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之后,又转向美慧:“你买的哪的票?”
美惠说:“东莞。”
大卷听到这里,不禁乐了:“去东莞,想去那里提高手艺,大家懂的。”
我拍了一下大卷的脑袋:“谁的思想像那你般龌龊?”
大卷缩了一下脑袋,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美惠笑了笑说:“我想去那里的电子厂,找份工作,重新开始。”
“要不要与你父母说一下这个。”叶子暄问。
“我去哪里,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给他们寄钱就行了。”
“好吧。”叶子暄说:“你那里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不过我这卡里还有些钱。”美慧说。
“妹子需要钱,我给。”大卷说。
我想了想拦住了大卷,然后对美惠说:“美惠,如果这钱落到你手里,大卷给你也无所谓,但是我怕又落到你弟弟的手中,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弟弟若想长大,必须断奶。”
叶子暄也说:“美惠,如果想重新开始,我建议你,暂时不要与家中联系了,就借这个机会,让外人以为你死了吧。”
美慧依然想不明白,又说血浓于水。
想不明白也就算了,至少她能做出离开这个城市的决定,就是一个进步,人生还长,让她慢慢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也好,没有经历,始终无法长。
我说:“其实我有个高中同学就在厚街那里,偶尔联系过,不过他也是混黑的,所以就不介绍与你认识了。”
美慧笑了笑说:“没,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们,等我哪天去了香港游玩,给你照些照片回来。”
“嗯,那好,祝你此去有一个新的开始。”我说。
随后,她提着旅行箱进站,我们三人离开这里。
来到陆地巡洋舰前,大卷说:“八哥,你开还是我开?”
叶子暄说:“你开吧,不要走来时的路,从文化路回去。”
大卷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此时才体会到安稳是多么幸福。
我此时想起叶子暄那只小狗来,便问他:“你现在耳朵中有了的那只小狗,就像安装了一个火控雷达一般,确实比先前厉害了许多,不过我想不明白,那个小黑狗是怎么与你交流的,会说话吗?”
叶子暄没有明说,只是说:“你自行想像。”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要是小黑也能说话就好了。”
话刚落音,小黑“喵”了一下,翘起六条尾巴表示抗议。
叶子暄笑了笑说:“看来不要谈论这个,小黑不高兴。”
此后,车内便是平静,我拿出一张纸与一只笔,就在动笔,大卷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六哥,你还有记日记的好习惯啊,不用猜,小学时一定是红领巾。”
“今天做了好事,我要记下来。”
“做好事不是不留名吗?”大卷问。
“目前形式不明,是如果我们哪一天挂了,我也可以拿着这个好事薄,证明给阎王爷,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渡了那么多的人,却无好报,究竟是何道理?”
大卷说:“六哥,原来你不是真心的啊?”
“不是真心的,还冒着生命危险做事?还有美慧她家的破事,我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我这样做,是万一挂了有讨价还价的理由,做好事是一回事,做了之后记下来又是一回事,这并不矛盾。还有,我会把你们一起记下来的。”我说完,继续写下去。
就这样写了一路,大卷把我送到我住的村子。
这途中要经过“剑柄”之处,以往没有什么感觉,此时感觉,就像走在御街一样,享受以前皇帝才有的待遇。
到了302楼下,我下了车,叶子暄说:“随时保持联系。”
“嗯。你们路上慢点。”
大卷启动油门:“六哥再见!”
看到他们远去,我回到302。
将小黑放回窝中之后,来到窗前,看了看窗外,并没有异常,看来进丰的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于是我便洗了个澡,睡觉去了。
正睡着,突然之间小黑喵的叫了一声。
我急忙坐起,还没有开灯,不过通过宝镜手眼却可以看到一个女人就站在小黑面前,一袭红衣,第一感觉,我还以为是李红衣跑来找我麻烦了,但仔细一看,这女人不是李红衣,长的也不错,用明眸晧齿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而且屋内也有一股清香,估计应该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一时比较惊讶:“你是谁?”
“你好,你睡醒了,你的小猫真可爱。”她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小黑的头,小黑很受用的样子。
“你是谁,怎能在我的屋里?”我又问道。
“我是谁?”她笑了笑:“你最近做了什么?”
“我最近做了什么?我做的事情太多了,不太明白,有哪个地方冒犯姑娘了吗?最近我神经有些问题,请明示。”我说。
“那日你是不是买了一束玫瑰?”她问。
“没错,其实我是买了两束,还赚了一百五十块,不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问。
“那花买了之后,是不是放了一夜就枯萎了?”她依然笑道。
“没错,花的质量不好,这黑心老板,若不是赚了一百五十块,我真的感觉亏了。”我说。
她笑了笑说:“其实并非是花的质量不好,面是花的精华被我吸收了。”
我更加不明白:“你到底是谁?”
“我是花魁?”
“花魁?名妓?”
“你才是名妓,你也可以叫我花仙。”她说。
我瞬间想起了蓉儿,不过蓉儿并非是花仙,但也是属于这种仙子一类的吧。
买花能遇到花仙,扶一个人却要差点被砍,我这是好运还是背运呢?
“好吧,花仙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她却没有说,一阵香气之后,就没了。
我打开了电灯,屋内除了小黑,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刚才如梦如幻,那朵枯萎的玫瑰,早被我扔了。
难道是因为没有送出玫瑰,老天要对我做出补偿吗?
看来以后再住在这个屋中,我一定要注意了,再也不是两个光棍,而出现了一个像田螺姑娘一样的第三者。
这一夜,我一直没有睡着,她再也没出现,然后一直到了早晨。
我打开门透透气,这时大庞二庞兄弟看到我说:“子龙大师,你知道吗?我们昨天晚上下班时,你猜听到啥了?”
“你们城建经理去了公安局自首?”
“不是,他早就自首了,然后我们又新换了一个城建经理,我们听到的是在昨晚七点多钟,进丰的公主娇夜场突然之间起了大火,好多人都去救火了,但是那火却烧的神奇,就连消防车来也没救掉,但它一直烧了两个小时,把公主娇彻底烧了,然后就停了,更奇怪的是,
这火只烧公主娇,与它挨着的都没事。”
“那这里面的人呢?”
“因为这些夜场的女孩们先前接过一个电话,通知他们快离开夜场,所以这个夜场,就没什么大损失,但是这么大的火出现,夜场高级经理,还是被带走调查,同时公主娇夜场将永久关闭。”
我不禁想起江娜让王中皇去办的事,难道就是这个吗?表面上江娜没有动作,暗中就让王中皇去放火。
王中皇去放火,估计一般人也不好救,除非那个泰国和尚亲自出手救火。
想到这里,我不禁来到窗前,向进丰公主娇夜场的方向,高歌一曲来表达内心的情感:“萨日朗花开一朵朵,那是草原燃烧的火,是谁在马背上唱情歌,点燃了心中爱的火!”
第六十一节:除毛
公主娇烧了果真是一了百了,但是不是江娜他们做的,我还是想知道,于是便打电话问江娜。
她并没有细说,只说关于公主娇夜场失火的事,已引起市领导班子的重视,经过调查夜场中消防器材过期或者无效,安全通道被堵死,这次虽然没有造成重大伤亡,但此时已被作为典型的着火案例,在电视台,广播,报纸,网络上作为重点新闻来传播,让各广大市民及各单位引以为戒。
听到这里,我心中更是爽,进丰这个夜场真的玩完了,这种大火全国各地虽然都有,但是都属于重点打击对像,幸亏没死人,如果再死几个人,进丰损失更大,不过目前来看进丰这个夜场高级经理进去之后,估计没个几年是出不来的。
至于王中皇怎么做,那是王中皇的事,我想对于擦边球,王中皇更容易打,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黄毛,突然之间离开了我们,原来他是去救火去了。
剩下的我也不再问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原来不是江娜不做,而是她不想做,如果她想做,下黑手的本事也是不一般的。
不但可以可以把进丰夜场烧掉,而且从道德上,舆论上还可以压制进丰,果然是下了一手好棋。
但反过来讲,她确实已经踩在了法律边缘。
不过,她这样做也真的很无奈,我突然之间想起了在“剑柄”时,那个城建经理说的一句话:“我是犯法,但我并没有犯罪!”
算了这件事,本来没有必要从法律上纠结,只要夜场烧了就行,就算进丰再有其他夜场,估计也是严打对像。
此事就算是对泰国和尚造不成打击,但是却让进丰的生意受损,怎么想来都是一件美事。
虽然不能一下将进丰这座山搬开,但学学愚公一点点地搬开也是不错的。
自己脑补了一番之后,又回到床前,寻思今天做什么时,二庞兄弟又说道:“子龙大师,这不马上就要端午了吗?我们想请你棕子,叉烧粽子。”
“哦,这东西我不太喜欢吃,我还有其他事。”说到这里,我拿抱着小黑走了出去。
刚走到中街,就遇到了那个狗老板。
看到他我不禁愣了一下,难道他要打我?不过,他要打我,只有他一个人怎么够?围追堵截这种战术,至少四个人才够用。上次他可是领了一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要开打,如今这有点不科学。
就在我愣神时,他突然说道:“神仙,你好。”
“你是进丰来找我麻烦的吗?”我不由问。
“不是,神仙,你别误会,我今天是私人拜见,与进丰无关。”
“你确定你不是来打我的吗?”我问。
“你不打我就行了。”他说。
“你不是什么桃园堂吗?”我说:“我怎么的敢打你。”
狗老板一脸的忧郁,说:“大师,我们能不能去东风渠那里慢慢谈谈?我有事找你帮忙。”
“东风渠?我靠,你当我傻?你们在那里埋伏了人,我一去就完蛋了。”
“神仙,我这次找你,真的没有什么恩怨,纯粹是求你救命的。”
看他的样子,确实有难言之隐,我想了想,暗想这狗老板虽然是进丰底层,倘若与他真的拉起关系,以后说不定能听到一些进丰的消息。
兵法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过同样,兵不厌诈,他若诈我去那里,直接把我打成肉酱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之间,狗老板见我不肯去,说:“也罢,在这里说也行。前段时间,进丰少了一堂,就是新东堂,这个堂没了,其他堂的堂主倒是很高兴,原因很简单,新东以前是一个帮,如今变成了一个堂,在其他的堂主的心里,肯定会比他们得到更多的照顾,桃园堂的堂主就因为这事埋怨了一句,然后他就不干了,说是他自己不想干,其实就是因为上面不想让他干了,所以桃园堂的人都想争着去做堂主,我也不例外,但我却出了一件事,让我大受打击。”
听他这样说,我暗想,这小子能有机会去抢堂主,还有我的原因。
他接着说道:“我前几天才知道,你是神仙,那日得罪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不打不相识嘛。”我说:“以后能多一个朋友更好。”
“我想问一下,那天你们拿了小狗之后,做了什么?”
“拿了小狗之后,当然有用。”我说。
“好吧,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所以我才说你们是神仙,因此我出的这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狗老板说:“那日你朋友见我,只看一眼,便知我杀生太重,我也实话相告:平时杀狗较多,吃些狗肉,但是没想到近日出了点问题,若是大师不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到底什么忙?”
他这时就要脱衣服。
我不由说:“老板,这可中街,人来人往的真不合适。”
他说:“我让你看一下我上身,我又不脱光。”
他脱了上衣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他的啤酒肚,以及浓密的胸毛,外加胸前的青龙刺青。
“你是让我看你展示美感的吗?”我有些诧异。
他苦笑道:“不是,你仔细看我的胸毛。”
我仔细看了看,并未有异常,毕竟我又不长这玩意,对这敏感度不强。
他说:“我这里一开始是胸毛,但是不知从哪天起,开始变化,慢慢地就成了狗毛。”
他不说,我还不清楚,他这一说,我倒确实看出来了,那确实是狗毛。
狗老板说:“我当时还很害怕,所以就去医院皮肤科看了一下,那老医生也很奇怪,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来,人身上怎么能长狗毛呢?除非狗杂种,我当时气的就把桌子掀了,不过这病还是要治,于是又给医生说治,但那医生怕了,死活是不治,我也没办法,只好去了另外一家,那医生建议我直接去查基因,看看我的DNA什么的是否符合人类标准,对于这个,我也不清楚,所以也只有去查,然后经过证实之后,说我并没有问题,完全符合人类标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这医生们说话真是缺德,这话外之音,完全就是这狗老板的妈,被狗草了之后,生出来了狗老板。
狗老板没理会我的笑,继续说道:“随后又做了激光除毛术,但是没过多久就又长了出来。最后,我就想到了你。那一天晚上,我看到你可以撒豆成兵,我心中暗想,我真的是遇到了大神,然后那天你们买了小狗之后,我偷偷地跟着你们,看到你们把小狗变小,我又佩服的我五体投地,我在想,我果然是遇到了真神,因此请大仙救我一命。”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如今求到我头上,为何不去救那个牛比和尚呢?想必他这种底层的垃圾,也根本求不到泰国和尚。
不过,他既然求我,我也没必要与他过不去,前面说过,或许可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进丰消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于是便让他躺在地上。
他将衣服铺在大街上,很听话地躺下。
这时人们马上就过来围观。
——这是玩杂技的吧。
——不知道,现在卖艺的越老越抢人眼球了。
我没理他们,暗想,我草,一看没有危险就过来围观,一看有危险就不围观,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默念出白拂手眼,然后又暗暗地他的胸前抚了一遍。
——玩手刀的吧,过时的玩艺,走吧。
这时,他胸前的毛果然慢慢减少,看来这是被魔障所累。
——果然是手刀,真没稀罕。
狗来板自然是一谢再谢,问我收多钱,我说,如果不复发,你再过来商议价钱。
他点了点头,再次谢过走了。
那些说闲话的人,我也没再理,在他们眼中是手刀,却不知道这是白拂。
我本以为这次除毛,就这样除去了,却没想到,第二天,狗老板又给我打电话说:“神仙,那毛又长了起来,不但如此,还长的更浓密了,更可怕的是,已经长到了下巴上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我再用白拂再去除一次也没什么用,因为他所中的魔障不消,白拂也救不了他,叶子暄说他杀生太多,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于是我又打电话告诉叶子暄,对他说上次那个狗老板出了点麻烦。
叶子暄听后,问我再哪,我说就在302,等那个狗老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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