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坐在侧边的丁能,这位高大强壮的小姐走过来,到丁能面前坐下。
阿朱皱起眉头,依然坐在丁能怀中。
“你的朋友好厉害。”小姐用不咸不淡的怪异汉语说。
“没什么事吧?”丁能小心翼翼地问。他很担心,生怕牛头弄得太过火,惹出麻烦来。
“他非常棒,那儿有这么大,一直不停地做,一点不会累。”小姐伸出手比划长度和直径。
“你和那两位小姐都还好吗?”丁能问。
“还好啦,只是太辛苦了,到这边好几年,从未遇到这样的客人。”小姐皱起眉头,显得满面愁容。
家中出事
与俄罗斯小姐乱七八糟的交谈中,丁能弄清楚了情况。
牛头勇猛顽强,不屈不挠,坚决不肯离开大床,小姐们又累又渴兼饥饿难耐,只好轮流出来吃东西。
这一位吃完之后还得赶紧回去工作,替换同伴。
“你的朋友是不是磕过什么药?我很担心,怕他身体受不了。”俄国小姐的汉语很奇怪,非常难懂。
“不会有事,他一向如此。”丁能微笑着说。
“你的朋友如果去当鸭子或者拍A片,肯定能赚大钱。”小姐说。
“明天我会建议他考虑一下这样的发展方向。”丁能说。
小姐说了声再见,然后手执一只鸡腿和一杯牛奶边走边吃。
“不知道牛头要玩到什么时候才出来?”阿朱显得有些不耐烦。
“反正它总会出来的。”丁能说。
“最好现在它接到召唤,回地府工作去。”阿朱说。
又过了两个小时,牛头仍然未结束战斗。
丁能的电话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发觉是家里打来。
母亲用气愤的声音说家外面有一群混混,他们扔石头打碎了玻璃,还往门口倒垃圾,弄得乱七八糟的。
丁能叫母亲沉住气,千万别冲动,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他会迅速赶回来。
放下电话,他心头怒火顿起,忍不住大骂:“这帮王八蛋太卑鄙了,什么事冲我来就可以,干嘛到我家里捣乱。”
阿朱听到了交谈同容,主动请缨前去帮忙处理:“我去看看,应该能解决此事,你陪着牛头,等这边的事处理好之后再跟我联系。”
丁能叹了一口气,觉得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你小心些,对方可能有厉害的法师,万一斗不过,你千万别硬撑。”他叮嘱。
阿朱点点头,消失在灯光里。
丁能立即打电话给成崖余,说了发生在自己家门口的事,请求出面解决。
然后又通知大帅和猛男,叫他俩到自己家门口看能否帮忙。
这时牛头出来了,它面带开心的笑容,仿佛刚刚上台领了科技进步奖。
“真是遗憾,正玩得开心,却接到指令叫我回去工作,不得不走了,再见。”说完这句话之后,它走到窗前,看看身后确认四下无人,它一跃而起,跳到了外面,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家中出事
丁能本来还打算问问牛头能否帮忙解救家中所遇到的麻烦,驱逐那群混混,此时却已经没指望。
他一溜小跑,冲到收银台付了账,然后直奔停车场,甚至来不及考虑刚刚花掉的几万块。
对于山京城的一部分人而言,此时正好开始夜生活。
停车场内很热闹,丁能不用担心自己的车再次被顶起来。
他迅速驾车离开,直奔位于南面老城区的家。
已经有整整七个月没有回去过,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毫无疑问他对父母有着深厚的感情,之所以一直不归家,是因为担心带去噩运,二老年纪都比较大了,如果遇上什么灵异事件,精神会受不了的。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自己的家受到侵犯,必须回去为之战斗,拼命亦在所不惜。
车行至街口,看到两辆救护车闪着灯呼啸而至,丁能见状心头大急。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丁能紧张地接听,发觉是父亲打过来。
“阿能,没事了,那些流氓混混自己打起来,弄伤了好几个,现在正躺街中央蹬腿呢,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能搞定。大帅和猛男都来了,还有一个名叫成崖余的警察在家里坐着,不会有事的。”父亲说。
“最多再过三分钟我就能回来,你们呆在家里哪也别去。”丁能说。
“你这孩子,天都黑了,我还能去哪?”父亲说。
“老妈没事吧。”丁能问。
“没事,她正忙着找地方藏存折,折腾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藏好,塞哪她都不放心。”
“没事就好。”丁能长出一口气。
他开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前进,迅速来到自家租住的小楼下面。
果然如电话中所说的那样,街道上躺着三个人,全都是满面鲜血,看样子受伤不轻,另有四个人还在继续厮打,非常来劲的样子,虽然均有伤在身,却仍旧十分投入,估计一时不会停止。
丁能明白这事肯定是阿朱所为,她上了其中某个人的身,然后引起混乱,挑动这群流氓相互攻击,最终出现这样的局面。
丁能一路狂奔,冲上楼去。
多好的姑娘
很久没回来,丁能发现一切依旧,狭窄的楼梯道中到处都是垃圾,粪便的味道非常清晰,有狗狗所留也有小孩子弄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东西无比亲切。
七个多月不归家,丁能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极不称职的儿子。
走到自家门前时,由于眼睛不太适应黑暗,他不小心踩到一片果皮。
于是他摔了一跤,脑袋和胳膊撞到墙壁,弄得很疼。
家门打开,父亲和大帅一同站在灯光里。
丁能爬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
“阿能,声控灯坏了,房东说没空修,所以黑乎乎的,你应该早点叫一声,这样我可以出来迎接你。”父亲说。
“老爸,刚才的事没吓到你们吧?”丁能问。
“没事,当年武斗的时候我可是放过枪扔过砖头的,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父亲说。
进入房间,丁能的母亲终于藏好了存折,跑到儿子面前左看右看。
“脸色有些白,人倒是没瘦,还好。”母亲开心地说。
猛男和成崖余坐在里面,出乎预料,阿朱也在。
她手执一杯热茶,正装模作样地摆出饮了一小口的架势,看到丁能进来,她抬头微笑,挤了挤眼睛。
她身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下面是长裤,头发披散在脑后,唇红而齿白,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良家女孩的样子。
跟平时完全不同,她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古代打扮,保持苍白的脸色。
丁能大感惊讶,难道她没有隐形吗?
父亲乐呵呵地说:“阿能,交了女朋友也不说一声,听说这边有事人家倒是跑过来帮忙,多好的姑娘,你应该早点带她过来。”
“最近比较忙,我打算等过些日子各方面比较安定之后再领她到家里。”丁能说。
“听说阿能家里出事,我主动跑过来,想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做。”阿朱平静地说。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温柔而甜美。
丁能心想难得她如此卖力表现,给自己挣足了面子。
多好的姑娘
救护车和警车全都来到,带走了所有的流氓。
成崖余起身告辞,说情况已经平息,自己在得赶回去看有没有需要做的事,丁能客气地表示了感谢和挽留,但他执意要走。
狭小的房间内挤满了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阿朱面带笑容,与丁能的父母很谈得来的样子。
丁能的母亲从箱子底翻出一只脏兮兮的银链子,说是传家宝贝,要给阿朱戴上。
阿朱矜持地笑了笑,伸出脑袋欣然接受。
母亲热情地问:“阿朱,你跟丁能认识多久了?”
“差不多有八个月了。”阿朱说。
“怪不得他这么久不回家,原来是忙着工作和交朋友。”母亲说。
“阿能的工作确实很忙,有些时候我都得抽空去帮助他弄。”阿朱说。
“你在什么单位工作?”母亲问。
“我在黄泥巷,平时管理一下居民们的闲杂事宜,如果邻居间发生冲突就调解一下,事情比较少。”阿朱说。
“是在街道办事处上班吗?平时会不会遇到怪事?我是指撞邪什么的。”母亲脸色紧张地问。
“我在黄泥巷里住了许多年,从没遇到什么不可理解的事,外面的传闻不可信。”阿朱依旧保持微笑。
“工作稳定吗?收入行不行?”母亲问。
“还不错,从来没觉得缺钱花。”阿朱说。
丁能在一边心想这算什么回事,都哪跟哪啊?但又无法插嘴,只好任由她们聊天。
“我家丁能已经满二十三岁,不小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母亲笑逐颜开地问。
“再等等吧,现在流行晚婚,不着急,我和丁能都年青,再过十几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阿朱镇定自若地微笑。
“我看你也有二十岁了吧,还是赶紧结婚的好,生了孩子我可以帮你们带,什么都不必操心,你们只管努力打拼事业就好。”母亲说。
父亲不时到窗口往下看一眼,显得有些紧张。
虽然表面说没事,但心底肯定会感到焦虑。
丁能走到门旁边,看到了装垃圾的小桶内有许多碎玻璃,再看看被砸烂的窗子,心头很不是滋味。
宋僵
丁能决定要设法还击,不可以再像目前这样等待对方出招。
外面楼梯里有人路过,脚步声比较沉重,他的父亲立即从沙发坐垫下面抽出菜刀,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情形让丁能感到心酸,同时也有愤怒,全是自己惹来的麻烦,连累到家里人。
“阿朱,不用怕,有我在。”父亲站在门口,一脸坚决。
路过的人继续往楼上走,并未停留在丁能家门前。
父亲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菜刀放回到沙发坐垫下面压住。
“我建议伯父伯母换个地方住,到丁能的大房子里,那个小区里有许多大人物,保安工作也很到位,应该比较安全。”猛男说。
大帅在一边用胳膊轻轻捅猛男,示意他说漏嘴了,但他浑然不觉。
“什么大房子?怎么没听阿能说起过。”父亲一脸茫然。
“公司奖励的,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就暂时保密。”丁能赶紧打圆场。
“哦,原来是这样,阿能居然弄到大房子了,真是厉害。”父亲满面笑容,稍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你做了什么大事,为何公司会奖励房子给你?”
“阿朱帮助我治好了牛贵财儿子的精神病,所以奖给我一套三百多平方米的房子,还有一辆宝马车以及一些存款。”丁能说。
“好啊,咱们儿子真有出息。”母亲开心地笑。
丁能明白父母都是心思单纯的人,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尤其是自己说的话,他们从来都不会怀疑。
阿朱到厨房煮鸡蛋给大帅和猛男吃。
这时丁能的电话铃声响了,拿起来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有事吗?”丁能平静地说。
电话中出现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丁能,我是宋僵,你应该听说过。迈克是我的最小的儿子。”
丁能心想终于来了,非常好,正想找这家伙去,没想到他主动与自己联系,省了一些事。
他猜测很可能成崖余已经把那些关于杀手的幕后主使人之类话传到宋僵耳中,以致这位老坏蛋再也沉不住气。
当然也可能是由于接连出现的失败让宋僵感到惧怕,决定玩其它的阴谋。
“正想找你,却接到电话,你想告诉我什么?”丁能用完全无所谓的语气说。
宋僵
丁能走到阳台上与对方通话,他不希望让父母听到交谈内容,两老的承受能力有限,经不起折腾。
宋僵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半个钟头以前,我听人说你在背后诬陷我与淡牛锡大厦地下停车场内发生的枪战有关系,所以打算问一问,弄个究竟。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名誉对我非常重要,任何一点诽谤和打击都可能会对我的生意造成不良影响,希望你立即停止对我的家族的造谣中伤,并立即设法平息已经传出去的谣言。”
“我确实听杀手这样说过,非常遗憾,此事已经传开,没有办法再收回。倒是你应该好好管住自己的行为,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我在些郑重的告诉你,我与迈克的死完全无关,对于你失去儿子这件事我深表悲痛。”丁能说。
“我操,你什么玩艺儿,居然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宋僵怒吼。
这显然这是因为提及迈克的缘故,丧子之疼让宋僵表现得失态。
“希望你能认识到错误,从此不再乱来。”丁能平静地说。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半分钟之后宋僵再次开口:“我刚刚收到消息,证实你与迈克的死关系不大。”
“你弄错了,是完全无关。”丁能冷冷地说。
“恶棍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一名混蛋,总得有某个人出来证明这一切。”宋僵说。
“对,很有道理,我也正想告诉你同样的话。”丁能说。
“你是小有名气的神棍,发觉鬼害人,却不肯出手阻止,敢说自己与此完全无关,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宋僵说。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事前确实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丁能说。
“害死迈克的鬼已经抓到,经过审讯之后被封印到一只不锈钢罐子里,沉入一个废弃的矿井内,恐怕一千年都不可能出来,哈哈。”宋僵狰狞地笑。
“恭喜你,大仇得报。”丁能说。
“我们来一个君子之约如何?”宋僵说。
“什么内容,说来听听。”丁能说。
“你我约定,互不侵犯家里人和亲密的朋友,所有的事只针对你和我,怎么样?”宋僵说。
“一个小时以前,我家里的玻璃被砸烂,父母受到惊吓,刚刚发生过这样的事,我凭什么相信你。”丁能心想,这家伙如果能算君子,自己就是超级圣人了。
做人的底线
丁能明白自己只能答应这样的约定,但同时不禁怀疑对方的诚意。
电视里见过宋僵,这是一名精力充沛的老头,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从外表看上去很慈祥也很友善,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这旮旯最流行的就是欺诈,拍过胸膛之后转眼就毁诺的事屡见不鲜,已经算不了新闻,而是一种极为普遍的现象。
只能寄希望于宋僵遵守约定,不扩大攻击范围。
至于丁能这边,他明白自己不会故意伤害无辜者,就算得到机会也不可能把矛头对准宋家那些与此事无关的人。
像刚刚发生过的那样以攻击和恐吓老人为目的之事丁能是不会做的,这一点是他做人的底线。
而有些人是彻底没有底线的,什么都敢干,什么都做得出,只要有利可图。
这样的人当今时代有很多。
丁能明白这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两件事让对方改变了看法,知道自己不会被轻而易举地消灭,并且具备反击的能力,所以宋僵提出这样的协定。
宋僵显然想把事情控制在一个既定的范围之内,避免家里人受到伤害。
丁能当然也希望如此,但是这老东西可信吗?
如宋僵所言,确实别无选择。
宋僵暴露了自己的弱点,那就是家里人。
明白这一点,但丁能却无计可施,因为他根本不会去做那样的事,但对方却不明白,这显然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在里面。
宋僵身后有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家族,其成员占据着这个城市里多处重要的位置。
“因为你不希望再次发生同样的事,所以只能这样,别无选择。”宋僵说。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的家里人和朋友没有麻烦,我就不会以你的家里人作为目标,唯一的前提他们是不参与此事。”丁能说。
“面对这么一点小麻烦,我的脑筋足够应付了。就这样吧,君子一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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