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皇帝是那么好当的么?那是天子,是天上的神灵下凡!”青青听到这种话,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恐慌来,慌乱的反驳道。
“青青小姐说的不错!”哪知道张怀素居然点头,承认了青青的话。笑道:“赵兄身有龙气,大富大贵,可不是天子之命……但是,命运命运。有命有运……赵兄,你虽然有成为皇帝命。可是能不能真的成为皇帝,还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运了!”
“什么意思?”赵捻本来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这时候更加有些拎不清了。
“汉末三国,曹孙刘。这三个人都有着成为皇帝的命,甚至董卓,袁绍,刘表……那些人也都有着成皇帝的命。再比如咱们那位艺祖赵匡胤,还要五代十国的时候的各个称王称霸者,这些人都有当皇帝的命。可是真正当了皇帝的又有几个?”王仔昔淡淡的说着:“而你,赵公子,也只是有当皇帝的命而已。至于能不能当上皇帝,还要靠我们!”
“我……”赵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好了,心中却是一片火热。王仔昔举出的例子,那些最后没有当上皇帝,可都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势力,名声记载于历史之中的英雄豪杰。
而他赵捻,现在不过靠着大宋对于这些少数民族部落的羁縻政策,当上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国子博士罢了。和这些英雄人物,豪无可比之处。
就算最终不能当皇帝,但是大丈夫在世一场,也当要轰轰烈烈,岂能默默无闻于这天地之间?
赵捻想着,身上就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别相信他,他肯定是在忽悠你,骗你上当!”青青努力的劝着赵捻。
张怀素顿时哈哈大笑:“马上就要到了浚州,我也不瞒你了。按照如今这个世道,这赵宋官家做天下,你自然是没有机会当皇帝。就算你有皇帝命也不成,这就是不得其时,是蛟你也的蹲着,是蛇你也得趴着!”
赵捻毕竟是身有龙气之辈,龙气最独,桀骜不屈。听闻这种话,偏偏生出一股暴戾的不服气来。
让张怀素看了,心中暗暗满意。他道:“不过,谁让我和你赵兄关系好呢。所以有我和王道兄帮你,你却有机会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赵捻艰难的沿口吐沫,干涩着嗓子道:“我该怎么做?”
这时候王仔昔接口道:“我和张道兄知道有一处龙脉,借助这龙脉地气,可以助赵公子你一臂之力。使你龙气生发,最多三十年,你就有逐鹿天下的力量。”
“难道那地方在浚县?”青青失声道。
这时候张怀素转脸看了青青一眼,呵呵笑道:“好聪明的一个女子。不错,地方就是在浚州,就在那大伾山上!”
赵捻急道:“你把这秘密告诉这女子作甚?”
看到赵捻这么着急的样子,张怀素彻底的放下心来,看来赵捻已经彻底的动心了。他笑道:“赵兄放心,她就算知道再多,也休想把事情传出去。那龙脉之处,正需要她的鲜血来祭祀!”
“啊……”赵捻吃了一惊。
只听张怀素森森然的道:“此女和那尚父**过,身上肯定有那尚父文飞的精华。这人来历神秘,神通无限。虽然说是天上下凡来的神仙这种说法不可信,但是这女子身上有那文飞的精气,却是最后的血祭对象了!”
听着张怀素这般赤luo裸的当着自己的面前,好不避忌的说这些。青青并没有什么害怕,只是冷笑道:“尚父法力无边,肯定能找到你们。破坏你们的阴谋……”
“贱人,闭嘴!”一直面带微笑的张怀素听着青青的话,忽然豪无来由的暴怒了起来,重重一巴掌又扇在青青脸上,冷哼道:“血祭的时候,我必然不会让你死个痛快!”
青青自幼在青楼长大,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事?微微一转,就明白了过来,也不擦脸上流淌的鼻血,反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你害怕了!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真的害怕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在害怕尚父是不是?”
张怀素冷笑道:“我会害怕他?我害怕……”他毕竟是道法高深之辈,心灵修养深厚,说了两句一下子醒悟过来。
他这般无缘无故的暴怒,可不正是怕了文飞的表现。嗯想这么久一来,所亲眼看到的,所亲眼听到的关于文飞的种种神迹手段。作为文飞的敌人,他确实从心底深处涌出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来。
他毕竟怕了文飞!
此刻的文飞并不知道自己是别是谈论的话题,事实上,关于文飞的话题,恐怕每一天在这个北宋时空,都有无数的人,在各个时间给谈起。毕竟,他给人带来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文飞现在被人阴谋算计的时候,居然生出了感应。
这时候文飞真正打坐,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最后一丝缠绕在身光之外的黑气,也都被炼化了个干净。也只有先天神职凝聚之时,文飞通过原力的共鸣,所接触到的那么一丝丝天地法则之后,文飞对于整个大道,整个昊天元气之海有着更深层次的了解。这才有能力,炼化那些怨气。
他的神魂已经离体而出,却没有变神为鬼帝法相。原本缠绕在文飞身上的气运,功德,香火愿力,这时候都被通通剥夺了开去。
只剩下赤luo裸的,纯粹的神魂。这是一个修道者的最根本的存在,便是转世重生,什么都不能带走。也就只有这点带走。
文飞这还是二次真正看到自己的纯粹神魂,也能说是第一次。因为上次在仁多泉城的时候,文飞刚刚把那些气运功德愿力剥除之后,就被人找到机会袭击。差点身死道消。
现在可以看来,文飞的神魂已经化为了一团光,一团明亮,却又并不刺眼的光明,十分纯粹的光,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一个人形。
这要是放在西方,就可以称之为圣灵,或者叫做天使。道家叫做赤子元胎。无非都是形容其纯净而已。
“不知道多少修炼者,静坐苦行,甚至闭关几十年,一心不动,点尘不生。这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却没有想到本天师,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达到了。这是最为本质的。其他气运可言转移,愿力可以消散,甚至连功德都会被遗忘磨灭。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的,是修道人自有之修行。”文飞轻声的感叹。
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才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偏偏就是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完——但是那百分之一的天才才是最为重要的!
看来修行也是,即使文飞这般的货色。在大功德大气运的加持之下,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这让那些苦心修行几十年的人情何以堪?
想到这里,神魂之中浮现出了一点与之不同的金点来。这一丝金点和整个纯粹的光明的神魂所不同之处就在于,这点金点若有若无,不断的变化。却正是文飞在先天神格凝聚之际,所接触到的那么一丁点的道性,也可以说是天地法则。
当然,更可以说成是神性。有类比的话,文飞现在已经是半神之躯。如果勘破的话,那么这么一点纯粹的神魂,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用着道教说法就是采取先天鸿蒙祖气,体返纯阳。达到阳神之境。住世可以说是地仙,历劫飞升可以说是天仙。
而在西方的说法之中,就是点燃神火,化为神明。
却就在这一时刻,文飞赤luo裸的神魂感觉到了悸动。下一刻,一道道光圈围绕在了神魂的四周,相互交错,将神魂护在了其中。
文飞蓦然站了起来,心中无端的升起了一副画面。画面之中,似乎是一个破旧的小庙。一群看起来叫huā子一般的人,围着篝火。
其中一个人,给了文飞极其熟悉的感觉。那是青青。
想到整个东京城里里外外都被查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青青的踪迹,那只能说明她不是被人毁尸灭迹了,就是已经不在东京城了。
而现在看到这座破庙,恐怕就已经不在东京城的了!
毕竟东京城这种上百万人口的巨大城市,每天所要消耗的物质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要想全面**住东京城,不让道法高人溜出去,简直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文飞估计那些歹人肯定会留着青青。一旦被文飞找到,也好舀着青青做威胁!
只是张怀素和王仔昔两个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原本文飞以为,这事情叫给了自己手下阴司的鬼神来办,应该很快就会有音讯的。哪里知道,居然等了这么就,还没有张怀素王仔昔那两个家伙的踪影。就好像那两个家伙凭空消失了一样……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祸从口出
不得不说,人的身份地位带来了,最显著的变化就是可以利用的资源的多寡。若是以前的文飞,想弄到这么一艘船,除非是自己去买,而且绝对不是三五天就能舀到手的!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般的容易。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天空之中暴雨依旧。文飞开着船,驶向了大伾山。这船可要比游艇大多了,若不是现在自动化程度很高,万吨巨轮也只需要几个人就能驾驶的话,文飞还真舀这船没有办法……
事实上,昨晚文飞开着游艇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顶多也就几里路而已。这时候,就看到了几艘船只,停靠在大伾山下。
只是一看这些大木船的样子,就能知道,这些都是战船。文飞对于这些并不是太陌生,他几次从黄河上,都乘坐过这些战船。一付年久失修的样子……
看来定然是浚州,或者是通利军的人们发现,当地的百官们包括宰相蔡京都被大水围困在大伾山上。所以抢修出了这么几艘战船,出来接人。
老实说,文飞对于北宋的水军那是相当的看不过眼。水军弱的简直是一塌糊涂,连他文大天师去解州出巡的时候,随行的战船都是老古董了……
眼前这些战船,明显也是年久失修的样子。大宋朝立国一百多年,除了早期和辽国打了几次之后,几乎就在国内就没有再动过兵戈。只是在西北边疆和西夏打来打去。
这还是陆战,至于水站?也都没有打上几场,江南的后唐等国就自己投降了。然后,水师就从此几乎在没有动用过。
就连开国时候,挖出来训练水军的金明池。现在都变成了皇家和百姓们游玩的地方了……
可以想见,这大宋的水军会烂成什么样子?起码眼前这些个战船,明显的的都有着临时修补的模样。
当文飞开着这个平底船来到大伾山边的时候,人们认出了文飞。一个个欢呼着,想不到尚父再次出去一趟,居然又换上了更加巨大的钢铁之船。
驾驶这种船只可要比游艇麻烦的多了,文飞可不敢靠近岸边。以他的水平,只敢保证这船按照直线航行而已……
现在见了几艘战船顿时大喜,刚好让他们当成了轮渡,把蔡京和一众官员接上了船来。这条客船,可要比游艇宽敞太多。
顾不得听那些官员们对于这条钢铁的,不用水手划船,可以自己行驶的神奇之船的感概。
蔡京一把拉住文飞,叫道:“尚父大事不妙!东京城被遭遇水灾……”
文飞吓了一跳,原来这次调集战船过来接人的不是别人,还是文飞派出去当通利军调兵的那晚禁军指挥使。
当时文飞根本没有想到张怀素这几个家伙这么好的抓住,只是以为还要调动大军,拉网搜查。才有可能找到张怀素王仔昔。
但是现在这些人就发挥了大作用,不仅从通利军调来了水军战船,而且还带来了东京城的消息。
“东京城也遭了大水!”蔡京唉声叹气:“我们要赶紧回去东京城才行!”
文飞一听,就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直接就走!”不客气的把当地官员通通都赶下船去,只是留下了一个赖布衣在。然后,船就顺着河道,一路向东京城而去。
这种内河的行驶的平底船,吃水颇浅,甚至顶多也就一米左右。就算是平常之时,在这黄河之中行驶,也是畅通无阻。
更何况是这大水之际?只是甲板太过低矮,汹涌的浪花不断涌了上来,又跟着泄下去。遇到一个稍为大一点的浪头,那整个船好像都要沉没一样。颇为让人感觉心惊肉跳……
但是其实,文飞这是一条过江的轮渡,按照标准,是可以抵抗**级的大风浪的。所以莫看起来惊险,其实却不怎么碍事。
船行了大半天,一路上所见,那北宋朝廷花大功夫修建的黄河河堤,果然经受住了考验。凶猛的浪头,并不能撼动河堤。
开玩笑,这一国首都都建立在黄河的支系汴河边上。而黄河更承担了最为重要的运河水道,可以说是整个大宋最为重要的主动脉。
要是河堤不结实的话,那东京城早就被淹好多回了。而一旦黄河泛滥,那么四面八方的物质都运送不过来,就等于一个人的主动脉破裂……
话又说回来了,就像后世天朝。要想长江的河堤经受住千年难遇的大水考验,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迁都。把首都放到长江边上去。保证那河堤固若金汤……恐怕那些大人们,觉得万年一遇,都不怎么保险……
其实这次涨水,并不算是太大。汛期之时,比这更大的洪水,蔡京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了。
那么东京城这次又是怎么遭了水灾的呢?这不得不提到一点名字——无忧洞……
这个时代的东京城开封府,并没有紧靠在黄河边上。后世的开封之所以紧靠黄河,却是因为几十年后的一场真正的洪水,黄河改道,从此开封就到了黄河边上。
当然了,那已经没有大宋朝什么事了。那时候已经是金大定二十年的事情了,靖康之耻都已经过去几十年。南宋正在西湖边上,享受江南烟雨……
同样,也是那次黄河改道。从此,黄河不再流经大伾山……而现在这次龙脉被文飞连根拔起之后,恐怕黄河等不到那么几十年之后,怕就会改道了。
河水倒灌入汴河,直接从无忧洞之中灌入东京城……
东京城之中水网密布,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等河流横贯东京城。都和黄河联通。河道四通八达,通往大宋各地。
为了防止黄河涨水之时,河水灌城。东京城原本有着一套复杂的调节设施的,各种水闸水渠,有着置官以司之;都水监以查之,保证了这一点。
可是这时候明明还是晚春之时,天气又干旱了这么久,根本没有进入汛期。
结果这次没有丝毫防备,突如其来的洪水,一下子就淹没了进来。大水从各个河道,甚至用来排水的无忧洞之中倒灌进城中。
尤其是那些富豪人家,达官贵人门更是倒霉。要知道,古典的园林,往往都会修建人工湖,而这些人工湖为了保证水质,不会变成死水一滩,都采用的是活水。和河道相连的……
可怜那赵佶的皇宫都没有例外,也都进了大水……话说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记得以前看智囊,还是什么书,记载过东京城发大水,好像是真宗时候。当时皇帝下令建龙舟,大水时候可以把全家老小搬上去。
当时宰相坚决反对,说……从来没有洪水灌入皇宫的情况发生。就连桀纣这种昏君都没有遇到过,所以大宋肯定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看得我一头冷汗啊!具体记不清了,时间太久,找半天也没有找到资料。)
好在城中迅速的反应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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