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你个贱人,你方才说我娘是什么!”
一看那几个女子,便就是夏锦年和她的一众丫鬟,夏锦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了得,脑袋上插了好几根簪,金光闪闪,龙飞凤舞,实在是惹人眼球。
想必值不少钱。
夏锦华被围困其中,一点也没有背后嚼人舌根被逮住该有的恐慌感,反而是一抱胳膊,道:“不就是个不知廉耻对着我爹主动张腿勾引才怀着你个小*之后被抬进门来的老*吗?怎么?我说错了吗?”,还一招手,“哟,小*,过来姐姐捏捏你今儿个骚成什么样儿了!”
夏锦年一听,像只小兽般的愤怒,抬起巴掌便上来:“贱人,看本小姐不——”
“啪!”葫芦娃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扇了她半张脸通红。
她知道夏锦华胆子大,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想到她竟然唤一个丫鬟对着自己说打便打!
“你!”
“对长姐无礼,便该打!”夏锦华笑着,清淡无比。
反观夏锦年,整张脸都扭曲了,“我是侯府最高贵的小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爹根本不喜欢你,你迟早会滚出侯府!”
“一个小妾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跟大门口看门的狗差不多一样高贵,你还想如何?”夏锦华挑衅地道。
尽管黄氏多次告诫了夏锦年要收敛自己的情绪,但是在夏锦华面前,她的所有忍耐都是不堪一击的。
“我杀了你!”
说罢,夏锦年便不顾众人的阻拦,往夏锦年那边一扑,夏锦华伸出脚来一扫,夏锦年便就是一个趔趄,扑进了一边的水塘之中。
可怜已经初秋了,天气渐凉了,那一个弱不禁风的官家小姐落了水,完全无法跟那水魔斗争,一头砸进去便休想出来了。
“救命啊!咕噜——”夏锦年在那水中半浮半沉地喊着救命,可是吓坏了一边的丫头婆子了,纷纷吆五喝六地喊人,很快便有侍卫来了,纷纷跳进那水池之中救人。
“啧啧,一只落水的丑鸭子。”夏锦华赞叹了一声,扬长而去。
葫芦娃看了看那水中浮沉的夏锦年,也破天荒地一笑。
万嬷嬷摇摇头,但还是跟紧了夏锦华的步伐。
一个小妾爬出来的贱婢也胆敢冒犯郡主,也活该这下场!
她这边是脚步轻快地回府了,但是那一边却是闹翻了天了,众多的侍卫吆五喝六地将落水的夏锦年给救了上去,送回了她的院子之中,黄氏一听,愤怒地摔了一个杯子,便匆匆地往夏锦年的院子去了,还不忘请了大夫来。
同时让人通知了安定侯过来。
安定侯受伤已经过去了十几日了,伤口还在恢复之中,但一听闻了这个消息,还是急匆匆地赶来。
进屋一看,便见夏锦年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看见安定侯来,夏锦年微弱地睁开眼,软软地唤了一声:“爹——”
说罢,便流了满面的泪,哭得那叫一个可怜,仿佛是有无尽的委屈,又说不出口,黄氏也在一边拭泪。
“我的女儿啊——”
安定侯长长地唤了一声,夏锦年更委屈了,泪流得更欢快了。
黄氏在一边拭泪道:“侯爷,您就别担心了,还好救得及时,年姐儿是救下来了,要是迟点,那可就——”
安定侯的心一抽,最是见不得自己这女儿受苦了。
夏锦年抽抽搭搭地道:“爹,我只是和大姐姐说了几句话,没有想冒犯她的意思,谁知道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推我,这四年了,大姐姐的性子还是那般——”
她故意提以前,更是让安定侯想起了曾经,那夏锦华母女俩是如何作弄虐待她的爱妾庶女们。
过去,是他安定侯最不想提起的。
一激,肩膀之上的伤口便传来钻心的痛,就像是在提醒曾经那靠着女人上位的屈辱岁月,心中便更恨了。
“此事,不怪你!”他咬咬牙道,面色越发的苍白了。
黄氏见他脸色不行,忙扶着他在一边坐下了,擦擦泪,道:“我那可怜的年姐儿,明明让她避着那煞神远些,她偏偏是要自己贴上去,差点就——”
梦蓉如今已经是黄氏身边的得力大丫鬟了,此时火上浇油道:“那夏锦华在我们村里面也是出了名的跋扈,家家户户都怕她呢,她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京城的贵女,当初就是这么对奴婢的,奴婢就是这般被她逼上绝路的!”
“夏锦华,太嚣张了,总有一天,老夫定要将她赶出这安定侯府!”
安定侯紧握着拳头道,但这般的豪言壮语在他一个靠着女儿上位的文官口中说出来,显得如此羸弱可笑。
一想到当初进府之时,她那楚楚可怜欺骗自己的模样,安定侯便觉得浑身的肌肉紧绷,肩膀之上的伤口更深了!
黄氏眼珠子一转,继续装作伤心地道:“她可是赐封的郡主,如何能说赶走便赶走的,况且她身边还有万嬷嬷呢,那万嬷嬷怕是还被她蒙在鼓里,还信她是个冰清玉洁的郡主,其实她就是个勾三搭四的狐媚子罢了。”
“是啊,老爷,”梦蓉也接口道:“在宁山的时候,她最是喜欢到处勾搭了,和野男人成婚不只,还接连勾搭那县城里面的好几家公子哥,甚至还勾搭奴婢的兄长,被人当场抓住,却死不承认,将我一家打个半死,还串通县令,将我爹打了几十大板,她的心肠可是狠毒了,她一回来,怕是咱们府上的几个小姐要遭殃了。”
安定侯整张脸都扭曲了,不断有汗水从额头之上坠下来,那床上的夏锦年与黄氏相视一笑。
黄氏擦擦眼泪,趁机道:“老爷放心养伤便是了,这后宅之事一直都是妾身在管,妾身自然是会想办法赶走那个灾星,保住咱们侯府!”
安定侯这才舒缓了眉毛,赞赏地看了一眼黄氏,是:“劳烦夫人了。”
黄氏擦擦泪:“妾身不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着想吗?”
所谓隔墙有耳,那一厢他们的谈话很快便一字不差地到了夏锦华的耳朵里,听完,她不过就是摇头一笑。
那黄氏和夏锦年在那渣爹面前扭曲着自己的形象,她也管不着了,反正他也不喜欢那渣爹,和他演那父慈女孝的戏码,她可是厌烦得很。
想必此时那渣爹对自己是恨之入骨了,可是自己身边有皇帝派来的嬷嬷盯着,他也不敢随便地动自己这一品郡主。
让他看得见,咬不到的滋味真是好啊!
夏锦华毕竟是夏锦华,承载了夏锦华的身体,也继承了她一些负面的情绪,比如对那渣爹刻苦铭心的厌恶。
让现在的夏锦华也不禁想折腾折腾那渣爹‘团结和睦’的一家子。
当晚,她便穿了男装,带上两位猥琐的小胡子,划上两片逗趣的小胡子出门了。
这一次,他没有去找钱诏蔺,而是走进了京城最大的赌坊之中。
她缠绵赌坊好几日,终于是寻到了正在那里和一群纨绔子弟豪赌的夏尤樊。
她轻笑一声,捋着猥琐的小胡子便上去,与夏尤樊自我介绍。
“这位便就是鼎鼎大名的安定侯府大少爷吧,在下陈伟霆,字冠希,傲来国人氏,初到京城,久仰公子大名!”
------题外话------
在下陈伟霆,字冠希。
嘻嘻嘻嘻,你们猜她要干嘛?
二狗砸要肥来了,稍安勿躁啊
007 原味的才是最好的!
“在下姓陈名伟霆,字冠希,久仰公子大名!”
面对那主动贴上来的猥琐‘小胡子’,夏尤樊那醉意微醺的眼一阵晃悠,眼底积着厚厚的眼袋,一看就是长期纵情酒色的纨绔子。
“大少爷果真是如传说中的那般英明神武啊!”
夏锦华谄媚道。
夏尤樊疑惑地看了一眼夏锦华,不解道:“你是何人,如何能知晓本少爷的大名?”
他虽然见过夏锦华也是四年前了,这四年正是一个人面相改变最大的几年,而且也经过装扮了,夏尤樊自然是认不出来。
夏锦华谄媚无比地笑着:“方才小人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小人姓陈名伟霆,字冠希,入京才不久,大少爷您盛名在外,小人已经如雷贯耳多时了,今日才得荣信见得大少爷一面!”
正此时,赌局已经结束了,那夏尤樊将目光撇了过去,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眼神来,身边一众的狐媚狗友也起哄。
“他妈的又输了!”
“今儿个这运气怎么这么霉啊!”
“再来再来,掏钱掏钱!”
夏尤樊抱怨了一声,但还是红光满面地去掏钱,但掏了半天,身上也掏不出半点银钱来,又一把揪住一边的小厮:“拿钱来。”
小厮苦着脸,“少爷,今天的钱都输光了!”
“那就回府去拿!”
小厮面露难色:“少爷,今天你都输了几百两了,最近府里头大房的二夫人管得严呢,小人不好拿钱啊!”
“他妈的,一个贱妾还敢对少爷我指手画脚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夏尤樊对那黄氏可是看不起得很,他常年跟着一棒子纨绔子弟混,不由得出口成脏。
一边的狐朋狗友讥笑道:“哈哈,尤樊兄,你还是不要赌了吧,小心回家晚了,你家那小妾婶子不给你开门!”
夏尤樊家中小妾被扶正的消息,一直是这些世家纨绔子弟谈论和嘲笑的热门焦点,加之此时夏尤樊输钱了,心里更是恼了,不由得开始说荤话了:“那老贱人也猖狂不了多久了,看哪天大爷我去上了那个老贱人,看她还敢嚣张!”
众人哄堂大笑,夏锦华将这番话都听在耳里,不由得对这些纨绔子弟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就算是被人听见了,传入了安定府的耳朵里,夏尤樊麻烦大了,但又能如何,谁让他是侯府嫡长子呢?
这般才是精彩啊!
又听见有纨绔子哄笑:“哈哈,惊吉兄,你跟着笑什么,那可是你们黄家人啊!”
被称作惊吉兄的那人也是个年轻公子,喝得醉醺醺的,典型的纨绔公子,深深眼袋显示着他的夜生活有多糜烂。
“不过就是一个庶女,一朝当了侯府的当家主母,尾巴都翘上天了,偶尔回个门,还胆敢将我们这些正经嫡出的不放在眼里,尤樊兄要是哪天真的兴致来了,别忘了叫上我啊!”
“一定让你第一个上!”夏尤樊拍拍黄惊吉的肩膀。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这些人都是世家之中嫡出的子嗣,个个来头不凡,听那口气,这其中还有个黄家的嫡子。
妙哉!
夏尤樊还是烦恼那赌本的事情,干脆又想写欠条了,反正侯府的钱多得是,当年公主进府的时候,几十上百抬的嫁妆都放在仓库里。
但没想到,一叠银票忽然便放在了他的面前。
“来来来,今日小弟初识兄台,可是仰慕之至,今日小弟坐庄,请各位玩个痛快!”
那‘冠希兄’一出手就是一大叠百两的银票,可是眼都不眨一下,一下子对上了众多公子的胃口了,特别是那夏尤樊更是双眼一亮,但还是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夏锦华忙将之推了回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弟才初到京城,还望尤樊兄和各位公子哥地头蛇罩着呢!”
众人明了,原来是新人来撒钱入道的。
果然钱就是好东西。
“既然冠希兄盛情难却,那为兄便也不推辞了吧,推辞了反而是辜负了冠希兄的一番美意。”
“那是那是。”
夏尤樊便也将那钱给收入了囊中。
赌局之上豪赌依旧,夏锦华大把大把地撒钱,一点不心疼,一会儿便将众多的公子哥儿给征服了,一口一个‘冠希兄’唤得亲热。
一晚上,夏锦华几乎输掉了千两银子,但是她却一点不在乎,现在钱多了,特别是和钱家的合作紧密了,钱不过只是个数字了,她舍得花钱,她只想要那安定侯府不得安生!
哪怕是用自己亲手赚来的钱,换成一个个铜板,也要将那腐朽的安定侯府砸个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从赌坊里面出来,又去了钱家的铺子里,幸好钱诏蔺还未曾离开,找他对了侯府来采买的清单。
看见自己提出的那三样东西赫然在列。
也仔细看了价格,将价格记下了。
此后,白日她装病,晚上便偷偷摸摸地溜出去,在烟花之地,裹着一堆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特别是豪赌。
才几日的时间,安定侯府便收到了雪花般的欠条,都是那夏尤樊欠下的,少则百两,多则千两,养伤之中的安定侯知晓了这消息,气得差点吐血。
黄氏看着那一堆欠条,也是恨红了眼,直接给二房送去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二房的人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会儿那孟氏便骂将过来了。
二房的底气足得很,就算是对着黄氏这个大方的当家主母,因为二房出了嫡子,还有两个庶子!
但是大房就出了一个庶子,还不是黄氏的,二房底气足。
一会又闹到了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素来便是偏爱孙子,听了这消息,让夏尤樊跪了半天的祠堂,也还是让黄氏将那赌债还了。
要是此事闹大了,侯府的脸面也就没了。
另外,夏锦华让采买的东西也送来了,衣服头面和胭脂。
她还让人去打听了价格来,冬奴来汇报,说这三样东西,总共值了两千三百两银子,但听说只是给三小姐采买的舞衣,便价值四千两白银。
听此,夏锦华只是微微一笑。
根据钱家那边的报价,她那三样东西,也就一千九百多两,给夏锦绣采买的西域舞衣,也就三千多两。
“啧啧,侯府的蛀虫还真是厉害啊!”她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对这些蛀虫,她可是喜爱得很,恨不得撒一把养料下去,让他们茁壮成长,快些将这侯府败完。
又是几日时间过了,据说边关的大军都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京中一派喜气洋洋。
夏锦华也是高兴,但是白天她依旧是躺尸,极少出来活动。
晚上便悄悄地溜出去找夏尤樊等人花天酒地。
相处了几日,夏锦华花去了将近万两银子,终于是成功打入内部了,成了他们的一员,有什么事情,那些纨绔子弟也爱与自己分享了。
“前些日子,我陪我娘去金山寺上香,遇上陈大人家的家眷也在那处上香,啧啧,看见陈大人家有个庶女,生得前凸后翘,身段精致,那脸蛋比青楼里花魁还狐臊,见着本少爷的英俊潇洒路路走不动了,见天地来勾引我。”酒楼包厢之中个,众人打着京城之中最时兴的麻将,一边谈天说地,说那各大家族之中的荤事儿。
“那后来呢!”众人忙兴致勃勃地问,最是喜欢听这种事情了!
“哈哈,还能怎么样,本少爷肯定是顺水推舟,不负美人一番牵挂了!”那最先说话的少爷大笑道,得意至极。
“滋味如何啊?”
“怎么不通知通知我们哥儿几个一起啊!”
那纨绔少爷道:“后来那小骚狐狸挺着大肚子来我家,非要我认,让我娘给赶打出去了,那陈大人连句话都不敢说,哈哈哈——”
众人笑做一团,“快说说细节!”
“对,就是就是!说说细节,有几次啊?都是在哪儿啊?”夏尤樊也兴致勃勃地道。
那少爷自然是凯凯而谈,将那小庶女如何勾引他,如何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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