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位置之后,车内的人不禁鼓起掌来。
平头男这时看了看我,不禁笑了笑说:“你真厉害。”
我也笑了笑:“没什么,小意思,刚才不是还被黄毛踹了一脚吗?”
就在这时,车突然又停了,前面竟然有一辆绿色的军车,两名士兵拿着冲锋枪来到车上,先是敬了个礼,然后说要抓逃犯。
我顿时感觉理解无能:抓逃犯也用不着军人来抓啊?难道是有人当了逃兵?
不过,接下来,我却怀疑他们是否在抓逃兵。
这两个士兵,一人拿一个光测温度计,对准每一个人的眉心,照了一下量体温,量过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各位同志,打搅了,你们可以向前走了。”
我不禁问了一句:“同志,什么贼啊,不是该比对照片吗?怎么会测量体温呢?”
那两个士兵并不回答,向我们敬了个礼之后,走下车。
车内经过这一搞,也没有了刚才的热闹,而是陷入了一平静。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应该不是抓逃犯,但是为什么这么做,我却又想不出来。
第三节:人形的人为二七叔叔加的第十九更
公交车继续向前。
本来因为持枪士兵的出现,大家都不在说话,却没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又冒出一句:“我那几千块钱的手机啊,就这么丢了,司机,这事你得负责到底。”
小姑娘开公交一个月的资也买不起那个手机,所以很怕这中年男赖上她,所以开车竟然有些不稳。
刚才那个年轻人又说道:“司机师傅,你尽管开就是,别理这个傻逼!”
中年男一听年轻人骂他,说:“你说谁傻逼?”
年轻人说:“大哥,你就别闹了,成不?这车上这么多人,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吧?刚才那位哥们不是帮你要回来手机了吗?还被那个黄毛踹了一脚,你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算了,你不是还说你的手机没丢吗?既然如此,你再问司机师傅要手机,我告你敲诈!”
“但是,但是……”中年男人但是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一开始车中的人并不认识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的底牌在哪,现在知道他是怂包一个,因此不由开始嘲笑他来,顿时车内外充满快活的空气。
肥头大耳的平头男看到这一切后又说:“我叫刘建华,是一名记者,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记者?”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知识有些不够用,钟正南这小子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记者,而刘建华让我又让认识了一次记者。在我的印像中,记者应该长的像个记者样,文质彬彬,戴个方框眼镜,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刘建华笑了笑说:“虽我的外表让人误会,但我确实是名记者——摄影记者,这是我的女朋友兼车模夏梦雅,准备去花园口拍一组冬季人像。”
“哦,失敬。”
“别客气,请问你怎么称呼?”刘建华问
“我姓赵,人称子龙,你叫我赵子龙就行。”
“赵子龙,好名字!”他笑了笑说:“今天你见义勇为,我回头给文字记者说说,给你搞个专题报道。”
“你是说,我可以上报纸吗?”我急忙问。
“当然,当然,”刘建华笑着说:“我们应该弘扬这种风气的,现在这社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人太多。”
既然能上报纸,这让我顿时感觉有种接近名人的感觉,便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不过,不知何时能安排采访呢?”
刘建华笑了笑说:“不着急,现在去花园口,等回来再说。”
我点了点头:“华兄说的非常对,对了,你知道花园口最近一连几天发生了火灾。”
“那正是我们的记者报道的。”他说:“花园口有一个拦水大堤岸,虽然比不上三峡,但是蓄水量也不少,花园口两岸,是一些散乱的民居兼饭店,住宿等,火就是在这些饭店前后点燃的,不过因为靠近水源,所以很快就扑灭了,因此,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伤亡,但三天时间,有三堆火,确实让附件住的人心里不安。”
“这火是不是有人放鞭炮搞的?”
“那里禁止放鞭炮,所以警方怀疑是同行之间恶意竞争。”刘建华说:“不过,目前还有找出放火人。”
“这人也真够黑的,生意做不好,就去放火,下一步是不是该杀人了?”我说。
刘建华笑了笑说:“哥们,我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黄毛?”
“我怎么会认识他呢?”我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说的那个人是进丰的吧?”
刘建华点了点头说:“北环这一块,进丰很不好惹,那个中年男听到进丰,手机也不要了。”
“以前与进丰也打过交道。”我说。
“原来还是江湖大哥!”他笑了笑说:“失敬!”
“别这样说,我什么都不是——快到花园口了吧?”
他也是个明事儿的人,听我这样说,马上明白我不想说太多,便说:“到了,到了。”
其实离花园口还有些距离,不过话说到这里,此后便无话可说。
车到花园口便停了下来,在走下车时,我给大娘那个鸡蛋篮子里放了一些钱,瞬感深藏功与名。
如果说这里有什么玩的,无非就是水上项目,比如划船,快艇,陆地上就是骑马,其它就没什么新鲜的,但花园口做为一个历史的见证,来游玩的人也不少。
下车后,车内的人便散开了,刘建华与他的模特女友拍片去了,中年男一脸的垂头丧气走远了,还有那个年轻人,也走远了。
因为太阳还算暖和,我就走到黄河沙滩上,往地上一坐,看着黄河翻滚的浪花,还有浮冰,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于是我回头看了一下,竟然是那个中年男。
他发现我看他,急忙假装没看到我一样,向一边走去。
他这个样子真是好笑,我便说:“大哥,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兄弟,我想问你件事,你说进丰的人,会不会找我麻烦?”他走说边走到我身边问。
我不由仔细看了看中年男,白白胖胖的,耳朵眼里还塞了一个蓝牙耳机,再加上他能用起价值四千多的手机,手里应该也有几个钱,便问他:“你很怕?”
“我是怕,我在市里有稳定工作,一月一万多,我老婆也能干,与我的工资差不多。”他急忙说。
“你的手机已经丢了,破财消灾,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是怕,那个黄毛会记着我,”
“没事,他只会记着我。”
“可是他们要打我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说。
说来说去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他想知道我叫什么,万一进丰的人打他,他把我的名字报出来,然后好让进丰的人打我,靠。这个中年男也真够恶心的。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就是想躲的,始终躲不掉,便将我的名字告诉了他,顺便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咱们也好歹认识了这么久。”
但中年男却一直不说,慌慌张张地走了。
小黑用很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黑哥,不与他一般见识,以后我绝对让你看得起我——不过还是以好汉不吃眼前亏为前提。”
……………………………
这天晚上,我也没有回去,就在花园口附近的旅店住下。
我住的房间,通过窗户,可以看到花园口夜景,属于“河景房”。
夜晚的花园口,有水上灯光,一闪一闪的,但没什么看头。总的来说,这里属于民用工程,也属于军事工程,就像三峡大坝一样,既然是军事工程,肯定不会弄的像水上迪斯尼乐园一样。
唯一的感觉就是,夜晚的黄河给人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不知道会不会跑出一只水怪来。
似睡非睡之间,小黑又在喵喵地叫,同时用爪子抓的我手,我不由醒来。
小黑看着窗外,我也向窗外看去。
不远处的黄河滩,有几团火,随着风一刮,这几团火便跳来跳去。
这是鬼火!我的第一反应,但很快否定了。
鬼火无非就是磷火,在夏天时最易出现,因为出现鬼火的条件一是空气干燥,二是温度高,三是有坟场,有骨头。四是要有风。吹出而磷火动,便是鬼火。
但目前这里,三个条件,一个都不具备,更重要的是鬼火是蓝色,而这几团火竟然是红色。
红色的火,就是我们生火时产生的火,这种火根本不会跳动,因为它与磷火完全不同的性质。但是这几团火却跳来跳去,最后选了一个地方,便开始燃烧起来,火借风势,很快就就燃烧起来。
我看呆了,虽然没有月光,但是有火光,火光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
没有人放火,但是却有火团。
我想到这里,伸出手,放在窗户上,用手眼所观,火的周围确实没有人。
难道是手眼看的不够清楚吗?
我默念了一下宝镜手眼,随后,宝镜出现,才终于看清了,在那火的周围竟然站着一个人,或者不能说是人,就像一团红色的人形气体。
人形气体慢慢的转头,向我这个方向看来,
它没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只有一张平平的脸。
我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收回左手,不敢细看。
它是谁?它为什么要放火?
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来到房下,老板正在打瞌睡,我敲了敲他的桌子,然后说:“老板,外面着火了,快去救火!
看着我非常着急的样子,老板竟然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不就是起火了,没多大的事,一会消防官兵,会来救火,慌什么?”
“现在那火马上就要烧过来了!”
老板说:“兄弟,给你说句实话,一开始呢,我也挺怕的,现在的感觉就是火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人救!”
“草!你要不救就算了!”我抱着小黑跑了出去,却发现,那火已经开始烧到了这个旅店的后面。
这时我又忍不住用宝镜手眼所观,发现刚才那个人形的人,已经不见了,但是却又发现这火,让我大吃一惊。
第四节:火魂
这些借了风势的大火,渐渐移动到旅店后面。
如果不是通过刚才宝镜手眼所观,我将与其他人一样,就是认为它是普通的大火,或许真的是恶意竞争的生意人放的火,目前来看这根本不是。
如今清楚的看到,在这些火中,竟然有人——不,应该是一些亡魂才对,他们在火中不断挣扎,似乎想从火中挣脱,但是任凭他们怎么挣扎,就像鱼挣脱不出鱼网一样,怎么也无法从火中挣脱,并且每挣扎一次,他们就显的极度痛苦,每挣扎一次,火烧的越旺——这些亡魂没有声音,只有表情,看着他们,我甚至感觉到自己也在火中一样,全身上下都有种灼热的痛,我急忙缩回左手,不忍再看。
要这观看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那个放火人不知去了哪里。
为什么这些亡魂会在火中?那个放火人又是谁?我刚想到这里,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哥们,你跑出来这么早,也不叫我们,把我们烧死,你心里好受吗?”
我顺着声音看去,是那个丢手机的中年男。
除了中年男,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孩,穿的非常妖娆,正抱着他的左臂。
原来这家伙跑到这里是来偷情的。
既然是来偷情的,尼玛又何必装的那么高端?既然装的那么高端,尼玛又何必在乎一只几千块的手机?既然在乎一只几千块的手机,又何必坐公交车?
我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之后说:“着火时,我已经通知旅店老板,但是他说没事,所以我想也会没事。”
此时旅店中的人已经陆续向外跑来,这其中包括年轻人,刘建华与他的模特女友,还有旅店老板及一众住店的人。
旅店老板听我说的话,急忙争辩:“我不是说没事,我是说消防官兵会来处理这件事的。”
中年男看了看大伙一脸怒气,马上指着老板的鼻子骂道:“你做奸商也就罢了,难道还想让我们都烧死在这里?”
老板哭丧着脸说:“大哥,我怎么会知道今天烧的这么厉害?”
中年男又骂道:“这屋子里要是住了你爹,你也会这样说?”
老板理亏,不敢多说话,只是拿出手机打119。
其实他不用打,附近的消防官兵也会赶来,果然,不多时呜啦呜啦的消防车来到火前,从上面下来一队消防官兵,抱着水管,对准大火一阵狂喷。
在灭火的过程中,我又伸出手去,默念出宝镜手眼,只见火中的亡魂伸出双手,张大嘴巴去接消防官兵的水,此时他们的表情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舒服,稍后火才慢慢的熄灭。
当火完全熄灭时,那些亡魂也慢慢的消失。
这些亡魂消失之后,那个人形的放火人依然没有出现。
我依然想着,这些亡魂为什么在火中,那个人形放火人是谁,那个年轻人走到我身边,悄悄地问了一句:“哥们,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收回手对他说:“我不太懂你说什么。”
年轻人没有再说话,又去了一边。
火灭了之后,我们又回到各自的房间,这时我才发现,那个丢手机的中年男就在我的对面。
这次的火势明显比前三次要大,几乎快烧到的房子,把旅店老板也吓的不轻,不住地说:这不都是起些小火吗?怎么今天这么大?
不过只是几乎快烧到房子,我们还能住。
我已没了睡意,继续伸手去看熄火之后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但是依然不见那个人形放火人,却看到那个年轻人正在火烧过的痕迹上面弯着腰不断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一个人形的人,在这里放火,火中是一些痛苦的亡魂,如果不是亲见,恐怕我也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
第二天早晨,我也来到昨天燃烧的那个地方,除了被烧成一片黑的枯草,还有被熏黑的沙土,以及一些人的脚印,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正看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急忙回头看,正是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问:“你是谁?”
我笑了笑:“哥们,我姓赵,叫赵子龙,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叫什么?”
年轻人说:“我暂时不会告诉你名字。”
“随意吧。”我说。
“你昨晚真的没有看到什么?”他又问了一句。
这个家伙其实也挺神秘的,我想到这里便摇了摇头。
“你的黑猫,为什么是四条尾巴?”他看了看小黑问。
我估计他是想说,我的猫既然有四条尾巴,所以我也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一定看到了什么,但是他既然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又为何要告诉他呢?所以回了一句:“你为什么是个男人?”
我刚说完这句话,却不料他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扫堂腿,我只感觉小腿一阵生疼,当时便被掀翻在地。
我抱着小黑慢慢站起,长长地舒了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说:“兄弟,你是来打架的吗?”
“在车上,我看你能打。”他一边说,一边又摆起了一个架势。
看到这里,我摆了摆手说:“兄弟,你要是真的练过就算了,我打不过你,更重要的是,我看你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也不想与你打。”
他说:“你就这么认输了。”
“你要是感觉赢了会很开心,随你吧。”我说到这里便离开了他,然后走到花园口大桥边,不时看到军车来来往往,甚至有军车还拉了一门大炮。
花园口虽然有些军事性质,但并非是军事基地,有这么多的军车出现,还是有很多疑问的,目前来说,即不需要打美国,也不需要打日本,它们究竟在是防什么?还是一句老话,地方政府与军队是分开的,如果这里出现恶性事故,会有警察,城管,武装警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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