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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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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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
  见到两人的互动,杏儿刚刚产生的喜悦烟消云散,脸色反而苍白了起来,期期艾艾地看着席慕,提醒她的存在。
  白白看了一场席慕疼爱女人,银姨娘彻底丧了说话的兴趣,含淡笑站在一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经过这会,其实席慕要折腾尤妙的心思也淡了,但既然戏已经开场,自然得唱下去。
  挑眼看向杏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两刻钟之前去取姨娘的炖品,因为尤姨娘占用了小厨房,耽搁了厨娘做事,奴婢完不成差使,就是有些着急,没有针对尤姨娘的意思,但似乎惹尤姨娘不高兴了。”
  尤妙干脆地摇了摇头:“我没有觉得不高兴。”
  杏儿说了什么她都忘了,还能不高兴什么。
  尤妙眼神坦荡,就像是银姨娘和杏儿来没事找事了。
  “是妾太着急了,听说杏儿说了什么大萝卜小萝卜,让人听着像是暗示妾比尤妹妹大,所以要压她一头,怕尤妹妹误会,才特意带杏儿过来了。”
  “我在煮粥,没听见。”尤妙眨了眨眼,一脸坦然,无辜地看着银姨娘。
  “尤妹妹是一等一的大方人。”银姨娘笑了笑,“你不愿与杏儿计较是她的福分。”
  尤妙看向席慕,像是在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席慕挑唇笑了笑:“杏儿吓成那样,你没说什么吓她?你无缘无故去了小厨房,耽误了厨房里面的人做事,误了杏儿的差使,也没话说?”
  席慕连连发问,银姨娘好奇地看向尤妙,想看她怎么应对,就见她眨了眨眼,无辜委屈地看着席慕:“不是爷说早膳没吃好,让我去做吃的吗?”
  美人委屈就算眼里无泪,也比杏儿刚刚凄苦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不反驳席慕的话,却委屈的把一切都嗔到了他的身上。
  若是席慕存心想教训尤妙,她这番说法反而让他更不豫,但银姨娘扫了一眼席慕,笑的眉眼春风盎然的样子,觉得这事到这里该告一段落了。
  “那么说来这还是爷的错了。”
  尤妙摇了摇头:“爷想要我怎么做?”
  语气诚恳,就像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面人,席慕还惦记着她背后的湿的那一块:“算了,不过一件小事。”
  闻言,杏儿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却丝毫不觉得高兴。
  她真想狠狠的撕烂尤妙那张得意的脸。
  把多余的人叫走,席慕毫不迟疑地开始剥尤妙的湿衣裳,探究道:“你似乎不喜欢银姨娘?”
  “我要喜欢她吗?”这就话问的就跟刚刚跟面对席慕恼怒,说“这样不行?”一个态度。
  席慕哂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一张白纸,还是成了精的狐狸,九条尾巴都偷偷的在往爷身上缠。”
  说完不等尤妙回话,看着她白腻的锁骨,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看样子便知道他是就算全身都被尾巴缠紧了,也愿意暂时耽于色欲。
  尤妙推了推他,推不动就随着他去了,只是别开了眼不去看他,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席慕不再往下,而是抬头噙住了她的嘴,让她只能专心看他。
  舌尖相抵,席慕轻笑地扶住了她还湿的头发让她坐在了他的身上。
  今日的秋风格外的大,外头的银杏树一直被风吹得震动,发黄的叶子不停的往下落下,啪啪落入了池面,水面涟漪不停,水珠时不时喷溅润入了旁边的土里。


第38章 气音
  除了第一天尤妙控制不了脾气; 惹怒了席慕片刻,后面几天她又成了面捏的人儿。
  完全没有了脾气不说; 对起席慕比以往还好上了几分。
  毒死席慕当然还是她心中的愿望,但席慕频繁用探究的眼神审视她; 又光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蓦然让她警醒了。
  虽然重生了一回;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脑子就变得多灵活聪明,心中把席慕当做纨绔脓包,可他要真是纨绔脓包,不会明明身上没什么官职差事,却在京城有不少厉害的好友,可用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爵位继承人;
  想到了这点; 尤妙报复的心思淡了一些,但报复的心一旦萌发,又怎么可能那么好消下去; 于是她又琢磨了起来。
  比起像是上一世那般寻死觅活,每天想逃,让席慕觉得特别丢不开手; 把她带回京城她再寻机会跟席家二房合作,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记得上一世席家二爷便拿过她的存在,道席慕奸淫民女; 宠妾无度; 可惜的是那时候席慕还没有娶正妻; 要不然他基本上没什么可能继承爵位。
  说来奇怪,大明律法对商人、平民成亲纳妾的规矩没不怎么严,但对于官员、侯爵却是另外一套。席慕现在过得那么随意,是因为他只是伯府公子,等到分家后他就只是伯府分支,至多捐个闲散不着调的官职挂着。
  上一世她的事,当初席慕抹平的办法,就是把邓晖提了出来,而邓晖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报应,这事在越县闹得那么大,越县的人都能作证,所以奸淫民女这一条就没了。
  而剩下一条,因为没妻,席慕的后院也不是没其他女人,虽然席慕对她在意了一点,她又不是独宠,所以到最后席慕也就只遭受了丁点损害。
  所以她此刻想的就是,在这件事上下功夫。
  越县山高皇帝远,所以席慕做事没个忌讳,她此时引他多犯错,等到之后这些旧事翻出来,就够他喝上一壶。
  席慕有点好的就是不是斤斤计较的小人,事后他就算后悔此时对她这般,也不会回头寻她家人的麻烦。
  有了这个念头,第二天尤妙伺候席慕用了早膳,见席慕心情颇好便委屈道:“爷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席慕不明所以,一问之下,尤妙便拿了称呼说事。
  “爷之前吩咐院子中的人叫我夫人,我听着虽然觉得不合适,但心中明白爷是在乎我,想让我高兴,但如今又变了称呼,我脑子笨想了一天,觉得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惹爷生气了。”
  尤妙顿了顿,眼波脉脉:“我从小就不讨堂姐妹的喜欢,爷也知道,我是个蠢笨人,要不然我的大堂姐也不会那么讨厌我,爷刚开始觉得我好,现在是不是也开始嫌弃我笨,觉得我的性子讨厌?”
  见她把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可怜的模样让席慕皱了皱眉。
  把人抱到了腿上坐下:“你的那些堂姐妹纯粹是妒忌你,在爷看来妙妙是顶顶的好,性子也可爱的紧。”
  晚上舒爽了,席慕就会格外的好说话。
  昨天的那点矛盾被他抛到了脑后,不管尤妙是白纸还是花花肠子,他如今正心紧着她,且当一张白纸就好。
  她现在这般就足讨他喜欢,等到他一点点把白纸涂上色,把人调教好,那场景他想想就觉得心热。
  “爷真的那么觉得?”水波氤氲的眸子亮了亮,尤妙定定地看着席慕,仿佛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她都深信不疑。
  席慕看的眼热,他以前从来没担心过肾虚的问题,但跟尤妙这个小狐狸精待久了,小腹时不时就热一热,迟早要死在她的肚子上。
  看出席慕眼中的情绪,尤妙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亲,唇瓣靠近了席慕的耳畔,轻声道:“我说好听话给爷听吧?”
  跟席慕的相处模式都是来自上一世的经验,有段时间席慕特别喜欢听她靠在他的耳边说话,不管是夸奖他的外貌,还是琐碎的小事,他能耳尖冒红,听得格外享受。
  软糯的声音被压成了气音,濡湿的温度吹进了他的耳中,如同一根羽毛瘙着他的耳膜,席慕心猛地跳了跳,又痒又有种急切的感觉,像是被人揪在了手里玩乐戏弄。
  偏偏这种玩弄他也享受其中。
  “又要说爷是真男人?”
  席慕眯了眯眼,不甘示弱地咬住了尤妙瓷白的耳垂。
  尤妙“嘶”地痛呼了一声,眼波如丝缠着了席慕:“爷难道不是?”
  他当然是真的再真不过的男人,席慕压着尤妙的腰让她感受了热度与硬度,抱着她连架子床都懒得回,在榻上便开始了他的证明。
  这样的深度,这样的粗度。
  席慕凤眼斜飞,眉眼恣意放纵,直言尤妙捡到宝了。
  想到尤妙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别的男人能拿来跟他比较,席慕关于他是宝这事说的特别认真。
  在他嘴中其他的男人都成了软蛋,他们的媳妇都成了可怜虫。尤妙是足够幸运才能遇到他这个能把她完完整整填满,顶到她顶端的男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席慕一次比一次冲撞的厉害,尤妙双眸波光闪闪,四肢抱着他,仿佛全身依赖,但心里却想着他要是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一个子嗣都没有。
  比起其他男人,他才真的是个只懂用猛劲的软蛋脓包。
  换了一个姿势,尤妙语不成句,干脆靠近席慕的耳边,压抑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
  破碎的气音不断冲击着席慕的耳膜,到了退潮,席慕耳廓迟迟没有退红。
  心满意足的早上过后,席慕为了哄好爱多想的美人,觉得自己出尔反尔不好,柏福屁股又挨了一脚。
  柏福这也是习惯了席慕现在的逻辑,看着他春风得意,连问都没问,就交代起了欹石院的下人。
  等到中午,席宅的下人又开始叫起了尤妙夫人。
  而到了第三天,尤妙便缠着席慕陪她回门看望父母,就像是她真是嫁给席慕的新妇,而不是他纳的妾。


第39章 回门
  三朝回门是新妇的规矩; 入门为妾等于没有了娘家可依,自然不可能在入门三天后还能回娘家见父母; 告诉父母自己过得如何,以系连两家的感情。
  这条上妾侍不管家世如何全都是一视同仁,但偏偏尤妙破了这个规矩。
  论身份银姨娘这个小官之女还比尤妙的出生好多了,可是她当初也就是一顶小轿入了伯府,后面怕席慕觉得她多事,连家中也只是年节偶尔通信; 可此时席慕却为尤妙开了先例。
  席慕吩咐府中管事准备回门的东西; 欹石院有一半是银姨娘在管; 府中众人都在暗暗的盯着银姨娘,想看看她有什么动静。
  这事他们这些下人想着都觉得难忍; 认为银姨娘会去找老伯爷告状说道理,但银姨娘表现的就像是尤妙回门是理所当然的事; 尽心尽力的为她准备东西,没有丝毫怨怼,勤勤恳恳的准备东西; 礼单还专门送到了尤妙那儿; 让她看看缺了什么东西。
  关于这个银姨娘还特意跟席慕说了:“妹妹对我似乎有什么误会; 所以这礼单妾先给妹妹看了,然后在打算给爷看; 爷不会觉得妾忽视爷; 生妾的气吧?”
  这温柔大方跟尤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席慕不在意这个; 淡淡赞了她句细心。
  对银姨娘是没把事放在心上,但到了晚上他却拿这事来调侃尤妙,说她小心眼,看银姨娘脾气好就欺负她。
  听的尤妙心中连翻白眼,要不是她上辈子吃过银姨娘的大亏,可能就真的要觉得她是个大好人了。席慕大概是上几辈子造的孽太多,所以虽然是伯府少爷,但没有子嗣,连后院的女人也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席慕见尤妙抿着唇不说话,伸手去刮她的脸蛋:“这就跟爷置气了?”
  尤妙眼泪汪汪:“如果爷想让我跟银姨娘一样,我慢慢跟她学就是了,我没有欺负她……”
  委屈至极,听着席慕心疼,身为世家公子,席慕还能不清楚后院的阴私,后院的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所以什么欺负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尤妙对银姨娘何种态度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随妙妙高兴,爷不过逗你两句,你想如何就如何,压抑了性子心疼的也是爷。”
  承诺了以后,尤妙立刻又眉开眼笑起来,比起那些装哭惹父母心疼的孩子还要收放自如,简直是成精了。
  看的席慕好笑,又气不起来。
  回门的礼倒是按着正妻的规格备下了,但老伯爷听说了这事,虽然不想管孙儿疼爱谁,但太过了他也不可能视若无睹,便传了话让席慕收敛。
  有了老伯爷发话,礼物收敛了规格,连去尤家的日子也延迟到了一天后,以示区别。
  尤妙觉得可惜,但觉得这样也不错,有些两家结亲离得远的,一个月之内新人上门都算是回门,就没有胡搅蛮缠,抱着席慕说知道他心疼她,就格外高兴了。
  如今尤妙就像是开了窍,席慕本以为床榻上契合已经是难得,但某日睡得似醒非醒的时候被尤妙偷吻了一口,心跳突然急促,却是真正明白了心花怒放的这个词的含义。
  因为这个席宅的柴都有些不够用,供不上每天欹石院用水的程度。
  所以在有些事上席慕还是觉得她的想法稀奇,但大部分都是被她哄得心花怒放。席慕又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也懒得继续探究尤妙那让人难琢磨的脑袋瓜子。
  至于本来想拿来给尤妙添堵的云莲,早就不知道被席慕忘到了哪里去,有日尤妙提起,席慕还道她是吃醋故意闹脾气,送了她一套难得的点翠头面,让她消气。
  看出席慕是丁点都对云莲无意了,尤妙也就没有再提,反正席家现在给她分得两个伺候丫头,也格外的漂亮出挑,不怕席慕这个色中饿鬼瞧不上。
  ……
  去尤家的带礼物的规格不算夸张,但比起席慕“下聘”时也少不到多少,席家的下人依然是大张旗鼓的挑着大红箱笼,往越县尤家而去。
  尤妙跟席慕同乘一辆马车,听到城中格外熙熙攘攘的声音,想着又不是赶集的日子,忍不住将车帘掀开了一块小角。
  这掀开,尤妙就愣了愣,直到有人发现她,盯着她直瞧,才快速的放下了帘子。
  “这是怎么了?”席慕眸子懒洋洋的眯起,靠着车上的软枕,脚时不时去撩尤妙身上的湘裙。
  若是以前单独跟尤妙在车上,估计席慕就想着刺激,直接伸手摸她大腿了,但最近这段日子被喂得太饱,没日没夜做,席慕虽然对尤妙还有馋意,但至少没那么急切,可以慢慢品尝。
  说起来也奇怪,虽然每次尤妙都哭了厉害,像是被他折腾的只剩半条命,但是到了第二天有精神奕奕的能继续承受他。
  以前他听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还觉得嗤之以鼻。
  他这样天赋异禀的男人,自然跟那些软蛋不同,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还需要控制欲望起来,虽然每次他依然生龙活虎,但这些日子他也在思考要不要把以前丢开许久强身健体的武术捡起来。
  “外面的人好多,好像都是在看我们的马车,好奇怪。”尤妙眉头轻蹙地说道。
  刚刚掀开帘子,她见人都站在马车一两人的距离,见到她露出了脸,还有人兴奋的指着她,引着别人一起看,就像是她是什么大人物一般,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所以忍不了惊讶。
  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尤妙,席慕下颌放在了她的肩窝:“人们都喜欢看热闹。”
  “有那么热闹吗?”尤妙不解的问道,他们的样子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宝贝了。
  “平日你出门,我见也只是有几个姑娘偷瞄你罢了。”
  “妙妙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席慕戏谑一笑,“那妙妙宝贝是不是也随着她们一般,跟着偷偷瞄爷?”
  “当然不可能,”尤妙侧脸在席慕唇边亲了下,“我都是正大光明的看爷。”
  “是瞪爷吧。”
  席慕拿脸懒洋洋地蹭她,当初他透出对她有兴趣的意思,她便一直躲着他,要是躲不过了就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狠狠的看着他,企图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来把他吓退。
  却不知道她越那样看他,他越是心痒,越是想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让她对他露出除了厌恶之外的其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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