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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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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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次扔他下河这还不叫教训?你好歹也是大印丞相别整日里和孩子争风吃醋了。”佘笙推开了顾延起身道。
  顾延又将她放下道着:“再亲一个。”
  “只一个,柳万金该等急了。”佘笙比着手势道。
  顾延说着:“坊主大喜他等人哪里会不知晓,我在你心中真的比不得茶坊事务吗?”

  ☆、第一百六十七章 西人

  “人哪里有银子来的贴心,不过湛郎之地位只比银子低一点,比晴丹还要高些。”佘笙见顾延不喜才加了后头的真心之言。
  顾延闻言淡笑一声道着:“怎得时候我有银子重要便好了。”
  “对了,说起银子,梅知府哪里若是我不愿给银子,梅夫人与他可会怪湛郎否?”佘笙问着。
  往日里还行,可如今是她已与顾延成亲,她不愿让顾延为难。
  “不会怪罪的。”顾延瞧着佘笙的面容,又听得她一口一湛郎的,真想将她拆吃入腹。
  佘笙感知这顾延的神情忙道:“时辰真不早了。”
  顾延低下头吻着佘笙,久久不愿意放开,直到底下传来五娘与柳万金之声,佘笙才迷离着双眼自顾延身下抽身而出。
  “你若是太闲得慌可帮我理理账,若在我心腹面前你也可随着我一道去。”佘笙理着衣裳道着。
  顾延见她愿将账本交于他了,面上有着笑意,这可比陛下当年将兵部交于他管还要来的让人喜悦。
  佘笙也见着他的神情太过于喜悦了些,便道:“你连大印江山的账都管得,怎得管我这小茶坊里头的账就如此开怀?”
  “因你终于信我了。”顾延起身穿戴着,还不忘在佘笙脸上偷着香。
  佘笙怒瞪了他一眼,却也勾了唇角。
  “坊主可醒了?柳账房来了。”
  “哦,要他在书房里稍等我片刻,我这便过来。”佘笙开门道着。
  五娘了然地说着:“东家莫急,柳账房应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秦淮那头不能无人管着的。”佘笙说着,“对了,你将杭州事务与我交接好,让王燕云与我同去杭州,若是我有事,茶坊全托给你了!”
  五娘连声道着:“东家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刚刚是大喜呢,如今有相爷做了茶坊的姑爷哪里还会出事,只是这次姑爷可否同行?”
  佘笙转头看向了顾延,大有一种她要抛夫的幽怨之感,她便问着:“湛郎可要同行?”
  “自是同行的!”顾延说着,哪有新婚便让他独自一人的。
  …
  书房之中,佘笙甫一进去,柳万金便诉着苦道:“坊主呐,这捐银一事梅大人可把我逼得一夜未眠呐,您当真不捐?”
  “哪里好捐?”佘笙将放在轮椅上头的账本尽数给了柳万金。
  “可茶坊之中并非无这闲余银子,年关时收了不少的帐也是够的。”柳万金道着。
  “钱虽够,可这事无个好处,这些账本你拿着。至于在秦淮官员里头孝敬苏家的账本你可有理出来?”佘笙问着。
  柳万金躬身说着:“皆以有了眉目,有一处很是奇怪的是,此次扬州知府夫人家中本是穷得很,连家产都变卖了,本我想着要去帮上一把的,可无个几日知府发达更甚以往,这几月里且扬州城中多了不少的西人,我出绍兴城之时又见到了不少西人。”
  “西人?西北边境朝廷已派军队前去,且西人外形与中原人无异,你怎知是西人?”佘笙问着。
  柳万金说道:“三年前我曾去过西北边境处,知晓西人自出生便有在心口纹狼的习俗,我派暗卫去探过,且西人口音与以往中原人也不同。”
  “暗卫可是护你周全的,非是让你这等用的。”佘笙清扫了柳万金一眼。
  柳万金忙道着:“若真是西人如此大规模涌入扬州怕是有不对劲之地方,可要告知官府?毕竟西北战事已起,若是……”
  “此事不该是我等管的,没我的吩咐莫要放在心上。”佘笙将账本给了柳万金道着。
  柳万金言道:“可坊主,我见到过苏家的礼部侍郎爷与一西人有来往。”
  “此事当真?”佘笙问着。
  “千真万确,否则我亦不敢拿暗卫去行这等冒险之事。”
  佘笙拧了拧眉,道着:“此事我自有分寸,这几日还是不要管的好,新茶采摘无几日的功夫了,账本你要仔细些瞧瞧,各地收罗来的账本恐防有个新茶旧茶交接不等的之处,查出来尽管依茶坊的规矩你自行处理便好。”
  “是,东家。”柳万金取了账本往外头而去。
  佘笙却将方才柳万金那番话放在了心上,久久思虑着。
  “怎得还在书房之中?”顾延走了进来问道。
  佘笙见着顾延进来便道着:“在思虑一些事,是该去茶坊里头了,我要嘱托五娘一些事情。”
  顾延言着:“我是来寻你用膳的。”
  “不了,这时辰过得极快,五娘因我的婚事将杭州城之中的生意全然放着不顾,我亦是担忧的。”佘笙言着。
  顾延叹气说着:“难不成连喝羹汤的功夫都无?喝些羹汤再走如何?佘锦的手艺你该信得过才是。”
  “湛郎,我无胃口。”佘笙心中忧虑之时是最不喜吃的。
  顾延在她耳旁言道:“是你吃饭呢?还是我吃你?你选一个!”
  佘笙脸色一红,大白日他总想着这些,“我吃便是了。”
  ……
  铭园之中。
  苏小小在朋客居院子里头斗着一只鹦鹉,让其叫唤着,“贱人。”
  “贱人。”鹦鹉学着舌头道。
  佘笙花了两三日的功夫将结余之事全数托给五娘之后,便也带着王燕云与顾延来了杭州,正好与梅府南王府之人同行,遂也不用准备船只等回的极快。
  听得铭园的小厮言苏小小在此,她便先着往铭园里面的朋客居而去,柳枝上头亦全是绿嫩芽,也有着不少的柳絮飘荡着。
  “咳咳。”佘笙不由得被呛了些,“你怎得在这?”
  “怎得我不能来?”
  “觉得好奇而已,九皇子回长安未带上你?倒是还未曾恭喜你如了愿。”佘笙言着,晴丹虽进了长乐园之中可在长安的消息依旧灵通。
  苏珍仪产期将至,景抬也是赶了回长安的,遂连他二人的喜宴都未曾来。
  苏小小划过一丝落寞道着:“何是如了愿?那苏珍仪一生子这九皇子不也是跑回长安了吗?还派了些许个人盯着我,我显得旁处都无个清净便到了你这铭园里来。
  “贱人,贱人。”鹦鹉又发出着叫声。
  佘笙听了苏小小之话,见了四周无人跟着,便小声问着:“苏珍仪腹内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我吴家上下的可有哪人是该死的?”
  “你动了何手脚?万一被旁人发现你的身份瞒不住亦是死罪一条?”佘笙清冷地问着。
  苏小小勾唇一笑道着:“烟歌楼之中一旦女子有身孕,妈妈便会在其临产前贴身服侍的婢女身上下一抹香料,闻久了这腹里头的孩子便会是死婴,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弥补花烛夜

  佘笙皱了眉头,烟歌楼之物许是连太医都察觉不出的,定是她在景抬身上动了手脚。
  苏小小在烟歌楼之中打滚这么多日子此刻越发像个索命的女鬼一般,无了人性。
  “笙儿,怎得一转眼不见你你就到此处来了?时辰还早要不去拜会下师太,也让师太知晓下你我的喜事。”顾延自院门外而进。
  佘笙对着顾延一笑,也不知道他方才可有听到苏小小之话,便道:“湛郎,我且让嫂子去备些茶来一道去。”
  “不必了,为夫已备好了礼。”顾延行至佘笙轮椅之后推着她离去。
  路过苏小小时顾延正色言道:“皇后在中宫之位何等算计未见过?你这小把戏上不得台面。”
  “如此说来九皇子添了麟儿了?”佘笙问着。
  “恩,十五便诞下了皇孙。”
  “这下苏家是越发鼎盛了。”佘笙叹道。
  苏小小看着顾延推着佘笙的背影,将柳枝折断,心中无限悲凉。
  为何这苏家女儿就要如此好运。
  “呕!”气闷至极,苏小小也难免觉得恶心扶着柳干干呕了起来。
  她出卖自个儿身子,连个未出世的娃儿都杀不了,何谈堂堂苏府了。
  ……
  大慈山上,佘笙由着轿夫抬着上了山,见着顾剑与顾萦儿抱着一红漆木箱子前来觉得好奇得紧。
  “有何好物给师太用的着这般好的木箱子?”佘笙瞧着这箱子好似还是宫中之物,山中多潮湿这木箱怕是不好长放。
  “此物给你的,并非给师太的。”顾延行到佘笙跟前道着。
  佘笙抬头看着顾延道:“本就不该信你的,如今倒好我可未给师太备礼,你也无,师太若是嫌我不知礼数不给这里头的泉水了如何办?”
  顾延低头轻笑道:“你来即是给师太最好之礼了。”
  “胡说,这红漆箱子如此名贵,里头之物不如便给了师太吧。”佘笙道着。
  顾延将箱子开了锁道:“此物只得你用。”
  佘笙探头一望,惊诧了嘴,“这是一品诰命的凤冠霞帔?”
  “正是,今日也是个好日子,大喜那日我与你未全了礼数,今儿个由师太作证补个成亲礼如何?”顾延眨着眼问道。
  成亲礼在其次,他二人至今还未行过夫妻之礼。
  “顾延……”佘笙从未想过顾延对此事比她瞧得要重些。
  顾延摸了摸她的发髻道:“还是湛郎好听些,且将喜服换上吧!”
  佘笙言着:“哪里有在佛门胜地里成亲的,也不怕冲撞了佛祖。”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既是喜事佛祖又岂会怪罪。”净慧师太出了庵堂红木门出来道。
  佘笙双手合十道着:“师太,恕我与夫君无礼了。”
  “你既已愿意嫁给延儿,可要知晓这前路艰险,二人必定要同心同力方能排除万难,夫妻贵在相知相守,你二人可能相守?”
  “残躯一副,不求相守,只求能在湛郎回长安前二人过个好日子。”佘笙言着。
  师太与顾延都一惊。
  顾延连道:“你这意思亦是不愿与我去长安?”
  “你是入赘我才应了婚事的,我可未应承过要嫁于你去长安。”佘笙淡然地说着。
  顾延听她此话也并不在意,将她推着进了里头换了凤冠霞帔,淡妆轻施,更显贵重。
  佘笙见着顾延给她画眉,微微淡笑着道:“哪里有新郎给新娘子妆扮的?”
  “笙儿,你真美。”顾延放下了眉石,在佘笙的唇边轻轻一啄。
  佘笙含着淡笑也不恼地说着:“去拜见佛祖罢。”
  烟雾缭绕的山顶,春意浮现花香鸟语尽有,大殿之中佛祖正坐。
  佘笙被顾延扶着跨进了里头,跪在蒲团之上暗道着:“大慈大悲佛祖,信女不求其他,只求顾延所留在江南余下两月里信女身子能无碍病情可稳定,若是如此必定捐银给您重塑金身。”
  顾延瞧着佘笙一脸虔诚,便问道:“求了菩萨何事?”
  “求神之事不可明说,你二人下山去吧!”净慧师太微笑着言道。
  顾延抱起穿着嫁衣的佘笙道着:“师太不留我二人?”
  “你这孩子若要行些红尘之中的快活事可真要被佛祖怪罪了。”净慧师太恼道。
  佘笙亦懂二人之话,羞红了脸色。
  顾延一路往山下而去,到了铭园之中早已是忍耐到了极致。
  王燕云见着顾延与佘笙归来,看着二人的穿戴好奇得紧道:“东家,武林知县在堂屋寻你。”
  顾延一把拉住佘笙道着:“夜已深,今儿个是洞房之日,你可不能抛下我独守空闺。”
  “让县令大人等着也不好。”佘笙道着。
  顾延却是禁锢住了佘笙不让她走动分毫,道:“不是有七嫂子在可帮你处理吗?”
  王燕云听了顾延的话便福身往堂屋之中而去。
  佘笙眼中带着些薄怒,但尽数都消散在了顾延那柔情似水的眼眸里头。
  进了屋子里,里头顾萦儿早已备好了龙凤喜烛与匏瓜。
  匏瓜一分为二由红线串联,佘笙取起一半言着:“我今日不愿饮酒。”
  “那便饮茶,此乃杨老珍藏的好茶叶。”顾延取过一茶壶将橙黄的茶汤倒入了匏瓜里头,匏瓜给了佘笙,自个儿也取过另一半,与佘笙淡视一笑地将茶水喝完殆尽。
  本茶水应是清热的,可顾延见着佘笙之笑意越发觉得热的紧,轻启了唇道着:“笙儿,今日可给我?”
  佘笙红着脸点了头,轻咳了一声羞赧道着:“我这是头一回,你可别弄疼了我。”
  顾延将她抱自大床之上,言道:“为夫也是头一回,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噗嗤,你头一回,谁信?长公主哪里会不给你安排一个侍寝的丫头。”佘笙轻声笑着,觉得顾延定是诳她的。
  顾延在佘笙额头上应下一吻,言着:“你又并非未见过我那时,重病缠身得哪里好做这事。”
  “那后头呢?”
  “后头我便想着与你的誓言。”顾延的吻渐渐地到了佘笙的鼻尖处。
  “那只是玩笑言。”
  “如今以后便是誓言。”顾延攫住了佘笙的红唇,轻启了她紧闭的皓齿,大舌卷入了里搅动着蜜液。
  红烛摇曳,床幔里头锦被浮动。
  顾延待佘笙温柔得很,将其霞帔褪下之时佘笙闪过一时地犹豫,却在这旖旎风光里头她终究还是应承了下来。
  “啊……”疼痛传来,佘笙不由地惊呼出声。
  顾延见着她咬唇喊着,他便心疼得道着:“乖,笙儿,忍下,等会便不会再疼了。”
  此刻的她好似没有了以往的凉薄和冷情,是那春江里的暖水,顾延觉得自个儿定会溺死在其中的。
  疼意渐消,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温柔,似登了仙山入了花海一般美妙绝伦。
  二人喘息交织,还未到初夏时的日子里皆香汗淋漓,帐内春风脉脉春波滟,只让香魂散。
  “笙儿,日后有你,我便不会无趣了。”顾延在佘笙耳边说道。
  ……
  王燕云在佘笙门外头听着里头之声,又是羞又是急,也不知该不该前去打扰将佘笙唤起来?
  杭州城中好的山泉井水皆尽数便黑,只他们一壶茶坊用的虎跑泉水无碍,若是不抓紧解决了,旁的人家知晓佘笙在此定会派人围了这铭园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莫要贪欢

  王慧云脸色红的不行附耳听着,听得里头未有声音,正欲禀报,可里头又传来一声娇吟声。
  她直到子时才硬着头皮敲了房门,二人的身子皆不好,哪里能如此贪欢呢。
  “东家,东家。”
  轻纱帐里头,佘笙正喘息之际,听得外头有声响。
  回神眨着流离之眸子对着顾延道着:“王燕云在喊我。”
  顾延道着:“理她作甚?此事你都不专心。”
  不由得他的动作微微重了一些。
  “啊……湛郎,轻些。”
  佘笙从不知晓云雨之事是这么让人沉沦之事,怪不得醉吟先生有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若是有此等滋味,有万里江山也不如与心上人共赴巫山快活些。
  “东家,您的身子不好,莫要贪欢呐,还有城中出了大事,好些山上的泉水皆变了黑。”
  佘笙听着王燕云之话,连将顾延推开,不顾他那难忍的神情将外衣匆忙披上道着:“怎得会有这等事情?”
  这声音一出口连她自个儿的惊讶,她从不知自己的声音可如此柔媚。
  顾延哪里会让她离去,脸色不好地说着:“张大妞与佘锦有品水之本事,让其二人过来便好,水质变差自有官府在,与你何干?”
  佘笙也是觉得自己心急了些,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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