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而空。
但是南极却是着急得不得了,特意找了冬奴和秋奴来问。
自然是问柳三升的事情了,两个丫头都如实地说了。
当得知柳三升床上未曾发现什么落红之类的奇怪物件之时,南极那可是失望透顶啊!
都睡到一个床上了,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看向二狗子那眼神之中都带上了几分难言的失望。
当然,昨晚二狗子睡到柳三升床上的事情,只有南极北极连同他本人知晓,柳三升昨晚病得迷迷糊糊,虽然有些印象,但也是记不清楚了,也未曾问。
二狗子更是不动声色,不管南极如何旁敲侧击,他都不透露半点关于那个晚上的细节,只是道南极敢多嘴就缝了他的嘴。
一连三天都无事,订单如雨下,那地里的萝卜总算是有着落。
吉祥酒楼的生意也是异常火爆,那萝卜宴,和众多的萝卜做成的菜肴风靡一时,就算那有经验丰富的大厨能够复制那菜肴,但也做不出吉祥酒楼的味道了,人们都知道,吉祥酒楼用的萝卜跟别家的可是不一样啊!
一时间,柳水镇上的萝卜几乎成了整个宁山县最知名的蔬菜,柳三升的那个小铺子里也是日日挤满了人。
这订单多了,柳三升赚的多,上的税自然也是多,那县令都乐得合不拢嘴,还要求柳三升明年多种番瓜和萝卜。
自从土匪为祸之后,宁山县一直经济低迷,凉州郡下属的几个县城,宁山县最穷,但是自从柳三升来了,那土匪剿灭之后,这宁山县的经济似乎是迎来了春天了!
这般的局面似乎是皆大欢喜,但总有人会不高兴的。
左家酒楼还是不温不火的开着,生意越来越差,左伟几次来见柳三升都被他给拒绝了。
不知道为何,那宁山县之中便开始传留言,说柳三升和左伟有染,流言称两人勾搭已久,还有人言之凿凿地看见两人一同出入。
这流言很快便传入了萝村之中,二狗子听见时候,正在喝茶,气得当场就捏碎了一个杯子。
南极大惊:“头儿,你完了,那是柳姑娘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上好青花碎玉杯,你一下就捏碎了,她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二狗子哪里还管什么杯子,风风火火地找了柳三升。
“我明日进城去教训教训他!”二狗子愤怒地道。
这古代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一个名节,曾经城中有个员外夫人,外出上香的时候,因为长得貌美被个陌生男人看了一眼,那夫人也回看了一眼,正巧那一幕被旁人给发现了,顿时城中疯传,夫人和那陌生男人有染,还言之凿凿那夫人是她娘家表兄,两人青梅竹马。
那员外听见了这消息,便开始冷落责备那夫人,那夫人悲愤无比,没几日就上吊自杀了。
流言猛于虎啊!
要是哪个姑娘家被这么传谣言,早就上吊了,但是柳三升淡定得很。
“旁人说两句碍我什么事,不过这件事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柳三升正在看萝卜的账本,漫不经心地道。
苏鸾凤生气地道:“定是那左家少爷,这下子城中都疯传你们有染,他也不出面澄清,一直都是默许之势,你若是不嫁给他,怕是没人会娶你了,那左伟好狠的心!竟然做出这么毁人名节的毒辣之事,我们一定得找孟大人讨回公道。”
这事情,确实很重大,重大到甚至可以惊动官府。
但若是惊动了官府,那对柳三升也是不利的,到时候事情定会越传越邪乎,柳三升彻底名节不保。
二狗子目光阴沉,未曾说话,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今晚去灭了左伟的口。
但见柳三升盈盈一笑,将二狗子唤到了耳边去,“二狗子,给我办件事情——”
二狗子听着,眼色惊异不定,最终领着南极去了县城之中。
没过几日,县城之中传来了流言,说左家大公子左伟常年混迹烟花之地,早已经满身的花柳病,表面看起来衣冠楚楚,其实早已经全身溃烂,浑身恶臭不止,必须得带香囊去味,私下底遍访名医也无效,活不了多久了。
他不仅和萝村的柳三升有染,还常年和青楼的头牌姑娘厮混,更不知廉耻地去勾搭城中未出阁的小姐们。
而且坊间还传了好多左伟和某某头牌姑娘的春宫图!
这下子,更是劲爆了,那左伟出出入入的总是被人指指点点,流言如野草啊。
若是和女子说话,第二天肯定会有乱窜的流言道他和那女子有染,不管那女子老幼美丑。
他一气之下,不再和任何女子说话,只和男人来往,于是城中又传言,左家大少爷好南风!家里的家丁书童都是长相极美,白天研墨打扇,晚上暖床侍寝!
左伟听了流言,气得花容失色,他身边的家丁书童的确都是长得不错的,一起之下全部赶走了,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左府有条名犬,左伟便牵着到处兜风解闷,于是城中又传言,左家大少爷女人玩腻了搞男人,男人搞腻了,连狗都不放过,于是,一副铁丝描‘左少与狗’的跨种族‘爱情动作写真’火爆全城!更有左府神秘人物爆料,左府之中还不止一条狗……
原来左家大少爷是这样一个人!
所有人看他那眼神都带着一种神奇的微妙。
左伟终于是坐不住了,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去了清风堂,请医术最高超的医生看了身子,破了那花柳病的传闻,还到处去寻那乱传谣言的人。
但是城中依旧是私语不断,相比于左家大少爷连狗都不放过的传闻,他和柳三升那点小绯闻实在是不经意一看,自然是无人理会。
左伟气得在家中闷了几日,先前的那传闻自然是他放出去的,本以为柳三升的名节毁了,便会屈服于他。
没想到啊,那柳三升竟然毒辣至此,竟然说他和狗……
“看见了吧,说起这炒作,他还嫩了点!别以为男人就没名节可言了,看姑奶奶今天我不毁完他的名节,毁得他上吊为止!”萝村柳宅之中,柳三升正兴致勃勃地用炭笔勾勒着‘左少与狗’最新一版的写真图,还一边道。
一边的二狗子那脸色,俨然涨成了一副猪肝。
打死他,他也绝对不会相信,风靡全城的‘左少与狗’,竟然出自她手!
节操呢?
左伟‘名节’已毁,悔不当初。
那传言一事便这么过去了,柳三升在家中忙着自己的新计划。
那宅子还未曾完成,很多房间都已经装修好了,但还不能住人,都开着窗户通风,家具在陆陆续续地搬来,众人看见那家具也是非同一般,都是用了上好的雕花木做的,这村里谁家有这个派头,还有屏风、茶几、梳妆台,那都是按照有钱人家的标准来做的。
眼看着年关将近了,搬家的事情如火如荼,家具陆陆续续地进门了,柳三升也住了进去了,还有柳三一家,二狗子南极北极冬奴秋奴,苏鸾凤都搬了进来。
按照村里的习惯,这搬家可是要办酒席的,柳三升这宅子本来便大,住的人也少,缺少人气,柳三升便想着还是得办个酒席。
那酒席说办便就要办了,请了那邻村和她‘合作’多次的神棍看了黄道吉日,又去镇上的吉祥酒楼雇了两个厨子来,置办了足够的柴米油盐,那酒席便就开始了。
村里谁家有酒席,村民都是要来帮忙的,况且柳三升还是村里的大财主,人们也是帮忙得勤快。
酒席的前一天,那宅子里便就是人来人往,村里的男丁们自发地将自家的桌子椅子拿来做酒席用,女人们则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洗菜择菜,热闹非凡。
而柳三升这老板似乎是无事做了,有村长帮忙着布置各家的任务,有苏鸾凤和二狗子忙前忙后,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好,二狗子便让她在房中歇息着。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柳三升无事可做,但还是出来走动着,看见意外地看见那柳蓉也来帮忙了。
以往这种场合她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柳大家的和柳三升的关系臭不可闻了,罗阿妹老实,一早便来帮忙了,但那柳蓉也来了,实在是耐人寻味。
柳三升最近也是发现,那柳蓉有事没事便往她家中去四处晃悠。
此时,她在暗处,看着那柳蓉在帮忙择菜,但是那眼神却左右飘忽,逮着机会,见似乎是无人看她,便快步走进了宅子里。
柳三升没有理会她,似乎是知道她溜进宅子里是想干什么。
柳蓉只是一会儿便出来了,脸上带着喜色,随便走动了一会儿,便也回家去了,下午的时候便看见她去坐了滑竿出村去了。
待她走后,柳三升入了书房之中,看见那书房的门口有一个新鲜的脚印。
那书桌之上的笔墨纸砚都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打开抽屉,那抽屉之中一个信封老老实实地放着,她未曾打开,便知道那信封已经被人动过了,一边的笔墨纸砚都有被人动用过的痕迹。
唇上不点染上了一丝笑意——还不笨嘛,知道誊写一遍再拿走。
她不动声色,将那信封好生地放回了原处,此事也未曾声张。
那柳蓉身上现在定然有一份肥料配方,也不知道是拿去给了谁。
在那张氏柳大时常来家中借肥料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警觉了,那柳大一家是打上那肥料的注意了。
果然,那柳蓉今日便动手了,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她抚摸着自己这一身华丽的虎皮大衣,看着那出村的方向,扬起脸,未曾说话,只是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
那配方,有一个致命错误,若是敢用,定叫一地的作物颗粒无收!
她才不会这么蠢,把这么重要的配方大摇大摆地放在书房之中。
果然,没几日之后,左家一处田庄之中,几亩冬麦一夜之间全部枯死,皆是因为使用了左伟那所谓的肥料!
左府之中,‘名节已毁’的左伟,恶狠狠地推翻了一个书架!
酒宴如期举行,不会因为谁而变故,柳三升还请了卫瑾来,本以来卫瑾不会来她这小小山村里,但不曾想,第二日一大早,卫瑾便来了。
卫瑾身着一身滚毛狐裘,华丽无法,加上那俊逸的面庞,叫这村中的小媳妇大姑娘们好一阵晃眼,果真是有大老板的模样啊!
卫瑾也是给足了柳三升面子,还送了一副上等的头面首饰做她的乔迁之礼。
“这是我前一阵子去凉州城考察新店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算是我送给你的乔迁礼物了,你看是否合眼?”
卫瑾亲自打开了盒子,一套完整的头面首饰落入了眼帘之中,女人自然都是喜欢珠宝的,且这珠宝的成色不错,不像是一般的摊子能有的,卫瑾出手自然是不同凡响。
“卫老板您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啊!”柳
三升将那礼物接了,请了卫瑾进客厅之中休息,命冬奴将那首饰收好了。
见柳三升和卫瑾进了客厅,那正帮忙切菜的南极又忍不住在二狗子耳边碎碎念:“头儿,你瞧那小白脸又来了!”
二狗子未曾说话,只是想起方才柳三升接下卫瑾礼物那欣然的模样,心头不快,他没有说话,低头切大白菜。
南极却在一边嘀嘀咕咕,“那首饰,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比得上头儿送她的虎皮大衣。”
“那衣服,配那首饰简直就是辱没了衣服,柳姑娘心头肯定是看不上的,但面上还要装成很高兴地模样。”
“北极,你说是吧?”
“闭嘴!”
北极冷冷打断了南极的碎碎念,却不禁偷偷地看向了二狗子,见他低头不语,但是心头定然是不快的。
没一会儿,便听见南极一声急切地吆喝:“头儿,你看你看,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二狗子抬头,就看见柳三升和卫瑾相谈甚欢的出门了,柳三升一身虎皮,卫瑾一身狐裘,简直交相辉映,刺痛了二狗子的眼。
柳三升一边对卫瑾笑着,一边走向了二狗,道:“二狗,好生看着,别出差子了,我带卫大哥去看看萝卜。”
二狗子心头一惊,孤男寡女出行,这他妈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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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左少是我一个好基友客串
一直不敢给他看我的文,我怕他会杀了我
008 柳大再吃大亏
二狗子心头那是惊涛骇浪啊!
你们孤男寡女的,出去看什么?
地里的萝卜都快拔没了!有什么好看的!
柳三升,给爷回屋呆着!
但尽管心头千万震撼,二狗子表面还是无比淡漠,丝毫看不出他此时活跃的内心活动,甚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回了案板之上。
他‘恩’了一声,继续低头切菜,似乎是未曾看见柳三升一般。
但等得柳三升和卫瑾离去之后,他的目光却不禁追随着两人去了。
二狗子心里可是着急了,像猫抓似的,特别是看见他们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往外头走去了,连个丫头都未曾带。
南极探头探脑地看着,等那两人走远了,才怨念地道:“哼,才好一会儿,连称呼都变了,还卫大哥!”
“那小白脸不知道是给柳姑娘灌了什么*汤了。”
二狗子没有说话,等到柳三升的身影不见了,才又低头切菜,但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忽去了何处了。
南极一直在二狗子身边碎碎念着,但二狗子却出乎意料的沉默着,继续低头切菜。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对于二狗子来说,却似乎是一个世纪这么长。
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他起码还能装出个沉得住气的样子来,但是南极却住不住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那萝卜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那小白脸另有企图?”
“头儿,我去把柳姑娘叫回来!坚决不能让她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南极撂下菜刀,便飞奔而去,还回头对二狗子道:“我就说你找她有事。”
二狗子想阻止也来不及了,那南极眨眼便翻过了山坡没影儿了,那轻功不是白练的。
二狗子心头七上八下的,北极在一边看了直叹气,二狗子还是在切菜,但心早已经飞了出去,哪里静得下心来。
话说,那萝卜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都快要谢世!
又话说,那一男一女就这么出去,也不知道会干些什么?
难不成?
突听得北极低声轻咳:“头儿,您的手——”
浮想翩翩忧心忡忡的二狗子低头,便看见那案板之上,一片血淋淋,自己的手指被切掉了一大块肉。
他这才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那一边,柳三升正给卫瑾指自己的田地。
“你看,那边,这边,这上百亩地都是我的,来年我准备多种些番瓜,当然菜还是要种的,你那里需要哪些菜,我多种一些。”
卫瑾看那依旧青葱的地,赞赏地笑道:“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已经成了大地主了。”
柳三升颇为不好意思,“这还要承蒙卫大哥您的照顾啊!”
卫瑾看那田地,“明年我的生意还要扩大,你这儿的菜定要多种,若是我那酒楼要不完,我也替你找商家。”
说到这个,柳三升忙道:“卫大哥可认识一些相熟的番邦商人,我准备明年多引进一些番邦的蔬菜和水果,就如番瓜这般的。”
卫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