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浪一身秽物,早忍不住,干净利落的脱了衣服往浴室去,哪里还顾得上离他。
姚子绮生怕柚子一会醒了看不见自己会怕,忙从床上爬下来去找她。一出门便见到抱着柚子的那个佣人走过来,她忙问:“刚刚那个孩子呢?”
姚子绮那佣人见过一次,知是先生一起带来的,也不瞒着,“在客房。”
“哪间客房?”
“就那间。”
佣人用手指了指,却原来正是她先前住过的那间,心里一喜道:“谢谢。”
佣人们检查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后,被肖管家带着鱼贯而出。
邬浪洗完澡出来,一看床上没人,那脸立时就不好看了。他穿着浴袍,在精窄的腰间轻轻系了个结,拖着拖鞋便往她们所在的客房去了。
柚子只有在被佣人轻放下时,微微呶了呶嘴巴。姚子绮进去的时候她睡得正香,偌大的床,洁白的床单,她一张小脸显得格外小,几乎就要淹没在被褥中。姚子绮趴在床头,心底瞬间生出怜惜,这样童真的年纪,本应该是欢乐无忧的躲在父母的羽翼下撒娇的,可她却……遭受了这样的心理创伤。虽然她和王蒙都骗她说爸爸妈妈受了很重的伤,要去大医院医治,要很长时间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只是哭,只是要妈妈,一遍遍喊着,喊得她心都碎了。
尤紫妍喊得久了,嗓子都哑了,也不见爸爸妈妈出现,后来倒不喊了,可一直哭,怎么哄都似没用。她当时虽然被热心人早早抱到了一边,可到底是看见了浑身浴血的亲人,那样小的年纪,那样血腥的画面,就像是定格的画面,深深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烙印……
房门冷不丁被人推开,姚子绮才回了个头,视线还没捕捉到邬浪的脸。他就像盘旋在半空的老鹰,逮准时机,猛地一个俯身冲来下,那大掌又快有准,扣在她肩头,无声将她拉起来,用力就要往外拽。
她吓得直挣,声音压低,“你干什么!你放手!”
邬浪拉她轻轻松松,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姚子绮怕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忽然开口求他,“你别这样,柚子刚出事,她若醒来看不见我,又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得多怕啊?!邬浪,我求你,你让我陪陪她,好歹让她安心过了今晚,成吗?”
邬浪并不喜欢孩子,加上柚子是王蒙的外甥女,更加喜欢不起来,刚刚在车上,也只是那么一瞬的触感,此时早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管她什么怕不怕。一弯腰打横就将姚子绮抱了起来。
姚子绮被他抱得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求着也无动于衷,心里虽然着急,可方才看着柚子睡得确实很沉,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担心的。倒是自己,眼前的状况好像不容乐观。
与他发生关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今夜她累乏到了极点,是一点想做的心都没,于是道:“你别逼我。”
邬浪哪里管那些,将她丢上床便压了上去,薄唇贴在暧昧的贴着她耳畔,长舌如火,轻轻吮咬住那一片娇嫩,“我不逼你,你会自己想要的。”他说的笃定,语气邪恶,坏得一塌糊涂。
她没来由脸红,不是不相信他的技巧,可硬是嘴犟,“你走开,我不想!”
而这,恰恰等于给了邬浪开始的借口,他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细腻的颈项,鼻尖轻触着她娇嫩如花般的肌肤。“且看了。”醇厚的嗓音乍然变得暗哑而性感。
姚子绮只觉身子一沉,本能将双臂挡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求你了,别……”
“刚刚,可以。现在,晚了。”他清亮的眸子已然被着了色,变得浑浊,眼底深处藏着噬人的情念*。
他不过一个低头的动作,她便惊得一声轻呼,整个背脊都似拱了起来……
姚子绮终究不是邬浪的对手,不过短短数分钟,便已忍不住,有破碎的呻吟自口中逸出。
邬浪坏笑,“这是我逼你的吗?”
姚子绮羞赧得说不出话,只能在他刻意制造出的激情漩涡里起起伏伏,无法自拔。
夜深人静,偌大的房间,姚子绮细微的呻吟显得越发清晰。
柚子醒来先是一阵啼哭,然而隔着几道门,隔音效果又好,自然没人能听见。她哭了半响,见周围极为陌生,心底生出惧意,胆怯得想起那个叔叔在车上说过的话,便不敢再哭出声,只呜呜咽咽。脚上没穿鞋子,就那么光着脚走了出来,也不晓得穿件衣服,一路走一路低泣。
灯亦是感应式的,尤紫妍站在陌生的地方,看着陌生的长廊,陌生的造型……一切都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样子。偶尔经过的门边竟还隐隐约约有如哭似泣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站在门外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姚子绮尚且沉浸在和邬浪缱绻交织的*中无法自拔,陡然听见这一声哭,猛地惊醒过来,“柚子!”
她一把推开伏在身上的男人,男人反应再灵敏这时也被她推得倒在一边。
姚子绮胡乱抓起床角邬浪的浴袍裹在身上,穿着是极大的,都快到脚踝了,边跑向门口边系腰间的带子。
邬浪瞧了飞身起来,裸着身子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要去拉她回来。然而哪里来得及,刚跑到了房子中央,就见她猛地拉开了房门。惊得几乎是跳着双脚钻回被褥中的,恨得咬牙切齿!这死女人简直是不拿他的*当回事?!
姚子绮开门便见柚子泪眼婆娑,哭得异常悲恸,双手不停的拭泪,见了她,一头扎进她怀里,“舅妈……舅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哭得姚子绮都忍不住想哭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舅妈的错,舅妈不会不要你,不会的!”
邬浪听着眼珠子都要冒火了,舅妈?她算哪门子舅妈?他外甥女恐怕还在慕辰逸那小子体内躲着没出来呢?!
姚子绮要带柚子回客房睡,谁知柚子醒来一个人呆着好久,感觉怕,竟然不愿再过去了,任她好话说尽就是不愿意,生怕再醒来舅妈又不见了。姚子绮没法子,只得换房间。小孩子虽然没有坏心眼,可也聪明,舅妈不在她房间里,从这间房出来,那感觉像极了在家里,妈妈哄她睡觉,睡到半夜她总是要到爸爸的床上找一样,于是死活要眼前这间房。
别说邬浪,就是姚子绮也吓了一跳,“这间不行!”
她拔高的音量吓得柚子小身板一抖,意识到语气有点重了,姚子绮赶忙解释道:“柚子,你看啊,这里这么多房间,咱随便选哪间都可以的——”
尤紫妍是不说话了,可一双眼眨巴下就是一串泪水,眨巴两下便是两串。
几次下来,姚子绮那话便生生卡在了喉咙口。
姚子绮带着尤紫妍进去的时候,不用看也知道邬浪那脸色,简直青得发黑。他眼神犀利,像无数把尖刀,嗖嗖嗖朝她一顿乱射,每射一下,她都感觉脖子一片凉意。尤紫妍也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抓着她的手紧张得攥紧了。
到底是三人在一个床上睡了,邬浪有洁癖,断然不会睡客房,再说,有她在的地方,他哪肯轻易离开?
姚子绮知道邬浪对柚子没什么感情,能让她上这张床已经是十分给她脸了,便也十分知趣的将柚子抱到了床侧边,自己睡在中间,另一边是邬浪。
姚子绮和柚子已经尽量挨着床边睡了,可她就是睡得那样靠外边,他的手还是伸了过来,对着她一阵乱摸不说,还尽使坏,故意在她敏感带一遍遍挑逗,弄得她浑身臊热,仍不在颤栗。好在柚子极快的入睡了,也注意不到这些。
可姚子绮似乎安心的过于早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邬浪这头禽兽会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还要要她,她疯了一样无声挣扎,可哪里挣得了他?他结实的臂弯在她纤细腰间一圈,那么一捞,她整个人便腾空翻转了一圈,落在他身旁里侧的位置上。
他压上来的速度又快又急,仿佛急不可耐,对着她就是一阵激吻,唇舌如细雨般,密密麻麻落下来。
不多时她便受不住,咬紧了唇,可还是有嗯嗯啊啊的声音从嗓子里冒出来。
邬浪亦是情难自禁。
偏这时柚子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那怪异的声音,喊了声,“舅妈?”
姚子绮吓出一声冷汗,好在灯是关的,身上浴袍也没脱,双手抓住猛地裹紧。邬浪气得呕血,可到底让开了身子,姚子绮自他身下一个翻转,便滚到了柚子身侧,“怎么了?”
柚子在黑暗室内,像是垂眸想了下,又像是不解的看着她。她一阵心惊肉跳,然后只听柚子的声音似很远的天边传来,“舅妈,我怕,我要睡你和叔叔中间。”
邬浪闻言简直要弹跳起来,好在姚子绮出口快,“那怎么成?”
“为什么不行?”她的眼神好无辜,只是瞬间蓄满了泪,泫然欲泣“以前我怕,爸爸妈妈就是这么让我睡中间的。舅妈……”
姚子绮便是有再多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倒不是真不愿意睡到他们之间,而是怕邬浪,他一个不高兴,真的可能会将柚子丢出去。所以当邬浪接收到姚子绮那哀怨而恳求的眼神时,整个人都凌乱了,有种眼前群魔乱舞的错觉。
跟了邬浪这么久,姚子绮也大约了解了邬浪的秉性,心地上虽然没那么多善良,可该有的良知还是一个不少的。只是这件事……若说刚刚睡到这床上,是她主动臣服,再软下身段低头伏小的求他的结果,那么这次,她实在没把握结果应该如何。
邬浪看着眼神跟见鬼了一样,“你敢放过来试试?!”
姚子绮生怕上了柚子的心,背对着她,使劲朝邬浪使眼色,伸着一根食指在跟前,“就一次,真的就这一次。”
邬浪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姚子绮见这情形也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便扭头去看柚子,哪知道她这一看,她竟一串串泪珠子掉下来,啪嗒啪嗒,硕大的一颗,落入被面似乎还有轻微的声响。姚子绮这一看哪行,便又只得再求邬浪。
邬浪这次是打定了主意不行的,任她怎么软语轻哝也不凑效。那边柚子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不睡中间决不罢休。
姚子绮忽然觉得他们像夹心饼干,而她就是那层心,被夹得紧紧的,快要透不过气来的心。她坐在两人中间,无可奈何又异常悲怜,连该对着谁说话也不知道了。但那话就像是在嘴边,声音细小而微弱,“我们这种孤儿求的不多,只想要个人对我们好,孤独的时候能给我们温暖,害怕的时候能给我们安慰,不是有个名句么,免我孤,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她曾经想要的,曾经没有得到的,只不过想让柚子能拥有到,至少让她知道,在这世间,还是有那么一个人深深关爱着她,即便不是亲人,没有血缘关系,还一直关爱着她……
邬浪瞧着她快崩溃的神情,又瞧了眼坐在那边的尤紫妍,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他看她们两个就可以搭一台了!到底没忍住,恨恨咬住她耳朵,“后头加倍让你补偿回来!”
姚子绮被他咬得脖子一缩,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欣喜若狂,最后那句话自然就忽略掉了。
僵持了许久,尤紫妍终于如愿以偿,达成心愿,睡在了本该缠绵不休的两人中间,自当开心不已。她一向人小鬼大,和爸爸妈妈同睡得久了,虽然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同睡一床亲密,但模模糊糊知道那个含义,在她心中,舅妈是舅舅的,她只想看到舅妈和舅舅睡一块,却不想看这个叔叔和舅妈睡一起。况且刚刚舅妈那声音,分明是那个坏叔叔欺负了她!她记得爸爸和妈妈就是,好几个晚上爸爸都是那样骑在妈妈身上,把妈妈弄得哭也不敢哭,后来白天,她总是看见妈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再后来,妈妈哭得次数越来越多,她问她是不是爸爸欺负了她,她就哭得更伤心。后来的后来,妈妈又告诉她,爸爸不要她和妈妈了,爸爸有了新的孩子……
尤紫妍的小拳头握得特别紧,带着十足的怒意。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可苦了邬大少,从没一次办事办成这样的,没蔫了他就算是老天的眷顾了。他匆匆忙压到已然睡去了的姚子绮身上,姚子绮被他压得一口气上不了,立刻清醒了,做贼一般看了眼柚子,见她睡得正香才暗吁一口气。
邬浪却已经迫不及待,他先是*着身子的,可柚子要睡中间,他只得抹黑套了睡衣钻进被子,这时三两下脱得精光,压得的声音带着猴急的节奏,“妈蛋!憋死我了!”
姚子绮听着居然忍不住噗嗤一声。
邬浪气得伸手去扯她衣服。
邬浪屡不得手,这时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哪肯轻易放过她?不花样百出简直对不起天地良心,只弄得她在他身下嘤嘤呀呀又哭又叫个不停。
那床质地极好的席梦思,这时也架不住那极快的频率,柚子便如睡着一张没有支点的吊床上,来回不断摆动。黑暗中,她其实早已醒了,只是不敢吭声,眼睛闭得紧紧的,生怕那个叔叔也会将自己痛打一番。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明天见到舅舅了,一定要跟舅舅说,让舅舅替舅妈报仇,一定也要这样把这个叔叔打到哭!
次日清晨,姚子绮和邬浪还未睡醒,尤紫妍倒先醒了,朝着闹着要去舅舅家。
姚子绮没办法,只得准备送她回去,邬浪微眯着眼,一双眸子里精光乍现。“回去好,回去好!”
姚子绮就知道他是不喜欢柚子,也没吱声,替柚子穿好衣服,正准备穿自己的,却见邬浪伸手按了个內键。须臾卧室门外便有敲门声响起,姚子绮浴袍都还没来得及脱,就被邬浪猛地按回了床上,身体蒙在被下,清了清嗓音,“进来。”
肖管家便一身黑色正装,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面无表情,整个人显得异常严肃,一丝不苟。见了邬浪,恭敬道:“先生。”
邬浪赤着膀子,腋下压着姚子绮的肩头,嘴巴朝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的尤紫妍,“喏,将这孩子送回去。”
那肖管家自进门看见这般光景已是一惊,这时更好奇起来,不是昨晚一起带过来的孩子么,怎么又要单独送回去了呢?但她是下人,也不会多做过问,上前准备拉尤紫妍的手,尤紫妍却撒蹄子跑到一边,“我要跟舅妈一起走!”
舅妈?肖管家心里一怔,却没过多表现出来。倒是邬浪,脸色已不好看了,“送回去!”
肖管家再次走上前便是强扣住柚子的手了,柚子吓得哇哇大叫,“舅妈,舅妈!救我!”
姚子绮也忍不住了,挣扎着要从邬浪的钳制中脱出身,“你放开我,你这样会吓得她的!”见邬浪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又转头对柚子喊,“柚子,柚子……”
柚子被肖管家连拖带抱的弄出了房间,又找了个司机,派了辆车,将柚子强行塞了进去。
柚子的确想回去,可没想着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一想到舅妈,忍不住又哇哇大哭起来,小手使劲捶打着车窗玻璃,“舅妈!舅妈!”
那时的姚子绮哪里还听得见,即便是听见了又哪里顾得上,她被邬浪压在身下一遍遍的欺负,没哭出声来求饶就已算是不错。
柚子坐的那车沿着水泥大道,穿过水池,假山,感应滚动大门早早敞开了,直等着那车飞奔而去。那车便终究是驶出了邬浪洞庭湖的那套别墅,远远地,于天地之间,便只能看见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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