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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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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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华瞥了一眼那个盒子:“皇上是一国之君,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不可随意乱放,若是被哪个大臣看了去,还要当皇上是个色痞子,脑子里就只知道装这样的东西呢,所以……”

    “苏培盛,将安答应送过来的香囊与盒子都给找出来,交给熹妃处置。”他极为配合,不待妍华说出法子来,便兀自先吩咐了下去,回过来时,又勾唇道,“被你叫过几次色胚子了,也只有你敢叫。”

    那笑容里,颇有点儿讨好的意味。

    妍华看他态度如此之良好,禁不住笑出声儿来:“皇上莫要如此,被别人看到,要当臣妾是母老虎了。”

    只是,她这笑容还未维持多久,便又垮了下去。他方才说只看过三次?啧啧,眼前这些又是什么?是她不会数数不成?明明,一二三四……有七个!

    她突然有些气闷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个东西脸上烫得厉害。

    胤禛不悦地瞪了苏培盛一眼,嫌他做事不牢靠。他方才明明说的是三次,苏培盛不是应该再找三个过来便好了吗?眼下倒好,加上方才送来的那一个,一共八个了,他如今真是百口莫辩,真怕他的婵婵又跟她怄气。

    “婵婵……我……只看过三个,这……其它的我都不知是何时送来的。”这倒是实话。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老了老了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如今一看到她不高兴,他便莫名觉着不痛快,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哄了又哄。好在她温柔体贴,若不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她也不会揪着哪点儿不高兴不放。

    她板着个脸摆了摆手,苏培盛忙让人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她闷声道:“皇上以后注意着些,莫要让臣妾看到这样的东西,臣妾看了心里不舒服。臣妾看不到的时候,皇上爱怎样就怎样。”

    她说着便起身向他福礼,准备回景仁宫。

    胤禛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哪里肯放她走。方才看过那个盒子里的压箱底,再看到她脸上不施粉黛便红得这般旖旎,心里便突然动荡起来。

    所以他伸手一拉,将她拉到了怀里,抽空吩咐了一句:“你们都下去。”

    说罢,他便将她压到了炕榻上,急急地揉捏起来……

    一场风花雪月下来,妍华哪里还有半分闷气,只瘫软在他怀里娇嗔地喘着细气:“皇上近来是不是又喝什么鹿鞭汤了?那种东西少喝,太医说喝多了伤身……”

    胤禛不满她如此煞风景的话,伸手在她胸前捏了两把,搅得她惊呼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他才面色幽深地吐了几个字:“没喝。”

    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有规律的叩门声。胤禛听罢便坐起了身子:“我让人进来给你清理一番,我还有事,忙过之后再来与你说会儿子话。” 

第五百十八章 追夫

    “皇上,魏大人回来了。;最新章节访问:。 。 ”是苏培盛。

    胤禛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让人伺候熹妃沐个浴,再让御膳房做些个糕点与她吃吃。”

    说罢这些,他才去找魏长安问话。老八老九无故身亡,虽然他原先只当是病逝,可八福晋不惜**也要控诉他,他自是不能再那般不上心。该查的查,该办的办。

    本来他也未怀疑到太医院的头上,毕竟自从出了冤枉熹妃假孕的事情后,太医院里头的人都提着脑袋地小心翼翼,不敢再出差池。但是今次突然无故死了个人,胤禛还是让魏长安去看了看,万一查出丁点儿线索也不一定。

    “皇上,死的是御‘药’房的人,太医说他这两年犯了心悸的‘毛’病,这一次发得病厉害了些,便没有熬过去。奴才看过他的东西,并无可疑之处。不过御‘药’房的人说此人这一年来时常自言自语些古怪的话……”魏长安低声将所调查到的情况与胤禛一一做了禀报……

    七月十八弘历大婚那日,紫禁城里张幕、结采、设宴,热闹非凡。銮仪卫、内务府等部都忙得不可开‘交’,妍华也一早就差遣了良辰和芍‘药’去乾西二所照应。

    给弘历指了婚后,胤禛便划了离养心殿极近的乾西二所给弘历,让他与暖心日后居于此。

    那一日到处都吵吵嚷嚷的,胤禛的养心殿离乾西二所太近,所以一入夜便往景仁宫避喧来了。彼时妍华正抱着小弘恩在外头看烟‘花’,五彩缤纷,一冲而上直入夜空,划过一道闪亮的轨迹后便绽放出一朵朵最为绚烂的‘花’儿来,转瞬即逝,浮华一生。

    小弘恩张着小嘴,瞪圆了眼睛,随着光亮上下着眸子,小手还时不时张牙舞爪般摆动,也不知能不能瞧清楚这份热闹。

    “皇上怎么又过来了?”妍华把弘恩‘交’给‘奶’娘,将他迎了进去。胤禛如今老是往她景仁宫跑,还三番四次地留宿后宫,委实不合规矩,只是敬事房太监也不敢将脖子往刀口上送,适当提醒几声也就算了,不会一根筋儿地劝。

    “太吵了,还是你这里清静。”胤禛揽住她的腰,跟她一起看了会儿烟‘花’便进去了。

    “皇上还未与臣妾说说,预备把嘉惠嫁给谁?惠儿叫臣妾一声额娘,也是臣妾的孩子,皇上都不预备告诉臣妾的吗?”前几日本想问他这件事情来着,结果一场酣畅的**便将她搅得完全忘了。后来又忙着筹办弘历大婚之事,而他也不得空过来,所以事情拖到今天,她才记起来问。

    胤禛有点儿尴尬地别开了眸子,讪讪道:“还不是怕你不高兴?你那个时候大着肚子,不能动气。”

    妍华也没心思挤兑他,只幽幽地道:“必须把她嫁过去吗?没有别个人可以和亲?”其实她也是明知故问,要是有别的适龄‘女’子,他一早就会认了来当公主给送去和亲了,哪里非要等着嘉惠。

    “等弘历大婚过后,惠儿就先过去喀尔喀熟悉熟悉,那里有大草原,有蓝天白云……惠儿会喜欢那里的。”胤禛的声音有些寂寥,似在劝她,又似在安慰他自己。

    妍华沉默下来,虽然她心里百般不愿意,却还是没有出声阻挠。她知道他有诸多无奈,况且,治理天下哪里能像她们这样‘妇’人之仁,总有许多迫不得已。

    胤禛见她不说话,便又兀自说道:“那里除了远一点儿,别的都好。智勇亲王的小儿子也不是粗鄙之夫,我觉着他日后定能待惠儿好的。惠儿此次过去,若是能与他看对眼,那便再好不过……朕让惠儿带着御厨随行了,若是吃不惯那里的东西也无碍。那里草青水绿,视野辽阔,每日都可骑马畅游……”

    他话还未说完,妍华便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将他‘吻’住了。

    他有些意外,愣怔片刻后便将捧着她的脑袋回了个深‘吻’。

    待她呼吸不过来而将他推开时,只虚弱无力地伏在他‘胸’前,细喘道:“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也没有反对。我不过是望你以后能与我说一声,不要什么事情都自个儿扛着。夫妻本就应该同甘共苦,你虽是天子,却也是**凡胎不是?”

    “好。”他莞尔一笑,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也只有你敢说我是**凡胎,别个都说我是天子,是……”

    “蹬鼻子上脸!”妍华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往里面去了……

    因为皇后不在宫中,也不愿让人去叨扰她,所以翌日,弘历便携着暖心过来朝见胤禛与妍华。又跪又拜地行完一套繁琐的礼仪后,妍华便拉着暖心到里头说了好一会儿子话。这可是她的儿媳‘妇’儿,她自是要好生照顾着。

    看她两颊嫣红,眼底暗沉,妍华便知道弘历昨儿夜里头没少折腾,忍不住啐骂:“‘混’小子,昨儿是你的初夜,他也没顾及你一些?回头我说说他,年轻人不懂节制可不是好事。”

    “额娘!”暖心的小脸因为这番话而红了个彻底,只羞得想找地缝儿钻了。

    妍华看着心里头欢喜,拉着她一起往炕榻上坐下,说了会儿体己话,巴着她赶紧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

    暖心羞得紧,只小心地频频点头应着。

    妍华这才见识到她当初跟胤禛在一起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定也是这样,眼里含‘波’,嘴角生情,一张小脸时时刻刻都氤氲红润,比抹了胭脂都动人心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生出些感慨来。老了老了,再也没当初的那股子青涩与浓烈了。

    七月底的时候,筱七进宫见她,脸上的神‘色’叫她七上八下:“筱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筱七愤愤地捏着拳头,眼里噙着泪‘花’儿:“你去帮我问问皇上,祥爷他跑去哪里了好不好?”

    “怎么了?十三爷不见了?”妍华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说句不好听的,十三如今已是个废人,靠他自己压根出不得王府。

    筱七点头,泪水扑簌簌直掉:“不过是跟他吵了一架,他就跑了,他都那个样子了,跑什么跑啊!”不过,她这一架持续地有点儿长,有两个月了。

    她也没将事情说清楚,所以妍华也在云里雾里地干着急:“皇上知道他去哪里了吗?那你在此候着,我去养心殿问问。”

    “他留了书信,说奉旨视察水道去了,我也不知他究竟往哪个地方去了……”

    妍华闻言,心里有了个底,忙差人送她去养心殿。如今大热的天儿,她才生完孩子也没多久,受不得这样的燥热,所以平素里鲜少出去转悠。

    筱七来的时候正好快晌午了,所以妍华出景仁宫的时候便觉着迎面扑来一阵热‘浪’,即便坐在轿舆里头,也很憋闷。

    所以,待她到了养心殿的时候,已是香汗淋漓,虚浮无力。

    胤禛看到她这副模样,哪里还舍得有所隐瞒,只道十三去了江南道巡视水道,需过个两三个月才得回来:“十三弟说会挑着最近的地方开始,一路巡视过去……你问这些做什么?谁与你说的?”

    “十三爷也不好好与筱七姐姐说一声,留了封书信说奉旨出巡,也没别的话了,筱七姐姐自是担心不已。十三爷何时变得这样不体恤人儿了,好好儿地说走就走。”

    “筱七与他……闹别扭,许久了。”胤禛倒是很同情十三,他也试过百般哄骗却不得谅解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

    “因为惠儿的事情吗?”妍华一猜一个准。如今嘉惠已经离京往喀尔喀去了,筱七纵使一百个不愿意,也无法扭转这局势。

    她想起筱七还在景仁宫里头候着,便也不在养心殿里久待,又匆匆赶了回去。一来一去热得她满头是汗,可看到筱七眼巴巴地站在满口瞅着她回去,她也顾不得喝水,赶紧将胤禛的话原封不动地与她说了一遍。

    筱七方才那会儿子已经收了泪,眼下听到妍华讲了十三的去处后,眼里突然闪出坚定的神‘色’:“我要去找他,若是在外头又偷喝酒怎么办?”

    “可……姐姐又不知他眼下身在何处,去哪里找?”妍华听她要千里追夫,心里一紧,忙拉住了她的手劝她冷静。

    “怕什么,我会带着人护我周全的,如今又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哪里会有那般多的歹人。你若是有心,便求皇上一有祥爷的消息就通知于我。我一路上都会在驿站里留了书信往回寄的,你若是能得了祥爷的确切消息,尽管速速让人循着我在信中留下的地方通知过去就是。”不到半盏茶的工夫,筱七便已经鉴定了出去寻十三的信念,不是她离不了十三,而是当真放心不下。

    她与十三成婚以来,从未分离过这么久,一别两三个月,她也委实不大习惯。况且,他如今‘腿’脚不便,做什么都不利索。

    妍华为她眼里的坚决所倾倒,默了半晌才嗟叹道:“十三爷娶到你,当真是他的幸事。”

    筱七骨子里悍烈,说一不二。她与十三的这份情也算得上轰轰烈烈了,当初不顾先帝的恼怒跟着十三被幽禁了十几年,如今又为了要追寻十三的踪迹只身离京去追夫,这份胆魄委实让她惊叹!

    “既然嫁了他,便要不离不弃。你觉着他娶了我是他有福,我却道嫁了他是我有幸。”筱七弯起‘唇’角,笑得比天上的日头还要耀眼。

    说:

    筱七的‘性’格也没多写,其实是将她设定为一个敢爱敢恨的形象的——aahhh+30202279——》 

第五百十九章 浪漫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不出四日,筱七便追上了十三。

    彼时杀死按正坐在小轮车上等她,而小轮车则肆无忌惮地横在官道上。他笑意盈盈地看着疾驰而来风尘仆仆的筱七,笑得没心没肺:“你怎得追来了?”

    筱七一离京,妍华便赶紧修了封书信让魏长安想法子递给十三,她叮嘱十三务必行得慢一些,最好在原地候着筱七。她也不知道十三收到那封信没有,待她得知筱七追上了十三后,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筱七追上十三后,也不顾旁边有别的官员在场,翻身下了马后便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你是想休了我还是怎得?留了那么几个字就跑,不知道我会担心啊?你个没良心的!你还把不把我放在心上?腿脚都成这样了还跑什么跑……”

    十三的小轮车被她扑得往后滑了一大截才停住,他尴尬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位官员,全都在仰天观低看草,他这才拍着筱七的脊背,柔声在她耳边轻哄:“不是与你说了,是奉旨办事吗?我哪里跑了,你不是说过,我怎么着都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快别哭了,他们都看着呢,你多大的人儿了,羞不羞……”

    “羞什么羞!”筱七抬头瞪了他一眼,虽然如是说,却到底是收起了泪水,蹲在十三身前由着他给自己擦眼泪鼻涕。

    “以后不准丢下我了,我一个人怕。”筱七吸了吸鼻子,将脑袋轻轻靠在了他的腿上。此时的她,倒像是个娇滴滴的柔弱丽人了。

    十三苦笑,却还是顺着她的话点了头:“好好好,再不丢下你了。可以出发了没有?为了等你已经耽搁了半日工夫。”

    筱七白了他一眼,立马站起了身子,帮着随行的侍卫一起,将他扶上了马车。

    夜里在驿站住下时,十三跟驿站的人聊了会儿,回去便问筱七得不得空。

    筱七古怪地瞧了他一眼:“当然得空,什么时候跟我这么生分了。”

    他笑盈盈地向她伸出手:“既然如此,便跟我出去走走吧。”

    筱七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瞧了一眼他的腿,垮着脸道:“走走?你确定?莫不是要我背着你出去转悠吧?我背不动。”

    十三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让别个人推着,哪儿能让你背。你这个身板,若是把我摔坏了你岂不是要心疼。”

    筱七上前就扯了下他的脸颊,龇牙咧嘴道:“别以为我那么舍不得你,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哭给你看!”

    “好好好,嘶……快松手!成婚前也没见你如此……如此彪悍!”其实筱七并未用力,因为她舍不得。但十三还是故作疼痛地拧起了眉头,筱七一看,立马松了手转而给他轻轻揉起了脸。

    驿站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林子里有一个清潭,潭水异常清澈。潭边有一片草地,葱葱郁郁散着清香,犹如世外桃源。

    筱七刚走进小树林,十三就让她闭上了眼,她不依:“闭上眼我如何走路?摔着了你不心疼?”

    “我牵着你,还有人跟着,你担心什么。不信我?”十三挑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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