓发生车祸以来,他哪里能安枕无忧!
别人在算计他,他也要想着怎么算计别人,而且还要处处提防着!
夜已经渐深,波涛却肆意暗涌着。
寒冷的冬夜,也因为一场有预谋的车祸再掀起迷帐。
离开医院后,唐天豪并没有急于回家。
而是,他开车回到了连凯属于他的那间办公室。
白炽灯亮堂着,却照不亮他那颗迷失的心。
愣坐了一会儿,他给温仪拨了一通电话。
“手尾我都处理干净了,条子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的。暂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亦森已经有戒心了。”
错过这次打虎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温仪的神色有些凝重。
“嗯,先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吧。”
看到新闻说唐亦森和水心柔一点事也没有,顿时,她那颗心就紧绷了起来,胸口处也憋着一股闷气,塞塞的感觉。
她不能轻易动怒,她的心脏本来就不好。
不自觉地,即便是她在遏制着她的情绪,修长的指甲还是深戳进皮肉里去。
“你早点休息吧,万事还有我。”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
电话里传出了嘟嘟声,唐天豪愣了几秒,他才把电话放下来。
从兜里取出烟盒,他打开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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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柔和费洛被带回警局接受协助调查后,没多久,水暮寒也带着夜雨翼去了警局了解最新的情况。
在警局,他们还与龚泽赫和费腾碰了面。
大家的神色都凝重,只是对视一眼,零交流。
录完口供,水暮寒带着水心柔先走了,夜雨翼还留在警局等待费洛的委任律师黑木瞳出来探讨案情。
水暮寒载着水心柔,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凝滞似的。
“哥,你觉得会是谁想置我于死地?”冷不防的,水心柔开口打破了车里的冷凝气氛,水潋美眸也一瞬一瞬地盯着水暮寒那张冷漠的俊脸。
“那个人绝对不是唐亦森!”
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水心柔不禁皱起眉头,这不是废话吗?
“你想不到吗?抑或是有怀疑的对象?”
“我想不到,你可以去问唐亦森的,兴许,他知道的比我多。”
噗……水心柔撇了撇嘴,她很识趣住嘴了。
水潋美眸愣愣地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夜色。
突然,她让水暮寒停车。
“哥,我想起了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告诉妈别担心我了,我很好,没事的。”
说着,水心柔推开车门下车了。
深邃的眼眸瞟了一眼水心柔的背影,水暮寒脚踩了一下油门,黄色的蓝博基尼开走了。
提着大包小包,水心柔缓缓地往住院部的VIP病房走去。
来之前,她问过段无痕了,她知道唐亦森的病房在哪里。
直上的电梯里,水心柔低头望了眼自己所提的大包小包,都觉得非常的好笑。
人家是唐亦森耶,有什么没吃过的,还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晚饭他应该早就吃过了吧。
她这么来,好像挺滑稽的。
咬了咬下唇,顿时,她觉得自己来错了。
在走出电梯的那刹,她打起了退堂鼓。
猛然间,她伸出手要摁电梯下楼,背后却响起了一道浑厚的男音。
“水小姐,你来看森哥的吗?他还没睡,在房里挂着点滴呢。”犀利的眼眸兴致十足地紧盯着水心柔。
呵呵……段无痕你敢情是站在走廊专程等我的吗?
你眼睛好犀利哇,这么远就眼尖的盯到她了。
呵呵,她这个时候要是说不是专程来看唐亦森的,那她提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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