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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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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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说‘朕’”他尴尬搓手,“不能是本宫,也不能是我。”

    我默默的跟在身后,看着帝王的銮驾浩浩荡荡的随他远去,三十二年,他立为太子也有十五个年头,今日,终于圆梦。

    只是这个梦,是他醒的太早?

    还是,它碎的太快?  



195宇文?的谎言

    父皇的棺椁在一个月后入土皇陵,在这个冬日,最后一次告别皇城,为首的白番已经行至城门,而他的銮驾,还未到宫门,帝王之丧,如此浩大,也只是给天下看的最牛逼哄哄的大戏而已,有多少人真的为这个独自撑起天下的孤家寡人有半点的心疼?

    我是当下的皇后,新礼在即,已经无需为他送葬,摘星楼里,我为他弹奏一生唯一的一曲,只为他。

    琴声悠悠,拨弦无言,留写的是一地的离殇。

    “愁绪万千,天涯相望。遗憾了谁的心声?

    泪水涟涟。又是为谁而惆怅?

    人生苦,世态凉。有缘无份欲断肠。

    红颜泪,沧桑心。为情苦守难相随。

    红尘似梦如烟云,年华流逝凄凉情。

    红尘的渡口。若我们还能相见!”

    京城最红的红尘曲,我也唯有这一支曲子可以奏全。

    红尘无声,只是,我们再不能相见!

    “父皇,若有来世,钟灵愿意做你的亲生女儿,只是游戏田园,父慈子孝,仅此而已。”我握紧手中的金玉扳指,“父皇,永别。”

    提裙下楼,这里,从今起再无人来过,尘埃轻落,阳光透骨,高处的寒意,再无人能够感知。

    尚宫局的九尾朝凤登基礼服已经送到,文尚宫跪倒九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挥手叫她起来,“登基大典,预备的可好?”

    “臣等翻阅典籍,日夜赶工,同礼部合作,已经确保无疑,请皇后娘娘先过目后日的大殿礼服。”身后宫女一一跪倒,她一一指过去,“这一件九为凤冠,漆竹丝为圆匡,冒以翡翠。上饰翠龙九、金凤四,正中一龙衔大珠一,上有翠盖,下垂珠结,余皆口衔珠滴;珠翠云四十片;大珠花十二树,皆为牡丹花,每树花二朵、蕊头二个、翠花九叶;皆穰花飘枝,每枝花一朵、半开一朵、翠叶五叶;三博鬓,饰以金龙、翠云,皆垂珠滴;翠口圈一副,上饰珠宝钿,珠花十二,翠钿如其数;托里金口圈一副。皆仿纯宛皇后之礼,没有疏漏。”

    “纯宛皇后?”我心里疑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女子。

    “纯宛皇后是先皇结发妻子,而后有影苇皇后,贾后,卢后,但是登基礼,唯有纯宛皇后有福气站在先皇身侧。”文尚宫解释后,接着为我看华服,“外裳着孔雀羽灵织线缝制,为其的华彩流光,凤凰九尾,每一尾皆是四色宝石拼出骨络,其中玛瑙琉璃珠玉更不计其数,中单衣用玉色纱或线罗制作,领、袖、衣襟等处施红色缘边,领缘织有黻纹十三个。每一黻纹皆是金线玉纹织就,蔽膝深青色,材质皆是软云罗。附身贴合,更显皇后娘娘的曼妙身姿,正面织翟纹三行,每行两对,翟纹上下间以小轮花,一共四个。蔽膝四周施青赤色缘边,饰金织或彩织云龙纹,上端缀系带一对。也是顶好的和田玉,更有金镶玉这样的技艺,为皇后娘娘的玉谷圭,也是天下独此一份。”

    只是登基大典,繁琐的礼节我暂且可以忍受,只是这样华丽的衣裳,我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而其后呈上来的宫靴,也真真叫我膛目结舌,无语凝噎。

    “这是娘娘大典时的宫靴,靴高三寸,鞋面是以蜀中绣娘三年才织就一匹的蜀中贡缎所制,左右刺凤凰凌天的图纹,靴底有南疆翡翠,走路铿锵,而这靴帮,也缀满东珠,华美刺目,嫣然无方。”文尚宫递上来,请我细看。

    看什么看,一双鞋穿在脚上,有几个人看的到?还什么华美刺目?刺谁的目?一双鞋就把这天下的珠宝都凑够了,还用说其他?

    还有一大把的什么小衣,丝袜,没一个不是金线织就,真不知道穿这么一声金子在身上,还能不能自得起腰,我真的是看的烦了,好在登基大典后,我再也用不着穿这一身,否则我现在就把这无聊的各种线,各种珠宝拆掉!

    “罢了罢了,总之到时候你们要过来服侍我穿衣的,到时候穿上身就好了,也用不着现在这么仔细的看。”我试图打发她们出去,可惜她们并不领情。

    “娘娘,这些衣物都要早些试过,万一有什么不合身,有违礼仪的地方,还是要改的。”她跪倒扣头,“还请娘娘一试。”

    “试?”试你个大头鬼!

    “娘娘这些日子为了先皇驾崩,伤心欲绝,已经很疲乏了,歇了午觉便试吧。”姑姑要她们搁下托盘,“哪里不好,拿过去尚宫局再改过。”

    “既然娘娘困乏,那臣等告退。”文尚宫终于领着她的人马退下,那一件件东西搁了满满两个桌柜,我看着就够了,“姑姑,收起来吧,到时候穿就是了。”

    柔亦搂着室宜去看那些她最爱的珠花,姑姑服侍我进内室休息,悄声耳语道,“娘娘,您也该打算起来了。”

    “没必要收拾。”我轻笑,扬手叫她看我的扳指,“这个东西是父皇赏的,可以自由出入宫禁,我带走它,以后还可以回来宫里看看傛哥哥就好,圣旨已经要是别人的了,那块免死金牌我留给室宜,以后跟着她父皇,万一犯了什么错呢?其他的,”我环顾四周,“我都不带走。”

    “你是要与这里诀别吗?”姑姑笑我,“这里的东西随便带一点也好,以备不时之需。”

    “不要了吧,都留给室宜,那是她的嫁妆。”我偷笑,“这些年攒下这么多东西宝贝,等室宜出嫁的时候,我可是要回来看着的,总不能空着手吧。”

    “我的嫁妆吗?”室宜蹦跶着爬上我的膝,指着梳妆台上的珠花,“母妃把这么多好东西都留给我了吗?”

    “都给你,都是你的。”我搂着她的小脑袋,“以后芙湘殿,就是你的家,这整个后宫,也是你的家,你是这天下的嫡长公主,是文晖皇后,唯一的女儿。”

    我已经跟宇文傛商定,虽然我同他登基,也获封文晖皇后,但是史书工笔,今日登基的女子,名唤卢锦瑟,而这位登基便夭亡的皇后,唯有一位女儿,尊贵无比,便是室宜公主。

    我牵起她的小手,“室宜想去哪里玩,母妃陪你。”

    看她期待的笑脸,我心里那样的难过着,我陪她的时间,也唯有这两日了吧。

    “室宜想去看父王,这几天,他总也不来。”室宜嘟嘴道,“母妃,你陪我去看看吧,是不是病了呢?”

    “见了的时候呢,躲着,几天没见,又想着,公主和陛下,当真是父子情深,怎么样,也割不断。”姑姑笑着看我们,嘱咐我,“娘娘陪她去吧,奴婢在宫里收拾就好。”

    “好。”我陪着室宜,往肱景殿里来,这几天他总是忙,连我也很难得见他得面。

    石阶之上,苏公公在殿外守着,见我来,就要通报,室宜嘘声,“我们要给父王一个惊喜的。”

    “那公主请。”苏公公消声道。

    我笑着随室宜蹑手蹑脚推开殿门进来,却听到内室里宇文傛同属下的谈话。

    “陛下,凤仪殿一切用物,可还需要怎样布置?”

    “都按着皇后的喜好来。只增不减,不要叫她觉得无聊就好。”宇文傛的声音。

    心里纳罕,我已经要离去,为何,还要按着我的喜好布置?挽住室宜的手,示意她莫再往前,我倒想知道,傛哥哥在计划什么!

    “如陛下的意思,登基大礼之后,便是陛下的合卺礼,陛下以为,怎样办?”

    “届时看皇后的心意,朕要叫她欢欢喜喜的,留在朕的身边,不愿意离开,”宇文傛哈哈大笑,“朕同皇后,是佳偶天成,天命所归,朕要叫她知道,唯有朕,她离不开。”

    “陛下,若是皇后执意离开,陛下难道一定要留下她吗?以皇后娘娘的脾气,放佛,不好做。”那人纠结道,“若不然,陛下放手也好!”

    “放肆!”

    “放手?为何朕要放手?钟灵是朕的太子妃,理应是朕的皇后!登基大典一过,朕便一定要她留在朕的身边,若是朕连一个女子都留不住,有何颜面掌管天下?”他冷笑一声,“若是不行,那么朕便杀掉八弟!宁愿她恨朕一辈子,也不要她心里没有我!”

    “你怎么会懂,自己爱的人,却在别人心里装着的时候,有多么痛!”哗啦一声,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原来,原来,他一直就知道!原来,只是在骗我罢了!  



196暗夜离宫

    “啊——”

    因为那杯盏碎裂的声音,室宜受了惊吓,尖叫起来,而内室的他,也立刻站在我的身前,见我在的时候,他愣在当场,“室宜,你怎么来了?”

    “父王好久也不去母妃那里,所以,室宜跑来看看,母妃不放心,追过来吓室宜一大跳,所以室宜便喊起来了。”她那么聪明的掩饰了我听到全部,我也笑着牵她到他身边,“傛哥哥,看她真的跑来这里,我也放心了。”

    “你是才来的吗?”他紧张追问。

    “好期待早点来,看看这小丫头,究竟蹑手蹑脚的要捣什么鬼。”我淡淡的笑着,不要叫他看出什么异样来。

    “既然室宜想陪着父皇,那这几天,就留在肱景殿里吧。”看似不经意,他一把抱起室宜,逗弄她,“室宜,今晚上要吃什么?有什么想玩的?父皇统统给你好不好?”

    以为我什么也不知情,所以想把室宜留下防着她泄露天机吗?室宜很聪明的迎合他,我福身退出殿内,却知道。今生今世,我再不该踏进肱景殿半步。

    离开那里的每一步,与我而言,都是一场逃离,我不能再等待,不能等到三日之后,在这里的每一刻,都阴谋重重。

    “姑姑,姑姑,我们收拾东西,今夜,我们就离开这里。”合上芙湘殿殿门,我急切的呼唤她们,柔亦,小路子,姑姑,我们必须离开。

    “为何?不是说好登基以后皇后暴毙而亡,我们悄悄离宫的吗?”姑姑过来看着举止异状的我,“娘娘,你的脸色,怎么会这样惨白?”

    “傛哥哥骗了我,他压根不打算放我走,登基礼后暴毙的皇后是锦瑟,而我钟灵,便是他以后的皇后,压根不会有别人。”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都是真的,姑姑,就是是刚才我听到了,他已经要手下筹划以后的合卺礼,安置凤仪殿了。”

    “怎么会?陛下不是和主子有言在先吗?怎么会突然变卦?”柔亦扶我到内室,隔墙有耳,这样到底安全些。

    “他恐怕那次在崇华寺宇文棠昏迷时便已经知道了吧,文璃后来见我的时候也说过,他噩梦连连时呼唤的是我,梦醒时唯一牵挂的也是我,那么傛哥哥又怎么会听不到呢?”我一点一点的将回忆退回到那几日,仿佛也就是那时候起,他会一日日停留在芙湘殿里,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一遍一遍的要我向他承诺,不会离开他。

    “是陛下想要报复八爷?还是报复主子?所以一定要留娘娘在宫里吗?”柔亦质疑道,“那主子岂不是要被陛下困在宫里一辈子了?”

    “怕的不是陛下只是想要报复,”姑姑托腮沉思道,“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影,便是这些年东宫美女如云,为何,陛下仿佛,不曾*幸过谁?若是这样,奴婢担心的,是他真的对娘娘动了真心,而不仅仅是占有和报复,这些日子以来,陛下,莫说不曾伤害过娘娘,好像,真的是呵护有加。”

    “陛下对娘娘,十几年来,总不会没一点情分的。”小路子总结,“那既然这样,主子真的忍心离开吗?”

    忍心?怎么不忍心?

    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因为这个预言才绑在一起,本来就是不该有什么情愫的,傛哥哥对我好,我只是感激他这样的照顾我,而绝对不会以为,我们是该花前月下,对饮谈心的人。

    “姑姑,我必须现在离开,就让天下人以为太子妃就此失踪好了,我现在就去拿圣旨和他走。”怀里揣着换取我幸福的圣旨,小路子已经在往流离园牵沐颜马,柔亦和姑姑收拾此行的用物,我以为,所有这一切,都会同我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傛哥哥是这大楚王朝的皇帝,坐拥天下,美人满怀。

    我同宇文棠一路携手,浪迹天涯,白首不离。

    伏羲宫灯火通明,惠太妃捧着《心经》倚着花榻正读的用心,身边的小宫女剥果子扇玉轮,悠闲自在的很,见我进来,才屏退旁人,缓缓起身,“哪里刮来的大风,叫皇后娘娘玉足踏贱地,来我这伏羲宫呢?”

    “娘娘真会说笑,只是我没有这样的好兴致。”打怀中取出圣旨,“圣旨在此,今夜,我就要带你儿子离开,还望娘娘记得当初的约定,不要为难八爷。”

    “为难他?”她冷笑着打我手中取走圣旨,“若不是为了这个位子,我又怎么舍得为难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氏惠妃,入宫二十载,秀毓名门,贞静持躬,柔嘉表度,恭顺成性,以应正位中宫,为太后。钦哉。”

    迫不及待的一看究竟,一字一句的读过,她终于放心,“写的虽不好,有最后三个字,本宫就安心了。”

    “惠妃娘娘,我只希望,有了这份诏书,你可以安安稳稳过你太后的日子,不要再生是非,否则,就是我钟灵,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个自然,”她笑着指了西偏殿给我,“他在那里,你去吧。”

    殿门竟然上了锁,好恶心好心寒的手段,孤灯如豆,半盏清酒,我心中的魔王,只是几日,便颓唐至此吗?

    “丫头,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他的胡渣在我脖间那么刺痒,我也只能抚着他的脊背,“我来了,我们走吧。”

    “走?”他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欢喜,“走,我们现在就走。”

    暗夜里,他换了一身太监的服制,虽然比起小路子还是高大了些,但是若不细看,无人知道他会是皇子,顺恩门是父皇龙驭宾天这些日子里臣子命妇往来最多的宫门,我同小路子柔亦约好,要在这里见面,而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到封门的时候。

    远远看见小路子牵着沐颜马来来回回的踱步,柔亦双手交叉,不住的在祈祷,见我们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过来,“主子,怎么现在才来,宫门马上就要下钥了。”

    小路子把马交到宇文棠手里,“八爷委屈您,当个马夫。”

    “姑姑呢?为什么姑姑不在?”我四下打量,也没有看到姑姑的影子,忙问柔亦,“姑姑在哪儿?”

    兵士已经要合上宫门,小路子急急忙忙的高喊一声,“且慢,且慢,皇后娘娘要往王府商量要事,你们几个耽搁的起吗?”

    柔亦对我低语,“先出宫,出去了再说姑姑的事。”

    宇文棠也在身后推我一把,“再不出去,叫人疑心。”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叩拜,我们四人,堂而皇之走出顺恩门,身后,宫门重重关上。

    “主子,不是柔亦要故意骗你的,姑姑,她不跟着主子走了。”刚刚转过宫墙,柔亦便跪在地上,“主子,是姑姑叫奴婢不要说的,包袱里有她写给主子的信,主子自己看吧。”

    “钟灵,若你看到这信,便也知道姑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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