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那商人从中原买走精美的瓷器丝绸和茶叶,运回本国,再从本国那里运来宝石象牙倒卖,我方才与他说了,让他明年运些种子过来,他还认识好多番邦商人,明年可以大批量的运种子来,这下子,我们农庄之中的种子有着落了。”
司空绝也是高兴,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担心的,也只有那田地里的事情了。
众人正吃着饭,便看见客栈之中风风火火地又来了几人,就要了一桌吃食,还要了几个馒头打包,就在柳三升隔桌吃喝。
他们一进来,司空绝柳三升等四人便注意到了他们。
那几人行色匆匆,衣着相貌平平,看似只是普通的贩夫走卒,但几人在他们的身上还是嗅到了非同一般的气味。
或者说,那是一种职业敏感。
二狗子和南极北极第一感觉——杀手!
柳三升第一反应——危害社会稳定和谐的恐怖分子!
三狗子——熟悉的,毒药暗器的味道!
几人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那些人也在低头说话,只是不知道说的是哪个地方的方言,司空绝一句话也没听懂。
那几人吃得飞快,付了钱,拿了馒头便风风火火地走了,等他们一出去,柳三升忙道:“他妈的,跟上!”
其余三人不明所以,就算那几人是杀手,但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何必去蹚浑水,但见柳三升已经气匆匆地飞奔而去,司空绝也只得跟上去了。
出了门,看见那几人脚步匆匆地走在街上,柳三升装作是闲逛,其实已经追了上去了。
看见有恐怖分子,柳三升便不忍想出动,探听个就究竟,大概是职业习惯。
司空绝跟在她身边,两人牵着走,装作是夫妻出游,还带了两个家奴,但目光一直在注意那前方的几个男子。
“三升,他们有何问题?”
柳三升阴阴一笑,厌恶至极:“他妈的,那是几个扶桑人!”
没错的,前世的自己没学多少日文,但是百度异能却能让她听懂日文,那是日本人没错!
扶桑!
司空绝听了也来了兴致了,四五个扶桑杀手出现在这小小的镇上,怎么回事?
扶桑,便就是这个时代对于日本的称呼,对于扶桑国的人,中原之地都是没什么好感的,他们的海盗时常在靠海的傲来国沿岸打劫,虽然中原分三国,但文化都是差不多的,自认为是天朝上国,与蛮夷有着不同,对于蛮夷,一致对外!
司空绝几人还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特种兵出身,做特警多年的柳三升淡定不了!
他妈的,小小扶桑还敢犯我天朝!
最重要的是,前世的自己就是被一个日本潜入天朝的恐怖分子给炸死的!
此仇不共戴天!
跟踪了许久,四人手脚十分轻巧,最后看见那一批扶桑杀手入了一个隐蔽的院子,柳三升伏在墙根听了许久,才唤了众人离开了。
几人走在街面之上,签了柳三升的马来,慢悠悠地往镇子外面走去。
“三升,你还懂扶桑文?”司空绝禁不住诧异道。
柳三升没回答,却紧锁眉头:“他们说要在这镇上杀什么钱诏蔺,这钱诏蔺是何人物?为何要出动扶桑高手来杀?”
这凉州虽然离海还算是近,但扶桑人也没必要到这里来杀人。
那钱诏蔺到底是个什么人?
“钱诏蔺?钱诏蔺?”司空绝也思考着这个名字,努力地调动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
倒是北极最先反应过来:“苍洱国第一富商之子,钱诏蔺!”
“原来是他!”司空绝也反应过来了,不禁惊呼了一声。
柳三升也努力地从夏锦华的记忆之中提取钱诏蔺的相关事情来。
钱家,真正名副其实,家里除了钱什么都缺,不仅仅是苍洱第一首富,还是三国第一首富!
钱家的根基是在苍洱国,夏锦华在闺中便听闻过他们的名声。
钱家是正经的商家,整一个家族无人入仕,但钱家却是皇宫的座上客,先皇也时常请钱家去宫中赴宴,这可是任何一个商家都没有的待遇。
这是个在逐渐改变的时代,士农工商的观念已经开始动摇,时代在变,人们的观念在变,资产阶级已经开始崛起,渐渐地打破了官僚阶级和地主阶级垄断一切的局面,闯出一片天空来。
而且,按照皇室管理,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子皇孙,若娶妃,不管正侧,一定要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苍洱国的先皇开了先例,娶了一个商人之女,而且还封了妃位,这可是以前没有的,那商人之女,便是出于钱家!
钱家还积极的出钱出力,苍洱国若是哪里出现了灾情,钱家定出大头去赈灾,边关有战争,钱家也要贡献军费。
这便是钱家,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商家!
而那钱诏蔺便是钱家的长子,也是继承人,更是未来的三国首富!
这么一个人,会出现在宁山县?
为何会有扶桑人要杀他?
柳三升不禁动起了心思,要是能和钱家接上头话……
------题外话------
前几天公祭日,派两个扶桑人出来杀一杀
023 成婚前夕
夕阳西下,一长队马车缓缓地走在官道之上。
那一长队的车队可不平常,马车足足有几十辆,随行上百来人,个个不凡。
看那马车,也不是什么平常之物,造型美观,材质不菲,那众多的马车之中,一辆高大华丽的马车更是用引人注目,见那马车十分宽大,所用材质非同一般,似乎能容下十几人,几匹马同拉才能走动。
马车之上以各种宝石点缀,行走之间宝石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撞击之声。
那上头的宝石个个价值不菲,若是平凡百姓捡了一个去,便足够花几辈子了,但那车队却用来装饰用,实在是有钱,任性!
华丽的马车外,一个冷峻的青年男子随时伺候着,他看了看那日头,轻声道:“少爷,时间不早了,我们是就地扎营,还是赶去下一个镇上歇脚?”
那马车之中,伸出一只雪白莹润的手来,大拇指之上带着一个帝王绿的扳指,轻轻一挥手,那冷峻男子便似乎是懂了,马上令车队停下,命人前去寻找有水源的地方就地扎营。
但没想到,那马车才停下来,四面八方一阵风动,一群鸟雀惊天而去,一阵杀意朝车队席卷而来,从四面冲出几十个黑衣人来。
那些个黑衣人冲进人群之中,见人便杀,目标很明确——那中央最华丽马车之中的人!
瞬间,便有好几个车队随行侍卫倒在了血泊之中,黑衣人踩着他们的尸体向前冲去。
还不足半刻的时间,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将那华丽马车包围住了,各色致命武器一齐朝那华丽马车掷去。
那马车之中的人必死无疑!
但没想到,那些武器才刚掷出,那马车轰然一声便震开了,无形的内力震得众人猝不及防,投掷而去的各色武器原路返回,瞬间便有好几个刺客中了自己扔出去的武器,当场毒发身亡。
其余的黑衣人顿感事情不妙,急速退开,但未料,那马车之中冲杀出了一个白色锦衣的高手来,内力深厚不已,冲入了黑衣人之中,举剑格杀,那些个黑衣人未曾想马车之中有如此一个高手,顿时阵脚大乱。
从车队之中,又冲杀出了数十个高手来,训练有素,功力深厚,瞬间便将那数十个黑衣人给格杀在剑下,其余的眼看着事成无望,当场服毒身亡。
那从马车之中冲出来的白衣人上前,检查了众多刺客的尸体,确认了全部死亡,命令众多的高手继续警戒,才走向了那车队之中,一个毫不起眼的马车面前,半跪回禀道:“主人,刺客已全部击毙。”
“恩,”马车之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属下勘测一番,他们的武功路数果真是扶桑柳生一派的。”
“恩,”马车传来慵懒的一声回应,显示他还在听。
白衣人将帝王绿扳指好生地奉还了,便取了黄金百两,走向了车队末尾,那里四个灰头土脸少年吓得魂不附体。
“老、老爷,杀手都走了吗?”那其中一个哆嗦着道。
“走了,”白衣人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们,方才杀手出来,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实在丢脸,“这是主人赏你的。”
一个包袱放在了那私人的面前,那四人之中的领头将那包袱一捡,打开一看,竟然全是黄橙橙的金子。
“你们走吧。”
四人抱着黄金连声道谢,便要走了,但临走的时候,那其中一个少年还拿了一个小纸张出来,递给那白衣人:“老爷,我家是做生意的,我家农场今年种了好多番瓜,老爷要是想吃番瓜的话,夏收的时候一定来瞧瞧。”
白衣人将那名片收了,看着那四人离去,他才去找主人回禀。
那主人已经出了那小马车,看着远山夕阳如血,一身锦衣,看着那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柳三升铺子的地址,经营范围和柳三升的大名。
“去年宁山县进贡了一批番瓜,圣上吃了可是欢喜了,没想到,这中原还真是有人能种出番瓜来。”
那男子笑了一声,便是钱家嫡子钱诏蔺。
“找人盯紧他们了。”
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早已经追了出去。
那四人守在官道之上,拦了他们的车队,说前方有扶桑人要杀他们,没想到,走了半日的时间,还真是有扶桑人来刺杀。
那四人出现得莫名其妙,钱诏蔺肯定是要找人监视的。
但回来的人道他们只是一路数着金子欢欢喜喜地入了宁山县城,没有任何疑点,刺探的人便回来了。
那四人自然就是柳三升司空绝北极南极等四人了,柳三升只是想用那扶桑人的机会将自己的名片送到那钱家少爷的手头,那自己的生意也就算是迎来真正的春天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得了百两黄金。
回程路上,她坐着马,一路数着黄金,到县城附近的时候,每块基本金子上都有她的牙印。
司空绝牵着马,回头看着那大马之上边数边咬的男装女子,道:“别咬了,钱家人出手,定然不会是假的。”
柳三升还在可惜,“你看见刚才的大马车没,上头全是宝石,方才别人从里面破开了,宝石乱飞,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那里面的宝石随便一颗都是价值连城啊!”
还感叹:“钱家就是有钱啊,什么时候我能有这么有钱就好了。”
“那来年我们再多卖地,多赚钱。”司空绝笑笑道。
一行人入了城,才刚进城门,便看见苏鸾凤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那刚从马上下来的人:“三升!”
抱住她便禁不住哭了起来:“你去哪儿了!你一晚上没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柳三升失踪了整整一天了,昨日骑着马出去之后便不见了踪迹,苏鸾凤可是担心了一天了。
一个女儿家的,失踪一天,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看着苏鸾凤那哭红的眼,柳三升也是怪不好意思的,都怪自己太鲁莽了,低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气得苏鸾凤差点给她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连夜去请了卫家少爷和王家少爷派人去找你,都不敢惊动县太爷,就怕消息走漏了,你的一辈子就毁了。”
昨晚县城可是暗暗地翻天了,卫家出动了人马,王家也出动了人马,出城去寻找柳三升等人,苏鸾凤今日一早便来北城门等候。
柳三升知道自己太过于鲁莽,忙拉过了司空绝来:“都怪他,他携巨款潜逃,我将他们给抓住了,好家伙,居然搜出了一百两黄金来!喏,金子给你好生看着,别再让这狗日的给摸了去了。”
苏鸾凤擦擦泪水,才注意到了司空绝和南极北极三人,没想到柳三升还真是将他们给找回来了。
“好了,回来就好了,二狗你也别惦记着走了,以后好好在田庄里头干,少不了你的钱。”
司空绝也是怪不好意思的,难为了柳三升大半夜还骑着马去追他回来。
柳三升笑笑,拉住了司空绝的手,“他不走了,可是要在田庄干一辈子的。”
司空绝对她笑笑,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
苏鸾凤看看他们,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擦干了眼泪,大喜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早让你们把事情办了,还遮遮掩掩的,我看啊,等回去了,早点吧事情办了,免得二狗子哪天就跑了。”
柳三升也是怪不好意思的,但那两只紧握的手却一直没有放松,众人回了铺子那处,几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二狗子还胡渣满面,又整顿了一番才敢出来见人。
出来的时候,众人见着柳三升与司空绝站在一处,真像是一对璧人,男俊女靓,实在是天生一对。
“好了好了,多好的一对儿,闹什么别扭!”苏鸾凤上前,牵起了柳三升的手来,软声道。
柳三升低头笑笑,尽显娇羞之色。
他们一回来,便看见铺子里头忙碌得很。
平常里,这铺子虽然开,但没什么东西卖,算是柳三升农庄在这城里面的办事处,若是想和柳三升谈生意的,便提前来这铺子里头预约。
若是有人预约的话,自会有人传话到萝村去,到时候柳三升便亲自上门拜访。
今日一回来,铺子里头的刘管事便着急地对柳三升道:“东家,你可是回来了,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厕纸的订单了。”
苏鸾凤忙着找柳三升,铺子里的事情是管不着了,幸好有一个刘管事在管着,刘管事做了详细的记录。
足足有十二家下了厕纸的订单,看来那厕纸果然没辜负柳三升的期望。
不仅仅是商人,城中的王举人竟然也下了订单,着实超乎了意料,那文人可是一直反对将纸用来如厕的。
管他呢,有订单就好,苏鸾凤喜道:“咱们回去之后就开始开工了,以后咱们这铺子专门卖厕纸。”
柳三升却将司空绝一推:“以后生意上的事情都归他管,我只管怎么研发。”
司空绝无奈,将那订单拿了过来,细细地看着,还边道:“好好好,都归我管,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管赚钱养家,你管貌美如花!”
柳三升又不禁羞涩一笑,往司空绝怀中蹭蹭,苏鸾凤也是一喜,但马上又摆出严肃的表情来:“瞧瞧你们,这事情还没办呢,就腻在一起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司空绝将那一批订单看了一遍,道:“今日天色已晚了,明日我们便派人去各家通知一声,延迟一下交货期限。”
“为何要延迟?”苏鸾凤不懂。
南极不禁插嘴道:“肯定要延迟的,得回去先把喜事给办了,柳姑娘怕头儿又携款潜逃了,要是成了婚,他跑不掉了。”
北极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释然了。
司空绝的病能否治好还只是个未知数,但柳三升还是愿意与他成婚,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祝福了。
柳三升对他是真心实意的,不是从前那些为了权势和财富主动贴上来的女人。
“好了,好了,别美了,王家少爷和卫老板昨晚也是帮了好大的忙,你们回来了说什么也是要去感谢一番。”苏鸾凤安排道:“一会儿,我们在吉祥酒楼,请王家少爷和卫老板吃一顿,刘管事,你去找两个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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