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跳,大叫一声:“有妖孽!”
众人见大师都吓成这般模样,纷纷大骇,柳三忙问:“大师,妖孽在何处,快快与我们祛除了吧!”
大师祭起法剑,大喝一声:“众人退后!那妖孽要与贫道一决生死!”
众人震惊纷纷后退,知道此事内情的柳三升和二狗子嘴角抽抽,看着那‘大师’手中法剑舞得虎虎生风,还真像跟什么妖物搏斗一般。
三招之后,大师大喊道:“你们柳家这是遭了大妖孽了!妖孽法力太高,山人也无法了!”
柳大慌了,“还望大师救我们一救啊!”
大师道:“那虎精食人无数,合该有此死劫,但是它修炼多年,法力高强,冤魂死而不散,藏在那虎皮里,若是接近那虎皮,便早妖魂为祸,老太太你怕是命不长了!”
张氏吓得一愣,还真是以为这虎皮之中有个妖孽,但虎皮到手,她可是一点都舍不得丢手!
大师一边挥剑,一边惊恐道:“你们柳家完了,萝村都完了,妖孽怨气太强大了,连我都不是对手,柳家迟早没落,萝村休矣!”
这可是将众人给吓住了,那猛虎本来就非同一般,个头比一般的老虎大多了,村中老人都说那是吃人吃多了成精的,又下山来吃人增加道行的,虎皮才进来不过一两天,张氏就‘病’了,这般下去,柳家确实是有危险啊!
柳家和萝村众人都震惊了,地主李长荣也来了:“大师你就想想办法吧,要多少钱,我出,绝对不能让那虎精害我萝村!”
大师装模作样,继续斩妖,道:“这老虎是哪个打死的?”
二狗子出来,道:“我。”
大师大喜,道:“此虎非同一般,唯有壮士此等天生神力之人才能将之降服,老夫早就看你眉宇非同一般,乃是仙人转世,神仙下凡,这虎妖与你宿世孽缘,唯有你能降服,快快将那虎皮收了,妖魂自然是不敢作祟!”
众人听了,纷纷震惊,怪不得二狗子能收服那虎精,原来是仙人转世!
“二狗,快将那虎皮收了!”
“快快降服那妖孽吧二狗!”
二狗子上前,从张氏手中扯过那虎皮来,张氏扯住另一头,不放,二狗子再扯,张氏再抓,眼中全是不舍,最后二狗子一使劲,将那虎皮生生地从张氏手中夺了去!
大师收了阵势,擦擦脸上的汗水,对二狗子道:“你到这萝村,是天注定的了要让你来收复这为祸一方的虎精,你妖魂只有你能镇住,切记,莫让这虎皮落入别人手中,免得为祸一方!”
二狗子点头记下了。
大师又道,张氏必须吃素半年,家中纳妾的事情也得暂搁。
张氏一听,老眼一翻,差点昏过去,年轻的时候穷,肚子填不饱,现在好不容易吃上两天肉,居然要吃素半年!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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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是个大流氓,老是对我冻手冻脚的
052 柳三升的沙袋
那虎皮还是回到了二狗子的手中,张氏闹腾一阵什么都没得到,那大师还让她吃素半年,柳大的纳妾的事情也被迫拖了几日,她可是悔断肠了。
妾,早晚要纳,急不在一时,但是那肉一日不吃可是难受,早年穷,家中吃不起肉,现在柳大出息了,有肉吃了,却吃不到。
林招弟本来心中对张氏就有怨了,可是监督得十分认真,绝对不能让张氏吃半点荤腥,饭菜都是另外给她备,一家人大鱼大肉,张氏却只能在一边吃小葱拌豆腐,可是将她郁闷了,心里恨得牙痒痒。
又想起那日众人离去之时,听柳三升道:“奶奶以后若是身子不舒服,定要找这位大师好好看看,若是有妖孽就要除,若是家中物件摆放不对,就得改,大师法力高强,一定能救奶奶。”
张氏心中偷偷认定,柳三升一定是妖孽变得,道行高深,将所有人都迷惑住了,自己一定得想办法将她给赶出去。
柳三升心中乐着,那张氏怕是以后再不敢耍这低级把戏了,若是敢耍,自己就再整!整不死也要让她脱层皮!
番瓜事业如火如荼,地里的瓜熟了不少,她亲自去挑选,选了不少熟瓜,好生地擦干净了存放着,不让这番瓜留下半点伤痕,怕影响卖相。
这是第一季的番瓜,柳三升给它的定义是高级贵族礼品,那些贵族们送这个都是为了面子,这卖相那是十分重要的!
二狗子受伤了干不得重活,但还是帮着柳三升去收瓜,还学了一手识别熟瓜的好手法,狗子柳梦和苏鸾凤都来帮忙,二狗子新收的那个徒弟李大虎也是屁颠屁颠的来帮忙。
那李大虎现在每日都屁颠屁颠地往柳三家中跑,二狗子最近做不得活便在家中教他习武,这几日正教他炼基本功。
这李大虎平日里虽然游手好闲的,但也天天上山下田,身子壮实,训练起来也是轻松。
柳三升收了瓜回来,已经是傍晚了,明日卫瑾的人便要来运第一批瓜进城了,万事俱备,她擦了把汗,看见二狗子正训练李大虎练武,炼一些基本功。
柳三升虽然没见过这个世界里面军队的训练方法,但也能出些端倪,见那动作招式零零碎碎,但能看出那是上阵杀敌之用的,这二狗子曾经是军人无疑。
她不禁插嘴道:“这练武,练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意志。”
二狗子也点头,道:“那确实,要是没有坚强的意志,这练武是练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看向了柳三升,心念一动,问道:“三升,你可有高招?”
李大虎也眼巴巴地看向了柳三升,柳三升道:“李大虎,回家叫你娘给你缝几个沙袋,装上沙,至少十斤,腹部、腰部、腿部和臂部都要绑上沙袋,带在身上,除了沐浴,睡觉如厕都不能放下来,慢慢加重重量,长久以往,保证你健步如飞!”
“啊!”李大虎嘴巴一张,显然是被吓住了,但二狗子却是恍然大悟,这般的方法,果真是好!
他道:“那你回去便准备几个沙袋吧!”
李大虎面露难色,但二狗子双眼一瞪,他也只得服从了,耷拉着脑袋回去了。
二狗子看着李大虎回家去了,似乎是若有所思,或许,自己也该上两个沙袋了,在这村中久了,他也感觉自己的身手不如从前了。
柳三升在一边道:“让他绑了沙袋,每日负重跑个十几里,日日坚持,体能便可提高,最重要的是要坚持。”
二狗子听着柳三升话,心中疑惑,这口气似乎是经常看见这种事情,军营才可能使用这种方法,可是她明明是被贬而来的京城富家女子,怎么可能见识过?
柳三升伸手擦擦自己的汗水,那单薄的衣衫一滑,露出了一段皓腕,但二狗子却看见她的手臂之上绑着一个布包。
他大惊——难道那是沙袋!
柳三升似乎曾经说过,她命不好,得随身携带什么东西才可,所以她身上随时绑着东西,现在看来,那是糊弄柳三的,她实则是锻炼累计自己的力量。
二狗子不禁开始疑惑了,她的曾经,究竟是怎样的?
李大虎还是每日往柳三家中跑,来寻二狗子给教习武艺,但他的基础体能训练,却一直是柳三升在指点,二狗子监督,李大虎身上也绑了沙袋了,每天早上来,先顺着屋前的山坡跑上几圈,再进行韧带拉伸肌肉放松等一系列的活动。
关于那所谓的韧带拉升,柳三升也抽空与他们讲了几遭,二狗子和李大虎都是恍然大悟,原来人体还有这么大的学问,以前真的孤陋寡闻了。
二狗子发现,用柳三升的方法更加凑效,李大虎锻炼起来效率也更高,柳三升说那叫科学,是根据人体基本原理设计的最科学有用的方法。
二狗子不禁开始深思了,若是这方法可以推广到军营之中,那训练而出的士兵该是何等的凶悍?可是,那不过只是二狗子的妄想,他离开那地方已经很久很久了,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回去了。
卫瑾的人第二天便要来拿货了,柳三升和苏鸾凤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加上柳梦三人,甚至柳三也将地里的事情丢了来帮忙,一家人合力,将第一批成熟的西瓜也收了,在家中好生地存着,等着卫瑾来拉货。
第二日,村头便来了好些滑竿,看样子很是隆重,柳三升以为是卫瑾来了,和苏鸾凤兴冲冲地迎上去,却看见了那负心汉王朝的嘴脸,见他正坐在滑竿之上,同行的自然还有他那娘。
林盼弟一眼就看见了那兴冲冲而来的苏鸾凤,以为她是等王朝来接她回去的,不禁嗤笑一声,在那滑竿之上居高临下地道:“苏氏,你已经是我王家休弃的人,我王家断然不可能再迎你入门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儿此行可不是为了你!”
苏鸾凤的脸也冷了下去,看也不看那林盼弟和王朝,转身便走。
谁料那林盼弟在身后道:“你要是现在求我,或许我能破例让你回我王家,给我儿做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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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10+,室内10—,冻得我爪子都僵住了
058 你全家都是乌龟王八!
“你现在求我,或许我能让我儿子给你留个妾位!”
林盼弟趾高气昂,让轿夫停了滑竿,走了下来,王朝也停了下来了,看着自家娘找苏鸾凤的麻烦,却不曾言语。
苏鸾凤未曾答话,径直而去,柳三升也是叹了一口气,那林盼弟如此刻薄,也不知道她在王家是如何度过这些年的。
其实苏鸾凤并不老,今年也不过十八岁而已,十五岁的时候便与王朝私定终身,和家人断绝了关系,放在现代,顶多一个被蛊惑的未成年人,今后还有大好前途,可是放在这古代,竟然已经成了高龄弃妇。
见苏鸾凤不搭理她,那林盼弟可是生气了,在她身后道:“苏氏,按照规矩,你只是私奔而来的,只能算是我儿子的妾,三年你一无所出,我王家养你三年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这般的女人,早已经该是万人践踏,看今后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苏鸾凤还是无动于衷,但那双拳却是握得紧紧的。
又听得那林盼弟在身后讥讽道:“想你原也是地主千金,却落得在这小户农家为奴为婢,我要是你,早就一死了之了,省得活着丢脸,你们苏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鸾凤还是没有回应,但那身子却是微微的颤抖着,当年若不是天真听了那王朝的蛊惑,怎么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
见此,柳三升站在那路中央,喝道:“好狗不挡道,今日我家有贵客要来,趁早把路给我让开,小心没好果子吃!”
那林盼弟知道苏鸾凤是在柳三升家中讨食吃,有心为难她,气定神闲往那滑竿上一坐,道:“今日本夫人便就在这儿歇下了,看你这小门小户所谓的贵客到底是些什么下贱货色!”
说罢,还让随行的丫鬟给她打扇,看那样子是打定了注意要耗在那大路之上,王朝也无法,只得顺从自家娘亲了,但还是偷眼来看苏鸾凤,总觉得曾经那百依百顺的苏鸾凤,如今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不是该来求自己吗?如今她一个被休弃的妾,如何能安生下去?除了自己家,她还能去何处,这柳家也不是她能长久留下去的地方。
柳三升见那林盼弟竟然还敢赖在大路之上,也是肝火大动,吼道:“狗子,给我拿根板凳来,要最长的!”
狗子屁颠屁颠地去拿了板凳来放在大道上,唤了苏鸾凤狗子和柳梦坐下,与那林盼弟对峙着。
林盼弟如今可是秀才她娘了,家中往来无寒门,心早就飘飘然,早不将这宁山县放在眼中了,更何况对方是个农家小女子,在滑竿之上拨弄着自己那一手的金戒指,道:“你们家今日要是不把这贱人赶走,姑奶奶便在这处不走了!”
“好!有本事你不动,你要是敢动,就证明你们王家心虚,是你儿子抛弃在先,是你们王家不要脸!你们王家上下都是一群乌龟王八!”
“侮辱斯文!”王朝喝叹一声,林盼弟却是威风八面:“今日我一定要看着那小贱人流落街头不可!”
很快,三三两两的村民便来了,围着这诡异的两家人指指点点,柳三也出来了,见这情景吓了一跳,忙劝柳三升:“三升不可莽撞,那可是秀才老爷。”
柳三升底气十足:“爹,您不用管,今日之事是她先挑起!我奉陪到底!”
柳大一家也出来了,见这情景,那是气得五雷轰顶,便听见那张氏骂骂咧咧:“好你个小妖孽,果然是伙同那小贱人来坏我家蓉蓉的婚事,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两个小贱人!”
张氏举着拐杖就要来打,却听柳三升阴森森地道:“奶奶,您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张氏动作一滞,才想起自己正装病呢,又恢复了她那病弱的模样,就要使用苦肉计了,柳蓉也是一脸的哀怨,今日那王家人可是来商讨婚事的,却被柳三升这般拦在大路之上,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是故意的,在为苏鸾凤阻止王朝成婚,心中不禁恼怒不已。
林招弟更是恨得牙痒痒,要让柳成松去掀了柳三升的板凳。
但一边的二狗子可是不让,他的徒弟李大虎更是不让,柳成龙看见这情景,只是苦笑两声,他知道今日家中有贵客临门,那贵客,可不是王朝那一家能够比得上的。
也怪那林盼弟,自己撞上门来!
一刻钟时间很快便过了,林盼弟悠闲地磕起了瓜子,继续挡在那路中央,柳三升稳坐不动,还让二狗子去切了几个西瓜来,一家人吃得香甜。
柳大和林盼弟见他们吃的分明就是那地里的番瓜,记得以前摘了一个来吃,颜色不是这般的。
而且那是瓜,哪里瓜能生吃的?
但见他们吃得香,柳大也不禁蠢蠢欲动,但此时两房是对峙状态,也不好出口去要吃的,林盼弟更是在那边张望着,探视那番瓜有何玄机。
终于,林盼弟不耐烦了:“你这个小村妇,什么贵客,莫不是哄我!”
柳三升冷冷道:“有种别动!动了你全家都是乌龟王八,你儿子一辈子生不出个蛋来,你王家就此绝种!”
“你!”林盼弟一气,站了起来,但一动,柳三升立马欢乐地道:“你全家都是乌龟王八,你儿子就是乌龟王八蛋!”
林盼弟倒是耐住了怒火,往那滑竿一坐,“今日,我就跟你这小贱人耗到底!”
众人继续对峙,不顾一边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村民都知道这王家的底细,平凡人家最怕的便就是将女儿嫁给王朝这种负心之人,嘴上不说,但心中已经将那王家母子给贬了无数遍了。
见着那村头又来了一批滑竿,柳三升大乐:“二狗子,多切几个番瓜,贵客来了!”
林盼弟不屑一顾,“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贵客会来你这小门小户。”
王朝也没有在意,现在自己是风头正劲的秀才头筹,谁敢不给面子,待看清那贵客的模样时候,他吓得从那滑竿之上立马坐起。
“孟、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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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啊冷啊冷啊冷啊冷啊——
家里的热水器坏了好几天了,好几天没洗澡
臭臭的
054 钦差
村中人,甚至包括了柳大都不知柳三升的番瓜生意到了何等地步,只是知道有卫瑾帮忙,此时见那村头来了一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