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苦,她自认吃不下来。赶忙摇头推搪。
他在她身后低低浅笑。支起身,凑近了端看她温婉娟秀的面庞。
“怕吃苦?”他意有所指,手掌向下,隔着亵裤,拍拍她圆润挺翘的屁股。本就是这般时候,似有若无的挑弄,渐渐便成了轻拢慢捻。
他眸色幽暗,吐息带了几分灼热。眼里有明灭不定的光。本欲再给她些时候,水磨功夫,磨得她化成了水。水到渠成,他再亲近她不迟。
可如今,她缩头乌龟一般,乖乖巧巧一声不吭。小身子哆嗦着,忍着娇哼。这副小鼻子小脸,任他欺负的可怜样儿,只叫他看了,心里爱得一塌糊涂。
“阿瑗。”将她扳转过身,平躺在榻上。他还未真个儿将她如何,她已是杏眸迷蒙,满脸緋丽的红。羞答答望着他,透了丝怯怯。
他呼吸一窒,轻薄她的手掌,更舍不得撒手。她远比他想象的美好,他极力克制,小腹烧得难受。
她在他眼里,仿似含苞的栀子。鹅黄馨香,俏生生爬上枝头。
脂粉不施,既纯且媚。
“阿瑗。”他声音有些暗哑,俯身抵住她额头,鼻息粗重。无数夜里那些个旖旎的梦境,比不上她此刻含羞带怯躺在他身下,逼迫他更甚。
咄了她唇瓣,不许她退却,他稳扎稳打,身下已然起了火,动作却不焦躁。他自来受的是世家教养,骨子里的清贵,便是染上情动,亦不显浪荡。
她脑子一片空白,心却诚实的,缓缓对他敞开。
他的吻带了清幽的香气,很干净,暖暖卷了她进去。她不曾与人这般亲昵过,初识情滋味儿,满心都是喜欢。抬手搂了他脖子,舌尖小心翼翼碰触,嘴里有嘤嘤的哼唧。
他手臂靠在她身侧,若有似无,碰着她胸口。她便激灵灵一颤,浑身都泄了气。
他眼底有翻天的欲动,俊脸沉凝,眸子深得吓人。静看她片刻,待她不明所以,弄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顿住,一言不发,抽身沉看她。
她在他漆黑的眼里,瞧见自个儿模糊的影子。红着脸,想偷偷收手,掩饰方才被他撩起的情不自禁。
刚从他脖子后撒手,半道被他捉了手腕,带到他心口。
掌心下,是他比她更快更急的心跳。她目不转睛仰望沉静的面庞,这个男人即便到了这时候,依旧克制力惊人。
“抱歉,欲念来得太快,有些压制不住。再继续,许会失了控制。阿瑗,但有不愿意,切莫勉强。”
他说得认真,问询她是否甘愿。他肖想她,却不欲她丁点儿牵强。很直白,直白得叫她既羞恼,又心疼。
他面上极尽隐忍,一丝一厘,她都领会得。亲见了好几回,一次比一次,更令她动容。
上一世听人说,心疼便是爱了。温柔可以伪装,浪漫可以营造,喜欢可以更替,唯有心疼,牵着肺腑筋骨,生生的痛。不论肯不肯面对,最原始的情感,真真切切,骗不了人。
原来,上一世她感情的缺失,不是她没有心,而是她没遇上他。
她眼里有湿湿的水汽,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仰着脖子,轻轻挨挨他唇角,小脸在他下巴上蹭蹭,这才不好意思,又躺了回去。
只亮晶晶的眸子,眨也不眨看着他。少有的,没因了害臊而退避。
他凤目一凛,面上紧绷,掩不住眼底柔色。翻身而上,得了她应允,再无忌惮。
“且安心。不到洞房,不会坏了阿瑗身子。这点自制,尚且还有。”她眼里隐秘的惧怕,他未曾错过。她肯鼓足勇气,应诺他一回,他恨不能揉了她进骨血,她有这份心,远比从了他欲念,更令他爱若珍宝。
她滞了滞,原来他不是那个意思?
正以为自个儿瞎想,羞得无地自容了。却被他倏然欺近,意味深长诱哄她。
“大婚前需得验看身子,这一关不好糊弄。此刻不宜要了阿瑗,待本世子教导阿瑗些旁的法子,稍解难耐。你可能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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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但为君故
靛青帷帐里,她仿若呜咽,娇娇喘喘。
“热,难受——”嘴巴叫着委屈,小身板儿却躬起来,架了桥,那头连着是他。
这样娇气。他额间汗涔涔,寝衣大敞,结实的胸膛粘了汗水,经不住她奶猫似的在他胸前无意识的蹭。
往昔沉静的眸子,瞳眸中央守着最后一丝清明。周遭,仿若蒙了层乌黑的纱,浑浊晦暗,他亦是不好过的。
“卿卿。”爱重如山。他如此唤她,有她此刻绝难洞察的深意。
她果然没察觉出异样,两手攀在他背后,扣着他丝滑的里衣,嗯嗯呀呀的回应。
他眼里有怜惜,小丫头初经人事,被他欺得脑子迷糊,反倒放得开,全心全意依赖他。
“把手探进去,听话。”
他话里有蛊惑的味道,那样好听,仿佛给她喂了蜜糖。她依言,小手哆哆嗦嗦伸进他锦袍,如方才那般,绕到背后紧紧搂着他。只有这样,她方能安心。
手下挨着的,是他紧绷结实的肌理,烫得吓人,还有微微濡湿的汗渍。
这个男人此刻性感得要命。俊朗中带着股她从未见过的野性,小腹硬硬的,她没敢多瞧。顶在她腿边儿的小世子,比她那日真个儿碰着了,更加伟岸。她甚至能感觉到,硬脾气的小世子,一搭一搭悸动着,很不老实。
她身上只剩一件水红的兜衣,寝衣早被他扔到帐外。小衣里隆起一团,是他作恶的大手。他衣衫未褪,却将她剥落出来,任他摆弄。
她娇啼,他粗喘。
她是豆蔻之龄的小丫头,独有一分青涩的稚嫩与精致。胸脯长得好,虽不丰腴,不比盈一握的傲人。却翘挺饱满,被他一手掌控。
他变着花样儿挑弄她,揉得她杏眼含情,泫然欲泣。就好似她的悲喜,都是由他操控。这种霸道的强横,令他格外动心。
“卿卿,允了本世子,看看你可好?”他捻了她珠蕊,那般可爱,隔着兜衣,已叫他觊觎许久。他只觉帐里盈满了她的香,借着腾腾热气,钻入肺腑。
江南有闺女满月,选酒数坛,泥封坛口,深埋地窖或花树下。待得女子出阁,用此酒做陪嫁的风俗。
而他如今便是启了那封口,醉在她馥郁芳浓,纯、柔、绵、软的女儿香中。
他眼里有妖冶的光,自个儿醉了,也不许她留一分清醒。
她喘气儿都接不上,惺忪着眼,哪里能答得上话。他便自替她拿了主意,将她小衣推上去,露出令他血脉喷张的美景来。
闻过了酒香,自是要亲自尝一尝。
纱帐里景致很是香艳。她白生生的身子拢在他身下,他埋首她胸前,系带松散,里衣勉强还未向两侧滑落开,反倒显出些风流意态。
“不许。”胸口湿哒哒,她总算回了神。
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会儿却装聋作哑,只做了不知。含了令他垂涎的宝贝,越发沉溺得厉害。
他眼前白茫茫一片,美得炫目。一头吸咄,一头揉捏。三两下便叫她丢了魂儿,渐渐的,她挺着腰肢,觉出了他待她的好,反倒又主动往前凑。
要命了……
他闭眼,一手摸下去,放了憋得发疼的顾二爷出来。就着她这坛好酒,酒色,酒色,终是忍不住,当她跟前,做弄起来。
他手下动得激越,不会儿,脸上便起了情潮。在她眉梢眼角,颈脖锁骨,接着往下,放肆亲吻。
“呜呜——”她如小兽般呜鸣,受不住他如此热烈的疼爱,眼里沁出闪闪泪光。
他身下挺动,手臂起伏,连并寝榻微微震颤,她无一不了然于心。羞意从脚趾头窜起,激起一阵接着一阵,无休止的酥麻。
他喉头翻滚,伏在她身上,干着荒唐事儿。之前每月也会有三五天,想她得紧。清早起身,收拾过污了的亵裤,他并不觉羞愧。
只如今,看她软软戚戚的喘,他薄唇紧抿着,手下力道再重三分。
忽而,他侧躺下去,一般将她背对着他,揽在身前。
他灼热的手掌朝她腿根儿探去,指尖抚上去,他面上露了讶然。小丫头这般敏感,经不得碰触。他已是收敛,不妨她已然动了情。
“媛儿身子如此妖媚。”又唤了腔调,于她,他是不吝彰显宠爱的。
他一指捻在花心,折腾得她虾米似的拱着身子,弯曲的背脊,整好嵌在他怀里。只叫他记起句艳诗来。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一语道破她此时情态,慵无力,爱娇迎。
不能强要她,却不妨碍他将她爱抚个遍。她哪里受得住他这般抚弄。她还是个雏儿,他手指频频侵袭,加之他在她身后,不加掩饰,闷声低喘。半晌,她咬着唇,哀哀扬起脑袋。令羞耻无比却是,刚换洗的绸裤,已湿了一片儿。
竟是天生媚骨。他眼里有惊人的幽芒,恨不能吞吃她入腹。这般淡雅的性情,身子却如此招人。他心头火热,悸动上了脸,狠狠揉着她,放浪形骸。
蓦地,他背脊一僵,翻身压在她身上,在她朦胧的泪眼里,深深埋进她颈窝。激烈震动几下,许久不动。
这场情事,虽未能尽兴,却使得他自她身上,得了莫可名状的畅快抚慰。
他平复片刻,再抬头,眼里已是恢复了大半清明。观她紧闭着眼,睫毛可怜兮兮频频颤动,泄露了她心里慌乱。
他眉头微动,猜想是刚才一番孟浪,吓坏了她。
贪婪看她片刻,他敛目,替她打理好兜衣。只她身下绸裤,怕是需得再行换过。起身就这般衣襟大敞,趿了软履,大大方方离了内室。
她无比尴尬,原来这就是他提及的旁的法子。还不如直截了当,给个痛快。
底裤黏黏的,有股淡淡的麝香味儿。最末那几下,他顶在她那处,他是得了爽快,却苦了她,腰身那一截儿,湿了好大一块儿。
帐子里气味散得慢。她抽抽鼻子,小脸酡红。这般不雅的味儿,她好似并不讨厌。想起他方才伏在她身上,一声压过一声的闷哼,那般情动。她抬手捂了眼睛,不可否认,即便这跟他往昔沉稳,全然不同样,可这个男人的气息行径,依旧令她怦然心动。
第185章 她不知道的事
“征和十三年,蒲县更名岳川,划归司州辖下。再两年,民生渐丰,扩制,晋郡城。《列州志》第四卷,可供考证。”
他手指点在她抄写的疑难处,耐心与她解答。连带何处得来依凭,也一并告知。
接触越多,越惊叹不迭,惊异于他非等闲的博闻强识。这人记性了得,但凡她请教,他俱是无需多想,对答如流。全然用不上翻书查看。
他抬头,看着她默然不语,静等她记下。
她脑袋啄米似的,嗯嗯应两声,急着在自个儿备着的小册上,一笔笔记下。一边儿写字,一边儿分心旁顾。
昨晚一场折腾,她倦极。一点儿不想动弹,便蒙着眼,索性由他替她擦洗,换了干净衣裳。之后她只记得,她窝在一个暖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入了梦。
今早醒来,她混沌的脑子像被梳理过一遍。那些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一帧帧回放着。事后回想,竟比昨晚,更添几分尴尬。
他卯时进宫早朝,未曾惊动她。一觉醒来已是辰时,她赶忙起身,只见当中朱漆圆桌上,十分打眼,用玉纸镇压着一纸素笺,是他的手书。
她读过之后,小心翼翼将字条收进荷包,按照他嘱咐,试探着,朝门外唤了声“仲庆”。廊下立时有人回应。那名唤“仲庆”的侍人,还是个**岁的童子。一身缁布衣,梳了垂髻。年岁虽小,手脚却麻利。
替她打了热水,又端了饭食。好似有些怕生,对她很是恭敬。
春英绿芙不在跟前,换了他替她打点一切。她在屋里胡乱翻了会儿子书,提前小半刻钟,到府衙前堂里,一一见过了诸位大人。
那位廷尉史徐大人,很是热心,主动替她引荐了众人。她的司职昨日已派下来,大伙儿心知肚明,这位初来的姜女官,品阶虽不高,堪堪入了五品,可却是顾大人钦点的从史。有这层身份在,不看僧面还看佛面的。
打过招呼,她便很是自觉,并不多加打扰。退去了后堂,接着翻看昨日剩下的文书。
直到巳时,穿堂底下传来些声响,声气儿有些陌生,像是在回禀差事。她赶忙撂了笔,抻一抻襦裙,起身规规矩矩,立在书案前。
隔着道竹帘,他与那人在门廊交代半晌,这才摒退了人,独自进来。他甫一进屋,她便握紧了小手。一宿过去,再见他,两人之间,隐隐约约已有了丝不同。
大白日里,他分明是一身笔挺的朝服,那样英伟,一身官威。可她脑子里还徘徊着他**着胸膛,浑身都在震颤的动容。连带……最末那一声,令她羞得大气儿都不敢喘的闷哼。
心里有如乱麻,鬼使神差的,她拱手与他见礼,唤了声自个儿也没想到的“大人”。
话才出口,她便悔了。垂首侍立着,恨不能将方才那句泄了老底,表了她心头有鬼的“大人”,嚼碎了吞回肚子去。
欲盖弥彰,真是不打自招。本就难为情,再加上她神来一笔,他微愕,深深看她一眼,终是顺着她,叫了起。
“饭食可用得合口?”女官服尚未送至,她一身湖蓝的轻纱襦裙,头上只别了根玛瑙簪子,很是清丽。
初夏,朝服虽用的是上好锦缎,束了领口,到底不舒爽。此处只他两人,他便信手解了盘扣,松一松襟口,目光由始至终,落在她身上。
她的那些个手足无措,他岂会不明白?也不揭破,次数多了,总能够习惯。
她耳朵里明明听着他问话,可眼睛却管不住,偷偷瞄他解了襟口后,显露出凸起的喉结。
昨儿个夜里,汗水顺着他下颚,划过他性感的喉头,一滴滴挥洒在她身上。带了他的气息,烫得她浑身哆嗦。
她不清楚,是不是但凡情投意合的男女,有了最亲密的接触,都会如她这般,处处都觉得不寻常,就好似从前没留意的,这会儿再看,轻易便牵扯出遐想。
“很合胃口。尤其是醋酱黄瓜,酸脆爽口,十分消暑。”
听她乖乖用了饭,他便省了心,自去内室换下皂靴,如此炎热的天,软履穿起来更称心些。
他进屋再出来,她便一直侯着。眼尖的瞅见他换了朝靴,不由便记起,她好似从未给他制过鞋袜。
在家时候,每逢姜昱生辰,她都献宝似的,奉上一针一线缝制的贺仪。二哥哥嘴上挑剔,伸手却不慢。分明喜欢得紧,偏就端架子,夸她一句“知孝敬,规矩好”。
她在琢磨,偷偷掰指头盘算,自相识以来,好似他赠了她许多物件。吃穿用度,从未短了她,样样儿精致,比府上太太给备的,还有讲究。
反倒是她,除了好些年前,给他缝了个避虫蚁的艾草香囊,再没有表示过……
又在走神。他睨她一眼,自顾落了座。公事在昨晚已处置得七七八八,倒是顾氏那头,公孙送来的消息尚未过目。
只这事儿不急,正好得空,他更在意,还是她刚接手差事,能否适应得过来。
“公事上可遇了难处?”
他这么一提,她走岔了的思绪,本能的,立马往正道上奔。就好比前世进了写字楼,不过隔着一道旋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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