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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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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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吧,我依然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便可。”

发完之后,我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下,依然睡不下,便摸了摸小黑,看了看它,说了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算了,我说的话你都未必能听懂,更何况是一首词呢,哎,心中真烦。”

小黑果然听不懂,它就趴在我肚子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

我又摸了摸它说,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睡吧,有些事情再想也没用,不如养足精力,面对将要发生的事。”

说完之后,我又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睡睡到后半夜。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救命啊……”

医院本身很静,所以这救命之声,传的非常之广。

这叫声极其凄厉,犹如一把刀刺向耳朵一般,虽然睡的很爽,但不由的还是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魁星之王原先在我对面闭目打坐,此时他也睁开了眼睛。

他迅速抛出那枚顺治元通,然后用手接住铜钱,那枚铜钱竟然马上立于他的手中,一如先前立地面一般。

他面色马上凝重起来说:“这次喊救命,绝非是一般病人喊救命,我们马上去看看。”

魁星之王说完之后,便向前走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这条走廊,看到护士们正行色匆匆,她们也是冲喊救命人而去,我们就跟在她们后面。

这条路很熟悉,直通三号病房。

我想起了钟正南,他不会也有事吧?

事实上确实钟正南出了事。

当我打开病房房门那一刻,我愣了一下,虽然我先前见过刘小文的眼睛脱落,但再看钟正南依然愣住了。

他的双眼并非像成熟之后那般脱落,而是被生生的挖掉的,血像两条小溪一般顺着脸流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从脸上滴了下来。

他的双手不断地想摸着自己的眼睛,却摸不到,反倒满手的血,犹如刽子手一般。

床上面白色的被子犹如刷了红漆一般,看着扎眼。

“我感觉好疼啊……钟正南的声音不断颤抖:“为什么我的面前一片黑暗呢?我在地狱里面吗?”

护士急忙按下他,然后为他蒙上白布。

“他怎么把自己的眼珠抠了呢?”一个小护士问。

另外一个老一点护士摇了摇头:“一定是偷眼贼,来到我们医院之中了,这四周根本没他的眼珠,又一个可怜人。”

护士话刚落音,魁星之王突然之间说:“外面有妖气!”

说完后便闪出了钟正南的房间。

虽然魁星之王老了,但他却如廉颇一般,依然能战,因此也走的飞快。

我跟在他们后面。

本来是我追不上他们的,但好在医院的走廊七拐八拐,终于在出门诊大楼之前,让我看清了魁星之王追的那人的背影。

他穿着黑色风衣,提着黑皮箱,很快消失在了门诊大楼之外的黑暗中。

在门诊大楼前,有两个保安想拦住他,但根本就没有拦住,他就像疾风一般。

魁星之王叹了口气:“我老了,果然也跟不上了。”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看那熟悉的背影,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真的是他。

……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女声叫自己,我睁开眼一看,竟然杨晨。

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经睡到了天明。

杨晨问:“你昨晚就睡在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已经习惯了。”

杨晨说:“总睡到这种地方,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脊椎。”

我摸了摸头说:“没什么,咱这人,睡到软床上还真不习惯,没那么娇气。”

说完我看了一眼魁星之王,他竟然不在那张长椅上。

“这魁……老头呢?”我指了指那张长椅,对杨晨说道。

杨晨看了看说:“那老头刚走,他不让我叫你。”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确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的是无话可说。

不过,此时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不过我还是去了3号病房,看了看钟正南没事,才彻底放了心,因为那梦做的太真实了。

随后又回到杨晨的科室,因为刘小文的事,我还是要问她的,此时病人很快就会就诊,于是我便开门见山问她记不记得刘小文。

她想了想说:“似乎有印像,不过记不起来了,怎么了?”

我说:“那个就是无脸人,钟正南的同仁。”

她依然想不起来,说:“你又来了,我真的记不起他。”

“他现在就在殓尸房中,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你就能记起了。”

杨晨估计被我烦得不能烦了,就同意与我一起去殓尸房。

然而到了殓尸房,别说刘小文的尸体,其他人的尸体也没了,总之就是空空如也。

我不禁说:“尸体呢?”

杨晨说:“你真无聊。”

我突然之间感觉一股怒气直上心头,艹,这是老天耍我吗?

第二十二节:开天眼9

望着空荡荡的殓尸房,我本想对杨晨解释,我昨天确实看到了刘小文,但杨晨脸色已有许多不悦。

以前她还叫我子龙,现在直接叫我的名字:“赵大龙,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引起我注意你?是不是想追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用的方法不但老套而且俗,最重要的是让我对你很反感,最先你半夜打电话让我们救那个乞丐,我当时还以为你很有爱心,再加上我也喜欢猫,所以对你的印像不错,因此才与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但并不代表着我就会喜欢上你,我对你根本没有一丝感觉,不,半丝也没有。尽管如此我想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但现在,你总是找一个子虚乌有的人,来问我是否认识,ok,那我就直说吧,我有男朋友,不但长的比你帅,而且有正当职业,不是一个神棍。”

杨晨说完便离开了殓尸房。

说句实话,我的脸皮再厚,也被杨晨这番话打击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直到殓尸房中的死寂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才回过神来,急忙离开了这里,向杨晨追去。

她并没有走远,所以很快就追上了她说:“杨医生,我没你所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想证明我没有撒谎,你听我说好吗?”

杨晨却更加生气,停了下来对我说:“赵大龙,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我说:“请你相信我吧,要不这样,咱们去问一下前台护士,你就会明白我说的真假,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你面前了,好吗?”

杨晨白了我一眼说:“也好,我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不过希望你能明白骚扰我的后果。”

听到这里,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大飞,也就是宏兴的那个头号马仔,杨晨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估计只要杨晨打一个电话,我马上就会悲剧。

但,我要证明自己确实看过刘小文,我不可连这一点的权利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证明我没撒谎,我只有这点心愿了。”

我们一起来到前台小护士里,我正想对前台小护士说要查一下昨晚殓尸房的记录,杨晨却先说了出来:“小美,你帮我查一下,昨天晚上殓尸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刘小文的?”

那个叫小美的护士点了点头,敲击了几下键盘,然后对杨晨说:“杨姐,昨晚上确实有一个叫刘小文的,死因是双眼失落,突发心肌梗塞而死。”

听到这里,我不禁舒了一口气,关键时候,老天我总算帮了我一把。

杨晨继续问:“小美,那你看一下,他是什么病因住院的。”

“他啊,包皮过长切除手术。”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尼玛是他的脸部皮质增生,我当时说包皮过长,只是打个比喻,现在怎么竟然变成真的了?

命运又开始戏弄我这个屌丝了。

我于是急忙说:“护士妹子,是不是你搞错了,他并没不是包皮过长,而是脸上的皮质增多,盖住了五官。”

小美却白了我一眼:“是你懂,还是我懂?”

我当时就语塞了。

杨晨的表情依然不咸不淡地说:“主治医生呢?”

“这上面没登记。”小美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写?怎么可能会没写呢?你们医院私改病人病历?”听完小美的话,我更是着急,这尼玛玩笑开大了,此时我多想自己是在做梦,但掐了掐腿,却是真疼。

但就我这个动作,还是让杨晨下意识地躲开了,她以为我要摸她屁股。

靠,我有这么贱吗?

不过,此时我再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了。

杨晨说:“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与我无关。”“慢着,还没完,护士妹子,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殓尸房没了尸体?刘小文现在在哪?”我问。

小美说:“今早他们一起被送进了火葬场,八点钟统一火化。”

八点?我急忙看了看表,我靠,现在已经七点六十了。

“你能不能帮我打给火葬场打个电话,不要让烧尸工把刘小文烧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我非常焦燥。

小美带理不理地说:“这个我管不了,我又不是领导,要说,你去说;再说了,现在已经晚了。”

“那你们,你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把尸体烧了吧?”我有些愤怒:“他半夜死,第二天一早就被拉去火葬场,为什么不通知家人亲属?”

小美看我生气,也顿时很不爽,冲我发起火来:“他住院这段时间,从来没有一个亲戚朋友看过他,问他,他说自己是一个孤儿,这次他的死,我们医院也很难过,出于人道主义,就送他去火葬场了,并且愿意为他支付丧葬费,要不然他直接就进入垃圾堆填区了。”

杨晨这时说:“小美,别在同他费话了,他这个人是一个神棍,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见一个泡一个。”

听到杨晨说到这里,我也不想辩解了,转身失落地向门诊大楼走去。

在走之前,我依然对她们二人说了声谢谢,再见。

走出门诊大楼,早上的阳光尽管活力十足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却感觉不到温暖。

一片落叶从我面前飘过,又随风而去。

看着落叶,我突然感觉,我不也是一片落叶吗?总是随着命运四处飘泊,命运让我停到那里,我就停在哪里。

我突然想,我在做什么?

刘小文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既然大家都不记得他,我为何要想起他呢?我就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失忆。结果把一个女神一个洛丽塔得罪了,我落下了什么?

原来这个世界,不需要证明什么。

尼玛,多么大的讽刺啊,我与叶子暄一直追求正义,来证明这个世界还有正气,可是现在呢?叶子暄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以眼补眼的偷眼贼。

逆命运而行,我真的已很疲惫。

刘小文,就像一滴水一样蒸发了,更像一个附号,被一个巨大的橡皮擦擦除了。

我失魂落魄地来到站台前,当公交车来的时候,本想拿出公交卡,却竟然拿出一张银行卡刷,刷了半天刷不上,后面的人等的不耐烦时,这时有一个小妹提醒,说我拿错卡了,我这才刷上。

然后找了个位置站下。

人总以为可以渡别人,却无法渡自己。

昨晚上我还对小黑说,好好休息,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我却根本无法淡定。

下车后,一路走下城中村。

从房东太太门前经过,又看到一个男人从房东太太走出来,还说了句darling,然后走了。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笑了:“子龙大师,好巧。”

“确实比较巧。”我说:“没打搅吧?”

“没,你看上去很不开心啊,怎么回事?”“没事。”我想了想,然后上楼。

其实我是想问她,你对那个记者同仁有没有印像,但我想还是算了,此事与包租婆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牵扯到她的身上。再说她又能知道什么呢?她也只不过是人到中年,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而已,在她的脑子里,估计除了钱与性没有别的了,不过只要有善良存在就行。

回到302,然后打开电脑,天涯上依然无回贴,便继续给魁星之王留言:“魁兄,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

很快魁星之王就回话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子龙兄,我看你睡的正香,所以不打搅你而我先走,是因为我观察到中环那里有黑气盘踞,似乎有恶事发生。”

中环,那不是红中财务吗?那不就是叶子暄的藏身之处吗?

第二十三节:开天眼10

当我看到魁星之王在Q上传来的消息说中环上空黑气上升,妖气盘踞之时,我当时便感觉背后一阵恶寒:这不就是说叶子暄吗?

我急忙回道:“那你找到黑气与妖气的来源没?”

魁星之王答:“我赶到那里时,紫气东升,艳阳高照,所以黑气与妖气因为此长彼消,再也没有发现,随后,我去了中环人民广播大楼楼顶,但也没到。只看到一团和气之像,所以就打道回府,谁知刚上Q,就看到你在问我话。”

此时,我已无心再同魁星之王聊天,便说:“魁兄保重,我先吃饭了。”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保重,也不要伤心难过,魔道暗涌,难免会有人迷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赶紧去吃饭吧。”

我下线之后,哪里有还有心情吃饭?

急忙拿起手机看了看:我此时多么希望显示屏上会显示出一条短信提示,打开后是叶子暄很明确地告诉我,窃人眼之种事,与他无关;如果没有短信提示,一条未接来电也可以,我只是当时一时疏忽没有接而已——但让我失望的是统统没有。

越是没有,我越坐乱不安,疑心就像吹起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大。

叶子暄现在在做什么?这都快中午了,他还没起床?这不太可能,就算是他没起床,回个短信打个电话总可以吧,但他为什么不回电话,或短信呢,难道他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或者直接已经了默认了这件事?

我想越觉越得心中没底,就像我走在悬崖上空一般,随时便会落入万丈深渊时的那种感觉。

我不敢再想下去,决定关掉电脑,抱起小黑,背起背包,直接去红中财务找叶子暄。

叶子暄的黑皮箱是百宝箱,我这背包也是百宝箱,虽然里面肯定没有叶子暄的皮箱中装的多,但这里面却有一把我迄今为止,降妖除魔的法器:纸关刀——虽然,我很不希望自己一见面就与叶子暄打起来,更何况就算真打起来,也一定不会赢,叶子暄既然给我纸关刀,肯定有破解之法,我只是希望这把纸关刀,能给我逃跑的时间。

出门时,遇到了姣儿。

姣儿正坐在走廊中,拿着手机聊天。

她抬头看了一下我,微微一笑:“子龙大师,你送给我的那只狸猫好萌啊,是个丫头呢,我昨天送它去洗洗澡,谢谢你帮我找了个伴。”

“不用客气,应该的。你只要善待它就行了,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它毕竟是流浪猫,性子比较野,所以在你与它培养感情的这段时间内,如果它万一被它抓伤咬伤的话,你一定要先来找我,然后再去医院打针,所以你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吧。”我说。

姣儿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子龙大师,套女孩子电话号码有很多方法,但你这种真的很不高明,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号码,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咱们住在同一栋楼,按理也是应该互通有无,互相帮助的嘛。”

刚刚被杨晨打击,说我想追她,现在又被姣儿误会,难道我天生就长着一幅泡妞脸?一想起被杨晨说的无地自容,我就是想说艹。

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为了避免误会,我本想把这只狸猫被小黑咬过而中了尸毒的实情告诉她,但再转念一想还是不妥,如果告诉姣儿,她一定会很害怕;她一害怕,肯定会惊叫;她一惊叫,一定会引来其他邻居的围观;一旦引来其他邻居的围观,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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