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还真的很热闹。”叶子暄说:“看来老八当时把我们当成山口组的打手也有些道理。”“不过,山口组的人来,与我们关系也不大。”我说:“这些人我们也得罪不起,所以首要的就是告诉齤江娜,让她去处理吧。”
叶子暄说:“山口组的人来,肯定不会说是自己是山口组的人,我估计应该是以通商或者投资的名义来的,再加上咱们城市有一个本田汽车的生产制造基地,他们最有可能会以本田日本总部考察团的名义而来。”
“嗯,他们一定会打着国际友人的幌子,我这就提醒江娜。”
“好的,你一会去杨晨的医院与我集齤合,我想看看炒鸡死去的那个房间。”叶子暄说:“你路上小心一点。”
“放心,摔不死,一会见。”我说完后便挂断手机。
然后又左看右看,将帽檐尽量压低了一些,犹如地下党接头一般,穿过人群向杨晨医院走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又拨打了江娜的电话。
接通之后,我问她:“你知道进丰要卖掉幽冥灵珠吗?”
“听说了,怎么了?”江娜问。
江娜这句话顿时让我目瞪口呆:“什么怎么了?你们只是听说之后,没有行动吗?”
“警方有警方的部署。”江娜笑了笑说:“我只能告诉到这一点。”
“那好,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不说了。”
“放心吧,这件事我们警方的进丰卧底已经传来了消息,不过,因为日本方面的国际友人来的比较多,分不出来哪些人是山口组的,而且这些国际友人都在我们监控之中,暂时并没有动静,所以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
“哦?原来你们已经行动了,那就算了,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说。
江娜随后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去南联?年前是一定要铲除南联——关于诛杀王魁的奖金马上就要批下来。”
一听到奖金,我顿时充满了力量。
不过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移,老祖宗的祖训还是不能忘记的,便笑了笑说:“没去,不过南联帮那些傻子就那么缺老大吗?真是奇怪,我与叶子暄还没去,就被他们说成了老六与老八呢?”
“哦,这件事不怪南联,你与叶子暄是南联帮的老六与老八是我们警方卧底放出去的。我之所以让卧底这样说,也是那晚你在二七时承诺,你不会忘了吧?”
“不会,当然不会。”我笑了笑,但心中却一直骂自己,为何这么冲动呢?究竟是为了江娜还是为了钱?或者两者兼有?
“那好,听你们的好消息。”江娜随后挂掉电话。
我抱着小黑,蹑手蹑脚地穿过红绿灯,加快脚步来到杨晨的医院,当到了医院之后,更是加快脚步,仿佛进丰的人还一直跟在屁股后面一般。
我找到杨晨,她说叶子暄已经在炒鸡的房间。
我便说你忙,我先去找叶子暄。
杨晨点了点头。
叶子暄戴着一幅手术专用手套,拿着一幅放大镜,正在屋内仔细地照来照去,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然后拿出镊子,在地上夹起了什么。
我走到他跟前,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夹起了什么?”
“一根毛?”
“我怎么看不到?”
“你让小黑看,便可以看到。”
“那是什么毛?JJ毛?”
叶子暄说:“不是,这是蜈蚣身上的毛。”
“蜈蚣毛?蜈蚣长毛吗?”我不禁问道。
虽然我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我也知道,蜈蚣是不长毛的。
“没错,这确实是蜈蚣的毛,不过不是普通的阳间蜈蚣。”
“难道还有阴间蜈蚣?”
“你真的说对了,这种蜈蚣主要生长在黄泉路边的石头缝隙中,它们的身上便长着黑色的绒毛,叫棘毛蜈蚣,有此像毛毛虫与蜈蚣的杂交品种。”
我不禁想起昨天晚上,通过小黑看到的毛毛虫,或许那不是毛毛虫,而是叶子暄口的棘毛蜈蚣,如此说来,炒鸡真的是被这种蜈蚣咬死的吗?可是他身上的刀伤又如何解释?
“你什么时间还有这种宝贝呢?”我问叶子暄,指了指他手中的放大镜。
叶子暄说:“随后告诉你,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条化成水的蜈蚣吗?再哪?”
“去找杨晨吧。”我说。
叶子暄将那根看不到的毛收好,然后我们一起去找杨晨。
说明来意之后,杨晨将那个玻璃瓶子拿了出来,指着里面的水说:“呶,这个就是那条蜈蚣。”
叶子暄随后掏出一张符张,然后折成一个纸鹤,沾上蜈蚣水,放飞了出去。
“你要找真凶吗?”
“没错,有人将这条化成水的棘毛蜈蚣放入炒鸡的眼中,引发他右眼跳,随后当这条蜈蚣产卵,卵化后,棘毛蜈蚣便会爬遍他的全身。”
“黄铜有这么大的本事?”
叶子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我刚才那只纸鹤会帮我们的找到真正的高手。”
就在这时,江娜突然之间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去警局一趟。
“怎么了?”我问。
“炒鸡的尸体有些问题。”江娜说:“所以请你们过来看看。”
“什么事?”
“一时半会说不清,你们过来看看就会知道了。”江娜说。
既然这样,我便与叶子暄告别杨晨,向警局走去。
找到江娜之后,她便领着我们走进了法医室。
虽然是白天,但法医室还是非常恐怖的,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打开门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大量的福尔马林与寒冷。
随后我们就来到炒鸡面前。
炒鸡赤条条地躺在我们面前。
江娜指了指炒鸡让我们自己看。
炒鸡全身犹如百虫吞噬一般,满身都是洞。
血腥味与一种特别的味道——就像杨晨剥离瓶中的味道一样,不禁让人捂鼻。
“这身上的这些刀伤,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成了黑色的洞。”她拿了一根镊子,捅了一洞,当时就从里面爬出一条半尺长的绒毛蜈蚣。
这条蜈蚣从他身中爬出来之后,马上变化成了一滩水。
“怎么会这样?”
“棘毛蜈蚣要么不能被人眼看到,要么被人眼看到之后,一但脱离藏身之地就会化成水。”叶子暄说:“这样看来,炒鸡的死还真曲折,并不是扎小人而死。”
他说到这里,拿出那个先前扎的像刺猬一样的草人:“你仔细看好了。”
他拿出针,又一连扎了五针。
炒鸡的身上并没有因为这五针而多了五个洞。
这证明了一个问题,这扎小人,跟本就没有用,真正害死他的,就是他身上这些蜈蚣。”
“可是为什么我们一开始看到的却是刀伤呢?”
“那根本不是刀伤,也不是扎小人扎的,而是一开始就是由这些蜈蚣咬出来的伤口,不过,由于那个放这种蜈蚣的人,用了障眼法,如今法力散尽,所以我们就能看到伤口的真面目。”
“是谁呢?”
“当然是纸鹤要找的那个人。”叶子暄淡淡地说。
第三卷第六十七节:右眼跳13
“看来炒鸡的死与扎小人无关,你是黄铜这王八蛋陷害的,炒鸡最终致死原因还是因为这些棘毛蜈蚣。”我看了看炒鸡,然后对叶子暄说:“不过,为什么当时被小黑看到后,我向护士报告,检查炒鸡的身体,却没有任何问题呢,他当时还有说有笑呢?”
“估计是因为当时棘毛蜈蚣的卵还未完全孵化。”叶子暄想了想说:“这是我能想到的理由。”
“小黑不但能看到鬼怪,还能有透视的作用啊。”我不禁说道。
“其实它能透视也不奇怪。”叶子暄说:“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东西,视力也一定差不到哪去。”
“如果说,这种蜈蚣不是世间物,而是生活在黄泉路边的石头缝隙中,那么,谁把它放入炒鸡的眼中呢?难道这个人根本不是人?不会是鬼吧。”我不由说道。
说完后又看了看炒鸡,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等纸鹤归来就会知道真凶是谁——不要小看它,幽冥之处,阳间之所,无有不达。”叶子暄淡淡地说。
江娜问:“你们说什么?”
“我们是说这些虫子,在人体内,它们还会活着,一但脱离人体,马上就会化成水,它们以食尸为生,不过一但从人体内出来,沾了阳气,就会液化死亡。”
叶子暄说到这里,又拿着小草人,仔细看了看说:“子龙,你再看看这个被针扎的小草人。”
我接了过去,看了一眼:“除了有针孔之外,草人还是草人,并无异样。”
“再仔细看看。”
这个草人能有什么看头?我一边想一边又将草人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终于发现,这个草人除了被针扎之外,竟然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没错,原本它是可以挡灾的,这被火烧过就是证据,草人被火烧,就是炒鸡遇灾的映像,不过我也说过,如果炒鸡的气数已尽,挡也没用。”
“哦,原来如此,可是谁又把它扎的满身针呢?”
“不用想了,就是黄铜,我猜想他知道炒鸡死后,便将小人动了手脚。”叶子喧说:“然后,这样就可以赖到我头上,这小子,果然心思缜密。”
江娜这时说:“凶手的问题,看来还需要你们帮忙。”
我笑着说:“这个包在我……我们身上。“
“你们小心一点。”她也笑出了一对小酒窝。
“还有事吗?”叶子暄淡淡地问。
“暂时没了。”
“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这地方,呆的久了,全身发冷。”我笑了笑。
与江娜告别之后,我们离开了警局。
走在城市警校门前时,看着警校生走来走去。
我不禁说:“如果我再年轻几十年,我也去考警校了,我们现在干的事,与jc也没什么区别。”
叶子暄淡淡地说:“只要是替天行道,不论我们,还是jc,哪怕是见义勇为的壮士,都一样,只有做与不做,没有身份之分。”
“你那只纸鹤真的会飞回来吗?”我问。
“当然会,它不但会依据棘毛蜈蚣的味道寻找到放这种蜈蚣的人,还会飞回来。”
“无人飞机啊!”我摸着小黑的脑袋说:“不过,如果被别人抓到怎么办?叶子暄没有说话。
“我们在这里等下去吗?”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想一方面等纸鹤,另外一方面去找曾佳。”
在去北环旧货时,我对叶子暄说:“叶兄,穿的不要那么耀眼,现在我们已经成为进丰的公敌了。”
叶子暄依然没有说话。
算了,随他喜欢,艺高人胆大呗,我是非常倒霉,只盼望自己哪天有人给自己一本武林秘籍吧。
在经过北环路边上的那个进丰夜场时,我指着夜场对叶子暄说:“当初曹翻天就是进这个夜场的,那天这小子春风得意,一直嘲笑我,如今他想嘲笑我也嘲笑不了。”
叶子暄看了看这个夜场说:“有机会再去吧。”
“也只有机等到有会了。”我说:“只能找到杀炒鸡真正的凶手,也才是我们进入进丰夜场之时。”
不多时,便来到了北环旧货市场。
来到二手家具市场之后,曾佳看到我们二人来,不由笑道:“是你们啊……还有事吗?”
“没事,随便来看看,你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啊!”我笑着说。
曾佳的脸色确实比以前好多了,而且皮肤也比先前光滑了一些。
“当然不是。”我说:“我们来,是顺路看看你,想问问你的生活过的怎么样了?”
“感觉比以前好多了,谢谢你们,你们来是要钱吗?一万不够吗?”曾佳笑着问。
“一万?”我有些惊讶,我们当时并没有问她要钱啊。
曾佳看了看我说:“一万不够吗?”
“我们什么时候要钱了?”我听到这里,感觉这里面有误会。
曾佳说:“不是你们二人,是另外一个人,他说代表你们三个过来拿点钱。”听她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这个人就是钟正南。
这小子不是败坏我们名声吗?草。
我急忙说:“哦,我们不是来要钱的。”
“我们想问一下你的资料。”叶子暄说。
“资料?”曾佳听后,不禁笑了道:“你们还管牵红线吗?”
叶子暄听后也乐了:“我想知道一下你的八字,上次太急,忘了问了,我们不管牵红钱。”
曾佳随后说了自己的生辰,出生于清明,然后问叶子暄,有什么事吗?
叶子暄笑了笑说:“没事,这个生辰很好,你忙吧,老板娘,我们先走了。”
曾佳送我们出门:“多谢你们上次帮我,我一直没空,有空的话,还想请你们去火锅店中吃火锅呢。”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叶子暄说。
随后我与叶子喧离开了北环旧货。
还好没有被门卫老头看到,要不然又要因为小黑而纠缠我们。
我问叶子暄:“她没事吧?”
“王魁让她用那种眼药水,我随后仔细检查了一遍,滴上这种,可以消耗阳气,换来看到鬼魂的效果。”叶子暄说:“而曾佳的体质很奇怪,因为她出生在清明,当那些鬼魂被她看到之后,可以不断吸收鬼魂的阴气,随后她便可以进入打开鬼门关,进入幽冥之地。”
“王魁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不过我感觉这与幽冥灵珠的作用有关。”
“其实那颗珠子,我真的很疑惑,历史已经证明,它不可能让人长生,但我听李淳风说,可以下通幽冥,至于怎么个通幽冥之法,却没有说,难道可以让活人去黄泉,进地府?”
“我也想不明白,因为我们谁也没去过幽冥之地,不过王魁既然想让曾佳来去自如的去幽冥,会不会与幽冥灵珠有关,难道王魁知道幽冥灵珠怎么用?”
“活人能进入幽冥之地吗?”我问。
“这种事倒也是有的。”叶子暄淡淡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邻居是一位奶奶,经常给我讲一些奇怪的事。她说,每到夜晚来临的时候,她便会看到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人,站在窗口前向她招手,问她愿不愿意与她们一起走,每当这个时候,奶奶就会骂她们。
我当时还在想,她的脾气怎么那么不好,为什么要骂她们呢?直到我长大后才知道,她骂的那些人,是死去的人召唤她的。”
“哦?还有这种事。”
“当然,不过我记的最清不是她骂人,而是发生在奶奶身上的一件事,那年冬天下了大雪,我非常高兴地在雪地上玩,跑到邻居奶奶门口时,被母亲叫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奶奶已经死了,当时我对于死的概念还很陌生,只知道,奶奶家里面放了许多花圈,还有人们不断地哭。
我看她们家很热闹,就想去看,但是母亲却不让我去,我当时很不开心,不开心的原因不是因为奶奶死了,而是母亲不让去看。
第二天一早,我醒后却又听不到邻居奶奶家哭了,取而代之的是欢声笑语,随后听母亲说她又活了。那时我对于活这个概念,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到人们高兴,我也很开心。
随后,我便听到活过来的奶奶给我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奶奶说她死前的那天晚上,刚闭上眼睛,就又看到了两个穿着花花绿绿的人站在窗口,这两人是奶奶的同村姐妹,已经死去多年了。
那两人异口同声说:“梅姐啊,我们一直在下面等你,就是等不到你,现在终于等到你了,一起走吧。”
“我这身子累啊,怎么去?”奶奶问。
两个姐妹说:“你别急,外面有辆马车,咱们一起坐上,不累。”
随着她们说完,一辆纸扎的马车穿墙而过,停在了奶奶身边。
说句实话,当时真的觉得,这纸马车怎么能坐呢?奶奶想。”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不禁问:“她的意识这么清晰,就没有想到这纸马车不能坐?”
“这事,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懂,所以奶奶怎么说,我就怎么听,虽然我也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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