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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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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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英忽而觉得眼前这一幕,只看着已是令人窝心。就像春日里的景致,暖融融,触手生温。或许太太这时候进京,不定是坏事儿呢?早一日定下姑娘与大人的亲事,姑娘便能早一日诞下孩儿。早一日,能如眼前这般,和睦又温情的一家子,就这么长长久久的过下去,哪里又不好呢?

    不知多少人羡慕的。

第274章 一无出身,二无仰仗

    马车徐徐停在别院门口。

    许氏自轻薄的纱帐后,一眼瞅见七姑娘熟悉的身影。一瞬间,多少念想都抛在脑后。就想像儿时那般,拉了她到跟前,紧着问一句,穿得暖不暖,吃得好不好。做娘亲的,说到底,对自个儿所出的几个小的,总是格外偏疼些。

    看清她身后洞开的并排四扇朱漆大门,门前一双玉石底座的石狮,檐下四根近两丈高的抱柱,气派雄浑。只见了门庭,便知此处的富贵。这还单只是一处别院,已非姜家能够比得。

    许氏因骤然见了七姑娘,激动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加之她身旁还站着一抹长身玉立,雍容挺拔的身影,许氏的心,往下沉了沉。回头招呼陶妈妈看顾好团团,自顾打理一番,起身,打帘子出去。

    “太太。”七姑娘伸手过去扶人,小脸红扑扑的,满是见了家人的欢喜。

    许氏由她搀扶了落地,甫一站稳,便一言不发,轻轻推开她小手,冲她身旁那人,俯身行了大礼。

    七姑娘欢喜顿时僵在脸上,尴尬着,目光在他与太太身上来回游走。

    太太这般作为,显是将他当了外人,客套至极。有一句老话叫做“敬而远之”。因着敬畏,故而疏远。想也知道太太敬的不是他这人,而是他背后高不可攀的家世。

    她忧心忡忡看他一眼,却见他眼底平和如初。并不显得过分殷勤,只讲礼虚扶一把,稍稍侧身,让出道来,请许氏并来人,先行进府再谈。

    许氏颔首,正欲举步迈上石阶,忽而,只觉袖口被人勾扯着。埋头一看,这才发现一收拾得很是体面的小儿,依在她腿边。仰起白生生的小脸,带着点儿怯生生的不安,默默握了她手。

    “这是……”许氏一愣,方才心神都挂在她两人身上,哪里顾得上留心旁人。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竟不知从何处冒出个孩童来,瞧这眉眼,与世子竟有几分肖似。

    许氏不由心下一惊。莫不是,跟传闻中王畿子弟风流浪荡如出一辙,这赵国公府教养出来的世子,也这般不守规矩,嫡妻未过门,便早早得了庶子?

    七姑娘是人精,一瞅太太神色不对,赶忙上前牵了燚哥儿另一只小手,笑着摸摸他脑袋。“这是国公府大姑奶奶,嫁去幽州那位关夫人的嫡子,唤作燚哥儿。”

    听她这么一说,许氏莫名舒一口气。方才疑心这小儿是世子内院哪个通房所出,如今知晓是她多心,倒不好再板着脸。终是对小儿心软,许氏挤出个浅笑,由得燚哥儿握了她手,就这么母女两个一道,中间夹了个燚哥儿,路上还能搭上几句话。

    七姑娘小心翼翼应对着,刻意避开了于此时说来,不大妥当的话头。就指着姜大人与太太身子是否安康,家里如何,软着声气儿,细细追问。

    尚在别家府上,便是要管教她,也是关起门来,姜家的家务事。在外,总不好一直给她脸色瞧,这般不给她留脸面,许氏又怕国公府看轻了她。这般矛盾的心境,不为人父母的,很难体会得到。

    便是陶妈妈跟在太太身后,也感觉得出,太太对姑娘,始终是疼爱。之前恼她再厉害,这会儿真见了人,嘴皮子再硬,心头总归是软的。

    “姑姑,明儿早带燚哥儿剪花枝。娘亲屋里插一枝,姑姑的娘亲屋里,也插一枝。”都说孩童的心思最是敏锐。燚哥儿觉着姜夫人虽然没有娘亲笑容多,可姜夫人的手很软和。握起来香香暖暖的,跟娘亲、姑姑一样。

    七姑娘在心里暗赞一句,关夫人教得好,燚哥儿嘴甜,帮她哄太太。

    回头再一想,那人特意带燚哥儿迎出门,莫不是,早通晓打感情牌的要紧?待得转过一处拐角,她偷空回头瞟他一眼。却见不知何时,这人怀里接了团团过来,抱在怀里。陶妈妈跟在他身后,眼见的,强不过他。

    她嘴角险些就露了笑。好容易提醒自个儿,太太跟前,不可得意忘形,这才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好些有些猜出他的盘算。这人也太是诡诈。他惯来在外的强硬手段,此刻尽数收敛。对姜昱,何曾见他如此一声不吭,谦和有礼?

    一行人进了花厅,关夫人早候在此处,与世子不同,关夫人出面,自然又是另一副光景。笑着唤人看座奉茶,又拉了许氏,热情得不容她推拒,携了人,一道坐了主位。倒是将他挤在了后头。

    他也就顺水推舟,拣了圈椅落座,下首便是七姑娘与坐在她膝头的燚哥儿。两人之间只隔了张雕花条几,燚哥儿趴在光可鉴人的小几上,瞪着乌黑的眸子,盯眼打量他怀里的团团。

    关夫人一头拉许氏说话,一头暗地里留了心眼儿。观她谈吐大方得体,虽也精明,却非那些个尖酸不好相与的刻薄人。心里没了那许多顾虑,两人都是当家主母,随意起个头,总能说到一处。

    同关夫人一般,许氏也在默默审视赵国公府这位已嫁了人的大姑奶奶。虽只攀谈了这么三五句,可不得不说,不论是世子,或是眼前这位容貌颇为殊丽的关夫人,言谈举止,真还挑不出错儿来。与进京前设想,高门大户难免带了那么些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很不一样。

    许氏眼梢瞥见陶妈妈束手束脚立在世子背后,团团在那人怀里,半分不曾惊醒。从燚哥儿对他的依赖,很容易猜出,世子待小儿,颇有耐性。至少,不似外间传言那般阎罗王似的,不近人情。

    用了茶,算是正式打过照面。关夫人也不久留人,只叮嘱七姑娘,若是姜夫人屋里缺了用度,千万别瞒着。若不然,得叫人笑话,她这国公府的大姑奶奶,连待客,也如此粗心大意。

    七姑娘从他怀里接过团团,他看她一眼,揽了燚哥儿回身旁。之后她随关夫人身边那婢子,跟着太太一道往内院早早收拾出来的厢房去。他牵了燚哥儿立在廊下,只道请姜夫人好生歇息。当许氏跟前,冲她点一点头,并未显露出如何亲昵的举止。头一回经历这事,他亦是格外慎重,不敢急进。

    厢房收拾得整洁干净。西窗前摆了株碧绿的盆栽,推开窗屉,亮堂柔和的光洒进来,惠风和煦,卷了廊下荆桃幽幽的花香。

    关上门,屋里再无旁人。许氏往当中绣凳上一坐,冷眼一瞥,七姑娘乖乖垂手,几步磨蹭近前,心知今日必定躲不过去,也就不再撒娇抵赖的缠磨上去。

    许氏之前心里存了多少话想要训她,到如今,话到嘴边,含在嘴里,终是化作一声带着疲惫的叹息。

    “前事不提,如今却有一事,需得你好生思量。是你亲去与世子讲明白,了断干净。或是为娘代你,婉拒他一番好意。国公府这等门第,姜家委实高攀不起。自古结亲,无不讲究个门当户对。不说你若然真进了顾家门槛,往后倘若受人欺负,家里帮你撑腰都难。便是他顾氏这般家底,高门内院,岂会简单得了?你还真当甘于过那般是是非非,绞缠不清的日子不成?更遑论,即便顾氏族里认了这门抢来的亲事,往后他再要往后院抬人,姜家家世是不成的,想也知晓,他母亲必不待见你。既无出身,又无依仗,你这位份,如何才能坐得安稳?”

    ***********

    结婚是很现实的事,古今往来,门第观念,现在也没有完全消除。有亲问,为什么慕妖女的娘,与小七的娘,差这么多?其实不是差这么多。慕妖女是指婚,没得选。更何况人与人之间,待人接物的方式,差别本来就很大。联系一下自己的父母,再想一想身边亲朋好友的父母,至少沾衣身边,对比起来,各家情况,五花八门,哪里又能一样呢。

第275章 他的手段

    太太一番话,句句在理。换谁人身上,这道理都讲得通。可偏偏,他是个例外。

    一无出身,二无仰仗?幼安容貌家世,讨国公夫人许氏欢心,样样比她强。可最后如何?照样进不了顾氏的门。他在她跟前,每每提及幼安,总是一句“不相干之人”,一语带过。在他这般强势又极具主张的人跟前,还真就应了那话,“比什么,比不过男人的心”。

    这理儿她自个儿清楚,可这时候,却不宜拿出来与太太说道。到时太太若反问一句,“郡主都不成,你单凭他给的宠爱,又能牢靠多久?”这话她还真答不上来。

    她信他,是在经年累月,平淡又温情的日子里,一点一滴,积攒而成。甚而,她知晓他比常人不凡的根底。奈何许多事,默默埋在心里,绝不能对旁人提起。如此,说服太太,也就显得格外不易。

    七姑娘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深的苦恼。许久,抬起眼来。

    “如太太所言,真要两样当中挑一个……”七姑娘娟秀的小脸皱了皱,终是下了决断。“那么,还请太太出面。只一事恳求您,世子那等身份,到底是要脸面之人。还请太太莫急着回绝了他。便是在别院里多住几日,看在他阿姊待人亲厚的情面上,好歹挑个恰当的时机,再与他相谈可好?”

    一时不能叫太太对他太过显赫的家世,消除戒心。七姑娘退而求其次,打定主意,让太太多与他接触几回,水磨工夫,大伙儿就慢慢儿的磨。他这人是好是坏,政事上不好说,可对她,她是有信心的。相信凭太太那双利眼,不几日便能瞧得出来。

    七姑娘一头求人,一头绕到太太身后,软绵绵的小手爬上许氏肩头,又揉又摁。硬的不行,来软的。不能将所有担子都压到他身上,她这头也得使力。

    许氏意外她竟不犟嘴,暗自一思忖,也明白她打的是哪样算盘。要说光几日,他两人就能打动自个儿改了主意,许氏是不信的。好在得了她这话,许氏松一口气。

    老实说,刚来便给世子脸色瞧,罔顾人一番妥帖细致的照拂,不论是派到渡口来接的车驾,或是如今这干净舒适的厢房,许氏看在眼里,也知自家是失了礼数。加之关夫人这般热情款待,想带了七姑娘立马离去,许氏还真干不出这等蛮不讲礼的事儿来。遂也不过冷哼着,唤陶妈妈抱了燚哥儿过来,算是默许了她的央求。

    午后趁太太歇息,七姑娘蹑手蹑脚退出门。跟陶妈妈打过招呼,带了春英回自个儿屋里。知晓太太进京,七姑娘早两日便从上房搬了出来,换了紧挨着太太的院落。两间庭院,中间只隔了道门墙,穿过一道垂花门,往来很是便利。

    如今她回屋,果然见得那人侯在廊下,背对着她,长长的影子,削长而挺拔。

    “大人。”她挥退春英,几步来到他跟前。抬头,细细端看他神色。太太这般冷落他,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憋屈。她抿着唇,夹在他与太太中间,有苦难言。

    他转身,潇潇的眉目,照着光影,格外俊朗。待得她在他身前立定,很是自然执了她手,带着人,也不急着进屋,反是在廊下凭栏落座,拥她在怀。

    “谈得如何?”他替她挽了发丝在耳后,目光深邃而和煦。与寻常没有不同。乌黑的瞳眸当中,只映着她近在尺咫的白净面孔,仿佛他眼里由始至终,只关注她。

    她侧身靠在他胸前,屁股挪一挪,贴得更近些。指尖划过他锦袍上暗金的团蟒,喏喏道,“没挨罚,却也受了教训。听明白‘齐大非偶’的道理。”

    跟聪明人说话,无需赘述,一语便能切中要害。

    他眉头动了动,眼底掠过抹幽思。垂眸看她,只见她纤长又卷翘的睫毛上,正好盛了光。那光随着她扑闪的眸子,上上下下,欢脱跳跃。他不禁抬手抚上她眼角,意有所指,“这几日先依你。此事了结,阿瑗需得有所补偿。”他在提醒她,孤枕难眠的滋味,他为她暂且忍耐。

    这日过后,他每日大清早,带燚哥儿过来。剪了花枝,两人再带燚哥儿一道,他只候在垂花门外,由她带燚哥儿进去。捧着还带着露水,鲜活的花枝,插瓶里,给太太屋里添色。

    之后也不许燚哥儿闹得太久,他等在外边,约莫一刻钟,使唤陶妈妈进屋,催燚哥儿回关夫人屋里习字。

    每每这时候,团团总是窝在七姑娘怀里,看着小哥哥被陶妈妈带走。憋着小嘴儿,因着失了玩伴儿,要哭不哭的样子。

    “阿姊,习字。”还差三两月才满两岁的小儿,说话漏风,咬字儿不准,可意思却能表达得七七八八,很是聪慧。

    团团眼睛生得像她,又黑又亮。那人初见团团便乐意抱他,并非全无缘由。

    七姑娘嘴角抽一抽,糯米团子似的小豆丁,笔杆子都抓不稳,着急习什么字。无奈,看不惯他眼泪包包,仿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只得仿效姜昱教她那会儿,一字儿一字儿,先教团团识字。

    如此一来,每日燚哥儿来许氏屋里,又主动分担起替团团温习这事儿,两个小的相处越发融洽,颇有几分恨不能一天到晚,黏在一块儿的劲头。

    渐渐的,燚哥儿开始在许氏屋里用饭。不止早上那顿,连带晌午下了学,急急忙忙赶过来,脑门子热得冒汗,头顶上还能瞧见热腾腾的白气。

    许氏几次欲要寻他开口,不巧,总是刚叫住他,或是坐下起了个头,前边便有人来请,那意思,还都是顾氏族中或是朝廷的要紧事。

    正事耽搁不起,许氏想着拜访关夫人,先行请辞。那位原本十分实诚的夫人,忽而跟开了窍似的,托口这几日身子不舒坦,总是咳嗽。许氏尚未道明来意,已受了关夫人恳请,只道是也不知这病对小儿有没有妨碍,放心不下,不敢再将燚哥儿放在身边。只能厚颜,劳烦许氏白日里,帮忙多照看些燚哥儿,只晚上再接他回院子,他自个儿屋里安置。

    话说到这份儿上,许氏推脱不得,起初愣了愣神,沉吟半晌,只得牵了燚哥儿回去。

    七姑娘默默跟在太太身后,眼看着太太耐着性子,宽慰燚哥儿关夫人身子不打紧,用几服药就好。心里已是万分肯定:那人与关夫人,必是串通一气的。

    从最早燚哥儿出门迎太太,到如今燚哥儿跟团团打成一片儿。除了关夫人跟前,就乐意往太太院子里来。再加上关夫人一旁推波助澜,本就是生来娇柔的美人儿,这么“一病下”,抚着心口,额上还覆着热巾子,有气无力,将燚哥儿托付给太太。

    一环扣一环,时机掐得分毫不差。自然就能绊住太太腿脚,多留些时日。

    七姑娘在心里感概,自个儿想出来的水磨工夫,到底不如那人老奸巨猾。她甚而怀疑,是不是打从一开始,那人提议接了太太到别院陪她,便没打算短时间内放了人走?

    如此,接下来几日,那人频繁送燚哥儿往来于关夫人与许氏的院子,露脸的时候,自然跟着多起来。

    忽而有一日,大清早的,燚哥儿由关夫人身旁婢子送了来,身后只跟着七姑娘孤零零一个。许氏起初还默不吭声,直到第三日上头,依旧不见那人身影,许氏这才按耐不住,拉了七姑娘打探。

    “你两人可是闹了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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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亲们要求加更,沾衣真是力不从心。不要说加更,我这几天,正在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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