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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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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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么一追究才知晓,秋节当晚宴席,确有一道红烧鹅肉的。

    至于为何先头上门那御医,对鹅肉一事,只字不提,朱六爷匆忙进宫,却不料在御医院扑了个空。

    那御医早在几日前,被人发现沉了湖。连带他在燕京家中老老小小十余口人,一夕之间,人去楼空,再查不出下落。

    这般大事,且那御医死得蹊跷。左相患疾一事,立时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

    左相这么突然一病,大病不起,相府自此风声鹤唳,整个朱党的气焰,也跟着再兴不起来。

    这些自然都是明面上的变故。朱家人也怎不会疑心,此事背后,怕是有宫里那位的影子。加之暗中传信京郊所布的兵力,迟迟得不到回应。当此际,朱六爷忽然面色大变,惊疑不定道,“顾相正奉命巡查京畿。”

    只这么一句提醒,已足矣令朱家人人自危,胆战心惊了。

    谁也料不到,宫中那位隐忍多年,竟会挑了这时候,骤然发难。在这之前丝毫风声也不露,当真叫人防不胜防!

    “岂有此理!”病榻之上,左相大人气喘吁吁,愤而拍案。也不知惊怒之下,嘴里骂的是当今圣上,还是那位借机离京,一旁看好戏的顾大人。

    “竖子岂敢!我朱氏一倒,他顾氏满门,岂能活命?”

    朱家倒台,世家一系,去了大半。怀王又岂会放过这一举剿灭,连根拔除的大好时机?

    这也是众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即便赵国公,也接连发了三封密信,催促那人尽快赶回京城。

    京中大变将起,山雨欲来。各家都缩着脑袋做人,只觉往后的日子,恐怕吉凶难测了。

    京里来了书信,起初七姑娘全没当回事儿。那人哪日不是政事不断?

    及至后来,亲眼见得公孙与他帐下几位幕僚,改了装束,连夜而来。那人竟不顾病体,召公孙几人议事至深夜。七姑娘这才发觉,事情似不对了。

    她以为京里出了事儿,暗自一琢磨,便吩咐春英,天一亮赶忙收拾包袱,准备回京。可没曾想到,翌日一早,那人竟拉她补瞌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赖着不起身。

    她狐疑盯着他,半趴在他身上,瞅了又瞅。引他挑眉正眼看来。

    “大人,咱们不回京城么?”

    他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抬手伸个懒腰,轻描淡写道,“京中正乱,此时回京,无谓淌那滩浑水。”

    他指尖在她脸颊描摹,懒懒的,痒痒的。口气甚是平淡,像真就没什么大事儿,是她多想。

    她撑起身,径直对上他凤目。奈何这人城府深,她丁点儿蛛丝马迹也寻不出来。七姑娘瘪瘪嘴,泄气道,“早知道便不叫春英收拾箱笼。白忙活一场。”

    他定然有事瞒着她,只她问不出来罢了。

    他好笑捏捏她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刻意放缓了声调。

    “倒也不算白忙活。正巧,前些时日阿瑗不是还惦记家里?”

    未尽之言,已令她豁然支起身,目瞪口呆。惊喜得,恍若梦中。

    她是说过想家,可那也不过有感而发,随口一提:说是若然能叫爹爹跟太太看看诜哥儿,那该多好。可她从来没想过,这话真有一天能作数的。

    离家这些年,她想家,想爹爹,想太太。多少思念只敢藏在心里。就怕一勾起来,这酸酸涩涩的牵挂,一发不可收拾,索性深埋了,轻易不去触碰。

    直到如今,他一点儿没有预兆,开口许她省亲。她抓着他襟口,眼泪一滴滴打在他身上。这才知晓,这份深埋的想念,她忍得何其辛苦。

    “呜呜——”她埋在他颈窝,小小声呜咽。小身板儿一抽一抽的,哭得甚是可怜。

    他抬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默然感概之余,目若幽潭,又深又暗。

    他在她尚幼时,将她带离双亲,强迫他,也亏欠她。然则他不悔。

    “卿卿莫哭。”

    他不擅长哄人,只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一手轻拍她背心,温柔陪她。

    得他如此相待,她放肆的搂上他脖子,哭得更凶了。

    *********

    这就解释了顾大人离京巡查,为何频繁见客,出门应酬。有他在一旁盯着,本身已是威慑。事关家族兴亡,朱家那头大难临头,谁也不会傻到在看不清局势的时候,轻举妄动。

    政治斗争,就不赘述,字里行间,浅浅描述哈。

    朱家倒台,顾衍敢放着京里的烂摊子不管,自有他的凭仗。

第404章 此“宠”彼“宠”

    燕京皇城。

    早朝之上,御史中丞参尚书令家次子当街纵奴行凶,打伤匠作左将家外甥,伤百姓十余人,恳请圣上依律惩处,并治尚书令管教不严之罪。

    怀王高坐御阶之上,目光透过冠上齐眉的冕旒,向左侧文臣处俯瞰。见得为首那位置空着,左相如他期许般,接连数日告假。

    怀王眼中闪过抹异彩:这本参得好。

    尚书令依附朱家,正好一并收拾。

    “准。”

    底下诸人被一个“准”字,砸得心头一震。那些个心头有鬼,如今只得夹着尾巴做人的,悄然将头埋得更低了。

    怀王居高临下,一眼望去,殿内一片乌鸦鸦的冠帽。诸人恭顺敬服之态,令怀王长久以来的不得志,瞬时好了大半。便是聆听这枯燥的朝事,也不觉枯燥乏味了。

    怀王抚在膝上的食指动了动。眼波顺着向后移去,及至见到一班格外老实,自他登基后便恪尽职守,从无逾矩的朝臣,怀王眼中畅快散去,渐渐的,似蒙上层阴霾。

    目光重又回到文臣那列,当头次席。怀王搭在膝上的五指一握,先前还觉搬去了心头一块大石。这会儿,由不得他不警醒,除朱家外,还有离京那人。

    遂眸色一暗,只觉心里跟梗了根刺儿似的,拔不出,也咽不下。

    早朝过后,御辇往御书房而去。紧接着,刘公公奉命传旨,宣侯御医觐见。

    之后刘高守在殿外,约莫一盏茶工夫,便听殿内传出一声哐当的闷响。这动静刘公公再熟悉不过。哪回王上心气儿不顺,或是后宫有妃嫔不懂事儿,惹了王上动怒,便逃不出这么个结果。

    果然,半刻钟后,刘高便见侯御医脚步慌乱,一脸惊恐退出门来。

    刘高脑子一转,还记得那位的交代。对这位侯御医,无需动旁的歪脑筋,只需有礼相待。于是刘公公亲自上前,端出一副巴结御前红人的嘴脸,弯腰领侯御医登上轿子,目送他离去。

    直至再见不着人影儿,刘高这才掸一掸拂尘,嘴角勾起个轻鄙的笑来。转身步上石阶,继续当他的差去了。

    午后,不出刘高所料,御驾又去了新晋封不久的姜昭仪宫中。

    这倒不是刘高如何机灵,次次都能琢磨中上意。只每回王上宣侯侯御医,若是发了火儿,必是要去探看昭仪娘娘母子。

    便是娘娘华安宫中的小太监都知道,圣驾一到,当先去的不是娘娘的寝宫,而是公子昶的偏殿。

    由此可见,怀王对公子昶何其宠爱。连带的,娘娘在这后宫之内,也隐隐透着丝压过宠妃贺兰昭仪的苗头。

    在朝露殿一应当差的太监宫女,也跟着沾了光。出了这宫门,哪个敢不高看他们一眼。寻常家走路,个个儿都是腰杆挺直,脚下生风。

    今日怀王过来,姜昭仪早早便抱着公子昶等在殿外。见怀王步下御辇,姜昭仪赶忙迎上去,眼见便要行礼。

    “免了。”怀王虚虚一扶,目光却定在公子昶身上,压根儿没看她。

    姜昭仪姣好的面容一僵,赶忙调整过来。一低头,嗔怪般,催公子昶唤人。

    “父王。”虚岁已四岁的公子昶在她怀里挣了挣,吵着要下地。一边扭动,一边笑呵呵朝怀王伸手。

    见公子昶脸上纯真的笑颜,怀王跨前一步,稳稳将他接住。

    无人知晓,怀王紧紧抱着公子昶的两臂,隐隐有几丝颤抖。

    进了殿,昭仪娘娘刚给怀王奉了茶水,便听怀王问正坐在他膝上的公子昶,“书读到哪儿了?可有不明白的地方?”

    这却是要考问课业了。

    先前还笑嘻嘻的孩童,立马便缩了脖子。畏畏缩缩躲在他怀里,一边还偷偷打量自个儿母妃。

    姜昭仪暗道声不好,一抬头,果真对上怀王目睹公子昶这般怯懦,也正向她望来,隐隐阴鸷的眸子。

    姜昭仪一吓,赶忙垂下眼。强自笑着将公子昶抱了好好站在地上,将他环在她脖子上的小手拿下去,分开来,规规矩矩,贴在腿侧,命他站端正。

    “这孩子,你父王问你话呢,怕什么。你父王可是最心疼你。”姜昭仪一脸慈爱,实际心里也慌得没底儿。

    好在近月里,她抓公子昶功课抓得紧。

    旁人花两个时辰背书,她便硬逼着公子昶一坐便是一整日。脑子笨,学得慢不打紧。总比迟迟学不会要来得强。

    昨儿还硬生生逼着他,读书读到天已擦黑。她照着书本,一字一句的教,终是没白费工夫。如今怀王问起来,公子昶也能结结巴巴,勉强答得像个样子。

    怀王虽不满公子昶课业差强人意,然则这孩子生来便不是个伶俐的。身为人父,没对自家孩子不上心的道理。姜昭仪这点儿遮遮掩掩的把戏,他岂会看不穿。

    再与公子昶亲近片刻,怀王便命人将他带下去。屋里只剩他与姜昭仪二人,一时没话说,屋里便显得尤其安静了。

    昭仪娘娘心里正七上八下呢。

    往日王上过来,除探看公子昶外,少有于她单独相处。更不论如今日般,这是要婷婷静静,与她说话?

    这情形,她还是头一回遇上。不免就有些紧张难安了。

    当初她打定主意要进宫,最终还是借了殷侧妃抬举,这才得以亲近君颜,几月也才轮到她侍寝一回。

    日子转眼过去,在东宫时,他尚有别的女人为他生的儿子。他不稀罕她,她自然不得宠。若非后来府上陡然遭了变故,太子险些被废,他的儿子不会早殇,也就更轮不上她如今“母凭子贵”了。

    一瞬间,姜柔脑子里想了很多。心里有太多的愁惘,可她一丝一毫,也不敢表露在脸上。只微微垂着头,装出一副乖顺生涩的模样。

    面对这世间本该最亲近的夫君,尚且如此,何其可悲呢。

    怀王见她如此,默然凝视她半晌。她这么一埋头,他便只瞧见她交握放在腿上的两手。指甲涂了丹寇,指尖葱白圆润,她还很年轻。可他脑子里却勾勒不出她的容貌,甚而连她的五官轮廓,也是模模糊糊。

    怀王端起茶,从她身上调转开视线。

    罢了,宫里这些女人,他又记得清几个?

    他来她宫中,无非是为探看公子昶。想来她也是清楚。莫不然,这么些年下来,她不会机关算计,时时刻刻不忘隐瞒公子昶较常人愚钝的事实。

    这便是后宫妃嫔,他的女人。自个儿不受宠,也要仗着儿子,拼死争一分宠爱。

    见得多了,也就无谓失望。

    怀王望着窗前一盆栀子,以唠家常的口吻,似不经意,与她提起。“顾爱卿如今正携了你那妹妹,回泰隆省亲去了。倒是委屈了你,自进了这宫中,半步也没迈出过宫墙。”

    姜昭仪只觉耳边一静,整个人怔怔的,不由出神。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首先出现在她脑海的,不是如何欢喜眼前这人,肯如此纡尊降贵,心平气和与她说话。更不是表现得感恩戴德,绞尽脑汁也要将这话给接下去。

    而是不自觉的,想象七妹妹神采飞扬,衣锦还乡:

    ——她身旁有世间多少女子渴望的良人为伴,怀里有聪颖娇憨的小儿。

    七妹妹会娇羞的,将顾大人领到姜家人面前。太太会喜极而泣,爹爹在一旁含笑看着。

    这份合家团圆,含饴弄孙的美好,只要七妹妹乐意,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而她,守在深墙院落中,无人记起,唯有艳羡。

    *******

    怀王开始行动了哈。这一场别有深意的谈话,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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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家和是福

    姜昭仪如此细腻心思,怀王哪儿有功夫理会,于是谈话继续。

    “孤听闻爱妃一家,早年是随你父亲,自南阳移居泰隆。”

    很多时候,身份高的人,连说话也省力气。这不,怀王似今儿格外有兴致与她闲聊,姜昭仪微微晃神之后,聪明的,娓娓往下接话。

    “确是如此。说出来也不怕王上您笑话,那时候家父还是托了祖父的门路,一半儿是凭真才实学,一半儿是凭朝中几位大人不弃举荐,这才谋了泰隆郡守一职,带着臣妾一家子,赶往泰隆上任。自此便鲜少有机会回祖宅,在祖父祖母跟前尽孝了。”

    说罢叹一口气,似追忆幼时在长辈面前,承欢膝下的好日子;又愧疚自个儿没有尽到该尽的孝道。

    怀王将她放在条几上的手,握住轻拍了拍,“有这份心便是好的。”

    姜昭仪小小挣了挣,没挣脱,宠若惊般红了脸。

    “是啊,想当初,老祖母可是十分疼爱臣妾兄妹几人。”

    如此,这话题便顺着延续下去,正中怀王下怀。

    他颇有耐性听她絮叨,说起幼时家中趣事,连老太太忌讳世子妃姜氏是断掌,不怎么亲近一事,亦不曾隐瞒。

    “哦?孤记得,顾爱卿也是断掌。只不过他就比你那妹妹有福气得多。当初他上头还有个兄长,放眼燕京哪个敢胡言乱语,他那兄长,可是护他得很。曾一怒之下,为这事儿,将赵国公新收的美人,生生杖死。”

    说到此处,怀王轻笑。原本威严端正的国字脸上,竟带了几分文士的儒雅。

    “顾大人不是嫡长子册封的世子么?臣妾却不知,世子上头何时还有兄长?”姜昭仪迷糊,这事儿从没有听说。

    “旧事了,不提也罢。总归是桩伤心事,可惜了。”

    这却是顾氏辛秘。顾家不愿往外透露,外间传言的,十有**都是杜撰。

    姜昭仪懂事止了这话头,却不知,她以为怀王可惜的是世子兄长的早殇。实际与她所想,乃是天差地别。

    怀王深感遗憾的,是倘若如今顾戎犹在,便轮不到顾衍袭了这世子位。大周便不会出一个公子玉枢,令他可恼可叹。

    相比城府莫测的顾衍,他那长兄,却是直来直往,爱憎分明的性子。便是给他个高位,在朝堂也必会遭受同僚排挤,难以有大作为。

    怀王心里也是五味陈杂。恼顾衍有之,然则无顾衍相助,如今这大周,依旧是他的,或是早被公子成篡夺了去?

    姜昭仪不知此刻怀王心中,无比复杂。只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昭仪娘娘吓了一跳,赶忙放软声气儿,捡怀王爱听的说。

    若她没感觉错,怀王对姜家,不知为何,似多了分关注?这是要抬举姜家,给她母子做脸面么?

    昭仪娘娘咂吧着这后宫晋位的惯例,想当然尔,以为怀王这是觉着姜家在朝中位卑,说不上话,实在不配她这昭仪的份位。不由喜上眉梢:姜家得势,便是她得势,没有不欢喜的道理。

    故而絮叨得更殷勤了,厚着脸皮,专拣了些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段子给姜家长脸。

    怀王在一旁含笑听着,偶尔吃一口茶,用一块酥皮点心。

    “听爱妃这么一说,你与你那妹妹进京之时,舍不得家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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