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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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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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尖交缠,尤妙无力地攀附在席慕的身上,唇瓣被席慕咬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疼,但另外一种感觉掩盖了这种疼。
  让疼变得酥麻起来,恍若有蚂蚁在身上爬动。
  水泽声在马车内响了片刻,席慕微喘吻了吻尤妙的额头:“喜不喜欢爷给你的。”
  “嗯……”
  感觉席慕又开始不老实,尤妙眨了眨眼,手臂搂着席慕的脖颈:“喜欢。”
  “这种舒服只有爷能给你,明不明白。”
  席慕低头用鼻尖磨了磨尤妙滑嫩的脸颊:“爷会把最好的都给你,别怕,嗯?”
  “唔……”
  尤妙微微仰头亲上了席慕的唇,只是简简单单唇瓣碰触,席慕看着尤妙颤动的浓密眼睫,脑海闪过个念头——这动作是她从梦境中总结出的对付他的方法,还是真正的有所触动。
  不过这个念头没停留太久,尤妙的招数既然都能对付的了上一世满是戾气的席慕,更何况是现在尾巴一直摇动,求主人疼爱的席慕。


第86章 为情
  见尤妙是被席慕抱着出马车的; 柏福他们一点都不觉得讶异; 不用尤妙埋头在席慕怀里; 他们就自发的把头低的好好的。
  这模样让尤妙脸更红; 对比她跟白子越去柳府; 这回来的时辰实在太久了,而且马车前一刻还在前行; 后一刻席慕问了到了没有; 片刻就停到了席家二门。
  就像是时刻都等着席慕这句话似的。
  在马车里尤妙一直咬着唇; 但人迷迷糊糊的,也不晓得有没有忍不住出了什么声音,她自己没察觉。
  尤妙害羞的整张脸埋在席慕的怀里,自然就察觉的到席慕胸膛笑的颤动。
  她会丢丑还不是因为他,他竟然还能置身事外的嘲笑她; 尤妙忍不住在他身上轻轻一掐。
  席慕就是铁铸的脸皮; 被尤妙掐了; 便哎呀地叫出了声。
  像是遭受了天大的非人待遇; 尤妙就是低着头,也能察觉到全府的人都在看他们。
  回到了屋子里; 尤妙更确定了车夫就是等着席慕说下车; 因为屋中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热水。
  嫣红的帐幔被热气熏腾气雾; 幽幽的混合柔香在屋中蔓延,尤妙扣着身上衣裳的花纹; 恨不得一头撞死就算了。
  平日在屋子里被席慕折腾的再久; 因为是关起门; 她可以安慰自己别人不会用什么奇怪的眼光看她。
  现在在车上闹腾那么久,还全府都知道了,她以后哪里还有脸跟席府的下人打交道。
  罪魁祸首脸皮厚如城墙,怎么看都没有半点的悔过之意,估计还为全府知道了他的“神威”得意。
  到了没人的地方,席慕便毫无顾忌的把身上的衣裳扒个干净。
  回头看见尤妙看着他背影发愣,被他逮住又脸色羞红的躲开,觉得有趣便毫无遮挡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给爷找身干净的衣裳。”
  “爷不沐浴?”虽然羞愤,但尤妙还算是尽职尽责。
  “自然要沐浴,只是妙妙那么期待看爷脱衣裳的模样,爷为了妙妙再脱一次也使得。”
  “……”
  “怎么?在气爷刚刚脱得太快了?”
  席慕微微站近了,尤妙低着头就跟他腹下乌黑的地方距离的更近,尤妙不用直视,余光都被他那东西占满了。
  连呼吸中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东西的热气腾腾,尤妙屏住了呼吸,头不露痕迹地往后头退了退。
  可惜这不露痕迹只是尤妙自己觉得的,席慕站的近,目光又在她身上,见状,勾了勾嘴角。
  身体晃了晃。
  估计是在车上被刺激的太兴奋,这一晃就有些液体溢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尤妙觉得有东西溅到她的脸上。
  “……”
  问席慕想不想尤妙像是他刚刚对待她一样对待他,他自然是想的,想的浑身上下都发痒,但是想到梦中的她对稍微激烈一点的欢愉就露出生无可恋的眼神,身体那股子热就冷了。
  后头还是把人抱进了水里走了正道,一番激烈的前进退后运动过后,席慕手摊放在浴桶边沿,怀中是累的闭眼平复呼吸的尤妙。
  抱着女人,席慕觉得满足,又觉得有点心酸,他席爷从来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底什么时候尤妙的思维才能从那梦里摆脱出来,好让他能多走几个道。
  尤妙明明身娇体软,他却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办个事还要考虑尤妙承不承受的起,太憋屈了。
  虽然不知道尤妙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心怀,但如今的发展往好的想,至少尤妙晓得白子越不是个东西了。
  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席慕终于没再卖关子,看着食不下咽,时不时偷偷瞄他的尤妙,开口道:“爷把白氏安置在城外的一处庄子,等到她养好了病,给她一笔银子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养不好病,那庄子的下人也会把她完完整整的葬了。”
  席慕语气淡淡,没什么情绪,但却让尤妙的眼越睁越大。
  终于得到了想得到的信息,心中的大石落下,尤妙情绪却上来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激动。
  “爷怎么会动救柳少夫人的心思……不,不……爷那么好的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柳少夫人也理所当然,只是爷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
  席慕睨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对爷的事那么关心,爷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话里的酸意比桌上的糖醋鱼还让人嘴里发酸。
  见尤妙怔愣像是不知道怎么作答,席慕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救个人有什么难,只要有心自然就能偷梁换柱。”
  打听到白氏经常遭受柳宇齐殴打,席慕就动了帮她的心思。当年白辰君的心思他明白,那时候所有人都在传他把她视为他的禁脔,一边跟郡主商量订婚,一边牵扯着她。
  而年少慕艾,白辰君长得不错,他不否认当初对她动过心思。
  但人跟禽兽不一样的,就是情绪上来了也晓得什么可以碰,什么不该碰,白辰君不适合嫁与他,所以他说把她当做妹妹,就没做过什么逾越的事。
  当然,有那么点心思,平日相处上就会有点暧昧。
  那时候他事事护着白辰君,两人一起长大形影不离,虽然白辰君早有定亲,但全京城的人都道白辰君是他的,期待他大闹柳府把白辰君的婚约解了。
  白辰君那时心中估计也有些什么,所以被设下圈套就上了钩。
  生气的情绪当时一定有,他把白辰君当做妹妹,她却那么经不起挑拨,宁愿相信别人,但那种情绪过了那么多年早就过去了。
  连他的亲爹都不想看他出头,就是要恨要气,也轮不到到去恨白辰君。
  偷梁换柱而不是他想法子把白氏的事挑到明面,让白家跟柳家丢人也是白氏的想法。晓得斗不过,弄明白了一切也是给席慕惹麻烦,白氏只想安静的把余生过完,白家跟柳家就留给老天收拾。
  席慕是帮忙,自然一切都按着她的想法来。
  本来他是给白氏配了药,让她先毁容,然后找个身形差不多的代替。
  谁想到白氏惹怒柳宇齐,就换了计划假装白氏要与柳宇齐玉石俱焚,一场火干干净净,也少了许多麻烦。
  “你若是想见她,过两天让柏福送你过去见她。”
  “爷不去?”
  “爷去做什么。”席慕抬高了语调,仿佛尤妙问了一个怪问题。
  “我只是觉得柳……白小姐应该想见到爷。”
  席慕斜眼看向旁边眼睛闪动的尤妙,手臂搭在了她的座椅上头,脸逼近了她:“少给爷来试探的这一套,爷对她就没起过情,更别谈旧情复燃。爷出手救她不过是怕你要死不活的给爷脸色看。”
  “为了我?”
  比白氏死而复生更让尤妙惊讶的就是,席慕救白氏竟然是为了她。
  “可不是为了你。”席慕捡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蛋羹塞进了尤妙的嘴里,“你为这事忙前忙后,想就知道如果白氏死了,你对爷露出什么表情。”
  尤妙想说话,但嘴里被塞进了东西,只能迅速的嚼了嚼。
  因为太急,吞咽不急还咳了起来。
  席慕看的皱眉,一只手拍着她的背,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嘴下。
  目光触到放在她嘴下的手,尤妙咳嗽都顿了顿,席慕这个动作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见尤妙迟迟没有动作,席慕眉头蹙了蹙:“愣着做什么,吐出来。”
  尤妙捂住嘴巴,摇着头猛咳嗽了几声,硬没让东西喷出来。
  “爷别担心,我没事,就是一不注意呛住了。”
  席慕放下了手,戏谑地挑起了眉:“脏鬼。”
  这是在嘲笑她把咳出来的食物又吞回去了,尤妙抿嘴不言,不知道是谁脏,还要接她咳出来的东西。
  “那么瞧着爷作甚,爷难道说错了?”
  尤妙摇了摇头,她只是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再一次承认了现在的席慕与上一世的不同。
  上一世的席慕,在她吃东西呛到,估计只会皱眉走远。
  “所以爷是为了我才救白氏,那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尤妙还是有些怀疑席慕的话,她哪里会有那么重要,让席慕冒着得罪柳家和侯府的风险,去把白氏偷天换日。
  再说要是真是为了她,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他分明像是早就决定做什么,然后看到了她的表现,所以才特别说出来邀功。
  不是尤妙把席慕想的太坏,而是在她的心里,席慕就没好过。
  “提前跟你说哪有惊喜的感觉。”席慕淡淡道,“本来打算再晚点告诉你,谁叫爷心软,受不了你那表情。”
  “我……”
  尤妙不晓得说些什么,脑海中浮现席慕拎她上马车的样子,席慕这样说也说的通。再说上一世白氏是的的确确的去世了,若是席慕对她有旧情,上一世也该救她。
  “怎么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席慕伸了个懒腰,“你晓不晓得为了救白氏,爷废了多少工夫,把一个活人从柳府中运出来,累死爷了。”
  “爷刚刚不是说偷梁换柱很容易?”
  席慕瞪眼:“爷是说有心偷梁换柱很容易,爷对白辰君又没心。”
  有理有据,让人无法不信服。


第87章 情书
  气温越降越低; 席慕平日无事就喜欢在床上懒着; 光是他懒着还不够; 也不许尤妙起来。
  臂膀紧紧环着尤妙,阖着眼看似熟睡,但尤妙一动弹,他的手就会收紧,不给她钻出来的机会。
  尤妙:“……”
  这日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席慕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懒似的,让下人把午膳传到屋中用。
  管事为难地道:“白大人已经在厅中等着了,爷要是另用; 得稍等片刻厨房才能再烹制新的菜肴出锅。”
  “白子越那倒霉鬼还没滚蛋?”
  闻言,席慕不高兴地皱了皱。
  他邀白子越进府的作用就是让尤妙看清他是个什么人; 因为白氏的事阴差阳错; 现在尤妙眼睛睁大了,白子越自然就没用了。
  这几日白子越早出晚归去柳府做样子; 席慕一直被碰上他; 还以为他自动滚蛋了。
  若问想不想整白子越出气,席慕自然是想的; 只是比起整他,他更不想忍受府中有坨屎到处乱晃,觊觎他的女人。
  “凭什么要爷等。”席慕也不说在屋中用饭了,起身往外; 尤妙小步跟了上去。
  踏入厅中; 白子越如管事所说早已入座; 见两人前来微微颔首点头。
  可是见席慕不坐下,反而皱着眉看他,白子越眼中闪过淡淡的疑惑。
  “表兄?”
  “白子越你晓不晓得个道理?”席慕语气不豫地说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尤妙在旁看着,她清楚席慕的性格,晓得他这是要没事找事了,默默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数着地下地毯的花纹有多少条。
  听到席慕连名带姓的叫他,白子越有所预感,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淡淡道:“表兄指什么?”
  “死亲不去旁家,白子越你亲妹子死了,在爷家赖着不走,难不成想带衰爷。”
  说完,示意柏福送客。
  柏福一头的冷汗,接白子越来府的是他们爷,如今赶人的也是他,而且还马不停蹄的像是赶衰神的把人赶走,白子越估计得恨死他们爷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帮客人收拾行李。”
  见柏福他们没动静,席慕眼皮微掀说道。
  有了席慕亲自开口,所有人只有动了起来,不过那些粗使都是往外走,去白子越的院子传话。
  而剩下的柏福只能战战兢兢的走到了白子越的面前:“不知道白大人寻好院子了没有,小的吩咐人去找。”
  白子越摇了摇头,直视席慕:“表兄以为子越还会受几次这样的窝囊气?”
  莫名其妙的向他示好,难不成就是为了轰走这一时的爽快。
  白子越挑了挑唇:“我来江南之前,舅舅便与我道,都察院都使有了空缺。”
  这才几年,席慕还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而他二十五岁未到已经做到了从五品。
  不管席慕在学习上再有天赋,几年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大,他只配被他踩在脚下。
  席慕面上没有白子越想象的恼羞成怒,神情跟刚刚嫌恶看着他没什么区别。
  “靠着爷的亲爹发达,还要来爷面前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白子越是兴安伯府的一条乱窜的狗。”
  白子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扭曲了下,尤妙都忍不住抬头去打量他的神色,恰好触及到了这一幕。
  清俊的脸上怨毒乍现,没有平日谪仙的姿态。
  下一刻白子越也恰好看她。
  白子越抿着的唇瓣略微上翘,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可以支撑他的精神去不在乎席慕那番话。
  “表兄为了辰君的事心伤我明白。”说完,白子越朝尤妙微微颔首,潇洒的踏出了门槛。
  席慕见状差点追上去揍人,尤妙察觉握住了他的手。
  “别让一切难收场,打出事了爷就是没错也变成又错了。”
  席慕吐了口气,扣住了尤妙的手。
  “没心情吃饭了,看爷打拳去。”
  尤妙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饭菜,她习惯吃早饭了,席慕不准她早起就算了,如今都算是晌午饭了,也不让她吃。
  “怎么?不想看爷?”
  席慕眯了眯眼,凤眼上挑看起来十足的危险。
  尤妙晓得他跟白子越的对话,不止白子越觉得被冒犯,席慕看着没事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席慕在她面前很少提过他爹,唯一提过的一次,她还记得席慕那时候的语气。
  有点恶心又夹杂了其他奇怪的情绪:“那个老畜生。”
  当时她还觉得席慕连亲爹都能骂,才是个真正的畜生,现在心平气和的看他们的父子关系。
  席慕他爹似乎白子越当做亲儿子养,而席慕这个亲儿子却是当仇人。
  要不然怎么白子越都要升官了,席慕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若说席慕没点能力就算了,但席慕不是考过解元?
  席慕到了后院的空地,便虎虎生威的挥起了拳。
  拳法他就小时候练过一阵子,后头顾着玩乐便丢下了,重新捡起来还是因为刚碰尤妙觉得她的招式太多,几次泄的太快丢了丑,才重新找了师傅。
  找师傅制定训练计划,只是为了在床上大展神威,这种事也只有席慕干得出来了。
  席慕的确是有个学什么都快的脑子,前段时间尤妙看他耍拳只有空架子,如今倒是有些威势。
  整个人在冷风中蒸腾着乳白的热气,出拳刚劲有力,步伐行云流水。
  不能吃饭,尤妙也只能专心看着席慕打拳分散注意力,只是没想到他打着打着,就嫌热开始脱衣服。
  尤妙瞪大了眼睛。
  席慕的背上是她的抓痕,胸前是她的吻痕,靠近小腹的地方还有她留下的一圈牙印。
  尤妙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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