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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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奇怪-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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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也是,会不会是烤肉有问题。”何小雅看着烤肉大叔抓了钱,又来串肉,火炉上的烤肉烟雾弥漫:“咦!真恶心。”
  ‘你刚刚可是一直赞美这样的美味佳肴’我这样想,却不敢吐出一个字。
  何小雅:“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论,这么不讲究卫生,那是吃的呀。”说着就要下车。
  林秋落瞪着我:“这么糟糕的东西,你上次居然还敢买来给我吃。”她很想对我使用无影脚。
  我急忙纠正:“你搞清楚点,上次我是给自己买的,是你抢着吃。”接着又忙碌另一个一个问题:“这次也是你们自愿去吃的,老板一直用这样的方式烤,你大可以不吃呀。”
  “这个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去理论,老板把钱退给你,你们能把烤肉退给他?再说你们去理论也不一定占理,那么多人都知道这样烤的,还不是会去吃。”我真害怕她俩去理论,老板把手机退回来。
  顾子浩,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死要面子?
  林秋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她才认识我几天啊!
  何小雅皱着眉:“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继续忙碌解释两个问题:“我不是唠叨,而是说事实,要想吃干净的,得自己动手种才行。怎么办?开车走呀!再不走要迟到了。”
  她们犹豫着,何小雅还是盯着烤肉摊,把车开走。我们再次穿梭在围城之中,找到开往学校的路口。
  急匆匆的人们,依旧奔波着。年轻的小伙子们,骑着摩托车飞驰,年少的孩子们追逐。为何我如此清闲?
  我突然想学开车,我想延续某辆车的生命,它跟着我,我就不应该把它抛下。我想寻找从未有过的年少,那种自在飞驰的感觉。
  一直就想活着,活得如此烂,留下的全是遗憾。纵使我真能活千年,也只会陆续不断的出现缺陷。
  我要弥补曾经错过的,用我未知的生命。
  “我想学开车。”
  她们俩回头看着我,异口同声:“我教你。”
  何小雅:“那秋落姐教吧,场地我可以让我爸提供。”
  “你爸那里光秃秃的一片,能练出什么技术,去…那个地方,才有挑战性。”林秋落邪邪地笑着。
  何小雅欢悦:“好耶…!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久没去那里玩了。”
  “那就下午放学。”
  “好,校门口集合。”
  云里雾里的我:“哪个地方学?”
  “下午去了就知道了。”她们俩互看一眼,嘻嘻地笑着。而我,总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下午我还是不想去教室,晚上要给王建东一个答案,上天要我帮林天豹。我握着那块刻着‘林’字的普通石头,拿着王建东的名片。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天不知地不知,得做到万无一失,而我没有万无一失的经验,那么就去学习万无一失的经验。
  但我花了整整一下午时间,阅书无数,从小说到漫画,就连鬼寻仇的故事都看了。仅仅知道,佐罗和福尔摩斯是谁,我也略微的翻了一下《人性的弱点》。
  可我不崇拜他们,他们都是假的,像孙悟空和奥特曼一样。虚幻,不管我怎么追逐都无法成为现实,我只想笑着说,许四多精神可嘉。
  但他的书白看了,他一味地做自己,完全不会和任何人相处。他是一个独立体,或许这是他旁边一直空着的原因,也或许是我的某些原因。回想起来,我居然会跟他聊那么多。
  书上说的谋杀案,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是因为作者们没有真正进去过,又或许是地区不同。只要你有嫌疑,还要拘捕令?打你个半死不活,什么手法都招了。
  所以,我又浑浑噩噩了一下午,还是又苟活、烂活了一下午?
  顾子浩,你什么时候变得想为自己的人生添加色彩了,你只是一只蒙着眼睛的乌鸦,没有目标,没有色彩,盲目地飞行。
  那么你就努力地去涂鸦,用力地跳吧,跳出你没有色彩的生活,跳出你的浑浑噩噩。
  尽管没有太大的收获,我还是得为晚上的事做些提前准备。我爬上B栋教学楼的顶端,天台的铁门没锁,已经全部生锈。
  我推开它,发出刺耳的声音。这里果皮纸屑满地,还有未用完的沥青和钢筋。我拾起钢筋,这是我经常充数时拿来壮胆的武器,却从未用它挥向某个人。
  我从天台往下看,有些头晕眼花,这么高跳下去,成活几率应该不大。我摸着包里面的枪,望着逐渐变冷的太阳。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让月黑风高夜来得更猛一些吧!
  今晚,或许是我生命中最勇敢的一次,又或许我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退缩。
  从无所事事到毫无目标跳进浑浑噩噩,我的人生活得真是糟糕透顶。从那天开始,我才发觉以前的时光真是虚晃,我想努力地跳,却不想离开现状。
  我给了他们不该有的希望,我得努力地跳,往上爬。
  虚晃的时光过得很快,残阳余辉。我们站在山顶,下面是一条环山公路,红色的余温映着我们每个人的脸庞。
  天空真是不测风云,千变万化,大雾、吹风、晴天、下雨、黑夜、黎明…你永远猜不到它下一刻的脸色。
  我们对着前方即将淹没的余光呐喊,就是冲着最高分贝叫喊,我感觉心神通畅,感到快乐。夕阳真美好!
  “秋落姐,我们先来一场怎样?”
  “好呀,太阳完全沉下去开始。”
  我:“我呢?”
  “一边看着。”她们说。
  “不是说好教我开车的吗?”我抗议着。
  林秋落坏笑着:“好呀,只要你敢坐。”
  “有什么不敢的。”她的笑容预示着没好事,可我还是打开车门钻进去。顾子浩,何时激将法也对你管用了。
  于是她们俩就坏笑着,钻进各自的车。林秋落:“学车哪有坐后排的,前面来。”我便穿梭到副驾座。林秋落:“系好安全带,准备好呕吐袋。”
  我系好安全带,没有呕吐袋:“我是学车的。”
  太阳还有一丝,便不苟地沉寂在那座大山之后。她俩开始发动车,马达的转动发出忽高忽低的‘嗡…’声。
  那轮火球终于完全沉沦,车子像拉满弓的箭,挣脱缰绳的马,奋力前冲。我的世界完全沦为黑暗,时而传来刺耳的声音,感觉身体时而摇摆——因为我闭着眼。
  林秋落哈哈大笑:“哪有学车闭着眼的。”
  我找着托词逞强:“我是在感受风一样的自由,像飞起来的感觉。”
  “小心,快跳车!”她大叫。于是我猛烈地睁开眼睛,然后撕心裂肺地叫喊,看着模糊倒退的景色。
  林秋落哈哈大笑:“怎么样,刺激吧!”
  “停车,快停车,我要下去。”我再也逞不了强,这样高过我脑袋运转的速度,让我感觉快晕了。
  林秋落:“比赛还没结束呢。”
  我再也坚持不住:“哇…”这不是我想象的少年一样的飞驰。在我想象中,我会骑着自行车,张开双手挡住迎面而来的风,某个女生静静地坐在后面,紧紧地抱着我。
  在我想象中,我会骑着摩托车,对着那些要与我相撞的风鬼喊、讪骂。
  在我想象中很多飞驰的场景,绝对没有过吐了一副驾座的污碎,让两个女生台出来。但我本能的告诉她们:“我是来学车的。”
  何小雅笑嘻嘻的:“那让秋落姐教吧,我有事先走了。”
  于是我又听见马达声,林秋落的抱怨:“真是不讲义气,让我一个人收拾这些垃圾。”
  “喂!死人,你吐完没,吐完了赶紧把我车弄干净。”没有了其他人,她便只能对我发牢骚。
  我擦着嘴:“我是来学开车的。”
  “把车收拾干净。”她说。我在清理完口腔残物之后,便去清理车。没有什么工具,我只能牺牲跟随了我几年的羽绒服。
  “你想干嘛?”林秋落护着胸。
  我不明白她为何有这种反应:“清理车呀!”
  “那你脱什么衣服?”
  我反问:“难不成让我用手抹?”
  她便不再说什么,而我的羽绒服也是白白牺牲,完全没有达到清洁的半点效果。最后,为了车里不残留异味,只能把椅套去掉。
  我再次穿上羽绒服,林秋落蹙着眉:“这么脏的衣服你还穿?你没别的衣服了吗?”
  “有是有,主要是没带来,放在…家里了。”我尴尬的回答。
  “把这件扔了吧,明天我带你去买新的。”
  我依依不舍捏着羽绒服,里面有个让我壮胆的东西,还有那枚硬币、身份证和户口。林秋落便有些生气:“你到底扔不扔呀,不扔就下车。”
  于是我找着借口,为今晚行动的保证金:“晚上很冷的也,你有不让我睡床上。”
  林秋落便没辙:“好吧,再让你将就一晚,明天早上我不想再看见这件的烂衣服。”她从来没有想过分我一床被子吗?昨晚的事,都是幻觉,还是被伤心冲昏头说的?
  顾子浩,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本来就打算一直埋葬,于是我不再去想。于是我留下了陪我穿梭无数次迷雾的东西;留下能给我提高许多胆量的武器;留下我的幸运;我的身份。
  于是我在林秋落的骂声与数落中,开始了学车之旅。
  “车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开,还买车,真是傻。”她又开始数落我:“看着,首先打火、踩离合器、起步时挂1挡、松手刹、踩油门。”然后车子便走了。
  我:“离合器在哪?”
  “真是笨,看着,我左脚踩的这个就是离合器。”
  “那哪个是挂挡,还有油门和手刹?”
  “真是笨,右脚这个就是油门。”
  “那旁边那个呢?”
  “刹车。”
  “这个不是刹车吗?”
  “这个是手刹。”
  “……。”我围着简单的刹车、油门、离合器问了1个小时,而我学会的却是如何打火。气得林秋落都不想教我了。
  我真的那么笨吗?左脚离合器,右脚刹车油门。


第三十六章 
  我第一次学车被骂了58次傻,被踹13脚。在这样的严师威逼下,我终于把离合器、油门、两个刹车分清。
  或许在林秋落的眼里,人的智商高低就在于他的手脚利不利索,或着在她眼里开车就是那条平行线。
  认真去计划一件事情原来是这么累,本以为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没想到雾气又降临。但那不碍我什么事。
  林秋落把车停在旅社的楼下,嘴里还在唠叨:“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而我不再理会这样毫无意义的诋毁,我说属于我的正事:“借下你的手机。”
  “你没有吗?”她蹙着眉,那样子好像是每个人都必须得有手机。
  我便敷衍:“丢了。”
  她嘻嘻地笑着:“我知道了,你想要我的电话号码,直接问不就行了嘛,还玩这套。”她从挎包里面拿出手机。
  我立即抓过来,走到雾气把我们都隔绝的地方。我从兜里拿出王建东的号码,拨了过去,响了许久,那边才来了一个千遍一律的回答——喂。
  我压低声音:“是王建东,东哥吗?”
  另一边:“嗯…我是,你是…顾子浩?”
  我急忙回答:“是我,是我。”
  另一边也急忙问道:“怎么样,有货的消息了?”
  我回头看着身后,确保林秋落没有跟过来偷听,才压低声音小心回答:“有一点,但我用的林秋落的手机打的,说话不方便,我们凌晨2点在B栋教学楼的天台密谈,就这样,我要挂了…”
  在那边‘好的’之类的话音没落下之前,我就匆匆忙忙地挂了,然后细心的把通话记录删除。
  我回到车前,将手机还给她的主人。林秋落道:“查个电话这么久。”她翻看着通话记录,然后便无聊中带着失望,把手机放进挎包:“明天我们去买个情侣手机吧,还有明天我不要再看见你这件大煞风景的衣服。”
  于是我就用力地裹了裹这件大煞风景的衣服,这里面有我的幸运币,我的保命符和命运之石,在我还未完成命运之前,是不会抛弃它们任何一个。
  仔细去筹划一件事很累,仔细去教一个故意装糊涂的人或许更累。我们草草洗漱之后,便回到各自的地板与床。
  我们形式上的道别晚安,就开始入睡。我背向着林秋落的床,透过结了水珠的玻璃窗,看着外面涌动的白雾茫茫。
  它们隔绝了我与月球的视线,让我无法确认现在的时间,我只能静静地等待。
  老乞丐终于无话可说了,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那天我用了所有的本事,只为弄一些为他送别的东西。
  垃圾堆、垃圾桶、市集、餐馆。我自己启发的与他教我的,让那天的我收获不小。我捧着猪头肉、蜡烛、酒还有些天地银行的人冥币,在迷雾中奔跑。
  狂奔着,毫无目标地奔跑,后面的一群人追着我。领头的是一个大胡子,我很畏惧他。我摔倒在迷雾中,他们迅速把我围起来:“咦…!这小子不是半年多前,跑掉的那小子吗?”
  我盯着我的收获,手紧紧地握着,看不大清他们的模样。其中一个抓起我额前长长的头发,仔细端详:“对对对,就是这小子。”
  “咦…酒,还有猪头肉,这小子没我们还越混越好了。”他们试图从我手上抢走食物,我将它们死死地压在怀里,他们便对碍事的地方拳脚相交。
  终于他们能把我轻松翻个个,拽掉了我的食物袋,我依旧紧紧地握着残余的袋口。我看着他们胜利准备而归,我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后面某个人的腿。其他的便围过来,对我还没开始愈的伤继续加重。
  我闭上眼睛,我真的想死死地抱住。这却成了我最初的英勇,下一个转折点,误导虎哥认为这小子英勇无敌,是个不怕死的货色。
  就这样滑稽的加入了他们,住进了那个一直滴水的大仓库。老乞丐的身体被装垃圾的车,用装垃圾的方式带走,结局也只能是埋在垃圾堆。或许处理人员会把他火化——与垃圾共同化为灰烬。
  猪头肉被虎哥他们分了,我没来得及为他送行。再见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导师。
  窗外雾气越来越浓密了,只能看见一片白纸。我翻过身,林秋落熟睡着,我轻轻地呼唤:“林秋落,秋落。”
  林秋落翻个身,留给我一个背影,我透过衬衣隐隐能看见一条白带,那是如此的诱人。我起身向她走去,屏住呼吸,脚步轻易,爪子永远向着床的方向。我慢慢地,轻轻地移动。
  手触碰到床沿,被子软软的,暖暖的。我抬起手伸向她的容颜,晃了晃,没反应。我拿起床边的手机,轻轻地按了一下,按键音轻轻的响起。快速看了一之后,用手捂住背景灯光,不让它们从我指缝中逃走一丝。
  等到背景灯光消失之后,我才松开手。2点了,王建东应该到了吧。我套上那件明早不能再穿的羽绒服,轻轻地开门,再轻轻地关上,轻轻地下楼。这样的速度,如同人生漫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么晚了还出去呀!”老板娘居然还在上网,真是该死。
  我被这突然的问候吓了跳,急忙敷衍:“嗯,出去买点东西。”
  我走向学校,在偌大的校园瞎转。因为在迷雾袅袅的宫殿,没有手电筒的我,实在找不到教学楼的B栋在哪。
  所以我只能凭着感觉挨个排查:“C栋,D栋,那座就应该是B栋了。”
  我抚摸着大门,有些冰冷,随后用力向里推。妈的,门被锁了。而王建东应该早就到了,于是我轻声向四周呼唤:“东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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