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爷在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有他在害怕的情绪会少一点,所以她才赖着没走。
“早晓得这般,爷就不挑这个时辰走了,累的爷的乖乖害怕。”
席慕的手虚虚的搭在了她的身上,略热的呼吸偶尔会打在她的脸上。
只是两人之间隔了个软枕,让尤妙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想着,尤妙就把软枕拿开了,贴着席慕的衣裳靠在他的怀里。席慕现在还有些低烧,身上的温度比平时的时候略高一些,抱起来暖洋洋。
虽然尤妙愿意主动亲近他是好事,但是他都克制那么久了,那里想在这里功亏一篑。
抵着尤妙的肩膀,席慕道:“回了越县,咱们就要上京,又是风尘仆仆的一个月,你染上了病麻烦。”
把尤妙从怀里推出来,席慕的姿态怎么看怎么艰难。
尤妙没有反抗,抬头看着他,半晌喃喃自语道:“出身汗应该会好很多。”
“什么?”
席慕没听清,侧过脸,就见尤妙迎着亲了上来。
微干的嘴唇碰上了滑嫩如豆腐的东西,席慕瞳孔猛然一下,就像是野兽嗅到猎物一般,扩大了一瞬。
“好端端的你来为难爷做什么!”
席慕继续把尤妙推开,难得两人的关系调了各个,尤妙成了逼良为娼的恶棍,席慕变成了不屈服的小媳妇。
当然,指望席慕这个大灰狼装小媳妇是指望不了多久的。
尤妙轻轻咬了咬唇,在微暗的环境,盈盈水眸依然波光粼粼。
眼角的那抹粉色能飞到席慕的心里去。
尤妙二话不说的开始褪衣裳,外袍没了,席慕的喉结就控住不住地滑动了一下。
今天尤妙的小衣是鲜嫩的藕色,衬的她的肌肤白如羊脂白玉,细带子挂在脖颈,凸起的锁骨把带子挑高,脖颈的瘦让她中间那段的丰满更加突出明显。
席慕不用掀开,透着暗光就能看到衣裳裹着宝贝的轮廓,光是看着他还能想象到那对宝贝的触感。
想着席慕又咽了口口水。
见尤妙的手放在了细带上,席慕连忙拦住了,面对尤妙疑惑的眼睛,席慕眯眼嘴角挑起:“这种麻烦的小事怎么能劳妙宝贝亲自动手,爷来就是。”
“有件事爷一直想问妙妙。爷昏迷不醒的时候,觉得嘴里被喂了怪东西,府中的下人说是妙妙你喂了爷灵丹妙药,不知道是什么?”
老天爷对尤妙有多好,就对席慕更好。
尤妙昏迷的时候梦到了席慕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事,席慕昏迷自然也梦到了她用另类的方法唤醒他。
柔嫩的手上下动作,舌尖舔舐他喉结的触感,到现在都还回味无穷。
梦中的席慕有什么可羡慕的,那种捏死尤妙做爱的方式,哪里有她心甘情愿抱着昏迷他亲的感觉爽。
听到席慕的问题尤妙一怔。
“自然是药汁。”
“那东西的味道爷隐隐有感觉,滑滑的隐约有点腥味……”
席慕没说完就被尤妙捂住了嘴:“就是药汁。”
席慕舌尖在尤妙的掌心一扫而过,掰开尤妙的手,肯定道:“不是。”
尤妙咬牙,后悔因为害怕在席慕面前搞成这样,那时候席慕不是昏迷了,怎么会她喂他吃什么,他都能知道。
“妙妙不高兴爷说,爷不说便是,只是妙妙要让爷尝尝那味道到底是哪儿来的。”
你弯腰就能尝到了,尤妙腹诽道。
趁着尤妙发愣的时刻,席慕把人扔到了床上,用被子裹住了两人。
“船上火力不足,这脸都冻红了,一会不准洗澡,喝碗汤药就蒙着被子睡。”
说完了正经话,席慕低头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真的像是平常味道一样从上至下,吮吸了尤妙胸口许久,就是吸不出什么东西,也砸的啧啧有声。
尤妙受不了的抱住了他的头,真就跟养了个儿子似的。
舌尖一路向下,把尤妙腿架在身上,席慕最近似乎对脏看的很淡,尤妙手快把床上的锦缎抓破了,他才抬起头舔着嘴角道:“那味道与这个有些相似。”
去他鬼的相似。
虽然做完了全套,但席慕始终有顾忌,所以没有尽兴。
尤妙看出来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要是干干脆脆的做只顾及自己的纨绔,她心里还舒服点,他这副样子,就像是怕她害怕刻意安抚她,只是为了让她舒服尽兴。
这种感觉在席慕监督她喝药穿衣服的时候越加浓烈,睡觉时她本来想往他那边靠的都自动退远了些,怕占席慕便宜。
席慕本来还打算尤妙往他怀里钻的时候义正言辞的斥责她,见状又不高兴了,他席慕难不成是用完就可以扔的东西?
一手把尤妙拉进怀里抱着:“反正喝药不怕,再说就该让你染上病老实老实。”
尤妙埋着头看着有些是在笑。
第100章 认命
到了越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上船是晚上,下船也是晚上,让尤妙有种错乱的感觉。但这感觉没有持续太久,她就回到了现实。
夜色中不大的天马乡寂静一片,而乡边上最华丽的建筑灯火通明。
灯笼的光亮从远处望过去,像是天上的星子。
马车上,席慕看到尤妙的脸色不佳,捏了捏她的脸:“怕了就求求爷,让爷护着你。”
尤妙摇了摇头,该怕的都怕完了。
“别让我爹娘晓得。”听尤妙的语气就像是前路就是死路一样,席慕眼眸眯起,没继续同她说话。
这时候沉默不语,到时候保护起人来,才能到时候让美人感动的泣不成声。
尤妙不好的预感成真,按时辰早该休息的老伯爷站在席宅大门。
老伯爷重养生,一向信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尤妙进门那么久都没听说过老伯爷晚睡过。
而如今月挂中天,他却精神矍铄的拄着拐杖站在席家大门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尤妙的目光扫过站在老伯爷身后拿着棍棒的下人,敛了眸子,低头走在席慕的身后。
“祖父……”
“跪下——”不待席慕开口多说,老伯爷便厉色训道。
席慕这回跪的干脆,尤妙跟在他身后也双膝触底,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府外的冰凉石板。
老伯爷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目光格外慑人。
虽然跪下了,但席慕明显没害怕的意思,仰着头道:“孙儿知道祖父有气,但这大晚上的,祖父就是不心疼孙儿有病在身,也要顾虑自己身体,这外头风大,咱们回府说。”
说是担心他,怕担心他那个姨娘体弱,受不了风吹。
越想老伯爷便觉得越气,他在做傻事的时候何曾想过他这个祖父。
“给我跪好了,你走的时候怎么跟我说跟我保证的,我怎么会有你那么蠢的孙子,这事传出去你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虽然生气,但老伯爷还是顾虑着席慕的面子,没把他为尤妙做的事说出来。
拐棍笃笃敲着地面,老伯爷满是恨铁不成钢。
为女人不要命这种事,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最疼爱的孙子身上。
“本觉得欠了你,我才格外疼你,没想到倒是把你宠坏了。”
席慕咧着嘴:“祖父怎么会欠我,祖父什么都不欠我。”
老伯爷失望地摆了摆手:“若是你今日听我的,就把这女人给沉了,本来你在这儿做的事就过于乖张难瞒,又在江南没了脑子,这女人留着就是祸害把柄。”
尤妙低下的眼眸眨了眨,没有开口求饶,就像是说的不是她似的。
“祖父觉得孙儿为了她命都不要了,现在又怎么可能舍弃的了她。”
席慕说的直白坦荡,声音散在风中,让所有人都愣了愣。
任谁都不觉得席慕会轻易的把爱妾给杀了,但都是猜想着他向老伯爷求饶,用老伯爷对他的宠爱来保住尤妙,谁能想到他竟然会直接说出想法。
硬邦邦的,虽然跪着却丝毫没有收敛脾气。
“那要是我非得让她死呢!”
“祖父舍不得孙儿伤心,孙儿知道。”
老伯爷重重哼了一声,点了身边的下人去绑尤妙。
席慕拦在前面,对待这些下人,他自然就不像是对待老伯爷那般,冷眼扫过去,没一个敢动的。
从京城来的这些伯府家仆,有哪个能不知道席慕脾气的,别说他们今天动到了尤妙,就是没动到尤妙,只要出手了事后他都能找他们算账。
席三少爷这人旁的记性不好,但是记仇却是一等一。
气氛一时间僵持了,夜风凉的吓人,寂静中尤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动静不大,但席慕的余光瞟见了,立刻就扶住了自己的头,摇摇欲坠看向老伯爷。
也幸亏老伯爷上了年纪,视力不好,要不然让他看到了这小动作,非的气死。
“三少爷遭了难,身体还没养好了,老伯爷还是叫他先起来,别跪坏了身子,进屋再说吧。”吴姨娘在旁边打圆场,靠近老伯爷低声道,“怎么多人看着,三少爷最重面子,他就是想认错也不好意思。”
“这算是什么没面子,更没面子的事他都做的津津有味!”老伯爷没好气地道,“就让他跪着长记性,跪坏了算逑,我没有这样没出息的孙子。”
“我叫你们把制个姨娘你们都制不了,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有了人劝,老伯爷的脾气反而猛地上来了,这回非不退让。
“爷,我们也是奉命办事……”
领头的都快哭了,席慕还是跪着的,如今朝向就是他们的方向。
他们那里受得起席慕的跪,双脚发软恨不得化成一滩水撒在地上,成全了老伯爷的吩咐把尤妙给沉了。
闹成这样,吴姨娘去瞧尤妙见她低头一言不发,人也不像是吓着了,整个人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心里有几分的不舒服,心道席慕怎么就喜欢了这个没心的,还把安安静静的席宅闹成这样。
“尤姨娘知错了吗?一直都是三少爷再说,还没听尤姨娘说上半句。”吴姨娘突然开口点了尤姨娘,面对老伯爷皱起的眉头,装样无辜地道,“妾想这事既然由尤姨娘而起,前因后果她应该最清楚,所以才想她也该开口说说。”
被点到尤妙有些愣,不晓得这情况她开口能说些什么,她若是说她愿意死,老伯爷还要以为她是在炫耀有席慕护着。
席慕闻言干脆站了起来,把尤妙也拉了起来。
“谁让你起来了!给我好生跪着!”老伯爷瞪大眼斥道。
席慕拍了拍身上的灰,声音淡然随意:“跪了那么一会,祖父应该也消气了,咱们回府说。”
没有松开尤妙,但席慕上前又要去搀扶老伯爷。
下场自然是被老伯爷甩开了。
席慕也不介意,把也在跪着的柏福叫起来,把尤妙推远了几步:“送你们姨娘回院子,我今夜宿在竹园。”
这语气神态,活像是他才是家中的大家长。
老伯爷气的呼吸声都重了,与夜间的狂风听着有几分相似。抬起手上的拐杖,老伯爷就往席慕身上抽。
老伯爷老当益壮,力气比起中年人也差不离多少,梨花实木的棍子带着风,抽在席慕的身上嘭嘭作响。
就是隔着几层衣裳也听得到,皮肉被打的闷响。
声音大的让尤妙也忍不住抬了头,虽然晓得老伯爷只会冲着她来,对席慕这个亲孙儿不会重罚,但见这情形牙齿却忍不住咬紧。
刚刚席慕吩咐起人来神气十足,但老伯爷现在打他,按着他刚刚油滑的态度,他应该极力避闪才对。但现在他就像是等着这一顿的棍子,稳稳的站着不动。
脸隐在夜色中看不清情绪,只能察觉到他的薄唇紧抿,别说求饶,半声呻。吟都没有从嘴里溢出。
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老伯爷放水了,抽打的声音做不了假,席慕充血的唇瓣做不了假,老伯爷头上的汗水也做不了假。
寂静的夜色中鸟兽都沉寂了,耳中所有的声音,就剩下了一声声沉闷的抽打,跟粗重的呼吸。
说来奇怪,尤妙能分辨场中的哪道粗喘是属于席慕的。
没那么急促,极力沉稳却发着颤。
“我……”
老伯爷怒极,就是吴姨娘看着都胆颤心经,不敢上前劝说,所以尤妙开口便格外的响耳。
视线一下子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事由我而起,该罚我。”
尤妙说着,并不像是一般内宅妇人替人挡罚一样,抱着席慕哭哭啼啼的挡在前面,而是走在了席慕的前面,隔在了席慕跟老伯爷中央。
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尤妙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不想再欠席慕人情,觉得他护着她受着不该受的惩罚太奇怪,所以见到他脆弱的绸缎外衣在棍棒中抽烂了,嘴就不受控制的溢出了话。
尤妙出声,觉得最惊讶的是席慕。
尤妙的性子说穿了就是“认命”,别看她在保护家人上那么费力,但她也只在那上面费力了,对待她自己,她都是什么罪来了就受着,没什么反抗的意志。
就像是她本该就是死的,所以死了她不觉得应该,可能也会留恋亲人不想死,但却不会去反抗。
他被打,他晓得她不可能完全的无动于衷,但也觉得她只会在心里憋着。因为她晓得他祖父一定不可能打死他,她的反抗一定是无用的。
所以他真的没想过她会发出声音,甚至站在了他的面前。
席慕低着眸,看着尤妙头上的发旋,想到了昨日她在他怀里发笑的样子,突然也有些想笑。
第101章 娶妻
尤妙的阻拦就像是话本的章回结束的那个符号; 老伯爷被打断,猛劲过了就没力气继续打下去。
气喘吁吁的扔了手上的拐杖。
不得不说紫檀木做的拐杖硬度就是好,打了那么久也不见缺一块角,反而打出了淡淡的木头香萦绕在周围。
“跟我回竹园; 好好说清楚你从那来的那么的大的胆子做蠢事!”
老伯爷这话吼得几乎破音; 连尤妙看都没看一眼,指的自然是席慕。
说完转身既走,吴姨娘连忙赶上扶他。
好久没动那么大的脾气,席慕被揍得疼; 老伯爷这个揍人的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背依然挺得笔直,但却没有拒绝吴姨娘的搀扶。
人走了,尤妙扭头看向席慕,席慕这会笑出来了,只是因为身上带着伤,所以这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奇怪。
“不疼?”看到席慕的模样,尤妙有些不安,觉得他是误会了; 但又不晓得怎么解释。
“骨头都该碎了; 怎么会不疼。”席慕说着嘴里发出嘶嘶的痛呼; “爷去竹园了,你回了欹石院; 安心睡的你的; 睡饱了明日好伺候爷养伤。”
虽然身上的伤不轻; 但席慕的心情任谁都看的出来不错。
而他这份不错,尤妙怎么看都跟她挡在他身前有关。尤妙嘴皮子动了动,席慕看出她有话说,也不急着走,站在原地等着她说话。
他越是这样尤妙越是说不出来,旁的还没撤的下人都不敢动,怕发出了什么声响,影响了两人被席慕揍。
“……要不要先上药了再过去。”
尤妙轻声建议道。
虽然说的不是席慕最想听的,但他的嘴角也还是勾起:“不了,记得乖乖的安心休息。”
席慕手放在尤妙头上拍了拍,察觉到她脸上微凉,手掌下滑捂了她的脸。
他的掌心很烫,带了淡淡的汗,不臭是一股属于他的薄荷冷香,烫的尤妙脸皮里头都热了起来。
尤妙动了动,没挣扎开。
席慕肌肤娇贵,衣裳料子也是一等一的贵重,被那么一顿打,现在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脸上疼得已经流过一遍汗了,湿漉漉的脸被风吹着看着格外的干,但不断有汗水从他的额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