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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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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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还是男人吗?我心中暗想。

不过看到与我们对峙的那些魂魄,外加那个来路不明的红舌,我感觉这里也确实不是久留之地。

那个长舌头是青蛙吗?不过能伸出这么长的舌头的青蛙,那该要多大的青蛙?一间房子那么大?还是一辆货车那么大?

这个似乎不太可能,难道是一只吊死鬼?不过吊死鬼的声音,应该不是咯咯叫的吧,难道是在打饱嗝?

越想越不明白,它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知就在这时,那红舌头竟然又向我们伸来,我当下拎刀迎了过去。

我一向认为,纸关刀,可以有万夫不挡之猛。

本来,我以为会比张麻子拿狗腿刀战红舌头更厉害一点,却没想到,这把青龙偃月刀竟然被红红舌头紧紧地缠住。

我当时想躲回,却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气,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青龙偃月刀被红舌头收了去。

我顿时傻眼了,这是在做梦吗?

但这是现实。

因为阴风一吹,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让我意外的是,包工头竟然还没有跑走,不由说:“大哥,现在正是逃走的时机。”

但包工头却在想着什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红舌头再次伸来,我当时便傻眼了,草,丫的也太猛了,两条腿已不由自主向人流中跑去。

第四卷第九节:杨柳枝手眼

随着红舌头伸来,我急忙跑街上的人群中。

但没想到包工头依然站在刚才所站的地方,犹如一根木桩一样不肯离去。

转眼之间,那红舌头便已伸至包工头面前——或许再往前伸一点,便能舔到包工头的脸,当然这舌头绝对不是只舔脸那么简单。

是走是留?

我突然看到面前竟然出现了两个我:一个要走,一个留,相互撕扯,但是旗鼓相当。

走掉的那个告诉我,如果不走,这东西能对付吗?

留下的那个告诉我,如果走了,你以后还能替天行道吗?

如果走掉,那包工头是必死无疑,那红舌头可能会缠起路人拉进门面废墟;如果不走,我用刚才捡到的那个开光佛牌,以及小黑还可以挡一下,但是挡了之后呢?

然而此时也不能过多纠结,江娜很快就要来了,我绝对不能让她看到我落荒而逃。

更或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叶子暄向来都是这样做的:明之不能而为之,便是大义所在。

不论渡人,或者救人,都是为正义而存在。

或许我救了包工头之后,老天爷大发慈悲,让我手眼至少能冲破月圆限制,至少不像现在而心有余但力不足。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身,在红舌头伸至包工头面前一刹那,我用左手掏出佛牌,挡在了包工头与红舌头中间。

眨眼之间,佛光乍现,就像黑夜之中,突然打开电灯一般。

这佛光也有些奇怪,在张麻子胸前,佛牌发出的是浅色的金光,但在我的左手之中,竟然是深色的金光,难道这是我的手眼使力?

不过,这时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只能拿着佛牌挡在红舌头前面。

红舌头一直伸向包工头,但它可能没想到半路之中杀出一个程咬金,当时便直接撞到了佛光之上。

就像一个在黑夜中开车行驶的人,迎面来了一个装着疝气灯的人,又像被水蒸汽烫着一般,瞬间缩了回去。

不过它并没有缩回太远,依然在我们面前停留。

只有咫尺距离,总算看清了红舌头的真颜。

这舌头不是人的舌头,因为它很细,可以证明那里面不是吊死鬼——其实从一直看到这条红舌头开始,也能证明它不是吊死鬼的舌头,否则,只能通过小黑的眼睛才能看到。

或许,它只能是青蛙,不过,我真的不敢想象有这样的舌头的青蛙,该有多大。

红舌头上面还带着口水——之所以说是口水而不是说雨水,是因为那口水是红色的——也可能是血,不断与雨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之上。

雨水掩盖了这条舌头上的味道,但依然可以稍稍的闻到一股犹如一棵腐烂树木的味道,从这红舌头上传来。

如果不是因为下雨,这味道估计可能要让肺部的压力很大。

在这对峙之时,我左手持佛牌,右手抱小黑,对包工头说:“大哥,咱们赶紧走吧,一会,会有jc处理这件事,他们手中有武器,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包工头此时不知想什么,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说:“兄弟,你走吧。”

“你不走吗?”

他还没有回答,那红舌头再次伸来。

我本以为这次可以再用佛牌挡一下,却不想就像张麻子第二次用佛牌对抗红舌头一般,毫无用处,那红舌头似乎每一次攻击都会增加一次免疫力,像一根鞭子一样直接将佛牌从我手中击落,掉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佛牌,很快被泥水所覆盖,像耗尽电能的手电灯泡一样,佛光渐熄。

被红舌头打掉佛牌之后,那红舌上面的红口水或者是红血,当时便甩进我的左手手心,顿时感觉像是被硫酸滴入一样,疼的不由后退数步。

我伸出手看左手,先前叶子暄帮我打开手眼封印时,形成的红色“手眼”之纹像,此时因为不知是红水还是红血的液体,顺着手眼之纹,又流了一遍。

我急忙想擦掉,但是却擦不掉,犹如刀刻一般,急忙用右手捂着左手退到一边。

红舌头似乎是抹了印度神油一般,丝毫不肯停歇,又离最近一个目标,也就是包工头再次伸去。

小黑我已经无法再抱它,它也早已忍不住,当时从我怀中跳进雨水之中,冲红舌头喵喵叫了两声之后,瞬间在雨水中化成一只黑虎,然后给了红舌头一巴掌。

那红舌头被这突入其来的一把掌,也打懵了,竟然退后了很多,缩回到了门面废墟中去,接着便又听到咯咯的叫声。

随着声音而起,我刚才撒在地上的米,又多了一起黑色脚印。

这咯咯声,是召唤与号令那些亡魂吗?

小黑冲着米的方面,叫了两声,接着跳了过去,然后便张大嘴,开始吞食着空气——也或者叫魂魄。

我突然之间想起,蓝安全帽在不在里面?

如果他也在里面,那么小黑这样做,就彻底让蓝安全帽这个可怜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左手手心的疼痛不禁让我只想到一点,那就是这手眼别想着冲破月圆限制,估计以后能不能用,还成问题。

就在这时,那红舌头趁小黑也比较忙乱之时,再次向章鱼触手一般伸来。

虽然手心比较疼,但这红舌头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当时精神便高度集中,想去捡佛牌,已经来不及了——佛牌还在包工头身边的地上。

我突然想起,我还拿了叶子暄的一些符纸。

急忙从背包中掏出来,在趁它们被淋湿之前,贴到红舌头上。

但在贴这符纸时,脑子突然之间卡壳了,这符要用什么咒语?

叶子喧先前曾经让我对付曹翻天时,教我念过镇尸咒,可是我面对的并不是僵尸,急中生智,一边贴在红舌头上,一边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行,急急如律令!”

不知是这符本身不行,还是这胡思乱想的咒语有问题,那红舌头竟然毫发无损。

当时我便愣住了,这红舌头就是传说中的牛皮糖,沾上就去不掉?

小黑从后面扑来,又冲这舌头甩了一把掌,那舌头这才又一次退去。

我急忙掏出按下江娜的手机号码,心里非常着急,不由问道:“江小姐,你现在在哪?我告诉你这里要杀人了,你不知道吗?”

江娜可能没想到我竟然会发脾气,在那边愣了一下说:“你先稍等一下,我会很快就到。”

“等你到,人都不知死了多少次。”我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或许我不该冲她发脾气,但我内心真的很急,其实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在尽可能活下来的情况下,还是留下来。

接着便拨打叶子暄的电话号码,却不想手机进水,自动关机。

去你娘的,我当时想摔手机的心情都有,但最后还是没有摔,只是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又去捂住了左手手心。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有种不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本来不会飞,但是突然长出了翅膀,有种想飞的那种欲望。

当然,我并没有长出翅膀。

只是感觉左手手心之中,有种热流,这种热流从全身汇集与左手手之内。

我缓缓地抬起左手看看了,发现不但小黑正在做饿虎扑食的动作,更可以看到,小黑面前那些骨瘦如柴的魂魄。

这个真的很意外,意外的就像中了五百万一般。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日子,既非初一,也非十五,也不是三十,仅仅是初八。

我竟然冲破了月圆限制,难道真的想着去救人,然后被上苍垂怜?

小黑虽然在吞食魂魄没错,但是那些魂魄也不是傻子,不会让小黑在那里吞食,四散着向我与包工头跑来。

目前已没有纸关刀,我当时便想,其实不用关刀也可以镇鬼,因为老人们常说:柳枝也可以打鬼。

柳树,又名杨柳,是观音手中所拿的那个枝条,她是一手持瓶,一手拿杨柳枝的,虽然柳树本身称为五鬼树,如果有院子种树时,俗语常说前不栽桑,后不插柳,院中不种鬼拍手。

或许因为沾了仙气,所以每打鬼一次,鬼便短三寸。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正因为这杨柳枝被观音收下,便也成了观音四十二手眼之一:杨柳枝手眼。

想到这时,我又想刚接触四十二手眼时,那次还弄了些杨柳枝,摆了个观音style,也学着什么杨柳枝手眼之类的,但那根本没什么用处,不见得有什么奇特之处,仅仅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拿着一根柳条装观音罢了,没有任何法力。

不过,现在是冬天,绿树的叶子早已经落光,更何况这是市区,种的全是法国梧桐,根本就没有柳树。

然而一个人影已经冲到我面前,因为现在看到了他,也仿佛在现实中看到人一般。

现实中看到人向你跑来,本能的会伸手挡一下,我也是如此,但当我伸出左手挨着那魂魄时,他当时定格了——接着竟然比以前变小了一些。

我推他就可以小?我当下大喜,又推了他一下,他果然又变小,连推他几次,他竟然变成了三寸之高。

一个三寸高的小魂魄。

我刚才左手拿了佛牌,莫不是沾了佛牌的光?我想到这里,不由又看了看左手,发现手中也没什么佛光,不过不知何时多出一根若隐若现的杨柳枝。

第四卷第十节:血蛙背棺

左手心中这个若隐若现的杨柳枝,我用右手摸去,仿佛像是摸到空气一般,根本无法摸到,只能看着它,在手心不断浮现。

不过此时不管它是空气,还是手眼法场所全息影像,只要它能起到柳枝打鬼,越打越小的效果就可以。

意识这到里,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水,然后再伸手去推面前那些密密麻麻的魂魄。

刚开始这些魂魄,听到那“咯咯”叫声,发疯地一般向我冲来。

但刚看到我,把一个魂魄推成三寸之魂时,我现在只要一伸手,它们便急忙退后,犹如我是瘟神一般。

鬼怕恶人?其实不是,鬼怕能够降服他们的人。

其实把我自己形容成瘟神不太好听,应该是它们看到我伸手,就像他们是南联小弟,看到老大伸手赏它们耳光一般,本能向后躲去。

我此时也终于感觉到张麻子拿着一块佛牌,站在那里大叫人挡杀人,鬼挡杀鬼时的心情,

一种唯我独尊,傲笑天下的感觉,但这种得意的之情,只停留在我心中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果我能,我竭尽所能。

因为我不是张麻子,我是我。

雨一直下,我看着红舌头依然坚韧不拔地向我再次袭来。

手眼之后,再启杨柳枝手眼。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去除种种病痛者,当施以杨柳枝手眼。

若是万物有病痛,观音菩萨只需要轻佛手中杨柳枝,便可以去除种种病痛,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她/他手持杨柳枝,救活了镇元子种的那棵被孙悟空推倒的人参果树。

不过我不清楚,这杨柳枝手眼是怎么突然之间的就出现,但只要出现就值得高兴,歪打正着也好,老天恩赐也罢。而且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像观音一样去除种种病痛,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并无太多奢求,只要能驱魔打鬼就行。

于是想起刚才那个被我摸的变成三寸长的魂魄,我看着面前这个红舌头,笑了笑说:“我的目标是要把你摸成三厘米长。”

说完之后,伸出左手抓住了它,然后默念了一句咒语:去你妈的比!

本来我以为这红舌头真的会变小,但除了感觉到粘粘的滑滑的之外,根本没什么用。

当时我未来的及松手,红舌头突然发力,我当时便被甩到旁边的站牌前,摔了一脸泥。

我只感觉胸前像是被狠狠地捶了拳一样,当然,这是摔倒地的结果,还好我不是老年人,如果是老年人被这么甩出去,打包票他起不来,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抬手看了看手中的那根杨柳枝,它还在。

目前来看,杨柳枝手眼对红舌头并没有什么作用,这样说来,那红舌头绝非是吊死鬼的舌头——它的主人是灵物不错,但并非鬼物。

看来这杨柳枝手眼只能对付一些小鬼之类的,不过,这我已经很满足,毕竟这杨柳枝在我中,与在观音手中,虽然有些相似之处,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观音有众生相:可你,可我,可男,可女,可老,可少,更有三十三种化身。

观音可以是我,但我却不是观音。

我无众生之像,也无三十三种化身,只能是男人,不可能说变女人就变女人,说老是老,说少是少,所以只要这杨柳枝手眼能够打鬼,把鬼推小就行,没了关刀,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

常言道阎王好说话,小鬼最难缠,如今却是小鬼好对付,这个红舌头最难缠。

我刚才与江娜打电话,应该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她依然还没有赶来。

这个时间点,最容易堵车,如果在平时,哪怕就算是约会,我也不会着急,但现在却是生死攸关之际,晚一秒可能就会改变这个城市的进程,如果阻止不住这个红舌头,它一定会伸到大街上去,随便缠住一个人,马上拉进门面废墟,后果不用多想,必死无疑。

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我已用手眼看到跟随张麻子那五个小弟的全家福亡魂——后三个是被小鬼抬着撞死在挖机上,但前两个则是被红舌头卷起拉进了门面废墟。

包工头依然站在原地,看着我说:“大兄弟,我看你确实不简单,你赶紧走吧,别管我。”

“你为什么不走?”我拍了拍身上的泥水。

包工头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说:“我刚才突然觉得,我领着老乡们拆房之后,死了两个,应该是这怪物捣鬼,如果我要不接这活,也不会出现这事,明子与壮子走的冤,我想为他们讨回公道。”

“你想怎么讨?”我急忙问。

“他们死了,除了房东赔钱之外,我还要赔他们的钱,我哪里赔得起呢?所以我想就算我死,也要把这怪物拉下马。”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原来他其实早有轻生的倾向。

不过,他也算有些胆子,临死时想着要去干掉这个怪物,可是他能行吗?他真的以为拿着板砖就可以砸这个红舌头吗?

这纯粹是笑话,想到这里,我便又劝他:“你怎么这么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走先走吧。”

“我不是傻。”包工头摇了摇头,夜色在他的脸上刻下一道黑黑的阴影。

“就算你想拉它死,但你凭什么?砖头?”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肯定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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