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队,最重要的是军心,军心直接决定着战斗的成败,可是如今,这群人还有什么军心可言?
盘龙关危矣!
李展愁眉苦脸,等着回信,却不知道,三头鹰正等在那盘龙关附近的山头之上,见着有信鸽飞出去,就逮住。
逮住一只活的,送回去给夏锦华,能换来两只乳鸽!
才一天的时间,四狗子和两只小鹰已经收获了差不多七八只信鸽了。
正当李展一筹莫展的时候,看见那深渊对面又开始摆起祭坛,白衣的神棍又步步走上了祭坛,面色严肃不已,带着几分庄重,几分神秘。
这次,又要召唤群山吗?
盘龙关之中的士兵们纷纷出来看,但是被李展给一剑全部杀了回去。
“传我命令,聚众围观者,杀无赦!”
众人士兵悻悻地退了下去,只得在那关中遥遥看着,却再也看不见神棍的神坛。
此时神棍又在那祭坛之上唱唱跳跳,司空绝也走上了祭坛,穿得异常花哨,但是在众人看来,那就是英明神武,就是一个神将该有的姿态!
见他上了祭坛,在那祭坛之上,焚香对天几拜,神棍便拿着拂尘围着他唱唱跳跳,尽是些众人听不懂的鬼画符。
盘龙关的城墙之上,李展连同几个首领看着那一幕。
李展心虚,但还是装作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不过一些封建迷信的障眼法,弓箭队,给我上!”
弓箭队出列,整齐的弓箭朝天一发,整整齐齐数百只箭朝那司空绝等人射去,但不幸的是,司空绝在他们的射程范围之外,浪费了数百只箭,也没扎到个人。
但是有人顶着锅盖来,将那些箭给收了去——箭也是好东西啊!
城墙之上的李展气绝,“本将倒是想看看,他们又要搞什么障眼法!”
见那祭坛之上的人司空绝终于是起身,负手而立,王者之风无比复制,他身居祭坛,站在群山环绕之中,产生出一种指点江山,倾覆之间便能灭天下的豪情来,目光落向了祭坛之下,正看见夏锦华。
夏锦华对他点点头,他瞬间便是豪情千万丈。
群山之间,响起他那浑厚的声音。
“鬼军何在?”
一声铿锵,在群山之间久久回响,不能散去,甚至还顺着风,送到了盘龙关之中士兵的耳朵里。
鬼军?难道真的存在?
“鬼军在此!”一众整齐的呼喊响彻众山头。
那声音,却是来自于头顶!
众人忙抬头,但见一群青面獠牙的绿头精怪长着翅膀,从众人头顶飞过,盘旋着,像是雄鹰一般翱翔着,顿时惊呆了在场众人和四狗子一家四口鹰。
那所谓的‘鬼军’盘旋着,众人依稀可看见他们浑身绿色,长得绿面血盆大口。
众人集体吓尿,跪在地上,口中呼着‘鬼军爷爷保佑’,那盘龙关之中,被赶下城墙的众士兵也看见了那翱翔在半空之中的‘鬼军’,顿时惊起了一阵恐慌。
“天啊,长着翅膀的鬼军!”
“跟庙里的小鬼一模一样啊!看那嘴脸,好吓人!”
“娘啊,我又看见神仙了!”
就连李展也吓得呆在了远处,瞧着那飞天遁地的一众绿头精怪,甚至都忘记了下令放箭。
难道,司空绝当真是武曲星下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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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鸟,明天开始上班了,可能更新量有所减少,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更新的,摸摸大
003 心理战术
众人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鬼军,简直惊呆了!
这一次,又是两边一起惊呆,杂牌军之中,已经跪倒了一大片,众人仰望着那漫天飞舞的绿头鬼军,满脸皆是虔诚,好似真的是见着神仙了一般。
就算是轻功高强的武林高手,也耍不出这般出神入化的把式来,一定是神仙!
盘龙关之中,一阵骚动,北极仰头看着那众多飞舞的人,也是惊住了。
那是什么玩意?
见那东西长得翅膀,似乎是用了布和钢铁做成,如同风筝一般地飞着,似乎还能简单地控制方向。
那上面的人,一个个都穿了绿色的衣裳,似乎还带着面具,显得青面獠牙。
思想片刻,北极恍然大悟,当年的柳三升曾经与众人说过一种东西,名叫‘滑翔翼’,便能够进行一些短距离的飞行。
当年的司空绝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但柳三升还是信誓旦旦的画了图纸出来,可是没时间实践了,北方的战火便已经开烧,他们已经开赴战场。
此时见那滑翔翼,北极激动无比,绿军之中人才倍出,精通制造的人不在少数,还真是将那滑翔翼给造出来了。
武安军之中已经惊呆了一片人,纷纷抬头看着那半空之中飞翔的‘鬼军’,再无迎战之意。
李展看着那漫天飞舞的怪异玩意,心中也是惊了一瞬,他可不相信那是什么鬼军,道:“不过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奇技淫巧!待本将将他们全部射下来!”
说罢,搭弓上箭,弓弦成满月之势,一箭满力射出,但还是没能到射程范围之内。
司空绝眼看着时机已到了,便喝道:“退!”
鬼兵徐徐退下,消失在了山峰后面,不知道是去了何处,直到去了许久,众人还是望着那方向唏嘘着,还是颤颤巍巍地拜了下去。
此番再看那司空绝,更是觉得那就是个带着光圈的战神,必将无往不利!
“王爷万岁,王爷万岁!”众人连连俯首,三呼道。
司空绝面色依旧是冷峻,看完自己的空军大阅兵,便让南极拿出了一把弓箭来,对那把弓箭极尽珍惜,抚摸,道:“此乃苍洱第一工匠所打造的弓箭,射程远比一般弓箭!”
那是从北方大胜归来之后,阎璃赏赐下来的,他可是一直珍爱无比,如今也带在了身边。
见神棍递过了剑去,箭头之上钉着一纸战书,司空绝将那弓箭拉开,也成满院之势,蓄势一发,将手一松,箭破空而去,正巧钉入了盘龙关之内的房门之上。
李展一惊,上前去将那箭给取下,阅览了一遍那战书,顿时大怒,狠狠一揉,将那战书送下了墙去。
“司空绝,你这乱臣贼子,你若是敢越雷池一步,我李展定像当年那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此,李展笑了,大声道奚落道:“当年,司空绝这叛贼,在本将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了求条生路,不惜与狗争食,与蛇抢洞,如今,也不过如此!”
北极拳头一握,目光阴冷地看向了那李展,这李展当真是可恶。
当年,便就是他领兵将司空绝等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众人纷纷看向了司空绝,但见他的面上,却不曾有半点该有的被人戳穿黑历史的恼怒,反而是爽朗一笑,置身事外般的笑道:“本王当年不仅仅是与狗争食,有一次去农家的猪圈里面避雨,被人追着从猪圈里面逃了出来,差点被打死,这些年本王吃了不少苦头,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我吃的苦还远远不够!”
众人顿觉司空绝堪比圣贤,竟然能够如此洒脱的面对苦难,实在是我辈争先学习之楷模啊!
司空绝宛若是家常闲聊,又与众人道:“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犯错的机会,每一次的犯错,都是一次莫大的收获,本王少年时候不知世事,犯下了这许多的过错,如今,重活一世,本王定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必要做一个新的自我,这盘龙关,本王明日必将拿下!”
夏锦华忙鼓掌,觉得自家相公这几句演讲实在是高明,道:“王爷英明!”
众人也跟着欢呼:“王爷英明!王爷英明!”
那城墙之上的李展见奚落不成,怒而甩袖而去,呼道:“关紧城门,一只苍蝇也休想放进来!”
那城墙之上的戒备一直是森严无比的,此番之后,戒备越发的森严了。
吊桥收起,司空绝就连那关隘口都去不了,只能隔着深渊而叹。
但却见司空绝神秘一笑,领着自己的一众人飘然离去了。
武安军中似乎都知道了,这盘龙关是铁定了受不住了,就算有城墙和深渊守护,但是对方的鬼军可是能飞的!
军心更是涣散得不像话。
北极隐在众人之间,看着那蓝蓝的天空不曾言语。
一整夜,武安军中都在讨论那飞天的鬼军和能号令群山的神棍,还有那战无不胜的司空绝,整个盘龙关都被笼罩在一处奇怪的气氛之中,处处都能听见窃窃私语,暗地里全是小心翼翼聚在一起的人头,正暗自低语。
北极在武安军中已经几年了,因为功勋卓越,被提升为一个小头目,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隐藏着。
他在暗夜之下,默默地看着天,盘算着今晚的计划,看见主将寝室之中,接连放出了几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入了夜空之中,北极眼看着那信鸽,思想者不能让司空南知晓这里的情况,正欲开弓将之射下来,但缺件那信鸽才出去没多远,一道黑影从崖上掠过来,将那信鸽抓着,瞬间便没了踪迹。
北极楞了片刻,忽然也明白了什么,不禁低头笑了笑,收了弓箭,便开始去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司空绝那边,已经开完了站前动员大会了,众人围着火堆谈笑着,毕竟过了今晚,谁也不知道谁还能活下去,索性在今日,将该说的话都说了罢。
神棍被众多人高马大的士兵围着,摸上摸下,若不是顾及现在还有女同志,神棍早被扒光了,美曰其名,贴肉摸到的仙气,才是真正的仙气。
神棍苦不堪言,求救地看向了夏锦华,夏锦华只当是不知道,又看向了司空绝,可司空绝的眼里哪有他,只有一个硕大无比的夏锦华,早将他的所有视线都占据得完全完全。
又看向了其他人,看向了王宏,王宏围观哄笑,看向了李大虎,李大虎咧着大嘴,喝着美酒,又看向了南极,南极笑嘻嘻:“没事没事,就当给你免费按摩了,我也想有人给我按摩,可是没人愿意啊!”
神棍的目光又去到处寻钢铁侠等人,可是那层层叠叠的人头,将他的视线彻底给遮蔽了。
神棍现在可是这队伍之中,除了司空绝和夏锦华之外,威望最高的三把手,就算是一号王厌囫的威名也在他之下!
摸摸神棍头,明天打仗不用愁;摸摸神棍脸,金银珠宝随便捡;摸摸神棍腰,阎王不敢来相邀……
看着众人哄笑,司空绝心情似乎也是不错,给夏锦华也倒了一杯子酒去,眼瞅着倒了不到半杯,才放心递过去,但是递到一半,又觉得一半酒太多了,自家夫人可能喝不了这么多,又将杯子收回来,喝了两口,再递过去,可是低头一瞅,还是觉得多了,又收回来喝了两口,送到夏锦华面前的时候,只剩下一点酒杯底下的沉淀。
夏锦华怒摔酒杯:“这都第五杯了,你还让不让我喝酒了!”
她今晚可是一点酒都没吃到,全被这司空绝给挡了去。
司空绝忙笑着赔罪:“酒不好喝,夏谋士还是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去!”夏锦华恼怒瞪了他一眼,夹了一口桌上的熟牛肉来吃。
司空绝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心情不错,正想伸手去摸摸夏锦华的柔夷,便见头顶一阵风响,阿白从天而降,落在司空绝的背上,司空绝将它爪子里的信鸽抓了,拆开了信鸽所带的书信,看罢,冷冷一笑:“李展已经穷途末路了。”
夏锦华挣围着阿白吃东西,还亲热地摸摸头:“乖阿白,来吃肉。”
她将牛肉喂给阿白吃了,阿白兴奋地停在营帐之上,一边吃着东西,雷神将阿黑换去值夜。
夏锦华这一喂可是不得了了,五狗子一家五口人闻讯赶来,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瞧着她,夏锦华所幸将那一盘牛肉都赏给他们了。
一会儿时间,阿黑便飞了回来,又抓了一个信鸽回来,夏锦华吃着从京城带来的花生,道:“李展那营帐,哪儿来的这么多信鸽?这一两天的时间,到咱们手上的没有二十也有三十了吧。”
司空绝将那信纸打开,却不禁笑了:“这是北极送来的。”
北极知道李展派出去的信鸽十有*是进了雷神养的那头老鹰的爪中了,这几日他在关中出不去,此时便去鸽房要了一只信鸽。
这些信鸽都是往一个固定地方飞行的,鸽房的人也没在意,便批了他一只。
北极知道,这信鸽无论想去哪里,都会飞到夏锦华的手里,索性便将自己的计划让信鸽带着飞出去,果然,飞了没一会儿便被鹰给抓走了。
司空绝看罢那信纸,起身对众人道:“大家今晚吃饱喝足早点休息,养好了精神,明日将会有一场大战!”
众人欢呼着,吃了东西便去歇息了。
夏锦华也撤了桌子,与司空绝一道入议事大厅之中,王厌囫南极神棍等人进来,便开始商讨明日的计划,一行人商讨到了深夜才方离去。
待得人都走了,冬奴来收了茶杯去,留下两人,这议事大厅也是两人的寝室,最近房间太紧了,实在是没多的房间了,夏锦华也不嫌弃,她都好久没在有屋顶的房子里面睡觉了,这房间简直太好了。
她将铺盖卷一摊开,便成了简易的床,招呼了司空绝去洗漱,司空绝却一直在看地图,再看那片三不管的地方。
那地方,行政区划,是一个州,名曰澶州,算作是一个省,省会便就是澶州城,说不准澶州到底是谁的地盘,或者说,谁都不想管,因为那地方有很多武林门派。
这些门派弟子武艺高强,澶州之中,有唐门、峨眉派等大门派,还有不少零散的江湖人士聚集在这里,另外还有十座比较大的城池,城池之中城主为大,各自为政,城主训练得有士兵护城,个个城主都是凶悍了得,在自己的领地之内征收赋税等,一座城就是一个小国家。
相比于三国,这澶州是穷了点,但只是穷人比例大了点,有钱人还是多。
这地方没有王法,按照江湖规矩来刑事,侠客们都是独来独往。
有这些武林势力在,没人任何一个国家敢轻易接受这片混乱的土地。
不过夏锦华感兴趣的是那些个武林门派,三国历史是正史,而那澶州,就是一幕活脱脱的武侠社会,画风转变得太突然,夏锦华都快要接受不了了。
但是连白无常都能接受,夏锦华觉得世上再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忽然想起了林平之习武复仇最终走上伪娘道路一去不复返的故事,打趣道:“你当年为何不去澶州呢,那里三不管,你要是去了,你那大哥也抓不着你了,要是拜个门派,学套什么六脉神剑葵花宝典之类的神功,兴许早就东山再起盖世无双了!”
司空绝摇头:“我那兄长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我要去那个地方,早已经在盘龙关排下了重兵,就等我自投罗网呢!”
当年摆在司空绝面前的只有三条路了,去苍洱寻求母族庇护,去澶州,或者是屈辱的死去,权衡了一番之后,他选择了放弃盘龙管,娶到冀州,从冀州进入苍洱国境内,从南方向苍洱国的北方都城而去。
司空南也自然是知晓他的想法,一路穷追不舍,他逃入了深山之中,几度差点殒命,随行的护卫一个个地死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了。
司空绝抱着夏锦华说去那过去的心酸事情,说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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