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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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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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使众生早日皈依欢喜圆满,无为虚空的涅盘世界,菩萨复行大慈大悲的誓愿,手持宝幢,大放光明,渡化众生通达一切法门,使众生随行相应,自由自在得到无上成就。

菩萨的无量佛法,广传大众,恰似法螺传声,使诸天善神均现欢喜影相。

同样众生于听闻佛法之后,能罪障灭除,各得成就。

不管是猪面、狮面,不管是善面、恶面,凡能受此指引,都能得诸成就,即使住世之黑色尘魔,菩萨亦以显化之大勇法相,持杖指引,渡其皈依三宝。

南无大慈大悲圣观世音菩萨,愿诚心诵持此真言者,皆得涅盘。

看完之些,我方才明白,原来不论是魁星之王,师太,还是张天师,以及孟婆是想让我与昨日的我作出告别,才能真正的成长。

昨日的我,就是未开手眼之前的那个我。

也就是半年前,在那辆K6上,遇到叶子暄之前的我,只是我并不明白这些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是昨日的我,

半年前至至今的景像,像电影快镜头一样重复了一遍。

我扶起那个古董商,惹的进丰的人一直追砍;我拿着脸盆与宏兴对打,猛爷送我一把大唐刀;我拿着甘蔗与南联老七对峙,拿着煤球与进丰对打,拿着榴莲打张麻子,领着工人兄弟拿着板手砸新东老八……

用杨柳枝手眼打小鬼,用宝剑手眼斩杀雪人,用宝印手眼号令众鬼……

当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强大之时,并没有想过自己的**越来越强,因为贪、瞋、痴三尸依然藏于我身。

这三尸就是孟婆口中说我的心魔。

也正因为这样,手眼之中,我最常用的只有渡化(红莲,青莲,紫莲)与驱逐(白拂)这两种功能的手眼,就是为了让我广施功德,早日领悟四十二手眼真谛,但我却得过且过,从来没有认真想过。

想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我曾经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看到种种不平时,我要“结下万年道缘,斩尽无为众仙!”

现在想起来,不禁赶到深深的后怕,假如我使用四十二手眼没有约束,那么会不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动荡?

只有告别昨日自己,用大悲咒静化自身,杀掉藏于体内的三尸。

这样自己才可以迎来今日的自己。

如果我的心魔依旧,那么别说小成,恐怕成也不成不了,最后可能只会用手眼,半月才能开一次,甚至退回到一个普通的**丝。

说大悲咒像润滑油,不如说像一面镜子。

当这面这镜子,照向我时,才发现这半年来,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我突然之间感觉我有些孙悟空,如果没有观音监督,恐怕最后依然是一只猴子,而非是斗战神佛,他成为斗战神佛之前,也是战胜了六耳猕猴——这个六耳就是他的三尸,也正从那时起,孙悟空才是真成的悟空。

我只看到别人的非正义,却看不到自己的心魔。

想到这里,我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幸亏孟婆今日点醒。

小黑一直看我,我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时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竟然是黑丝妹。

我接通了手机:“喂,美惠吗?”

“嗯,子龙大师,我想问你个事,就是有个姐妹觉得我比她赚的多,我听别人说,她要扎小人咒死我,我现在也感觉胸闷。”

“胸闷的话,看医生没?”我问。

“去了,可是医生说我没病。”

“那就休息休息吧,对了,很久没你的消息了,你现在住哪里?”

“我就在北环路与花园路旁边的丽园住。”

丽园?这不是就那个“假”的进丰总部吗?我刚想到这里,美惠又问道:“子龙大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方法,如果你真的怀疑别人扎小人的话。你回去之后,弄一盆水,站在水前,然后等你的影子,你扎你的影子,影子与那小人连通之后,就会反噬她。”

其实我这只是瞎编的,让她安心而已,扎小人,就算是真的扎了,也没事,她胸闷,肯定是因为太累的缘故。

“谢谢子龙大师。”

“不客气。”我说,就在要挂掉电话时,我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美惠,我就句不该说的话,你如果真的赚到钱了,就尽快上岸。”

“子龙大师,你不是嫌弃有我这样的朋友吧。”

“从来没有,我与你一样,都是底层人,没什么嫌弃与否,而是感觉你也应该去掉你内心的心魔。

“心魔?”

“没错。”

“子龙大师,你说的我听不懂。”

“你现在不懂没关系,那你至少也为自己成家打算吧。”我说:“不过,你以后会懂我说的话。”

挂掉电话之后,我又想起了二皮脸找过我,便又打电话问姣儿,看她是否平安。

所幸,姣儿一直没有见过二皮脸,我也才稍稍安心。

随后,我便开始慢慢念起了大悲咒,完完整整地默念一遍。

念过之后,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是心清汽明是有一点,不知道是真的立杆见影,还是心理作用。

依照孟婆所说,包括用来驯化手仙的小黑专用手眼,也在命令功能之内,剩下的命令最为难出,怕我被心魔反噬,

我突然之间,灵光一现,王魁是不是魁星之王的心魔?所以最后被魁星之王所杀?

但是细想一下感觉也不对,如果魁星之王要杀自己的心魔,就像孙悟空斩三尸那样,他早就应该动手,何必等到我们打不过王魁时,他才出现?

是他不忍心斩杀自己的心魔吗?

我曾经问他,他却一直避讳,我想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不肯承认,是因为他的面子。

如果说黑丝妹是被花花世界(贪)迷了眼,而魁星之王则是因为瞋,叶子暄则是为痴。

世间繁华如斯,总是易遮人眼。

也正因为如此,无人能够看透,或多或少有了各种念头,而我亦未能免俗,但我希望经过今日之悟,待明天早晨,与昨日的我做出告别。

第七卷:手眼合一

第一节:廖碧儿来电

抱着小黑回宿舍之后,土豆正在洗衣服。

我上床之后继续思考刚才想到的那些问题。

毕竟这东西,不是一但背会马上就会无敌于世,还有一个真正领悟的过程,我刚才所理解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一边想,一边默念出我目前所开的各个手眼,看着这些手眼在我的左手心中,不断变来变去,但我并没有当初的那种喜悦,只是想着既然它们有缘分出现,那么就该让这些手眼物尽其用就是了——难道这就是所谡的看淡吗?

我不知道。

看穿别人容易,看透自己太难。

孙悟空与六耳猕猴之争,或许可以看成六耳猕猴就是孙悟空的昨天,当六耳猕猴被如来佛所抓之时,就是今日的孙悟空与昨日的孙日空决别。

直到现在才真正领悟了一句话:人生之中,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自己。

我一直自言自语默念着,土豆洗完衣服问:“赵工,你在念啥呢?”

“哦,没什么,念大悲咒。”我说。

“你要出家当和尚?咱们这工厂本来就是和尚工厂啊。”土豆开玩笑。

“不是,我在锻炼记忆力。”我说。

“叶工一天没见到人了。”

“他在市内有房子,然后还房贷去了。”

“市内有房子,那就真的有钱人了。”土豆一脸羡慕:“我这辈子也没希望在城里买房了。”

我没在理会他,继续思索着刚才的所想的一切,同时默念出宝瓶手眼吸取小黑的恶念。

谁知土豆突然又说:“赵工,我觉得你突然有些变化。”

“咋了。”

“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土豆说。

“人总是会变的,没什么不一样。”我说。



第二天,周日。

一觉睡到了九点钟,然后起床,带着小黑吃早饭,吃过之后,想着是不是去厂内KTV,刷卡唱几首歌抒发自己的感情时,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竟然是廖碧儿。

这个多少有点让我意外,毕竟我与叶子暄,同她只是萍水相逢,更何况,她现在也确实属于中腕了,离大伽估计应该也快了。

这个当然不是胡说,而是我在工厂报栏中看到的。

当时我看到这条消息确实有些意外,因为我与叶子暄最后一次见到廖碧儿,她说导演批她演不出武则天的感觉,但是她也看淡了演员这条路,并说了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话来。

那时我想,她能说出这番话,估计应该也从艺这条路,已经可能不太畅通,所以那天我看到报纸介绍她,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她又给我打电话。

我争忙接过电话说:“喂,我是赵大龙,是廖碧儿吗?”

“子龙大师,你好。”她在那边笑道。

“你好,你现在不忙吗?”

“我正在拍戏,现在休息一会儿,我发生了一件事,所以想请教请教你。”

“什么事?”

“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精神有些恍惚。”

“工作压力太大?你应该休息一下。”

“我去看了看医生,他/她也是这样建议的,但是这当中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这也就是我要与你说的事。我在休息时,我的经纪人小刘给我打电话,当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是感觉吵的心烦,于是我就呵斥了她/他,后来我消了气,又打电话给她/他,让她/他别生气,这时小刘很惊恐地对我说:“碧姐,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气。”

我就说,你说吧,我不生气。

碧姐,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手机传出的声音,不是你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声音,你身边是不是有人接了你的电话?

我听到这里,顿时又有些生气,不由说,小刘,我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吗?

这时,小刘说很惊恐地说:“碧姐,你现在的声音,就是男声!”

廖碧儿说到这里,然后对我说:“我现在就是很害怕。”

听完她讲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武则天不是离开她身体了吗?怎么还在?但一想武则天也是女人,说话是不可能带出男音的,于是便说:“你现在在哪?”

“我在新东区会展中心拍戏呢。”

“哦,那我一会过去找你。”

“嗯,我等你。”

我不禁有些内疚,当初不该把那个招魂符送给她,结果后患无穷。

接着我便打电话给叶子暄:“叶兄,这期的钱还上了吗?”

“已还上,现在正赶往工厂的路上。”

“嗯,那好,我在宿舍等你,一会我们去看看廖碧儿。”

“廖碧儿?怎么突然想起看她?她还好吗?”

“她刚行给我打电话,说她精神烦躁之时,会说出男人的声音来。”

叶子暄说:“我随后到。”

挂掉手机后,我回到了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包与衣服,这时又看到了那个鲁班尺。

最近一直没有带鲁班尺,所以它的颜色还是浅红,如此说来,这尺子也是吸一些邪气,使自己积聚力量,变成了血红色,然后控制其它高手。

但是那天晚上,我也见识到好它的厉害之后,叶子暄让我收好,我就收好了,再出去也不会拿它了。

叶子暄赶到之后,我抱着小黑,与他一起坐公交车去会展中心。

一开始上车,人不多,我与轩子暄说在后面寻了位置坐下,越快到新东区时,人越多,很快车内便挤满了人。

又一站到了,有一个人上车,第一眼,脸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新东堂的青春痘吗?

车上人本来就挤,青春痘上车之后,就推来推去,不管他怎么推,就这么大的地方,所以也推不开,青春痘当时就骂了一句:“找死啊,不会让开些吗?”

坐公交车的人,没几个牛逼的,自然也不敢应话,车内虽然挤,但依然和谐。

没人与他对骂,青春痘更是肆无忌惮,又骂了一句:“一群穷鬼,活该挤公交车!”

“叶兄,你怎么看?”我看着青春痘的样子问。

“这家伙不是骂别人穷鬼吗?叶子暄说:他为什么不坐自己的车呢?”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从青春痘的身边挤过。

青春痘又找到了发泄口:“你是傻逼吗?从我身边过,你不知道说一声?硬从我身边挤过。你妈没教你吗?”

那个人依然一言不发,装作没有听见。

青春痘更是吃了伟歌一般,骂个不停,不堪入耳,骂的我此时也一肚子气,心中暗想装你妈逼,你这傻逼也就配拿着板手修理,不修理还真不行。”

车内依然一片平静,任他骂来骂去,有的拿起耳塞听歌,有的看着窗外,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让他不要骂。

终于,司机忍不住了:“骂什么骂,不想坐就下去,有钱就去买车,没钱挤公交,还嫌挤?”

这司机是一个小伙子,不像上次,是个小姑娘。

青春痘又骂了起来:“你这比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伙子脾气也爆:“你弄死我你有本事?我一个开公交车的,你有多大本事?”

就在这时,小黑突然抓了抓的手,我看了他一眼,看到车内一片慌乱。

我于是对叶子暄说:“小黑看到了车内将来会一片混乱!”

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看到青春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然后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撒向了司机,与司机附近的人。

刑土!我与叶子暄不禁大吃一惊。

撒过之后,那些被撒的人先是呛的咳嗽了两下,但依然没人敢说话。

而那个司机,开始抓耳挠腮,黑色的毛开始从他身上长出,

接着,司机开起这个公交车,像发疯了一样向前开,一边开,一边狂笑——他已开始变成了毛僵。

青春痘不禁大笑:“刀哥,你让我去卖?好啊,我就卖出去,免费给大伙。刀哥,我呸!我跟着你这么久,你说着说着就想把我卖了,这种土,谁卖谁倒霉,从老三开始,老二,老四,老六,老七,不是死就是被抓!如今却让我去,这不是让我送死吗?先前不是已经说好的吗?他们四人搞黑粉,我搞白粉,现在竟然让我搞黑粉,他们四个不知道这土有什么用,但我知道,反正我也是个死,不如大家同归于尽!”

草,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是亡命之徒。

或许因为上次我们把他打了,车也砸了,所以就没什么地位了,如今来挤公交车,用刑土泄愤,尼玛,比李广还狠!

但是我那天见到端一刀时,端一刀表现的好像没什么事的。

小票在他身边,我当时还有奇怪,小票怎么也在?

如今想来,他应该就像是苍蝇一般,闻到了新东堂如今内部有问题。

这样想来,小票也是挺有眼光的。

仔细想想,新东堂是进丰的最后一个堂,但也是单独掌管一个区的堂,如是我是太子爷,我肯定不放心,不如安插自己的人去接管新东堂,而小票也是见机行事,提前下棋,不过当时端一刀也婉拒了。

从处事上看,端一刀应该算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但他没想到,他的这个老八,真正的做了千刀万剐之事。

第二节:追青春痘

那些被刑土撒中的人,除了司机,其他人并没有马上表现出来,但这也是致命的——司机已经开始发疯,开着公交车乱撞,这个公交车是加长的那种,上面的人自然不用多说,就一个字:多。

这么挤的公交车,可以想像一下市区内的人该有多少,因此这个公交车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钢铁杀手,在人流与车流之中横冲直撞。

通过车窗就能看到人与车纷纷躲避,就连泥头土也急忙躲开。

本来我看着公交车撞人撞车,心里非常担心,但是看到泥头土,我不禁乐了。

泥头车在城市中,杀手排行榜第一名,是属螃蟹的,只有人躲它的份,没它躲人这一说,如今泥头车避让公交车,只证明了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等我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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