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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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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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一手偷偷撩起帘子,尖着耳朵,侧耳倾听。

    为人诟病,他似恍若未觉,自顾闭目将歇。手掌松松搭在她腰上,力道虽不重,却将她稳稳托住。这人一身好修养,已是好到令她叹为观止。

    不用说她也能猜到,如今京里,他被人退亲,此事定然闹得街知巷闻。可她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安稳样子,他之泰然,换了她,同样的处境,绝难有他这份气定神闲。

    那日她缠着他追问,幼安如此固执之人,对他爱恨交织,怎会突然改了主意,舍得放手。他以指代梳,抚弄她沐浴后披散的发丝,偏头亲吻她侧颈,不欲与她过多谈及幼安。

    他用“终归不是好事,打探来作甚”,潦草敷衍她。她撅嘴儿,他便摁了她到榻上,直到她泄气,娇滴滴讨饶,这才暂且放了她逃开。

    他不欲她烦扰之事,她便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出只言片语。而今竟听外边几人惊呼,将幼安与公子丹牵扯到一处。她瞪着水灵灵的眸子,唇瓣含着瓷碗,无比惊愕。

    “这话怎能信得?谁人不知,郡主乃八王爷之女,莫非还能乱了伦常?”

    外间几人哄然而笑,七姑娘也跟着在心底附和。此话正正切中要害,幼安与公子丹,实为堂兄妹,这说法实在荒唐得很。

    大周天下,乃是司马家的天下。堂堂中原正统,非关外蛮族可比。表亲结亲尚可,堂亲,却是不成。

    七姑娘正暗叹流言果真不可信,却听那“柳二哥”冷嗤一声,气势十足。

    “笑甚,有何可笑之处?你几人莫不是忘了,早年京中有一则传闻。当年王爷听信道士所言,从族中抱养一不满周岁的女童,为的不过是借她招子,盼子心切。”

    外间哄笑声渐渐消停。好一会儿,才有一人不大确定道,“此事早年确有听闻。可之后不久,八王妃出面澄清,只道郡主乃王爷侧室所出,自满月那日起,王爷便允了她,记在她名下,权当了嫡女教养。这事儿莫非还能作假?”

    “哼!无风不起浪。此事是真是假,只看郡主进不进得了公子府便知。”

    七姑娘不想,随意听个热闹,还能牵扯出这许多从未听说过的陈年旧事。十余年前……时间太是久远。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大都只是道听途说。真正知晓其间辛秘的,怕也只是那几位身居高位的大人。

    她放下帘子,欲要向他问个究竟。转身一瞧,这人闭着眼眸,鼻息轻浅。若非他搭在她腰间的大手,会随着马车的颠簸,时有所动作,她还真被他给糊弄过去。

    七姑娘一口将茶汤灌下去,搁下茶碗。回身用小手拽拽他袖口,软软唤他。

    “大人,下官实有不解之处。下官该是轻信流言,或是当面寻你讨教?再不然,明日回府衙,下官虚心向贺大人请教?”

    话音方落,他已睁开了眼。

    他支肘,起身将她拉到他腿上坐下。微眯起好看的凤眼,打量她片刻,将她唇上沾染的水渍抹去。出乎她意料,他一开口便是夸她。

    “媛儿长胆色了。就这般好奇放不下?”他眸中的威严唬不住她,只因他话音太过轻柔。

    她顺着他脾气,小手勾住他脖子,红扑扑的小脸凑近了在他眼前招摇。

    “但凡关乎您的事儿,下官都异常上心。只要一想到郡主对大人您非同小可的偏执,下官对一切能令郡主安定下来的消息,自是没打算放过。您就当是下官气量小,给宽宽怀?”

    她赖着他,鲜少露出缠人的一面。这是她喜静的性子里,不可多见的主动固执。

    其实他哪里又不知晓,她不过是听闻事情关乎公子丹,超乎她预想。她怕他为了幼安之事,布局太深,难以撇清。

    他看进她专注而明亮的眼睛,原本他是想叫她简简单单,舒心的过她喜好的安宁日子。可她好似不大乐意。她对他的心意,正如他对她的心意。他想给她平静的安稳,她想得知他一切安好。

    他眼中的洞明,瞧得她稍稍有些不自在。她方才那话,带了些打趣儿的意味。真要叫她一本正经,学他的样子,好好说情话,她觉得自个儿脸皮浅,没他那份定力。

    被他看得急了,她垂眸,细细小小的呼吸扑在他领口处,撩人心弦。她不会知晓,初初解决幼安之事,失了道义的束缚,于她,念想如脱缰的野马,再要掌控,难上加难。加之她年已虚岁十五,他有些觉得,等待令人无比憋屈。

    他拍拍她背心,借安抚她,亦是安抚他。

    他松手,替她理一理额发,将她安置到他身旁。“幼安身世,确如那人所说。她入府方半载,八王妃果真诊出有喜,再一年,诞下嫡子。那道士所言灵验,八王与王妃,自是看在郡王面上,待幼安虽不比嫡子,然则在王府诸位姑娘当中,却属她最是得意。”他稍顿,眉间挑起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幼安与公子丹,终会是你情我愿,端的良配。”

    ********

    世子做红娘,是件很可怕的事。没事儿别想不开,往上撞。

第243章 一诺千金,举世无双

    昭和七年秋,他以整个燕京都措手不及的退亲,贺她及笄前,虚岁十五的寿辰。

    京里像压了盖顶的乌云,王府与国公府,两户有头有脸的高门,俱是颜面扫地,一时间沦作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笑柄。为避免被王爷与御史大人怒火波及,这几日朝堂之上,太子与公子成之争,竟诡异的沉寂下来。

    文王脸色不好看,八王爷索性告病在家,御史大人面对太尉大人夹枪带棒的奚落,冷面拂袖而去。整个燕京,除了七姑娘那处三进的院落,外间像是提前入了冬,霜寒逼人。

    晓得其中厉害的,回府自是万般叮嘱,这段时日切记谨言慎行,再不可妄议此事。尤其御刑监打着各式名头,趁夜拿了几位十分热衷于琢磨此事的大人回去“按律查办”,明眼人更是愈加收敛,背后出了层冷汗:那位好算计,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其座下鹰犬,已是伺机而动。

    因公子丹一手极不光彩的“横刀夺爱”,文王一为安抚顾氏,二为镇压丑事,也就默许那人,暗地里的小动作。

    姜宅内院,绿芙这几日欢喜得跟过年节似的,逢人便笑。对着平日不听她管教的阿狸,也是格外和善好说话。阿狸偷溜进姑娘书房,险些打翻了姑娘搁画卷的根雕画筒,绿芙也不恼,抱了阿狸,拍拍它脑袋,笑骂几句,叫刚进屋的春英看得暗自摇头。

    世子与郡主的婚事结不成,这般大的惊喜,自家姑娘是沉得住气的。反倒是绿芙,这丫头比姑娘还吐气扬眉,那乐淘淘欢天喜地的模样,若非姑娘压着,怕是要敲锣打鼓,到大门外吼那么一嗓子,闹得全京城都知晓,世子为了她家姑娘,那什么郡主,当真不稀罕,说不要便不要了。

    廷尉衙门里,因着顾大人“疲乏告假”,七姑娘忙着处置这几日积攒下来,贺大人一人忙活不过来的公文。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此番归来,再见贺大人,那人眼中像是藏了许多心事。对她,他也再没有流露出半点儿不妥当,浮夸浪荡的言行,倒像是严守规矩,客套而有礼。

    她觉着贺大人好似刻意与她保持了距离,带了那么点儿生疏,可他看她的眼神,分明透着比往昔更真诚的善意。这感觉很奇怪,七姑娘暗自疑惑,莫非救命的恩情,这般好使?

    回京到府衙头一天,他早早归来,与她一道用膳。她迎他进门,接过他解下的氅衣,围着他忙前忙后,替他张罗。要说她服侍人的本事,也就堪堪勉强。比打小在府上受教养的仲庆还不如。可他由了她,抬手松了领口的盘扣,坐下端了她递来的茶,静看她忙碌的身影。

    她一手挑起帘子吩咐小厨房加两道菜,回身,便见他一派闲适,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她熟悉的温情。

    她放下门帘,渐渐走近前。如今再看他,后知后觉,这男人的城府,已然深沉到她无法想象。即便她知晓他的目的,可她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丁点儿捕捉不到蛛丝马迹。他迥异旁人的布局谋算,新奇而诡诈。

    譬如此番,便是所有人都对退亲一事起了疑心,可这又如何?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他先前弃公子丹而改投太子,已是与昭仪娘娘闹了不痛快。

    今岁昭仪娘娘寿辰,如以往般,在秋节过后,紧挨着太子纳新人。自他投在太子麾下,便少有往娘娘宫中走动。每逢娘娘生辰,他一早过去请个安,奉上提早备下的贺礼。起初顾昭仪端着个冷脸,不给他好脸色瞧。他也不多留,茶也不吃一口,转身便告退。

    许是察觉他不吃硬的那套,顾昭仪身为女子,自是换了手腕,拿软的逼迫他。每每招他入宫觐见,必定旧事重提,提醒他,幼时与公子丹如何交情匪浅。昭仪娘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时常说着说着便潸然泪下,掏出锦帕,抹一抹眼角。

    他非铁石心肠,不念旧情之人,奈何与昭仪母子不是一路人。顾昭仪绞尽脑汁,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姑侄两个便一直这么僵持着,渐渐的,再多的情分,也消磨得淡了。

    今岁顾昭仪生辰,碰巧的,与她生辰相差不离,撞在了一处。他索性带她离京,挑了个清静地儿,避开宫中传召。她孤身离家在外,他怕勾起她想家的思绪,惹她闷闷不乐。便陪她苍茫山赏景,陪她和乐融融,用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正如他离京时所说,“接下来的时日,都陪你。”

    便是在这出他缺席的寿宴上,郡主“误闯”公子丹酒后歇息的厢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被赴宴的几位夫人撞破。众目睽睽之下,这事儿哪里能遮掩得住。同去的国公夫人当即便变了脸,面色难看至极。

    事后公子丹酒醒,一声不吭,跪在御书房门外,只道甘愿领罪。郡主“误闯”在先,八王爷便是怒极,也只得认了这桩糟心事。

    郡主为何就那般巧,刚刚好遇上醉得厉害,平日好酒色的公子丹?其间猫腻,多少人都在心里暗自猜想。

    奈何公子丹将罪责一力担下,老实认错儿。郡主又分外沉默,回去便大病一场,闭门谢客。这里边儿的门道,再难为人所打探。

    她来到他身前,有些明白,这人话里的“你情我愿”是个什么意思。

    公子丹得了郡主,算是变相与八王府有了盟约。至于幼安,七姑娘猜想,除了被人坏了清白,怕是还有旁的把柄,落在公子丹手上。若非如此,照幼安的娇蛮好胜,定然不会这般默认的态度,乖乖服软。

    想明白这一茬,她绕到他身后,小手爬上他额角,轻轻与他揉捏。

    她从不知道,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心里存了数不清的话想对他说。可话到嘴边,才发现,单单话语,分量太轻,轻到不足以道出她心底动容之万一。

    不论他借此背后还藏了多少她未能察觉的深意,可他切切实实,为她放下了男人的颜面。

    不用说她也知道,外间多少知情人,正在暗地里看他的笑话。即便这笑话是他一手促成。可旁人不知晓,只当他栽了个跟头,窝囊的,被堂兄弟夺了女人。

    人便是如此,卑劣的看着惯来家世显赫,当世无匹的人物,自高处跌落,不管有没有仇怨,都鲜少表示善意的遗憾。

    外头那些话传得有多难听,她早已领会过。可她方才坐在案后,看见他进门的那一刻,她鼻头发酸,眼眶湿湿的,竟忍不住想哭。他依旧是他,为她分担了太多的他。面对世人非议,他面容沉静而英朗。他的身影,一如当初她见他时,自水墨画里走出来,卓然而清俊。对上她看来的目光,他抬头,眼中有不容错辨的温情。

    便是这样一个男人,他略显精瘦的背影,在她眼中——伟岸昂藏,顶天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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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想活命,先学会惜命

    听见叩门声,连翘给子欢递个眼色,提醒她照看着郡主,自个儿转身过去应门。厚重的隔扇门才拉开一条狭窄的缝隙,连翘抬头,顿时惊在当场。“殿下。”

    门口的男人扶手摁在门上,轻轻一使力,有些年头的门扇,吱呀一声向两旁退去。屋里主仆几个,齐齐向他这方看来。

    一脸病容,靠在窗边静养的幼安,见来人是他,一双美目片刻不眨盯着他看,神情木讷而空洞。

    “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退下。”跟着同来的王府管事,急着向连翘两个招手,心里暗骂她两个没眼色。殿下到此,必是有话与郡主讲。按照当下这情形,郡主往后,只怕也就仅剩下进公子府一条路走。

    他既能恭恭顺顺领殿下到郡主的闺房,必是得了王爷的默许。郡主迟早都是这位的人,再要讲规矩,却显得多余。

    待得连翘子欢被人带走,门口那人一手提了衣袍,施施然迈步进来,将随侍的扈从留在廊下。

    “听闻这几日郡主身子大不好,不肯用药。”他在离她不远不近处,随意拣了把圈椅坐下。一腿儿搭在膝头,向后靠坐着。也不叫人奉茶,只自顾环视一周,瞧着洞开的东窗外,几树亭亭如盖的芭蕉,油绿鲜活。

    他啧啧感概两声,好心问候。“传言不可信。郡主既还能睹物思人,想来也没病到要咽气的地步。”若然没记错,那人院子里,近两年喜植芭蕉。

    幼安本就不好受,再被他恶言恶语的讥讽,骨子里那点儿骄横冒了头,恨恨看着他,搭在薄被上的手,不知何时,指甲已陷进被面里去。

    “你来做什么?”

    若非当日他害她,她不至落到如此境地。外间那些人只道是他醉酒,坏了她清白。可谁人知晓,这人压根儿只撕了她襦衣,旁的,再没动她一根指头。

    彼时她拼了命的挣扎,他压在她身上,浑身臭气熏天。身上沾染着刺鼻的脂粉味儿,呛人而令她作呕。可想而知,先前这人在寿宴上,如何与那些个婢子歌姬**。

    她想要开口唤人,可他用手捂了她嘴。他呼出的热气,带着难闻的酒味儿,若非他眼底清明透亮,她也会跟旁人一般,被他妙到毫颠滴水不漏的伪装,欺蒙过去。

    “郡主以为,于贵女而言,是误闯厢房,被本公子醉酒坏了清白这名声好听;还是婚前失贞,早被不知来历的男人破瓜,如今,又再度不守妇道,寂寞难耐勾引本公子这名声,更称了你心意?”

    他将她压在身下,撕了她衣衫却再不动她。那一刻,她如坠冰窖,失神看着他,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人。

    他晓得她被公子成侮辱,他是故意为之,设局等她入套……

    眼前出现的半幅深灰色衣摆,将她从那晚的噩梦中拉回来。幼安眼底有熊熊怒火,只这火,在她身子里烧得再炽烈,却不能将眼前这活该千刀万剐的卑鄙小人,真个而如何。

    她那晚就知道,她被他死死拿捏住七寸。她**于公子成,已然铸成大错。而今他在她伤口上撒盐,趁人之危!

    无论她如何反抗,他都会咬住她清白不放,不会再给她与那人结亲的机会。于是她终于还是在深不见底的绝望里怯懦。她退步,因着被公子成的凌辱,她已被置身在悬崖边上。而他这一手,终于,将她最后一点希冀泯灭,她无比清醒着,被他推下悬崖,自此万劫不复,再难回头。

    默默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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