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绝低头,唇上挂着坏坏的笑意,捧着那张哭得湿哒哒的脸儿,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直吻得夏锦华眼冒金星的时候,他才将她给放开了,那一边的凉亭已经打扫干净了,司空绝将夏锦华一抱,便往那凉亭之中去了。
两人在那亭中坐下了,司空绝将夏锦华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坐着,夏锦华搂着他的脖子,正巧衣裳滑落,露出了一段洁白如玉的手臂来,那手臂之上一点守宫砂落在此时司空绝的眼中,异常诱人,恨不得当场将那守宫砂给落了,但还是竭力地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破了她的身子,她必定处境艰难。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来侯府寻她的原因,怕自己一时间情难自制,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她寸步难行。
此时四下无人,两人缠绵不已,搂在一处,又热吻了一会儿,才算是分开了。
夏锦华大胆地蹭蹭他的身子,嗔怒道:“说,这两年,有没有往别人身上使这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
司空绝一口就回绝了,真挚万分,又爱恋地在夏锦华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那军营之中肯定有什么军妓舞姬的,你这大将军怕是不知道多少女的自荐枕席,兴许在那边关,你私生子都一打了!”夏锦华闷闷地道。
司空绝不忍大笑,看她那吃醋的模样,忍俊不禁地道:“军营之中倒是有军妓,只是为夫这模样太过于丑陋,军妓听见我的名都跑得没影儿了,为夫就算是有那心思也成不了。”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这病似乎还没好彻底,在那军营之中两年,每日早晨都没反应,但惟独想起夏锦华的时候,才会反应剧烈。
这世间,也惟独她能让他放下所有的戒心。
夏锦华伏在他怀中,也不多说话了,珍惜这难得的相处机会。
司空绝搂着那温软娇小的身子,道:“娘子,那人已经答应过我了,在庆功宴之上,给我们赐婚。”
“恩,”夏锦华轻声呢喃了一声,伏在司空绝的怀中,都舍不得动一下,像只温软的小猫。
“那今日来是干什么?”夏锦华把玩着他的面具,问道。
说起今日之行,司空绝蹙眉道:“是龙捷邀约的,那龙捷说是让我们一道来看望你。”
“那龙捷才不会这么好心呢!”夏锦华冷冷道了一声。
怕是随便找一个借口,将世子郡王引进侯府之中,将府中的庶女嫡女随便踹一个过去,让安定侯府能和这风头正劲的镇南王扯上关系,安定侯的算盘倒是打得响。
有了龙家和镇南王府开道,夏锦绣的进宫之路能够更加顺畅。
“我猜猜他们想塞过去的是谁?夏锦玉还是夏锦荣?”
侯府之中,大房多女只一子,二房多子却只有一个嫡女,那夏锦玉可是金贵得很,若是过去,定然是个正妻。
“夏锦玉年纪还小,不曾及篦,一定便就是夏锦荣了,塞给你们谁了?”夏锦华阴森森地问道。
司空绝唇边含笑,看着自家娘子,无论是高兴还是阴森,那表情都是可爱无比,他用手刮刮她的脸蛋:“本来安排好了,是那庶女夏锦荣做妾的,不过让阎茗搅合了,镇南王府现在风头正劲,是不会和任何朝臣联姻的,免得引人猜疑,他们只等皇帝的安排。”
“如此便好。”夏锦华阴森森地道。
她是绝对不会让渣爹一家好过的!
“那我怎么办呢?我若是和你成婚了,岂不是就是将镇南王府和安定侯府联成一线了,让那渣爹占便宜了,呸!”夏锦华厌恶地道。
“没事,你我之间的联姻是那人准许的,镇南王府从来不参与朝中争斗,只忠心于那人,就算是联姻了,也没用。”司空绝轻吻了一下怀中佳人,才道。
“那倒好,我夏锦华也从来不做别人的铺垫!”夏锦华阴森森地道着。
那夏锦绣想进宫,得先问她夏锦华愿不愿意!
正说着话,便看见一头庞大的生物坐在两人的面前,一双绿油油的眼盯着司空绝,露出了凶恶无比的眼神来。
夏锦华摆摆手,催着五狗子离开:“去去,你要是再和搅合我跟我男人幽会,你的媳妇儿就没着落了!”
五狗子一听,那雄赳赳的狼躯一软,吐出了舌头,摇头摆尾地走了。
媳妇儿事大!
司空绝看了看那狼,暗叹着自家媳妇儿的强大,竟然将这么一头狂狼都驯服成了一条狗。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夏锦华的唇,“我不能久留了,免得安定侯起疑心。”
夏锦华也回吻着,“那我且等几日,不过,我倒是担心那阎璃可能还有别的想法,你总不能给他打一辈子的长工吧!”
司空绝也蹙眉,如今那阎璃好似是不准备让他离京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苍洱国的一种危险,阎璃肯定是不放心的,就怕有朝一日放虎归山。
“他担心的是他的江山,我担心的是咱们地里的收成和怀里的娘子,不必管他,等他消除了疑虑,自是会让我们离去的。”
夏锦华笑笑,搂住了他的脖子,便凑上了嘴儿去,亲得‘吧唧吧唧’作响。
司空绝的手已经往那一个丈夫专属享用的地盘去了,在夏锦华耳边道:“我听说最近京中坊间流行拿亵裤儿作纪念,娘子送为夫一个可好?”
夏锦华脸更红了,羞羞答答地道:“你想要,自己取不成?”
……
那另一边的凉亭之中,安定侯还是在阎罗阎茗龙捷谈话,那咖啡已经喝完了,阎罗似乎是觉得意犹未尽的模样,而安定侯则是想方设法地想将话题往夏锦荣的身上套去。
但明显的,阎茗几人都是兴致缺缺的模样,龙捷也知晓今日不能将那话套得太直白了,便笑道:“不知晓今日侯爷府中还有宴会,真是凑巧了。”
安定侯忙道:“是啊,今日是锦华那孩子回京之中的第一场宴会,不如诸多便留下吃了晚宴再离去吧。”
“如此正好。”龙捷笑道,一边看那两人,见那两人未曾反对。
安定侯自是叫人准备下去了。
才安排了人下去,便见王小三带着鬼面将军回来了,他回来,用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对众人道:“不好意思,方才见侯府的风景着实不错,便稍留了片刻。”
阎茗笑笑,知道他是去了何处,也不点明,但是安定侯和龙捷却有些面色诡异。
他离去了起码一刻钟,这侯府何处的‘风景’能有如此优美?
后来安定侯找了王小三来问,王小三咬死了说鬼面将军只是在府中稍微走了几圈,其他的事情怎么也没透露。
只是无人知道,那鬼面将军的衣裳里,多了条湿哒哒的亵裤……
几人继续在那凉亭之中谈笑,眼看着天色渐晚了,那一边的宴会也要开始了。
其实晚宴不是重点,众人来此,不过就是图个相聚的机会,三三两两谈论得欢快。
今晚的主角夏锦华也总算是出现了,走在众人之间,方才的衣裳已经换了下来了,换上了正式一点的双绕鱼尾曳地曲裾,头发全部盘到了脑后,显得大方端庄,有小家碧玉的恬静,也有大家闺秀的气度,看见曾经那所谓的朋友们,还是点头示意,脸上的笑容不多不少,说不出的亲切,但也显得有些莫名的疏离,但又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
那脸蛋也是精致地收拾了一番,显出别样的灵气,不嚣张,但却是越看越觉得舒服,越看越有韵味。
众人与她打过招呼之后,纷纷一愣——这是郡主,怎么不是传说中的又老又丑?不是应该满脸斑点吗?
黄兮妍悄悄地问身边的夏锦年,“不是说郡主老得不行了吗?”
夏锦年冷冷一撇夏锦华那道窈窕的背影,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叫你们别乱说,郡主可是美人!”
众多的小姐一撇嘴,可是不喜欢这郡主得很,都知道她不受宠,巴结了也没用。
回京了这么久了,也不曾见有人招她入宫,怕是早将她给忘记了。
黄兮妍看着夏锦华离去的背景,低声道:“这成过婚的人,一看就跟我们不一样。”
众小姐低头笑着,此时夏锦华正在和赵家小姐和钱家小姐说话。
好似还相谈甚欢的模样,众多的小姐内心鄙夷。
这郡主果真是下作,居然和商人之女这般放低身段说话,简直就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那两家的小姐足足有四位,自顾自的说话,在这些世家小姐面前,她们就是一个联盟的,两方互不理睬。
此时夏锦华与她们说话,多多少少对她多了一些好感。
而且,她们来之前,已经有家中长辈知会了,这郡主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和大把大把新奇的配方和设计图!
还是钱赵两家共同的大股东,可要好生地对待,切莫惹恼了郡主。
而且夏锦华说话亲切,还悄声问她们一些生意之上的事情,让这几位小姐都很有好感。
“世墨妹妹,不知道最近肥料的生意如何?”夏锦华问那赵家的长女赵世墨道。
赵世墨眨巴着眼,有些震惊之意,那肥料是用在地里的东西,不知道她一个世家出生的郡主如何会知晓这等事情,但还是道:“生意可是好了,用了咱们赵家的肥料,地里的庄稼长得可好了,能提升一半的收成呢!”
夏锦华点点头,那肥料生意本来是自己做,给王家销售的,但是因为需求量太大了,她那个小作坊根本供不应求,她便只得将生意提供给了王家,自己分三成,王家将北方的肥料生意分给了赵家做。
赵世墨也是十五岁的模样,商人之女不似世家小姐般的古板,规矩少得多,平日里也有时候跟着家人看账本游走生意场,而那些世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得好是深闺小姐,说得不好听,就是一群门都不曾出过的井底之蛙!
赵世墨好奇地问道:“你在家里日日都不出门,怎么知道肥料的事情?”
夏锦华笑了笑:“难道你那宁山县的小舅舅不曾告诉你们,那肥料是我发明的吗?”
赵世墨瞪圆了可爱的眼珠子,用了小手捂住了朱丹小口,看着夏锦华,半晌才道:“原来肥料是郡主你发明的,那日皇上还去我们的肥料作坊里面视察了,说肥料是个好东西,发明肥料的人一定要重赏呢!”
夏锦华摇摇头,“不过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赵世墨似乎还是不相信,夏锦华只得道:“我被流放了四年,去了宁山县,也幸得你小舅舅帮忙,我才能挣出一份家业,保得一命。”
赵世墨的母亲便是王家的女儿,王峦的姐姐,赵世墨生得玲珑剔透,国色天香,赵家财力也大,赵世墨更是今年的秀女之一。
赵家也成了钱家之后,第二个和皇家联姻的商人之家。
一边的钱家长女钱琛君见赵世墨那惊讶的神情,不禁捂嘴笑道:“世墨妹妹何必惊讶,这郡主的本事可是大了,还有我们钱家铺子里面,卖得正好的厕纸、蛋糕都是郡主发明的呢!”
夏锦华颇为不好意思,剽窃得如此明目张胆,一不小心就成了原创。
赵世墨更惊奇了,不由得从上到下将夏锦华看了个遍,目光从惊讶变成了赞叹,从赞叹变成了崇拜:“原来,你就是那个发明厕纸的!天啊!”
那可是一个传奇,世家之中或许没多少人了解,只知道有了厕纸,花钱买便是了,但厕纸和肥料,却是在商界掀起了一阵风暴,商界众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若是来之前,赵世墨听了些许京城之中的传闻,说这郡主私自与人苟合,还有些鄙夷的意思,现在那点鄙夷也没有了。
唯独有崇拜,这可是一个创造了万千财富的传奇人物啊!
赵世墨发出了由衷的一声惊叹,“郡主,你果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女子啊!”
“哪里是什么奇女子,”夏锦华低头笑道,“在那南方无依无靠的,我只有想办法谋生路了,做生意赚钱是条好出路,当年我种出了中原的第一窝番瓜,才有了今天。”
赵世墨又惊奇:“原来番瓜是你种出来的,天啊!”
“那是当然了,我哥说了,郡主可是厉害了,不仅种出了番瓜,还种出了好些新鲜玩意!”钱琛君也有些崇拜地道。
这一厢谈得十分畅快,赵世墨和钱琛君本来关系便就好,因为这一次要进宫了,宫中那是个吃人不用吐骨头的地方,两女都是得了自家长辈的面授了,若是进宫了,定要互相帮扶,宫中都是世家女子,唯有她们两个商家女,连同宫中的钱太妃,三人定要团结。
在宫中,她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自然是要合作的。
“听说二位妹妹要进宫,恭喜二位妹妹了,”夏锦华笑道,这两位可是未来的娘娘,自己可得好好地巴结巴结,兴许还能给那阎璃吹吹枕边风。
赵世墨却有些遗憾地到:“进了宫,日子便不能如现在这般畅快了!”
钱琛君却打趣道:“看你这妮子,要是让那些个世家小姐知道了,怕是又要嚼舌根了。”
瞧着那众多的世家小姐,看着她们二人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敌意。
心中肯定在贬低这两人,一个商家之女,竟然也有资格成为秀女,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钱家的大小姐钱琛君是早已经预定好的,而那赵世墨能入宫纯属是意外。
后来才得知,也就是一年前,赵世墨随着她爹去赵家的田庄里面查看那田庄里面的情况。
那个时候,第一批肥料已出来,正在那田间试验,赵世墨也跟着去看肥料的效力,发现那试用了肥料的庄稼果真是长得比别处的好。
赵家当家人喜不自胜,赵世墨高兴道:“若是全苍洱国都用这肥料,不久之后,我苍洱必将成为中原第一大国!”
谁料这话被一个路过田庄的年轻公子听见了,那公子取笑道:“若是想成为中原第一大国,光是靠粮食还是不够的,还要要有最强大的军队。”
赵世墨不服气,与那公子理论:“民以食为天,百姓有了足够的粮食才安定,世态安定人民安居乐业了,国家才能发展,要是人民都不安定,就算是有强大的军队又能怎样,百姓都流离失所了,谁种粮食给他们吃!”
那公子一愣,不知道从何说起,赵世墨得理不饶人:“我家的肥料能让田地收更多的粮食出来,要是苍洱国都用我家的肥料,过不了多久,苍洱国国库粮仓堆满,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强盛富饶,其余两国流离失所的人都会慕名而来,不用打仗,苍洱就是最强大的!”
那公子错愕,最终一笑置之,摇了摇扇子,便离去了。
后来,入宫的秀女名单之中便多了赵家的赵世墨。
才知晓,那误闯田庄的年轻公子便就是阎璃——吃饱了撑了出去体察民情,正路过赵家田庄。
赵世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得傻眼了,赵家上下一片和乐。
这表明,资产阶级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说到那进宫之事,钱琛君看了看那宴会现场,却找不到夏锦绣,不禁问道:“郡主家的三小姐呢,怎么不见出来,我们明年开春就要一同进宫了,也好联络联络感情。”
夏锦华没好气,道:“那三妹妹是京城第一美人,派头大得很!”
那两人笑笑,未曾说话。
说话之时,丫鬟已经开始忙碌地将美食等东西端了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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