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浪推门进去的时候,姚子绮正在衣帽间换衣服,邬浪正要丢开手机,手机这时在他掌中震动起来,他英气的眉不自觉皱了下,拿到眼前一看,竟还是刚才的号码。
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想了下。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不打算就此作罢,一直不挂机。
邬浪拇指在屏幕上轻滑,缓缓放到耳边,磁性的嗓子自喉中逸出,“喂?”
电话那头,储立轩一听是男声,心一沉,没有说话。
邬浪察觉到来者不善,握着手机也不再开腔。
一阵静谧。
此时,衣帽间的滑动门呼啦一声,应声而开。姚子绮穿着一件纯黑蕾丝的紧身包臀短裙,后背整个露出大片,双臂是镂空的,肌肤若隐若现。她从里面走出来,璀璨的灯光下,肤白似雪,黑发如墨,红唇潋滟,身段妖娆,邬浪只感眼前一亮,仿佛整个房间都因她而灿然起来。
姚子绮没想到邬浪会出现在房间里,她吓得双手还胸,天知道,这衣服领口开得有多大,恨不得把能露得都露出来个够,倒不是她非要找这样,而是那些女士衣服里,唯一能让她逼着自己穿上去的,也只有这件而已,其余那些对她来说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顶多是几片破布。
姚子绮并不知道,事实上,这间包间除了她,他还没带过任何一个女人进来。那些衣服不过是下面人准备的,他没阻止,他们便也没拿走就是了。
邬浪睇着不远处的女人,忽然灵光一闪,他握着电话,狭长的凤目眯了眯,思绪一转,戏谑道:“怎么身子都不擦干?”
说什么呢?姚子绮见邬浪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又像是对她说的,柳眉挑高着看他,他一侧嘴角微微勾起来,带着点点的嘲讽味道,眸子里闪着一股精光。
邬浪没等她开口,将手机拿到面前,拇指一滑,挂了电话,丢在一旁。
“这衣服还不错。”他说。
姚子绮都无语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不能进来?”邬浪反问。
“可是……”她明明上了锁!
他两步走到她跟前,吓得她后退一步,他压下身子,双臂撑住滑动门上,将她困于其中,“对不起,这是我地盘。”
这句话成功提醒了姚子绮,也对,他的地盘上,她撒什么野呢。她想从他腋下绕过去,他明显看出她意图,可没拦着,趁她背过身去时,大饱了一顿眼福。
这土妞穿成这样真是性感尤物!
姚子绮都想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虽然和这男人接触不多,但感觉只要她不给机会,他还不至于强要她,大不了他睡里间,她睡外间的沙发,再说又不是没在这里睡过,别说沙发,就是地板她都睡过了,这次总比上次强,好歹可以自己选择。
她手刚触及门把,邬浪高大的身形突然从后袭来。
她惊呼中,他结实的胸膛毫无预兆抵过来,一把将她压在门背上。
她的小脸在挤压中变形得厉害,可见他用得力道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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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几天留言几乎木有了…。是我剧情写得太平淡了么?要是的话请提意见,我改还不行么?泪奔……
045 高收费
邬浪的胸肌发达,正好抵着姚子绮的小脸。
他肌肤滚烫,低头呼出来的气息喷在她头顶,也灼人似的,姚子绮感觉整个脑袋都被浸高温中,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干什么,结果有了应激反应,只张了个口,没发出声音,改成恨恨地瞪他。
邬浪今夜喝了不少酒,瞧着她不服输的样子,竟然觉得可爱至极,低低笑出声来。那声音自胸腔发出,清晰无比的传进她耳内,她脸上一红,感觉莫名其妙。
他大掌不知何时抚上来,一路下滑,她一惊,“放开我!”
她的背滑腻无边,轻易就让他想起肤如凝脂这个词。
“我没抓你。”他只是用身子压住了她而已。
姚子绮算是领教了他的厚脸皮,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那、你、请、别、压、着、我!”
“你以为这是在床上?”邬浪发现他爱极她这样子,羞怒交加,怎么看都似不够。
“你——”姚子绮气结。
邬浪也没真为难她,只是在她颈间蹭了两下,熟悉的淡淡清香悉数涌过来,他低头的那刻便感觉脑袋发沉,有些困乏,索性将头搭在她肩上。
偏她不识趣,一个劲挣扎,“你放开我!”
邬浪嫌那声音聒噪得很,耳朵都疼,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往床边带。
她脑中警铃大作,脸都变了颜色。“你放开!放开我!”那日他强要她时的疼痛,她记忆犹新。
邬浪长臂像盘条似的将她纤细的腰肢圈得紧紧地,无论她怎样推打也没能松开半分。
只要邬浪想,姚子绮自然是拗不过,也干不过他的,随着他大力的一扔,她就像个包袱似的,被他甩得趴在了床上。
她还没来得及翻身,他强壮的身体便压了下来,双手自然而然圈住她腰肢,巧劲一带,两人便都侧过身子,她以为他还要动作,身子绷得极紧,下身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他却只是那样紧紧拥着她,没有丝毫再动她的意思,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甲,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冗长……
他居然……睡着了。
她不可思议的意识到。
邬浪从来没有这样快的入睡过,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仿佛就是引诱他入睡种子,慢慢地,慢慢地,让他睡沉。
姚子绮绷紧的神情顿时松懈,长吁一口气的同时,一股凄凉又涌上心头。这么多年,寻寻觅觅,一直只想找个在风雨中能躲到他腋下中的男人,本以为是王蒙,结果不是。
身后的男人将她圈得很紧,他就像一股热源,源源不断的向她散发出热气,同样没有盖被子,这次她感觉不到冷,受冻的身体,温度仿佛还逐渐上升起来。
室内安装的是感应式双控灯,一段时间没有动静,自动无声熄灭。
姚子绮在黑暗中望向窗外,月亮清冷的挂在半空,夜色皎皎。
月光下,她泪花晶莹,在眼眶中隐隐晃动,这次,她没有动,静静地任由身后的男人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他那样强势霸道,狂妄又自负,却第一次实实在在让她重温了小时候妈妈抱她时安心的感觉。他的怀抱像极了妈妈,温暖而有力。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体会不到,王蒙抱着她时总喜欢四下乱摸,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不带*的拥抱她,他抱着抱着,手必定就不老实。
次日清晨,两人相拥醒来,瞧着彼此俱是一愣,都惊觉昨夜睡得太过安稳,而两人身上都没有盖被子。
邬浪从不允许自己睡得太沉,要时刻保持警惕。可昨夜他竟……他好看的眉不自觉轻皱起来。
姚子绮虽然不爱眼前的男人,但因昨晚,私心里对他还是稍有改观的,她心思异常细腻,又格外敏感,他细微的一个动作或许别人压根看不出来,但遇上她,必定就十分精准的捕捉到。
她心脏微微抽痛了,那样的表情,像是嫌弃,在她看来,十分伤人。
邬浪毕竟是男人,还没有真正为女人付出过,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见她忽然垂下眼脸,还当是女人的娇羞,长指伸过去勾起她下巴。“早。”
他的体重超出她太多,他所在的一侧略略下陷。
她抬头,眸光清清,一点没了方才的情绪,腾出胳膊,一手撑着脑袋,红唇扯动,“早。”
“呵!”他忽地笑出声,这土妞给他的反应永远和他想象中不一样,这哪见羞赧之色,明明就是妖娆妩媚之态。
邬浪瞧了瞧窗外,窗帘没拉,外头天色一眼便能瞧见,好在时间尚早。邬浪有轻微的洁癖,要不是昨夜喝酒太多,加上她的原因,他定是要洗完澡,换了衣服才肯上床的。现在只觉得浑身腻得慌,被子也像是不干净,看着膈应,他一个翻身起床。
姚子绮的身子随着床弹动了一下。
邬浪袜子走近浴室,数秒后,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姚子绮在床上憋了半响,还是忍不住跑过去敲门。
磨砂玻璃呼一声被拉开,邬浪*的身子就这么大大方方呈现在她面前,她毫无准备,瞪大了双眼。
他头上全是洗发水揉出来的白色泡沫,双手亦是,十指插入发根位置。胸前肌肉勃发,腹部六块腹肌线条粗粝,结实的后背因洗头的动作,肩胛骨来回耸动。一双大长腿,肌肉形状练就的恰到好处。
他骨子里放荡不羁,“鸳鸯浴?”
她小脸通红,立时背过身,双手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你洗澡怎么不关门?”
“嘶!不是敲的?”
“我——”她也没想着他就这么开门了呀!有什么话关着门说不也一样吗?
“又不是没看过,我记得你摸都摸过几遍了吧?”他顶着一头泡沫。
她耳根子都红起来,跟他简直没法沟通!
“真要鸳鸯浴吗?”他调戏,“这项收费可比滚床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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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看得人多少,我还是吼两嗓子吧,群号群号,在评论区公告有…亲爱滴们…快让我把你们纳入后宫吧
046 双双失踪
姚子绮深呼一口气,决定直接无视他。“电话能不能借我用下?”
这房间里,除了他一部手机,竟然没有任何通信设备,连台座机都没。
他瞥她,“打给谁?”
她没听出他话里的肃然,只背对他道:“朋友。”
邬浪想起之前那通电话,“你手机呢?”
“出门急,忘带了。”
他猜得果然不错,那人就是拿她手机打给他的,于是道:“密码141297。”
姚子绮拨通尚沁舒号码时,尚沁舒还未酒醒,她手机放在客厅,门关着压根听不见。
邬浪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件灰色浴袍,仅在精瘦的腰部系根带子,露出大半个胸膛,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湿漉漉的发乱作一团,稍长的发垂直眼前,染着微黄的发梢末端悬着水滴,很性感。
外面敲门声按时响起,邬浪长指在门边的感应器上划了下。“放在外间!”
很快,太子精拎着几袋子东西走进去,将手中的大包小包一并放到地上,朝里间喊:“浪哥,我出去了。”
邬浪将东西提溜进来,旁若无人,当着姚子绮的面脱浴袍,开始换干净的衣服。
姚子绮神情不自然的别过身,她很不习惯邬浪这种突然的宽衣解带,在她心里,这样的动作,是只能出现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
邬浪神色怪异的从她光洁的后背看过去,“背!”
她这才记起她整个背部都是裸露的,脸刷地烧起来,就是没勇气转过身。
“那些是你的。”邬浪边穿衣服边提醒。
姚子绮正在愁衣服问题,打电话给沁舒本来就是求救,这时松了口气。
邬浪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对她似乎没啥交代。
姚子绮只好哎一声。
邬浪脚步停住。
她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能不能借我些钱?”
虽然她也很不想开这个口,可生活就必须为五斗米而折腰,她身无分文,又联系不上沁舒,也不敢贸然前去,不论怎样都要有钱。
邬浪知道她经济不好,但没料到她会开这个口,还以为她与众不同,结果……这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叫做失望。
他面上玩世不恭,“我们这是谁嫖谁?”
她心头一阵刺痛。
他又接着道:“按先前的规矩,应该是你付我嫖资吧?”他记得她那次出手挺大方的,刷刷刷的红钞票砸过来!
“我会还你的。”她咬唇。
邬浪早起有惯例的晨会,从一旁的钱包里拿出一张卡。
姚子绮见了,连忙回绝:“我不要卡!”
邬浪嘶了一声,他钱包里从来不装纸钞的,唯一的一次,还是特意为她准备好,要还她的嫖资。他睇了她一眼,又将抽出一半的卡放了回去,拉开门便走了。
临走丢下一句,“晚上一起吃饭。”也不管她答不答应。
姚子绮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站在原地许久。
别说太子精这个人,他还真是个贴心的下属,什么东西都替她张罗齐全了,内外衣服不说,就连护肤品这些都没落下。
这训练有素的!姚子绮蹲在衣服堆里冷笑。
不知道是不是邬浪特意交代过,一堆袋子里,还有一只手机礼盒,可子绮视而不见。
包间的门传来咚咚声,她不解的走过去。门外恭敬的站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精气得很,见了她先是客气的一鞠躬,“姚小姐。”
“你是?”
“这是邬先生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他递过来一个硕大的信封,信封里被塞得满满地。姚子绮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些是钱,刚刚还以为那人嫌烦不愿理她,谁知道竟然专门派人送来了。姚子绮脸色柔和些,“谢谢!”
关上门,姚子绮将信封拿在手里看了眼后,放在一边的桌角上。进了里间开始换衣服,洗漱一番后走出来。
她真是不得不佩服太子精这人,才不过见面了几次,他竟连她穿多大码数的鞋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姚子绮将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又将自身带过来的脏衣服找了个袋子装上,一手提溜着就走,经过桌角时,她停住脚步,视线在信封上停留数秒后,纤指从中抽出五张放进了口袋。
她出金帝豪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触目所及,银装素裹,原来竟是下了一夜的雪。
街上行人匆匆,步履仓促,都是赶着时间上班的人。姚子绮一个深呼吸,将衣领拢得更紧,双手插入外衣口袋,漫无目的向前走。
一家便利店开了门,姚子绮钻进去买水,看见一旁有电话,又借着打给沁舒。不知怎么了,一直没有人接。
尚沁舒睡到中午才酒醒,迷迷糊糊爬起来,首先冷得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奇怪,怎么她昨晚都没盖被子么?
走到客厅,空无一人,“立轩?”她四下打量,“子绮?”
并没有回应。
餐桌上,昨晚的碗盘没有收拾,原封不动的立在那。
尚沁舒快速跑到客房一把推开房门,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还是她放的位置。
不见立轩,不见子绮。
姚子绮的东西,还整整齐齐的摆在她家。
储立轩每次都像一片云,来无影,去无踪。
平秋市,储立轩斜靠在车后座,一旁姚子绮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铃声一浪高过一浪,他细长的桃花眼瞥了下,尚沁舒三个大字映入眼帘。他抽回视线,继续无视。
从前,只要是她的电话,子绮必然第一时间接起,这都打了几通,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尚沁舒一面想一面动手收拾昨夜的残羹冷炙,才刚收了两只杯子,电话就响了,她以为是子绮,结果是公司业务员的,是个小女孩,这时说话都夹着哭腔,说什么沁舒根本没听清。
“怎么回事?你先别急,慢慢说。”
那女孩仿佛是说不清楚了,“沁舒姐,你赶紧过来吧。”
沁舒哪里还呆得住,抓起车钥匙飞速就出门了。她最近就一直觉得怪,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公司屡出问题,以往总抢着和她合作的公司,突然都终止了合同,宁愿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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