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承欢: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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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承欢:奴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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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请莲蓉夫人多多见谅。”
  说罢,便拉着千夜的胳膊,快步离去了。莲蓉看着他们的背影,那紧皱的眉头渐渐上扬,嘴角也露出了诡异的笑……
  伯树带着千夜平安离开王宫,在巷尾拉出了两匹马,两人分别骑上,一路飞驰出了凤凰城。越过火焰神的雕像,朝着山谷另一端驶去。
  前面,停着一人一骑,横挡在路中间。两人一顿,分别拉了缰绳,马儿便停在了那人的面前。
  白发白须,可双目炯炯有神。年过六旬,浑身的肌肉丝毫不逊。
  千夜捂着嘴巴,睁圆了双眸。这个人,不就是老将军夫犁嘛。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从第一次见到你,便被你的笑容深深打动。可你是将军,我是女奴,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不可能,所以我将这份爱深埋在心底。然而,你竟然爱上了千夜,为了她,竟可以抛弃一切!千夜,是因为要将我介绍给你才与你陷入了爱河,这已经令我痛不欲/生,可你竟然还要我冒险将字条交给她,告诉她,你要带她离去,从此双宿双飞。
  我,好恨你们。
  所以,你们也不要怪我。
  琉璃的眼中闪着莹莹的泪光,她慢慢站了起来,迎着宁宦官诧异的目光,缓缓走了过去……
  焰国大军,三日后出发。该准备早已准备妥当,寄傲一个人来到池塘边,看着那水面粼粼的波光。
  冥兮走到了他的身后。
  “王上,属下有话对您说。”
  寄傲轻笑一声,说道:“我猜着冥兮将军一定会来解释祭祀那日的事,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晚。冥兮,你果真沉得住气。”
  冥兮微微皱着眉头,谦卑地说道:“属下也急于解释的,只不过大战在即,一切以焰国和王上为重,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那么,你要解释的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是……王上,那日神像四周出现光芒和字迹,全是属下吩咐人做的。”
  寄傲装做才知道的样子,挑眉说道:“哦,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冥兮赶紧跪下,急促地说道:“属下并无半点冒犯王上的意思,只是女奴千夜那日来找属下,说火焰神根本就没有传达任何的意愿,王上用几千奴隶做祭品怕有不妥。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说是既能为王排忧解难,又能显示火焰神神威,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所以属下,才接受了千夜的注意。”
  寄傲眯着眼睛,听着冥兮的叙述。冥兮的确聪明,聪明到可以预知王早已经知晓了他与千夜的计划。这样和盘托出,不仅对千夜无所影响,还能令他接下来的谎话更可信。
  “可在祭祀典礼上,王还是杀了那几千奴隶,属下才猛然觉悟,那几千祭品真得是火焰神的意思。心中无比悔恨,也充满了愧疚。所以才看向女奴千夜,对她摇头,意思是要告诉她,日后不可再做这种事,也是对她利用属下不满的表示。”
  寄傲没有说话,冥兮赶忙俯身五体投地地说道:“属下一时不查,犯了大罪,求王上饶恕呀。”
  寄傲抬起眼,看着清点水面的两只蜻蜓,淡淡说道:“你的确犯了大罪,不过大战在即,焰国需要你的效力。就在战场上为你的过错赎罪吧,做得好,便可将功抵过。”
  冥兮赶紧磕头,欣喜地说道:“属下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嗯,起来吧。”
  冥兮刚刚站起来,就见宁宦官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王上,不好了,女奴千夜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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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蓉夫人那诡异的笑代表什么意思?千夜与伯树又怎会被夫犁拦下,这老将军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琉璃一直深藏在心中的仇恨,在千夜逃走时,却走向了宁宦官,随后宁宦官便告诉了王,千夜逃走的消息。
  王,将会如何的愤怒?千夜和伯树能够逃脱,最终双宿双飞吗?
  飞羽对冥兮的爱恋是怎么回事?冥兮与千夜又有着怎样的渊源?还有那没有温度的火焰又是怎么回事?火、木、土、金等巫师,粼国的军事,还有那个神秘的血魔王,又是何种来历呢。
  而以前的千夜,为什么要杀王,那个她心爱的男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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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7 我们相爱怎么办
  凤凰城外山谷,是外界与通往凤凰城的必经之路。  山谷两端都有重兵把守,防止可疑人等混入王都。而两边山谷顶端,更是驻扎了卫队,全天候盯梢山谷动向,山谷顶端与地面唯一的通道只在凤凰城这一边。假如有哪国攻打焰国,就算他们攻下了其他地方,可王都休想触及。因为他们倘若进入这唯一的通道,会被上面的卫队居高临下,关门全歼。
  不过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发生。
  此时的山谷中,三人三骑,对立而战。千夜看着拦住她与伯树的夫梨将军,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老将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夫梨,则是左右打量着对面二人。伯树抿了嘴,策马上前几步,夫梨的目光便锁定在他的脸上。
  “没想到,你当真这样做了。为了一个低贱的女奴放弃一切,伯树,你太令我失望了。”
  夫梨的声音充斥着严厉,却也听得出心痛。千夜看着身前的男人,看得到他的侧脸。伯树,也紧皱的眉头。双眸中闪烁的,是泪光吗?
  “伯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放弃这个女人,跟我回去!”
  伯树突然笑了,正如他总是喜欢做的表情,双手紧紧握着缰绳,用他温柔的声音说道:“我不会放弃她,既然带她出来,就要与她在一起。父亲,请您成全我吧。”
  父亲?!这位受人尊敬的老将军原来就是伯树的父亲。难怪伯树的地位如此之高,原来是将门之子。
  “成全?!我堂堂夫梨之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奴背叛王上,背叛家族,你让我如何成全你?!”
  夫梨大吼,随即从身后拔出大刀,刀尖对着伯树一挥,吼道:“想要离去,就先杀了我!”
  “父亲!”伯树心中怎样的焦急。他很清楚父亲的脾气,不与他交手,绝不会放过他们,困在这山谷中,如不速速离去,只怕追兵到来,他们就真的走不了了。可面对自己的父亲,叫他如何忍心动手?
  千夜皱眉看着伯树,心疼他此时痛苦的模样,本就气闷的心突然疼得更厉害了。
  伯树,慢慢抽出自己的大刀,千夜捂着胸口,吓得惊叫一声:“伯树,不要。”
  伯树并没有应会她,也没有真得动武,突然翻身下马,走到父亲的面前。他,跪了下来,将自己的大刀双手举起,那双本该温暖人心的眸子,却蕴着哀痛。
  “父亲,我不会放弃千夜,而我也不想与父亲交手。如果父亲您执意阻止,就请父亲将我杀了吧。待我死之后,请父亲不要难为她,放她寻找想要的生活去。”
  夫犁双目怒视,气得脸都红了。“伯树,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不!”千夜再也沉不住气了,也不顾胸口难忍的疼,从马上一咕噜下来,扑到伯树身前,伸开双臂,将他护在身后。抬起头,千夜直直看着夫犁,眸子中尽是泪水。
  这个时代的事,她不懂。父亲想要杀死亲生儿子,或许也是稀疏平常。可是伯树,为了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最后请死,也求自己的父亲放过她。千夜如何不感激他,又如何继续无动于衷?
  “夫犁将军,奴才的确是卑微的女奴,如何配得起高贵的伯树将军。奴才,应该放弃的。可是怎么办,我们相爱怎么办?没有了彼此,就不能活下去,这样的痛苦时时折磨我们,令我们两个生不如死。今日夫犁将军要杀死他,也请将奴才一并杀死。因为没有了他,奴才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伯树赶忙推开千夜,想要凶她,可面对她的泪颜却做不到,只紧皱了眉头,含泪说道:“千夜,我父亲向来说话算话,你这样做,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何必白白搭上自已一条命?”
  千夜望着伯树,也早已泪流成河,她哑声说道:“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改变夫犁将军的心意吗?伯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你死了,我也绝不苟活!”
  此时此景,千夜早已心潮澎湃,她想也不想地将落在地上的刀拾起,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抹去。伯树赶忙阻止了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可是我希望你活着,这样即使我死了,也无遗憾了。”
  “你怎么可以自私地留着我一人独活?要死一起死!”
  两个人彼此拥抱着,相互埋怨着,可这埋怨中,又包含了多少的真爱。夫犁一直看着他们,良久,他仰天长叹。
  身为将军,固然荣耀无比,可想要成为真正的英雄,光有蛮力是不够的。所以他请了多少学者教授伯树智慧,令这孩子从小就能够见多识广,也培育了温柔的性子。内心的柔软,对爱情的执着,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你们两个走吧,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
  永远不要让我看到,这样,才是真正躲过了王的追捕,你们也才能真的平安。
  伯树面对伤心欲绝的父亲,充满了感激和内疚,他对着父亲磕了三个响头,便扶起千夜,各自上马离去了。
  直到马蹄声远去,夫犁才又张开了双眼,掉过马头看着逐渐消失的影子,已是老泪纵横了。
  伯树呀伯树,你可一定要幸福呀……
  “伯树将军?”寄傲眉头微皱,看着面前的宁宦官,虽然表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可是那声音却堪比腊月寒冰。
  宁宦官抖着身子答道:“是,是伯树将军带走的女奴千夜。”
  冥兮立在一边,也同样皱着眉头。千万没有想到,伯树竟会做出这种事。固然千夜与众不同,可他竟会为她放弃了所有!而千夜,难道真得忘记了一切,连自己前来焰国的初衷都不记得,只想与那男人双宿双飞吗?
  这种感觉是什么?嫉妒,还是羡慕?在计划深受影响的此时,他感觉到的只有这些吗?
  寄傲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冥兮。
  “冥兮,我现在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马上调集人手,把那两人给我抓回来!”

  058 另一个千夜
  骏马终于使出了山谷,面前是一片大好景色。  绿油油的草地,几条路交错其间。伯树转过头对千夜大声说道:“我们往西边走,去粼国。”
  千夜不知道粼国是哪里,可她知道跟着伯树总没错。点了头,于是也随着伯树改变了方向,朝着西南的道路驶去。
  胸口,越来越疼了,心脏仿佛被铁钳夹住,一点点收紧,令千夜喘不上起来。她紧紧咬住了下唇,苍白着脸色,努力追赶着伯树。
  而此时,冥兮早已调配了人手,带着一百士兵驶出了凤凰城。
  一路奔驰,马队掀起滚滚尘烟。冥兮在最前面,疾驰的风吹在他的脸上,他不得不眯起那双丹凤眼。驶出山谷,马队停下了,有几个士兵跳下马,分别去了不同的路口,查看痕迹。最后西南路口的士兵挥了手,喊道:“将军,这边。”
  于是冥兮便扯了缰绳,带着一对人马朝西南方向驶去。
  西南?伯树,你是要去粼国吗?水之粼国,的确是火之焰国的克敌,你是断定焰国追兵不会冒然进入粼国境内吧。可是你想错了,因为不需要到达粼国,我便会将你们抓捕到。
  我绝不会让你带走千夜,带走父亲最大的希望……
  喘不上气了,疼得浑身的汗水,浸湿了身上的铠甲。千夜不得不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可这样做毫无用处,只觉得一阵阵的眼冒金星,前面的路也变得飘渺起来。
  ——不能走,不可以走——
  有声音,怎么离得这样近?在这疾驰的马上,究竟是谁在跟她说话?
  ——你不可以走,我不会让你走——
  这声音不是来自四周的任何一个方向,这声音是来自于她的身子里。千夜剧烈地喘息着,手指紧抓住胸口的铠甲,指关节泛起象牙白。
  ——你是谁?——
  ——我是千夜。——
  ——你是这身子原来的主人?!——
  ——不错。——
  ——是你,令我如此难过?——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走,你要代替我,杀了那个恶魔!——
  ——既然要杀他,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因为我已经死了,在营地的刺杀中被黑衣人刺中腹部而死。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我灵魂的一部分,被锁在心中。——
  ——你与寄傲有什么过节?而这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穿越到你的身子里,为什么你要找一个不同时空的人代替你?!——
  再也没有了声响,千夜却已经抓狂了。这身子里的,不仅仅是她的灵魂,还有那千夜的仇恨。这仇恨折磨着她,不准她离开寄傲。可她,必须要离开。
  ——回答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你要是敢走,我会让你死!——
  ——不,我一定要走,我爱着伯树,我要跟伯树走!——
  心痛越加猛烈,那捏着她心脏的铁钳,突然收紧,千夜再也不能支撑,从马背滚了下来。
  从疾驰的马背上倒下,摔在地上又朝前滚了几个圈,便倒卧在土地上,一动不动了。
  疼,好疼,疼得就仿佛要死过去了。那个千夜不准她离开,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好恨,好恨!
  伯树勒住了缰绳,随即从马上跳下里跑到千夜身边,将千夜抱入怀中。摇晃着她的身子,焦急地呼喊道:“千夜,你怎么了,醒醒呀千夜。”
  缓缓睁开双眼,千夜看到了伯树的脸,却是那般模糊。胸口剧烈地喘息,疼得她不断冒汗。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伯树的脸颊,绝望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伯树,对不起……”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落马了,还对我说什么对不起?千夜,你是不是病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千夜摇着头,手掌温柔地抚摸着伯树的脸颊。
  “我不能走了……”
  伯树不可置信地看着千夜,一双眉头紧紧皱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千夜,告诉我。”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千夜如何的不甘。可是她对抗不了那个灵魂,将她控制得死死的。
  “我的身子里……另一个人……好疼……”
  “你在说什么,什么另一个人,你的身子里怎么会有另一个人?!”
  伯树当然不能理解,千夜也不知如何对他解释。可这疼痛无比的心,夺去了她所有的生气。
  “伯树,对不起……咳咳……”
  “千夜!千夜!”
  突然,远方传来了马蹄着地的声音,伯树一顿,抬头看向远方。竟能看到尘土飞扬。
  追兵怎么来的这样快?!
  “千夜,追兵来了,我们必须走。来,我抱着你。”
  伯树说着,将千夜好好抱在怀中,刚起身要走,千夜便剧烈咳嗽起来,竟咳出了血。她大喊着疼,挣扎着要伯树住手。
  ——敢走,我要你死!——
  伯树吓呆了,又赶忙将千夜放下,跪在她身边,焦急地看着她。千夜,这是怎么了!
  千夜剧烈地喘息,终于止住了咳嗽,侧过头,她看着伯树。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伯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可是我真得不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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