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怎么就忘了,自家姑娘那软绵绵,温吞吞的性子,最是气人!

    崔妈妈也是无奈,姑娘自个儿不上心,她们干着急有何用?

    两人正愁容惨淡,便见大门口,国公夫人跟前的单妈妈亲自来传话,请世子妃过去问话。

    两人心下一跳,暗道不好。这是国公夫人要拿七姑娘问罪呢。

    心知该来的躲不掉,崔妈妈向春英使个眼色。叫她进屋偷偷给姑娘提个醒儿,趁这一路上,尽早在心里打个腹稿,想好应对的法子。

    哪知春英刚移步,冬藤小跑着,手上提着裙裾,噔噔瞪蹿得急,隔着老远便嚷嚷起来,“春英姐姐留步,宫中来人,宣世子妃即刻觐见,烦请代为通传。”

    这下包括单妈妈在内,众人大吃一惊。今儿是怎地了?事情还凑堆了不成?

    东苑上房,国公夫人许氏听单妈妈回禀,停下手中捻佛珠的动作,微微蹙起眉头。“可问清楚,来人是哪个宫里的?”

    “问明白了,宣世子妃进宫的,正是那位姜婕妤。”

    国公夫人沉默片刻,合上翻看的经卷,扶着单妈妈的手臂起身。再没了念经的闲情。

    “罢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待她回府,即刻召她来见。”想一想,终是不大乐意,补上一句,“世子妃此番进宫,叫人给世子递个信。免得她在宫里有个三长两短,他倒反过来怨我。”

    再是不满意七姑娘,做母亲的,哪儿有不心疼儿子。许氏管教世子不成,总不能再因个外人,与世子彻底生分了。

    那才当真得不偿失。

    七姑娘端直坐在马车里,到宫门口,又换乘软轿。轻轻挑起帘子,见春英紧跟在一旁,许是暂且逃过了国公夫人的怪罪,春英脸上,显是比方才舒缓。

    七姑娘心里沉甸甸的,与春英不同,她是宁可往东苑去,也不乐意淌宫里这趟浑水。

    国公夫人再是不待见她,到底碍着赵国公与那人的情面,除嘴上敲打,稍加惩治,远比后宫杀人不见血的阴谋诡计,安稳得多。

    姜柔信中所言“火烧眉头”的大事,看她口吻,绝非儿戏。落笔仓皇,行文不掩焦灼。究竟出了何事?

第352章 谁比谁更像那么回事儿?

    七姑娘到的时候,姜婕妤正抱着公子昶,教他说话。

    公子昶虚岁已满了两岁,不知为何,开口学话较寻常孩子晚了些。七姑娘在门口便听见姜柔一遍一遍教他叫“父王”。可那孩子不哭不闹,举着小拳头,摇摇晃晃往嘴里塞,自顾玩乐。

    姜柔急了,唬着脸,啪啪拍他两下,不许他吃手。小孩家皮肉嫩,手背顿时便红了。呜呜哭起来,闹得公子昶跟前几个伺候的,齐齐跪在地上,哆嗦着,求娘娘息怒。

    七姑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暗自摇一摇头。等宫人通传后,这才跨进门。

    与姜柔见了礼,笑着握了公子昶肉嘟嘟的小手。嘟着嘴吹两下,掏出绢帕,替他擦干净哭花了的小脸。

    “任好,好哥儿,可还记得姨母?姨母上回送你的拨浪鼓,喜欢不喜欢?”

    那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雾蒙蒙看着她。与怀王三分相似的小脸上,很是懵懂。害怕姜柔,见她温声细语,便张开手,要她抱。

    “娘娘,好哥儿才多大,有事好好说,慢慢教。何必吓他。”

    看公子昶抽噎两下,便听话坐在姜瑗腿上。脖子上套着长命锁,手舞足蹈,至今连唤人都不会。姜瑗逗他,他便傻乎乎的乐。

    姜柔心里更是烦闷。她能不急么?孩子小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可随着年岁渐长,这般木木呆呆,不机灵,要如何讨他父王的喜欢?

    七姑娘虽与公子昶嬉闹,可眼梢还留意着姜柔眉宇间那一抹忧色。

    姜柔的心思,她又岂会猜不到。只不知该说什么好。母凭子贵,借小公子邀宠,在这后宫里,实在是司空见惯的把戏。

    姜柔如此忧心公子昶不会说话,这其中又有几分真心?七姑娘沉默,不愿深想。

    “今儿宣你进宫为的是另一桩要紧事。将他交给简云带下去吧。”

    姜柔这般等不及与她说事儿,七姑娘自然不会不应。将抓着她衣襟,不肯松手的公子昶,好言安抚,又亲亲他粉嫩嫩的脸蛋儿,这才将人哄好了递过去。

    “娘娘今日宣妾身来,所为何事?”谈及正事,七姑娘抚平膝上的褶皱,肃了容色。

    姜柔挥手命人退下,屋里只剩她与七姑娘主仆二人。低声将九姑娘改头换面,混进宫这事儿说与七姑娘知晓,便见姜瑗脸上,越发变得肃穆。

    “娘娘可瞧清楚了,没认错人?”七姑娘心下骇然,只觉此事匪夷所思。姜冉不是该在泰隆老家郊外的庄子上养着么?怎么就成了朱家送进宫,陪嫁的縢妾?

    更古怪的是,既是縢妾,又怎么能上春华殿面圣?大选可没有选縢妾一说。

    “本宫命人打探过,她确是以縢妾之身进宫。只在初选过后,有秀女罹患急症,错过了复选,便腾出个空缺。王后娘娘做主,挑了个规矩好,身家清白的,临时给补上。”

    七姑娘捧着温热的茶盏,心不在焉,撇了撇面儿上的茶叶沫子。

    这说辞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选岂同儿戏?随意挑了人,便能补了空缺,这不闹笑话么?

    “王上可知晓此事?这秀女还能顶替,此前可是闻所未闻。”

    “你道如何?此事虽由王后做主,可禀到御前的,却是那贺兰氏。也不知她如何吹的枕边风,王上竟默许了。不仅如此,想来你也听说了那朱婕妤一事。朱氏甫一进宫,便得封高位,宫里不能没人伺候。顺带便留了她带进宫的几人,连并那庄照在内,如今也破例留在宫中。且当今王上,比起先王,那规矩……”

    姜柔脸上透出丝无奈。怀王尚未登机前,还是太子那会儿,等不及大婚,便在一次赏花宴上,吃醉了酒,坏了太子妃清白。

    如今再出了这等不合规矩之事,姜柔除了对那朱氏怒极,也是无话可说。

    比起那飘飘渺渺,谁也不知明日还盼不盼得来的恩宠,姜柔如今更在意的,还是她母子在宫中,地位是否稳固。

    若然姜冉那蠢货捅出了漏子,姜家必受牵连,她母子二人也脱不了干系。

    今日她宣姜瑗议事,该说的都说了。想来凭姜瑗的聪慧,此间厉害,也无需她喋喋不休的鼓动。

    七姑娘垂着眼,一声不响,盯着茶汤里倒映的面孔。温热的水汽扑在她面上,屋里一时针落可闻。

    她与姜柔都知晓,此番议事,与其说姜柔恳求她相助,不若说,姜柔信赖的,实则是她背后那人。

    心事重重告退出来,七姑娘心里乱糟糟的。只听姜柔一面之词,便认定那庄照是九姑娘所扮,她心中存疑,急着出宫寻姜昱问个明白。

    总不能家里凭白丢了个大活人,一家子都被蒙在鼓里。从泰隆进京,最快走水路,也得近一月工夫。这般长时日,倘若姜冉私自逃家,为何她一点儿风声也不曾收到?

    七姑娘揪着小手,隐隐有不好的揣测。回想起最近一次,在那人春秋斋的书房里,与姜昱不期而遇的碰面。她问起家里情形,姜昱简单回一句“皆安”,便撇下她,言称有急事,追着公孙大人去了。

    彼时她没发觉,这会儿再想起来,实在可疑。

    刚穿过半个庭院,便见迎面走来几人,当先那人梳了髻,身上一袭御女规制的翠绿衣裙。身后还簇拥着几名宫婢。几人仿佛也看见她与春英,很快便敛了说笑嬉闹。

    七姑娘眼角一眯,悄然打量来人。若是姜柔打探来的消息无误,这时候还能留在宫中,既未侍寝得怀王册封,又做御女打扮的,除一人外,不做他想。

    “待会儿不论见了何人,记得,别露声色。”回头吩咐春英一声,七姑娘端着手,脚步缓下来。不会儿便与一群人正正打了个照面。

    “奴婢见过世子妃。”领头那婢子是个有眼色的,带着一众宫女,规规矩矩问了安。身后几个丫头,每人手里捧着几个精巧的匣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七姑娘抬手,示意免礼。目光落在当场唯独一个腰板儿挺直,未曾主动见礼那女子面上。

    几年不见,姜冉脸盘张开了些,眼底神色,再不见幼时谦卑。

    如此近距离细看,她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弭无形。

    “这是原先婕妤娘娘跟前的婢子,如今新选进宫,只尚未承宠,也没得册封。”依旧是那领头的婢子做主,拉了拉姜冉袖袍,悄悄给她使眼色,催她福礼。

    姜冉抬头,目光对上七姑娘温和似水,不见一丝波澜的眸子。心有不甘,这才草草蹲了蹲身。“庄氏见过世子妃。”

    庄氏……她还没叫起呢,这人已自作主张起了身。装得可不像。

    七姑娘别开眼,也不理会她的无礼,只看向那带头的婢子,“如此,便不耽误你等办差。”说罢唤上春英,至门外登上肩舆,翩然而去。

    那几人立在中庭,目送七姑娘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兴奋的窃窃私语。

    姜冉只听闻“独宠”“一饭夫人”,紧紧捏着裙摆,抿了抿唇。恨极那人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仿佛压根儿没认出她的模样。分明是她有心欺瞒,意图打她个措手不及,看她震惊之下,丑态百出。

    可为何,事情跟她所想,全然不同?庄姑娘想不明白。

第353章 说到底,终究是维护她

    “小姐,那是九姑娘?”春英讷讷自语,至今不敢相信,九姑娘怎么就有胆子,家门都不顾了?这得任性到何种地步,才干得出这样不敬祖宗的事儿?

    七姑娘自出宫起便很是沉默。姜昱瞒着她,无需说,定是那人授意。他的初衷,她可以体谅,只他擅自做主,一丝一毫也没问过她的心意,硬要说她丁点儿不介怀,那是自欺欺人。

    他身在这样的高门,很难体会她对家人里那种,极其深厚的依恋。或许她远远及不上他能耐,能够给予姜家庇护。可她不贪心,她只要时刻知晓,爹爹太太姜昱安好,她过得也就安心踏实了。

    “童伯,在前边儿巷子口停车。不急着回去,我带春英街上走走。劳烦童伯午时到黔隅南街口来接。”

    心里存了事,被九姑娘没长脑子由着朱家当枪使,她已是头痛欲裂。几次三番,一再拿姜家家事烦他,她心里有愧。

    她没忘记,出门前,国公夫人已是有一笔账要与她清算。也不知姜冉这事儿,还瞒得了多久。倘若赵国公知晓,要如何看她、看姜家?怕只怕,她在国公府家,越发难以自处。连带,也给他丢人。

    国公府东苑,国公夫人许氏看着座下那人,难得,回得这般早。他为何而来,她心头一清二楚。

    “原本想寻她问问,她这世子妃是怎么当的?外间那话传得有多难听,你当知晓。怎地,这是赶在她前头,又偏袒人来了?”

    若非她今日唤单妈妈去西山居传话,他何时这般清闲过,下了早朝,马不停蹄,到上房请安。

    一听国公夫人这语气,便知是还没消气。那人靠坐椅背,微微带了些疏懒。自他在宫里接到消息,命周准去姜柔宫里接人,却扑了空。

    “母亲这话委实冤枉了儿子。儿子此来,是替她向母亲道谢。她年岁轻,处事难免不周到。母亲素日待她严厉些,也是应当。”

    国公夫人板着脸,哪里听不出,他是有心将她对世子妃的冷落,生拉硬扯,全往好的一面儿讲。说到底,维护的,依旧是他宠得不像话的世子妃。

    那女子究竟哪点儿好,入了他眼?就这般撂不开手了?

    “我且问你,她如今人在何处?”

    那人抚筒戒的手顿了顿,顷刻,面不改色回道,“她脸皮浅,如此被人诟病,想是心里委屈。这几日便由她到右相府静一静。等这阵子风波过了,儿子再带她来向您请安。”

    国公夫人将手上拨弄的蜜蜡珠串,啪一声摁在案几上,气不打一处来。

    这府上谁委屈,都轮不到他那世子妃委屈!

    她不过想敲打敲打,趁机教那丫头如何当个贤惠人。堂堂国公府世子,怎么能被个女子独占了去?他倒好,她头一回让单妈妈请人,他便远远将人藏起来,连面儿都不让见了?这是怕她这做母亲的,给他那宝贝世子妃气受?

    “母亲莫气坏了身子。”见许氏动怒,他起身,走到案前。亲自为国公夫人沏一盏新茶。

    一时间,母子两个都没说话。

    许氏目光齐平他腰间坠着的玉玦。记忆当中,这般一模一样的玉玦,原是一双。一块佩在他身上,****不离身。另一块……许氏心下一痛,若非当初出了那事儿,世子与她,原不该这般生隙,这哪里是母子相处该有的样子——

    敬是敬的。旁的,如幼时那般,对母亲的依赖,却再难从他脸上寻到。

    屋里静静的,只余沸水泡茶,呲呲的翻腾声。他冲了茶,盖上碗盖,端着茶碗底下,金边花卉的盏托,恭敬递到国公夫人手边。

    立定收手,他脊梁挺拔,站在许氏跟前,微微侧身,目光投在门外新抽枝的女贞树上。他语声缓慢,细细听,话里带了少许冷漠。

    “儿子如此待她,实不愿走父亲老路,令吾妇半生郁郁,从此不展笑颜。”

    许氏不想他竟会说出这般令她难堪的话。胸口一堵,半晌说不出话来。

    心里有一瞬,空落落的。眼睁睁看他衣角消失在门外,许氏回头,眼里隐隐泛着泪光。看向单妈妈,又像是透过单妈妈,看着这一室从许久以前,便一尘不变,深潭一般的死寂。

    他话虽锥心,却半点儿没说错。她这辈子,过得不如意。早年与心爱之人,被棒打鸳鸯,何其哀苦。嫁进顾家,也不知是跟自个儿过不去,还是跟那人过不去。日子这般,一天天捱下来,除了这满屋子缭绕不去的香烛味儿,只落得与青灯古佛为伴。

    许氏忆起陈年旧事,早已分不清,她打心里偏爱的,究竟是玉蕤香,还是百濯香……

    不再展颜么?就像她这样,揽镜自照,也只觉铜镜里的人,熟悉而陌生。眉梢哀的怨的,愁的恨的,都被佛堂里的沉水香熏淡了。常年只绷着一张倨傲,却不知摆給谁看的面孔。

    单妈妈心里涩然,抹一抹眼角,强笑着劝道,“夫人,世子嘴上虽不说,可这些年您受的苦,世子都看在眼里。这是心疼您呐。”

    国公夫人牢牢握紧掌心里的珠串,背过身,整理一番形容。这才扶着单妈妈的手,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后面佛堂去了。

    那人出了上房,又往赵国公书房走了一趟。待了半炷香的工夫,带上随扈,命仲庆抱着未看完的奏疏,如他话里所说,到相府逮人。

    七姑娘不知那人背着她,又做了许多事。她这会儿带着春英,很是意外,在街口碰上个熟人。

    许久未见,见面便显得有几分尴尬。“没想会在此处,遇上侯爷。”如今她早已不是朝廷女官,那句“大人”,叫惯了,更像是她与那人私底下的嬉闹。于是称呼贺大人一句侯爷,更恰当些。

    贺帧隔了大半条街,远远望见,依稀认出是她。这当主子的,闷头走在前面。她那婢子满腹心事摆在脸上,想不打眼都难。

    好在市井当中,识得她身份的,委实不多。

    他瞥一眼她没什么神采,只客套堆笑的面庞,终是忍不住关切,“怎地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