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
“我找你们的领导的女儿!”
这一句一说,那几个人当时便亮出了黑鹰来,我一看,这家伙们要来真的,急心说:“我刚才说错了,我是说,我救过他女儿。”
然而他们根本不理会,看他们这个样子,今天要是不打我,感觉对不起他们八辈祖宗一样,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不想在我身后,又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我暗暗运气,突然之间摆了一个电视之中常演的太极宗师那般架势说:“别逼我出大杀器。”
那蓝毛不禁笑了,将那张纸扔在地上,此时我才看清,确实是我的照片,然后他说:“你有没有本事,有多少本事,我们心里清楚。”
第一招恐吓越来越不敢用了,只有看准缝隙,以光速冲出去了。
但是他们却越聚人越多,而且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挺近。
瞬间把第二个希望又浇灭了。
看着他们渐渐逼近,我突然之间大叫了一声:“杀人了!”
但叫过之后,又发现,这不是路边,我靠,难道真的要我放黑哥?
就在他们持刀前后冲我砍来之时,也就在我将要放出小黑之时,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弄的仿佛公司高管一样,左手中牵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
金线镜不认识,但那小姑娘我绝认不错,当下心中狂喜,我的救星来了。
果然,金丝镜说:“都去做生意吧,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客人讨价还价,极容易吓坏客人。”
这群各色毛,听到声音之后,马上收刀,恭敬地站在一排。
金丝镜又说了一句:“都去做生意吧。”
待各色毛收刀退回原位之后,他看了看我说:“咱们很熟悉。”
“我与你不太熟悉,请问兄台的名字是……”
“我叫梁太,不过帮中老一辈的叔伯们喜欢叫我太子,年轻一点的喜欢叫我太子爷,不过叫什么我都喜欢听,你可以随便。没错,你与我是不太熟悉,不过从一开始,你搀扶那个古董商开始,我就注意到你。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可以说,你坏了我们进丰不少事,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真正对付你,因为我想你能来我们进丰做事,凭我们进丰的实力,黑白通吃,手眼通天,保证你以后前途光明。”
我笑了笑说道:“人各有志,再说我也不太适合呆在进丰,我在南联,南联完蛋了,新东帮也变成了新东堂,随后我去了新东,新东堂彻底完蛋了,不过我在中日合资工厂没完,说明什么?说明凡是昧着良心做事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准备玩完。比如,小票。”
“小票?呵呵,现在他虽然在局子里,不过不代表他不是人才。”梁太笑道:“我会尽力疏通关系,让他出来。”
“你们把我朋友抓的事,还没有说清楚。”
“抓你朋友的是那个泰国和尚,不过他现在死了,得了急病,我也很惋惜。也算是替你报了一箭之仇,小票昨天只是中了一招而已,有人没有通知到位,这个不怪他,进丰的生意太多,就像一棵大树,有时修剪一下,也比较符合万物生长规律。”
“你看得挺开,不心疼?”
太子爷又笑了笑说:“我有的是时间,所以做得起生意。”
我说:“算了,不说这了,其实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女儿被我救过,你相信吗?”
“想与我认亲的人太多,前些日子,我女儿确实重度昏迷,不过请了一个附近的一阴阳先生,他帮忙做了场法事,已经好了,你不会想冒充他吧,不过你不必冒充,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来。”
我没理他,蹲到小姑娘面前说:“小妹妹,你记不记得我,抱着一只黑猫?”
她摇摇头。
“有一个阿姨问你,你家住在哪里?你回答说,我家的墙壁是白色的?”
小姑娘依然摇摇头。
我又说:“你记不记得,你最后被一个奶奶带上来的?”
她还是摇头。
我准备在问,梁太挡住了我说:“够了!”
看来我说破天,他也不会信,只是便宜那个什么风水先生,白捡了一个漏子。
既然如此,也就算了,我要的是太子爷还我人情债,而不是我去他手下当马仔。
于是我离开了这里,他也没有拦。
走出古玩城,又想了从一年之前到现在所经历种种,我只想说,进丰,我来了,虽我已迟到,但我却不会缺席,你说你手眼通天?我想看看究竟谁才是手眼通天!
☆、第八节:一同归西
我回头又望了一下古玩城上面的旗帜,沿着来时的路向302走去。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叶子暄的电话号码,告诉他关于今天来找梁太女儿的事。
他静静听完后笑道:“你怎么敢去那里,不怕挨打吗?”
“一是我想是古玩城,他们再怎么的,也不会打人吧,其次我就想着他女儿应该认识我,那么也不会打我,但我没想到,他们一是真的敢打人,二就是他女儿并不认识我,不过最终也没打我,至于为什么,我想到最合理的理由是,他们知道我的底,虽然不怕我,但是怕小黑。”我说:“不过也无所谓,我现在已走出古玩城,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不认识我?”
叶子暄说:“她已还阳,根本不可能记得在下面发生的事,这种情况很常见,如果一个人死了两三天后,又活了过来,他也无法说清他看到了什么——如果你不能理解,就把她想像成她还太小,在阳间有人救过她她也未必能记得起,更何况是在阴间,于是就会想通了。”
“这不是白救了吗?”我问。
叶子暄答:“我感觉从那里回来,你的心态变了,当初我们救她,并没有想过要她报答我们什么,事实上,一个小孩子能报答我们什么?所以仅仅只是救她。但现在你想利用她接近梁太,所以心有不甘,但我劝你救人就像慧明一样,他并非是看着我们的面子才救人,而就是为救人,当初那火烧他之时,完全可以不救。”
“不要说我,你的心态也变了。”我说:“我们回来时,完全可以把楼妖拆掉,但是你却把它留在了那里。”
叶子暄笑道:“看来我们都是极易变的,不过也正常,我早就说过,最易变的是人心。”
我说:“不谈论这个了,你先忙,我回去了。”
与叶子暄挂断电话之后,我向302继续走去。
来到房前时,看到房东太太一脸的高兴,见面竟然要给我买啤酒喝,这真的让我受宠若惊。
虽然一瓶啤酒相对于房东太太来说不算什么钱,除了年夜饭时,她大出血那一次,其它时间,并不见她大方——我之所以免费住这么久,也是自己挣来的。
所以我非常好奇:“哦?房东太太,今天有什么喜事?”
“我最近这几天打麻将,手气极好,赢了许多钱,因此我想莫非真的是挖出那具尸体之后,我才这样?所以请你喝瓶啤酒。”包租婆非常兴奋。
“谢了,先放你那里,我现在有点脏,被一个人从椅子上推到了地上,去洗澡了。另外,祝你多赢点。”我说完,便回到屋内。
把小黑放下后,便开始洗澡,突然发现,在佛光寺中,我被火苗舔了一下,当时就有一层皮肉直接在高温下碳化成粉末,但如今竟然完全愈合了,而且没有一点痕迹,我不记得我用白拂手眼为自己治疗过,怎么就好了呢?
想了半天,我今天接触过最奇怪的东西,就是水晶兰。
难道它有奇效?想到这便来到二手冰箱前。
打开冰箱门,摸了一下水晶兰。
但我现在并没有受伤,为了验证这水晶兰是否真有奇效,我走到厨房,拿出刀,就算水晶兰没有作用,我的白拂手眼也可以用,于是咬了一下牙对着手心划了一刀,血顿时流了出来。
我慢慢地伸着流血的手去摸水晶兰,奇迹果然出现了,伤口完全愈合,就像慧明被烧之后接受佛光时的那个样子。
这个竟然是良药,我不禁暗喜,如此看来,又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那忘川水可以用来治疗感情受伤,或者失恋什么的,也一定价值不菲。
此时,我看那冰箱,仿佛看到一个装满了钞票的保险柜,唯一不知道该怎能处理的,就是张天师留下的那堆干柴,不过无所谓,也不占地方。
除了这些,还有这花魁,她的作用,有些像是空气清新剂,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每束花要一百五,这完全可以买十瓶了,而且每月还不是一束,但转念一想,她还能给我聊聊天,也算不错,毕竟一个人还是寂寞。
小黑同志也不错,就是不会说话。
本来这次吃了幽冥灵珠,我还在想它会不会说话了呢,但可惜的是它吃了之后到现在还没反应。
………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晨,睡的正香,突然之间听到了砰砰砰的响门声。
“我靠,谁啊?这么烦!”我不由埋怨道。
“是我啊,子龙大师。”
听这声音是包租婆。
我于是穿好衣服起床,打开门,问她:”什么事?”
她一脸惊慌,穿着睡衣:“我的屋里不是不闹鬼了?”
“你的屋里闹鬼?”我不禁乐了:“房东太太,你的屋中怎么会闹鬼呢?各种男人,各种血气方钢,各种纯阳之气,闹鬼就太扯了。”
但是她就是说自己屋内有鬼,我打了个呵欠,然后就抱起小黑,与她一起来到她的房间。
房东太太屋内的繁华自然不必多说,我先用小黑看了看这里,没有看到有什么问题,用宝镜手眼也没有看到什么问题,别说鬼,鬼毛都没有。
我不由说:“房东太太,哪里有鬼?不是最近钟正南不在,你耐不住寂寞了吧?”
房东太太一本正经地说:“子龙大师,别开玩笑,真的有鬼。昨天晚上,我睡到半夜时,突然之间就听到有人轻轻地叫着,叫什么,我当时记得很清,可是醒来后,就忘了,我就很害怕,然后急忙找你问这事。”
“你那不是鬼压床吗?这个正常,谁不遇到个三两次的。”
“我可以肯定不是,是有讨命鬼来勾我命了啊,我本来以为那次挖也那具尸体之后,会好一些,但没想到,又出现了这种情况,子龙大师,要不你在帮我看看墙角吧,上次是对那些租客,这次是直接冲我来的啊。”
她越说越急,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说:“不急,我现在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我感觉她有些胡闹,但还是叫来了叶子暄。
叶子暄很快赶到,拿出罗盘,格出包租婆屋内的吉凶位,随着罗盘针的转动,叶子暄来到窗前,发现那里有一块小石头。
叶子暄说:“这块黑曜石昨晚挡了你一命。你看一下窗外!”
我与包租婆伸出脑袋看了看,不禁也吓了一跳,竟然在窗外的墙壁上,看到几个黑黑的手印。
我伸出手掌,对照了这个手印,虽然无法看出是男是女,不过却可以肯定这是成年人手印。
房东太太更是害怕:“怎么样,我说有鬼,果然有鬼,这黑手印,该发如何解释?”
既然留下黑手印,就会有味道,不过小黑除了对能吃的比较感兴趣之外,其它都是无感,所以请慧闻出马。
叶子暄把脸偏在黑手印上,接着便拿着罗盘向房外走去。
“怎么回事?叶大师?”
我说:“叶大师做事时,不喜欢别人打搅,不急,我们跟着就是。”
于是我们跟着来到村子另外一家,却不想那人家正在街上摆了一个大灵堂,看着里面的遗像,房东太太更是脸色发白:“这,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这个是谁?你们村的,你应该认识吧?”
房东太太说:“我怎么不认识?她就是我的牌友啊!她怎么就死了呢?”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太在一边哭个不停,边哭边说:“女儿啊,女儿,你打麻将,娘不管你,但是你把自己的命打了进去,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听老太太这样说,我便走到她跟前问:“大娘你好,我是附近的,你女儿打麻将,怎么了?”
老太太边哭边倾诉:“打麻将也是求吉利的啊,我女儿说,她昨天嬴的多,因为有人用一筒点了她的炮,她当时又杠上开花,一局就赢了不少,我也是麻将迷,就与她说了一些,她说在这之前有她们四人每人打了一个西风,我听后非常害怕,说是这样打法会打死人的:一(筒)同归西。打了四个西风,就应该在打一筒,但她当时就是高兴,谁想到昨天半夜突然之间心脏病突发,就去了。”
听她说到这里,想起房东墙壁上的黑手印,便问她:“那二个牌友呢?”
“那两个不清楚。”房东太太答道。
我说:“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房东太太打了一个电话问过之后,才发现另外两个一直没人接。
她急的跳脚:“怎么没人接呢,这样吧,我领着你们两个去她们家。”
随后,她领着我们一直来到北环的一个小区,
这个小区是这个村子里的地,然后卖给开发商盖下的。
我们走进去之后,却不想竟然遇到了进丰大娘,我顿时愣了一下,这扫地的也能住小区?
我并非是以貌取人,只是我觉得这房价比较贵,每平基本七千以上,这大娘在进丰打扫卫生,一个月最多也不过一千块而已,哪有钱住小区?
☆、第九节:小秘密为九万及大伙加更
如果说进丰大娘住在这小区之中不算稀奇,毕竟也有新闻上开宝马当清洁工的主儿,那么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真的很惊讶。
包租婆来到进丰大娘面前说:“美姨,小青在家吗?”
进丰大娘叫美姨?好吧,我觉得霉姨更适合她。
不过这并不是我惊讶的原因,而是房东太太竟然认识进丰的人,我到现在才知道。
她怎么从来就没有与我提过?也对,我根本就没问过她,但是我怎么可能想得到?
梁太说,从我救古董商开始,他说已记住了我,那么我住哪里,他一定清楚——我不禁感觉天眩地转:包租婆也是进丰的人?
叶子暄也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问。
美姨笑着说:“在呢。”
然后又扫视一圈,当目光落到我的脸上时,面色骤变,问包租婆:“这个人,你也认识?”
房东太太笑着说:“美姨,我给你介绍一下……”
美姨不禁打断了房东的话说:“不用介绍,这个人我认识,昨天在我们古玩城闹事,如不是太子深明大义,非让这小子长长教训不可。”
“昨天的事我不清楚。”包租婆笑着说:“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子龙大师是我的房客,也是一个好人,我的房子总出事,他一直帮我照看,今天又发生了一件事,这事可能牵扯到你的女儿,所以这位叶大师还有子龙大师就一起过来看看。”
谁想这美姨一口回拒,直接对我说:“太子给你面子,不代表我给面子,我的家半步也别想进,不过娇娇要是想进,就请进。”
叶子暄看美姨说的决绝,便对房东说:“房东太太,那你就去看看,看后一定要房清楚,回来之后,告诉我们。”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
我与叶子暄便在路边坐了下来,让房东太太跟着进丰大娘去了她家。
“我怎么觉得,这又是个套呢?房东太太怎么会认识进丰的人?”我说:“怪不得我听梁太说,我帮了古董商之后,他就注意到我了,原来房东与进丰有联系。”
叶子暄想了想说:“当刚仔细观察了一下房东与进丰大娘的谈话,我发现这个进丰大娘不简单,至少心机比较重,这个看眼睛就可以看出来,倒是房东太太,似乎就是把她们当成朋友,并没有想过她们是什么人。”
“不管怎么说,房东太太认识进丰的人,这个不可能巧合吧?”
“你也别着急,一会见到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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