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叹了口气说:“你放心,我是自愿说的,我一是看你救我一命,另外就是我也不想与黑社会有来往,早说早撇清关系——其实从你们进村的开始,就有人让我盯着你们。”
我听到这里感觉比见鬼还让人可怕,瞬间觉得自己毫无隐私可言,就像裸露在阳光下被大家瞻仰一般。
叶子暄听后,并不意外,淡淡地说:“果然有蹊跷,那人是谁?”
“那个人,是我以前的姐妹,倾莲。”
“倾莲?”我听到这里,不禁问:“这不是大嫂吗?你怎么会认识大嫂?”
“大嫂?你们也是黑社会的?”花婶不由愣了一下说。
叶子暄微微笑道:“我们怎么可能是黑社会,我们兄弟二人,上面还有一个拜把子大哥,他的老婆叫清莲,清水的,莲花的莲。”
花婶说:“原来是这样,我说的这个倾莲,是倾倒的倾。莲花的莲,也真是巧,只听这字音,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我问:“花婶,你说你与那个倾莲以前是姐妹,这个怎么说?”
花婶说:“既然说到这种地步,我也说实说了吧,其实村里的人都知道我的历史,我也不瞒你们,十多年前,我在市里面做那一行的,至于哪一行,你们自己想。当时我与倾莲在一起,我们两个挺说的来,所以就成了姐妹。不过她很本事,找了一个叫什么强的男人,然后就为这个男人出谋划策,打出一番天下后,她自己也开始做生意,不知道是炒股还是炒贵金属,总之是越混越好,而我就不行了,年纪大了,就回乡嫁人,从此之后,我与她就断了联系,直到权子回乡之后,她突然联系上我,说要让我帮她看着权子,当然,每月都可以收到一笔可观的报酬,于是我就同意了,从那之后,我与权子家的关系也越走越近。
后来才知道,倾莲现在已经成功的把自己洗成了一个商人,而且她的男人也是南环那一块的一哥,权子这个人,因为在南联做,但是一直想上位,不过没有上去,就回来了,倾莲让我把他的情况给她说说,前几天,你们来的时候,她又打电话告诉我,说让我把你们在这里的情况也给说说。所以我才昨晚跟着你们。”
“哦,她说我们是什么人没?”
“她没说,她就说,你们两个人来到我们村,可能与权子有关,所以就让我监视你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昨天晚上那么辛苦——你现在准备怎么说呢?”我问花婶。
花婶摇摇头说:“我不也不知道。”
“你实话实说就是了,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别说我们找过你,此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真的参与进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说。
花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离开花婶家之后,叶子暄说:“你知道一哥为什么找人监视我们吗?”
我说:“他是怕我们抢他的位置吧。”
叶子暄说:“其实刚才听了花嫂的话,我才突然之间想明白,这个村子有什么风水其实早就被与一哥有交情人看透,如果我们这次真的降服不了那两个鬼老头,与那些淹死的人,恐怕我们就凶多吉少,于是那个人就可以借刀杀人。”
“但是我们现已经将两个鬼老头,与淹死鬼全部渡化。”
“嗯,这时花婶就及时报告回去,他们可能会想办法对付我们。”
“现在已经开始掀底牌了吗?一哥做的这么明显。”
“本来就是明牌。”叶子暄说。
随后,我们告别了王铁柱,离开了这个村子。
此地开天眼,又出一红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回到江娜小区后,在上电梯时,遇到了廖碧儿。
她现在恢复了正常季节她应该有的那种装扮,羽绒服,长筒靴,一切都很正常,而不像先前那样,穿的极其性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武媚娘当时讨好唐太宗与唐高宗时的表现。
我还没有开口,她倒先开口说:“上次你们送我去医院,我还没有感谢你们呢。”
叶子暄没有说话。
我笑说:“不用感谢,真的,能救大明星,是我们的荣幸。”
“我成不了大伽了。”廖碧儿笑了笑,很平淡地说道。
“此话怎讲?”
“自从我上次出院之后,再演武则天的戏,我们导演说我没有先前演武则天那种感觉。”
“你以前怎么演,现在还怎么演不就得了吗?”
“我是这样想的,我以前是怎么演,现在还是怎么演,但导演就是说不行,我估计是想潜规则吧。”廖碧儿说。
我与叶子暄心知肚明,她之所以不演不好,或许并非是导演的问题,而是因为武则天已离开了她的身体,所以她再也无法模拟出来武则天的样貌而已——不知道这是悲是喜。
“那你怎么想?”我问。
“随意吧!让我演我就演,不让我演,我就不演。”她淡淡地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想潜规则,门都没有。”
我突然感觉,廖碧儿变了,变的没有以前功利了:“你似乎比以前看的开了。”
她点了点头:“自从割腕之后,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成熟了很多,生命之中,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我们走出电梯,告别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说:“不知道钟正南,何时会醒悟。”
“人只有不断经历才能长大,成熟,廖碧儿在地府中走了一趟回来,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叶子暄说:“至于钟兄,或许也会慢慢成熟吧。”
我将小黑放在地上之后,然后拿出电脑。
魁星之王没有让我失望,果然回了一条留言:“子龙兄,多日不见,听闻玄僵已死,我其实并非高兴,反而感到悲哀,他与王魁不同,他本身是修道之人,却竟然误入邪道,而且至死不悔。”
我看了看他还在线,不由非常高兴,急忙说道:“魁兄,你好,在啊?”
“子龙兄,很巧,你看到我刚才给你的留言没有?”
“嗯,看到了!”我说:“玄僵失心而死。不知魁兄有什么高见呢?”
“这件事,确实很古怪,或许,只有去那个医院中调查清楚。是谁用这种方法杀他呢?”魁星之王回道。
魁星之王并没有回答,我也不好再问,便又找了一个话题:“对了,魁兄,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一种长的像人脸一般的地鳖虫?它不咬人,也不吃人,但它却有一种功效,人如果吃掉它,就会变的很非常勇猛,会向长毛的僵尸方向变异!”
“哦?子龙兄,还有这种虫子?”
“没错,这个虫子是我在朱仙镇遇到的。”他说。
魁星之王说:“对于这个,我也不了解。”
我还想再问他,他却又下了。
叶子暄问:“你与他聊了什么?”
“魁星之王说,上次玄僵失心那件事,他也很奇怪。”
叶子暄没再说什么,毕竟在他心中所想的与我所想的一样,但是我们却又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是杀死玄僵的凶手。
如果他真的杀死玄僵,或许没人会说什么,但是他偷了一颗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也可能在修炼尸丹,与王魁不同的是,他比王魁更高级,所以他才可以秒杀王魁。
他究竟是敌是友,我与叶子暄都很迷茫。
昨晚一夜没睡,确实有些困了,此时什么也不再想了,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不知睡到何时,起床走出门外,却瞬间呆住了,我现在这是在哪里?面前竟然有一间在雪中的小草屋。
我还没有走进去,便看到小草屋中烟熏火燎的,然后有一个蓑衣之人,从小屋中走了出来,一脸的灰尘,不住地说道:“熏死我了,熏死我了。”
此人正是张天师,我顿时知道自己又神游戏至此,不由问道:“仙长,你又炼丹了吗?
既然冬天里柴不好烧,你又何心炼呢,不如休息一番。”
“越是难炼,却越是好丹。”张天师说,
“上次你说,孟婆用地葬经帮我开了如意珠,从而下半月可以全看,如今马上上半月来临,你有没有想帮我开上半月的?”
张天师却笑了笑说:“这件事,不急。”
“好吧,不急,另外我还想说一件事,关于玄僵的,他可是打着你的旗号来骗人啊。”我说。
“他这个人,只是看过我一本书,而这本书就是控尸的,从此之后,便开始了以我的名义开始修炼邪术。”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你不管不问?”我不由有些不爽,怎么能如此的不负责?
第三十六节:喜得奖金
张天师听我说到这里,不禁乐了:“你们不是已将他铲除了吗?我干吗要管要问?还不如我在这里炼丹舒服。”
我又看了张天师一眼,确如书中描述的:“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便说:“仙长,恕我直言,懂你的人,知道你在炼丹;不懂你的人,还以为你在烧碳。”
张天师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别人不是我,怎么知道懂的我快乐?别人怎么认为是别人的事,我自己活的自在就行,无须理会别人的眼光。”
“好吧,你老继续舒服,我们冲在前面趟雷,你在这里享福,有一套。”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张天师笑道,“你羡慕我,可知我住的如此清贫?”
“其实想想,你这样与世无争倒也不错,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现在争来争去,每走一步,都被人算计,实在太累。”我说:“不如我干脆跟随你吧,你炼丹,我去砍柴,乐得逍遥。”
“你一未孝敬父母,二未娶妻生子,三来手眼未成,也想学我做地仙,不可能。而且你极易受到诱惑,要知道,成仙就意味着舍得,而你又什么都舍不得,你回去吧?”
“不是吧,你让我来这里,又什么也没说,就把我赶走?”
“那你还想怎么样?”张天师问。
“我问你另外几件事,其一,叶子暄的纸鹤你是否知道?”
“了解。”
“纸鹤寻人的工作原理呢?”
“也了解。”
“我们在王家村时,叶子暄用纸鹤寻人,但是那纸鹤竟然无法寻到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人是在人头坛子内,我想问的是,这纸鹤活人死人都可以找,为什么无法定位这个人头坛子呢?”
“那件事是这样的,人头坛子,其实还是人头,他们基本上等于进了人头的嘴中,已经尸骨无存,上哪里找?”
“原来无此,我还以为,他的纸鹤不飞了,就表明,他的情劫到此为止,我还想着,你会给我一些什么好处,毕竟在他解开情结这方面,我没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张天师笑道:“你就想着好处,就凭这一点,成仙之路漫漫。”
“其二,仙长,你既然炼丹,不如分我一颗,让我提高一下自己,你让我做这做那,没有一点鼓励,是不是太吝啬了?”
“要说这丹炼的好的,还是葛玄那老头,他的炼丹技术,那可是一流的,这一点,我赶不上他,比如叶子暄,听了那个通脉莲,如今不是天眼也开了吗?”张天师答道。
如此答非所问,看来他并不想给我,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当初我听高人指点说要开天眼,还要上天入地什么的,去东西南北中五极,找五极大仙,或者下地去找地藏王啥的,没想到葛仙长的一棵通脉莲就能成事,我非常佩服。”
“那是没有天眼资质的人,所以才要上天入地。”张天师笑道:“叶子暄不同,他有这方面的资质。”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有关系,有后台。”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问你要一粒丹药,你都不给,还总是让我帮你做事。”
他说:“其实你帮我做事,我回报你的可不止是一粒丹药这么简单,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以后你想手眼有所成就,我就帮不上你了。”
听到这里,我顿时笑道:“其实我是想,怕你把仙丹放坏不是?既然你不怕放坏,我还怕什么?对了,仙长,我另外问你,就是我那只黑猫,当然他不是黑猫,而是一手仙,不管怎么说吧,也算是一个小神仙了,它现在已经长出了四条尾巴,而且可以见到未来,不过说句实话,我总感觉看到未来,没什么用,你能不能让它再变回三条,继续看到灵异之物什么的?”
张天师摇摇头说:“这个不行,一但开始生长怎么可能倒回去呢?你不用管它,谁它去吧。”
“另外还有,你看我没有仙缘?”
张天师听后笑道:“任何人都有仙缘,就看你怎么做了,我的眼睛熏的通红,一见风还总流泪,我要回屋了,你走吧。”
一听说他见风流泪,我急说:“仙长,你这样真不好,长时间熏成了青光眼,很容易失明啊,要不,我下次神游至此,我给你瓶眼药水如何?”
“得,你的东西,我不敢要。”张天师笑道:“好了,你该回去了。”
我想了想,不能这样白走了,便说:“最后,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张天师笑道:“你说吧,反正我也无聊,你要是废话多,我说陪你废话。”
“要不我帮你炼丹如何?”
“你不怕熏吗?”
“不怕,我的基础好,从小父母下地干活,我就会升火做饭,再说大不了弄个烟熏妆,倒也不错。”
“那好,你与我一起来吧。”
随着张天师走进他的小草屋,瞬间感觉就是。我靠,这里简直就是日本731部队的毒气室,绝对比雾霾还要牛比十分。
终于摸到炼丹炉那里才发现,这条件真的太简陋了。
我瞬间没有成仙的欲望,电视中看到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那是紫金所做,就算是炼不丹,但那玩意值钱啊,放到现在,绝对可以在北京买上80平不是?而如今这个,却是一个简陋的铁锅,下面用火烤,就像蒸馒头一样蒸出丹来。
刹那之间,我森森地觉得,张天师以前是卖馒头出身。
看到这里,张天师问:“小兄弟,准备想与我炼几天丹?”
“我觉得,我还是不打搅你炼丹了,仙长,我先走了,改日再陪你聊天。”
他笑了笑说:“也罢,你还是回去吧。”
醒来之时,小黑已经睡醒,此时正是五更天,被窝中倒也暖和,但小黑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不知道它在看什么,更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不过当它看到我醒来时,又跑到我的脚头去暖脚了。
我却没了睡意,也看着窗外。
窗户上面有一层水蒸汽,擦了擦,外面的路灯还亮,不过已有清洁工开始工作,还有公交车跑来跑去。
今天是腊月初一,原始手眼功能,已不可用。
然后一直躺到天明,想起压在床下的完颜金汤的腰牌还在,心中暗想这个应该值不少钱,于是起床后,抱起小黑,准备去鉴定。
走到楼下,看到大卷正领着几个人晃来晃去。
看到我,他急忙走了过来:“六哥,这几天也没见,你去哪了?”
“一哥没说?”我问。“一哥知道你去哪了吗?”他问。
“哦,说的也是,一哥又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准备回家不?”
“不回去,还是那句老话,六哥,七哥在完颜金汤墓那里说的话,我是一点都没忘,还想跟着你们干个大的,其实如果你们真的想,我们兄弟就等你们一句话!”
听他说到这里,当时把他拉到一边说:“大卷,一定要低调。”
大卷笑了笑说:“六哥,你别怕,这些人都是以前跟着向哥的,结果向哥死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一哥弄的,现在是谁想上位,谁就要死,但我想吧,我们就应该像小学生做班长一样,大家轮流做,这样不是更好?然而目前这样,必须找一个真成有本事的人,另立新主!”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上次那个金店再哪?”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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