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了。”
“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连成骏把她摁倒在大炕上,解去她的夹棉褙子,压在她身上,专挠她的痒痒肉,痒得她满炕打滚,又叫又笑。
“不闹了、不闹了,说正事。”要不是连成骏扯着她,她都痒得滚下炕去了。
连成骏不再挠她,扶她坐起来,说:“你想说什么正事?”
“要不这样吧!”沈荣华抱着一个大枕头,又用绒毯把自己和枕头裹得严严实实,才冷哼道:“我给你找两个女人,我自己找一个女人,你要是说不行,我就给自己找两个男人,给你找一个男人,你……啊——不要——”
又喊又叫、又笑又闹,打滚纠缠,讨价还价,折腾了半个时辰,累得沈荣华气喘吁吁,才停下来。沈荣华把连成骏也裹到绒毯里,两人相拥而卧,细细亲热了一番。玩闹了许久,沈荣华躺在连成骏怀中,任他亲吻挑逗,她竟然睡着了。
连成骏在沈荣华脸上、脖颈上亲了几下,喃喃道:“荣华,我想要你……”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得很香甜,听到连成骏痴痴低语,她的心微微一颤。
“现在?大白天的,不行,不是说好了洞房之夜才行,你这时候要,那……”
“哎呀!大宝贝,你又想什么呢?我想要你私库的钥匙,挑几件器物送人。”
沈荣华意识到自己又被诓得误入岐途,气得直咬牙,她坐起来,一把推开连成骏,挺胸道:“哼!私库里都是宝贝,我才不给你钥匙,你想要,就要我。”
连成骏暧昧的目光在她脸前盘桓打量了许久,才说:“这么小,比我的大不了多少,我现在才不要呢,等长大了再说,你放心,我等得起,决不变心。”
说完,连成骏促狭一笑,忽略了沈荣华的磨牙声,边整理衣服边往外走。
“你个混蛋,你给我回来。”沈荣华光着脚跳下炕,追了几步,扯住了连成骏的腰带,又撕扯他的衣服,“脱衣服,我看看你的有多大,亮出来比比。”
“我不脱、我不脱,我死也不脱,女爷,你就饶了小的吧!哎哟,非礼了。”
看到连成骏这么高大健壮的男子装出一副小女儿神态,沈荣华忍俊不住,笑倒在他怀里。连成骏把她抱到软榻上,帮她整理好衣衫,又给她倒了一杯茶。两个人打闹够了,开始说正事,沈荣华去密州几天,也有许多事要跟连成骏商量。
“你想挑器物送给谁?”沈荣华依偎在连成骏怀里,大口喝茶。
“京郊大营的小韩将军,送到韩府也行。”连成骏停顿片刻,又说:“我自入了军营就一直追随韩将军,除了清剿东瀛水鬼,就一直在他麾下听命。他身经百战,因为他们要陷害我,连累他丢了性命,他死在了战场上,却不是死在敌人手里。对此,我一直很愧疚,总想尽力去补偿每一个因我而死的人。京郊大营的小韩将军是韩将军的弟弟,一直想去北疆战场,我想找机会把狄武赫的战略战术告诉他,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和小韩将军不熟,萧冶帮我引荐,这几天要见一面。”
被连成驭等人陷害,导致数万名将士因此而死,这是连成骏此生此世难以愈合的伤痛。只要他活着,他就不可能忘记,就象他不会淡忘他拼杀过的战场一样。
沈荣华想了想,说:“我觉得送礼应该送到韩府,而不是送给小韩将军,还有就是我认为该送银子或布匹药材之类最好,而不是送名贵的器物。韩家在京城顶多算中等人家,韩将军又死于阴谋暗害,跟死在疆场的将士不一样,朝廷给的抚恤和赏赐都不多。所以,我认为直接送关系到一家子人生活的东西更实惠。”
连成骏点点头,说:“听你的。”
“好,我来安排,你还有什么想法或要求。”沈荣华觉得自己很象连成骏的贤内助,这种感觉令她很欣慰,“过年了,你还要给其他亲戚朋友送礼吗?”
“除了给韩府送,我还想谢谢谨亲王和裕郡王,其他就没有了。”
“我也要谢他们,一并送了就好,只是给韩府送礼花多少银子比较好?”
“尽量贵重些吧!韩将军死后,韩府的日子过得肯定不轻松。”连成骏沉默片刻,又说:“我预感将来的三军统帅会出在韩家,碰上清正明君,韩家也能封侯拜相。朝廷用好韩家这把藏刀,打败狄武赫,平定北疆指日可待。”
沈荣华见连成骏信心十足,忙问:“你为什么这么看好韩家?”
“我要报答韩将军信任和栽培,就要助小韩将军一臂之力,为韩将军的儿孙成就功名。”连成骏看好的是他自己,有他相助,就能成就韩将军一门。
“我信你。”话不多,给予连成骏的却是最大的鼓励、信赖和支持。
连成骏握住沈荣华的手,点头一笑,说:“皇上用不用我无所谓,有些事我一定要做。我助朝廷平定北疆,并不是想为自己争什么,而是为了对我有恩、看好我的人了却一桩心愿。荣华,你对我不离不弃,我也会倾尽我一生报答你。”
“为大长公主?”沈荣华不想追问连成骏对她的承诺和保证,因为她信得过他,不需要言语渲染,“若大长公主还在世,跟北狄一战,朝廷也不会这么被动。”
连成骏点点头,说:“大长公主被洪毓所害,虽一生尊荣,却也有太多不如意。后来她虽然灭了洪毓满门,把神鹰王一脉斩尽杀绝,可还有狄武赫这只漏网之鱼为患无穷。靖国公洪涛也是洪毓的私生子,留着靖国公一门,迟早是祸患。”
大长公主在天真浪漫的年纪将一片痴心错付洪毓,给自己、给后人、给家国社稷都带来了灾祸和伤害。消灭洪毓的后人、平定北疆是她毕生的心愿,致死也不忘。连成骏受她的深恩,又是仗义笃直的性情中人,定会报她厚恩、偿她心愿。
沈荣华拍了拍连成骏的手,说:“对了,洪涛是洪毓的私生子,我们一时都找不到证据。洪老太太在世,她儿子的父亲是谁,她能不清楚吗?你让虫六做了一个洪毓的人头放到她房里,她看到有什么反映?那会儿虫六也没说清楚。”
连成骏微微摇头,说:“洪老太太不是简单人物,她突然看到洪毓的人头出现在她房里,她只叫了一声名字,就嘟嘟囔囔说了一些胡话。靖国公府的下人都是在西北用的旧人,我们派去的人根本无法近她的身,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我又派人到西北查探了,总会查到蛛丝马迹,事关血脉身世,谁也不能完全遮掩。”
“吓坏了沈贤妃母女,也把靖国公府搅得鸡飞狗跳,总算是反击了洪析,给端宁公主出了一口恶气。还有,洪析当年在暗卫营不是欠了你二十两银子的赌债吗?这些年连本带利也有不少银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他追讨?”
“他现在操心忙碌又伤心难过,我这时候跟他要银子有点不厚道。”连成骏狡诈一笑,说:“靖国公府和端悦公主府都对外说因为端宁公主殴打推倒端悦公主,导致端悦公主动了胎气,就是想博取同情,这样的招数也就能骗皇上。他们既然拿动胎气做筹码,自然会有人助他们一臂之力,让他们言辞成真。”
“端悦公主真的滑胎了?我还以为她根本没怀孕,为了让洪析和端淑公主逃避惩罚、故意这么说呢。没想到她真的怀孕了,想要嫁祸于人,却害人害己。她纯粹是自作自受,怨就怨他们一家人都长了乌鸦嘴,活该。”
两人一边谈论正事,一边亲昵*,直到天黑,又一起吃过晚饭,连成骏才恋恋不舍回了自己的院子。寒冬平静如水的日子,相爱之人朝夕相处,享受甜蜜缠绵,两颗遭受创伤的心早已春回大地,正携手步入夏之繁华、秋之丰硕。
第二天,沈荣华要去置办给林楠的礼物,顺便到铺子里转转,连成骏闲来无事,正好陪同。马车刚走出大门,就碰到沐川槿来访,两个人只好隔车对话。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南安国?”
沈荣华四下看了看,低声说:“腊月十六晚在津州港登船,四天就可以到达。”
连成骏拍了拍沈荣华的肩膀,“你不用这么小心,蒲园周边一里之内没人能安插眼线。你尽管大声喊话,只要不怕把狼招来,肯定没人敢算计你。”
“连先生说话越发幽默了。”沐川槿笑了笑,又问:“定日子了吗?”
沈荣华白了连成骏一眼,说:“腊月二十六,宇文先生给掐算的黄道吉日。”
“好,我明天去津州处理生意上的事务,正好在那边等你们。”沐川槿愣了一会儿,问:“你要去南安国成亲的事还没告诉端宁公主吧?”
“之前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现在我决定了,不告诉她。她一直闭门思过,我也不想登门造访,以免打扰她,又遭人非议。再说,她跟你不同,大过年的,让她远离家人去参加我的婚礼也不好,你先别跟她这件事,回来再跟她说。”
沈荣华不想让端宁公主到南安国参加他们的婚礼是因为她有顾虑。仁和帝决定不再起用连成骏,沈荣华对仁和帝心有成见,难免有时会有不当之辞。众人都知道她跟端宁公主走得近,若有心之人把她对朝廷的不恭跟端宁公主联系在一起,只会给端宁公主惹麻烦。先皇后和大皇子逝世多年,孝恩侯府也不给力,端宁公主一个人很苦,若再失去仁和帝的宠爱,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沐川槿知道沈荣华的顾虑,点点头,说:“我先告辞,我们津州再见。”
连成骏拥着沈荣华,突然问:“舅舅登基称帝时日不短,还没立后吧?”
沈荣华一怔,赶紧抓住连成骏的手,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沐公主很合适?”
“就当我没问。”连成骏很无奈地放开她,掀起车帘看外面的行人风景。
“你什么意思呀?难不成你还合适呀?”沈荣华一生气就口不择言。
连成骏见沈荣华面露恼怒,赶紧抱住她,依旧不说话,弄得她也没脾气了。
到了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的街口,连成骏扶着沈荣华下车,同几个丫头步行往里面走。到了一家卖笔墨纸砚的铺子,沈荣华要巡视经营,就往里面走。
山芋山药走在前面,到进门的台阶上,一个衣冠华美的少年往外走,突然一个踉跄,正好撞到山药身上。山药扶了少年一把,就躲到一边,让他先出去。少年要向山药道谢,就见几名黑衣人围上来,不由分说,就把少年带走了。
沈荣华愣在门口,听到连成骏问话,她才反映过来,也没回答,就冲少年离开的方向追去。连成骏赶紧追上她,拉住她躲过一辆马车,就不见了少年的身影。
“荣华,你怎么了?”
“是晨哥儿,没错,就是晨哥儿。”沈荣华霎那间就泪流满面,摇着连成骏的手,说:“刚才撞到山药的少年是晨哥儿,我不会看错,你快去帮我找他。”
连成骏没注意撞到山药的少年,听沈荣华说是晨哥儿——她的亲弟弟,他才警觉。他把沈荣华交给丫头,又跃到树上张望,却再也没看到少年的身影。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情敌相见 分外眼红
自从遇到那个和晨哥儿相似的少年,沈荣华就开始迟疑思虑、无精打采。巡视店铺、置办礼物等事务就交给连成骏代劳,她只负责坐在车上发呆。她仔细回忆了偶遇那个少年的全过程,点滴细节都不忽略、不遗露,怎么想都觉得他就是晨哥儿。周嬷嬷也承认晨哥儿非沈恺所出,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一母同胞。
她向山药询问晨哥儿的特点,山药只把晨哥儿当成无意撞在一起的路人,根本没在意,记住得不多。她又叫来店铺的掌柜和伙计,细问晨哥儿来店里采买的情况。掌柜和伙计都说他是第一次来,只买了两只湖笔,就再无其它印象了。
晨哥儿还活着,那林氏呢?无论生与死,他们都应该在一起。
林氏被万姨娘等人陷害,背上通奸、偷情罪名,连带晨哥儿都要被处死。事情发生在沈阁老五七大祭之后,她重生之前,当时,她被在篱园,自身难保。事情到底怎样的经过,她只是听沈恺和周嬷嬷说起,知道得并不确切。
沈恺答应过了沈阁老的三年孝期就把万姨娘扶正,只求沈老太太放过林氏母子。林氏把自己的嫁妆都送给了沈老太太,也求沈家放过她和晨哥儿,保沈荣华活命。沈慷和沈老太太答应得都很痛快,可林氏母子前脚离开津州,沈贤妃后脚就派王忠带人去追杀他们了。王忠心狠手辣,唯沈贤妃之命是从,不只杀了林氏母子,还放了一把火烧了杀人现场,以至于官府除了烧焦的尸体,什么都没发现。
水姨娘派人护送林氏母子离开,去塞北燕氏一族的集居地谋生,有燕家人照拂,林氏母子就能安定生活。可水姨娘的人也被王忠等人杀了,为此,水姨娘亲自去了事发的破庙,除了拣到了半块写有“忠”字的令牌,别的一无所获。连成骏也去烧毁的破庙查探过,还查阅过官府的尸格,确定林氏母子确实被杀害了。
几经思虑,沈荣华又否认了自己认定的事,怀疑自己看错了人。王忠是凶狠阴鸷之人,行凶利落,他不可能放过林氏母子,更不可能错漏。再说,沈荣华现在已摆脱了沈家人的辖制,因设立闻林童院、开祭奉贤堂为林阁老捧灵拈香,又被封为芳华县主而小有名气。若林氏和晨哥儿尚在人世,他们为什么不来找她?
若那少年真的是晨哥儿,单看他华美的穿戴,出入有随从伺候,就不是屈身乡野、不见世面的人,那他应该听说过沈荣华的事。还有,若林氏母子活着,在地某安定下来,也应该给沈荣华和周嬷嬷报个平安,林氏应该不会忽略这一点。
前世,自林氏母子离开沈家,直到她死,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她一直认为他们死了。重生之后,沈家上下都说林氏因与人通奸、与儿子一起被沉了溏,她就认为他们母子死了。可周嬷嬷又说他们母子没死,沈恺答应把万姨娘扶正,又搭上了林氏的嫁妆,才保住了他们的命,让他们净身出户、离开了沈家。没过多久,水姨娘又告诉她说林氏母子死了,王忠是凶手,沈贤妃是幕后主谋。
是死是活就两个答案,没有第三种可能,可各种信息交织在一起,却一会儿死了,一会儿活了,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令沈荣华一想就头大。
这几年,她一直认为他们死了,还在望梅轩为他们供了牌位。她做主让林氏与沈恺和离,为林氏讨了公道,还了清白,报仇也在一步一步进行。可今天,她偶遇了一个酷似晨哥儿的少年,就又认为他们还活着,这未免太可笑了。
连成骏敲了敲车棚,嘻笑问:“娘子,能打道回府了吗?”
沈荣华掀开车帘,冲他飞出几把眼刀,“我交待的事情都办清了?”
“毫无错漏,请娘子一一检查。”连成骏捧上一张写有待办事项的纸,又补充道:“我怕引人怀疑,绕了几个圈子,把给韩府的礼物也以最稳妥的方式送过去了。只是今晚小韩将军可能约我见面,我就不能在娘子身边侍候了。”
“你有这么听话吗?”沈荣华揉了揉前额,“天色不早,我们回去吧!还有许多事务要安排呢。你今晚去会友,带上几坛葡萄酒,我让他们提前准备出来。”
“还是娘子想得周到。”连成骏坐上车,又说:“我让虫九给这条街上的暗线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