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有办法。”晏熠如是说。
阿昌笑道:“大嫂肯定没有去后院看过,那块三百平的地,已经被他们挖得不成样子了。”
后来,季茉还特意去后院看了一下,那块空地,居然有着大大小小的坑,坑里都被柴火烧黑了。
晚饭吃过后,房子的顶上出现“突突”的声音。阿诚立刻跑出去看,很快就回来禀告,“大哥,黑鹰来了。”
一听黑鹰来了,晏熠冷着脸大步走出去,季茉也跟了上去。
只见一架直升机正在房子上方盘旋,直升机下方有一根绳子,绳子上竟然吊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看到那两个人时,季茉的脸一下子变得狠戾。
很显然,被阿诚推着出来的阿昌,也看清楚了那两个人是谁。
“放下来。”晏熠说了一声,阿诚站出去,对着上面做了一个手势。
手势刚一做完,吊着人的绳子就慢慢下降,离地面还有三四米的样子,“啪”的一声,那两个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两人落地,立刻有人把他们拖到晏熠面前,这两个人正是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的林如沁和程浩。
一堆人看到这两个人时,都目露凶光,如同一群恶狼看到食物的时候,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两个人还处于昏迷之中,晏熠示意让人去拿一桶冰水浇到他们身上,水哗啦倒完,两人便醒了。他们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明显有些慌张。
“你永远不会想到这两个人跑到哪里去了?”一道冷清的声音传来。远远的,那架直升机就停在左前方大草坪上。这个人,正是从直升机下来的黑鹰。
黑鹰有着一张黝黑的脸,他的轮廓很刚毅,身材高大,面相不苟言笑,站在那里,有就一股压迫人的气场。
出动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晏熠确实很好奇,“哪里?”
“黑河岛。”黑鹰冷冷的说了这三个字。
季茉不禁皱起了眉,黑河岛,远在地球的南边,传说中的死岛,那里没有绿色植物。不,准确的说,是没有任何生物,更别说是人了。这两个人竟然会跑到一座死岛上,他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黑鹰似乎看了季茉的疑惑,解释道:“那里虽然没有生物,但并不代表人不可以活下来。只要有足够的食物,活个半个是没有问题的。前两天,我在监测南部的时候,意外看到那座死岛竟然还冒起了烟,就很奇怪。所以带着人去看了看,没想到,竟然就找到了这两个人。”
这正是所谓的天网恢恢啊。
“呵,原来你们还没有死呀。啧啧,我们还真是太心软了。你说呢,如沁姐姐。”程浩看着季茉和阿昌,脸上露出孩子才有的天真笑容,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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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有两害:狼心狗肺容锐蛇蝎心肠萧暮缇。
传闻容锐男生女相,是个人妖。出生时就被遗弃,是狼养大的。容家上下称他禽兽,养不熟的白眼狼。
传闻容锐有隐疾,可举但举不起来。凡是与他那啥啥的女人,都会死!
传闻容锐是个煞星专业户:出生时克死母亲,成年后杀兄弑父。
萧暮缇:扯淡!姐已经睡了他,姐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他有老婆和儿子!特么的我们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衣冠禽兽不假,喂不饱的饿狼是真!
人妖你妹!隐疾你妹!煞星你妹!羡慕嫉妒恨了吧?
众人:我呸!一夜喜当爹,绿头龟,谁稀罕?
容锐:老婆来睡!
122、美男计
季茉被他后面这句话弄得心头一暖,鼻子一酸,点头承诺道:“我会一辈子陪着他的。”这是对阿昌的承诺,也是对晏熠的承诺。
“大嫂。”阿昌扭过头看着季茉,“没有人那么小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强者,只能说明,有什么原因让他不得不强大。所以,我希望大嫂跟了大哥,就一直陪着他走下去,永远。”
季茉一惊,原来,晏熠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那么厉害了吗?
他眼里充满了崇拜敬佩,嘴角挂着笑容,“那个时候,大哥才十八岁。”
“之后慢慢下来,自己变强了,能徒手打死一只大老虎。但心里还是不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活着,所以一见到大哥,我就又冲上去跟他过招。这一次,我跟他打了一个下午,之后两人都累瘫了倒在地上,他笑着对我伸出手,说‘果然是好样的’。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他这么对我,是真的让我变得更强大,只有强大,才有生存的资格。”
听着他的叙述,季茉能想象那样的场景。
“呵,这一声大哥叫了之后,可没把我后悔死。他到是干脆利落的应了,随后就把我带到了车上,当时我还喜滋滋的以为以后真的可以跟着他喝香的喝辣的,泡各个酒店各个吧,哪知下了车后,又把我丢到直升机上。说是要加强我的体格,训练我的身手。这可好,被丢进了大山里,整个和成群的狼虎豹什么的生活在一起,随时提防着,免得睡一觉人就在老虎肚子里了。刚去了那里,我真宁愿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小混混。”
“那之后呢?”
阿昌也笑了,然后摇摇头,“要是真有我想的这么美好,那就真是天上掉大馅饼了。我跟他打,完全被他秒杀。在他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我不得不认输。叫了他一声‘大哥’。”
季茉笑了笑,“确实。”
“但是他又说,要是我输了,那我就得听他的话,一辈子都听他的。我当时看他穿的好,出手又大方,想着输了跟着他,也比做混混强,怎么算,我都没亏。”
“他说,只要我打赢了他,他就给我大房子住,给我钱花。我最想要的就是个地方可以住,不用跟别人抢桥洞,也不用因为欠债而被房东赶出来。钱,没有谁不想要。于是,我答应了。”
回想起往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季茉听着,便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跟他一起陷入他的回忆。
“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地方的混混,坑蒙拐骗无所不能,打架斗殴从来都不会少了我。我进无数次局子,几次差点被人打得爬不起来。后来,我遇上了大哥,那个时候,他穿着我们从来不敢奢望的衣服,他有着高贵的气质,可偏偏,他的样子痞痞的,坏坏的。”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他不习惯,却又不得不习惯。
季茉知道他的意思,人从一出生,命运就是不同的。有些人不用做什么就能好好的过日子,但有些人出生不代表可以生存,他们先前靠的是运气,之后靠的是本事。社会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腥风血雨,没有风平浪静。
阿昌淡淡的说着,眼神很平静。
“大嫂,我们这些在刀里去,剑里来的人,平淡的日子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太难得了。我不是在讽刺,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谁生下来,就习惯腥风血雨的。我们一开始想要活命,想要生存,就得拿命去换这些。其实又有多少兄弟没有厌倦这样的日子呢。只是他们觉得,已经习惯了。”
“阿昌……”
阿昌看着远处,“大嫂,你不要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正如你所说,现在挺好的。不用再出生入死,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也挺好的。”
推着他到了后山,这山头可以将京城一览无余。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的风徐徐吹来,如同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他们的脸上。
对他,季茉始终是有着愧疚的。
季茉轻笑一声,“当米虫的感觉,也挺好的。”她知道,阿昌一定想跟其他弟兄们一起做事,一起切磋。可是现在,他的四肢除了一只能用来吃饭的左手,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有人帮忙。这种感觉,他一定很不好。
阿昌心中微微一惊,不过也没有拒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最闲了。”他戏笑着。
“阿昌,我推你。”有兄弟把阿昌从房间里抱下来,放在轮椅上,季茉主动走过去。
京城,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季茉一直在山上,也没有下山过。手机形同虚设,没事就去山上转一转。池希文那边也没有什么行动,按部就班,仿佛那些腥风血雨,只是一场梦而已。
……
看着他不安的皱起了眉,孟梓源看着他的唇,一点点靠近。池希文也没有躲,四瓣温热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电光火石间,干柴烈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池希文的心,没有因为他笑而放松,反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孟梓源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伸手在他的鼻子上轻轻一点,“我当然会在你身边陪你,别瞎想。”他笑了笑。
所以,当他那样一说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年,他已经离不开他了。当初娶古媗的时候,他知道他表面不在意,但心里却难过得要死。之后他还来安慰他,说“要以大局为重”,这样一直在为自己付出的人,他怎么不敢想他会离开他的世界。
他不敢想有一天他的世界没有孟梓源,这么多年以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他陪在自己身边。哪怕自己的母亲成了那样,他也默默无悔的照顾着。他曾说过“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比起那些女人,他更忠诚,更专一。
“阿源,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是输是赢,但是,不管以后怎样,我都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支撑我。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池希文对着那双温柔的眼睛,他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他的异常。
孟梓源散去那抹忧愁,露出一个笑容,拿下他的手,轻轻的握在手里,“你在乱想什么呢。我只是说,如果我搞不定,我们再想办法。”
他能感觉到,孟梓源在想什么。但是,他绝对不允许。
说到这里,孟梓源眉宇间的忧伤越来越浓,他没有去看池希文。但池希文却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东西,一把握着他的手臂,“你怎么搞定?你想做什么?你搞不定又怎么样?阿源,我不许你胡来!”
“现在,那就是想你跟季茉相斗,等到你们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再来坐收渔翁之利。但现在我们跟季茉的仇恨已经再也不能化解,连一点合作的机会都不会有了,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不管那人是谁,我们一个个的除。你放心,季茉我来搞定。如果我搞不定……”
池希文苦笑着想要去夺回酒瓶,孟梓源冷着一张脸,将酒瓶一下子丢在地上,“咣”的一声,让池希文的身子轻微一怔,瞪大了眼睛,盯着那碎掉的瓶子。
孟梓源不想看他这样,一把夺过酒瓶,“既然还有人在暗处,你更不能消极。”
“我总觉得,还有人,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暗中操控着。只是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林如沁,程浩,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来帮我的。”他说着又拿起酒瓶对着嘴猛的灌了一大口。
孟梓源皱起眉,不解他的问题,“什么意思?”
池希文哽咽着,没有说一句话。过了许久,他的心情平复下来后,离开了孟梓源的肩,抬起一双疲惫的眼睛,看着他,“阿源,你觉得,除了我,除了季茉,古梅东,还有没有人想得到古家?又或者,还有没有谁不想让我们沾染古家?”
情人低喃,他一向温柔似水的眸子迸发出了一种凌厉又坚定的光芒。既然别人做不了的,他来做。
“希文,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眼看就要成功了,我们还有时间,还可以的。”他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你想要季茉死,那就让她死。你想让古梅东乖乖的听从你的话,那就让他听你的话。”
他此时只有静静的抱着他,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哭出来。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可以给他别人给不了的东西。
别人以为光鲜亮丽,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他,此时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来放下自己肩上的重担。孟梓源没有办法感同身受,那是他的心情,别人永远也没有办法切实体会。
孟梓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无助的他,他的眼里浸上了泪光。慢慢的蹲下来,抱着他的头,让他埋在自己肩膀里哭。
他仰着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孟梓源,大声的咆哮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池希文的眼睛总算是又动了动,他一声苦笑,“找我妈,已经这么久了,没有一点音信。除了收到过她的照片,一只手,还有什么?给我爸报仇,我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一切都快将变得不是我的了,我又怎么报仇?你说,我该怎么办?一个古梅东,一个季茉,这两个人,我曾经以为都不是事儿,可是现在呢,他们前后夹击我,我能怎么办?”
他蹲下身去拿他手里的酒瓶,他不给。去拿他手里的烟,他也不放。孟梓源忍住心痛,站起来大吼一声,“池希文,你他妈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你还要不要找你妈,你还要不要给你爸报仇了?你是不是把以前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不管了?”
“希文!你这是怎么了?”孟梓源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心里着实吓了一跳。
在沙发脚下,他找到了一脸胡子拉渣的池希文,憔悴不堪的靠着沙发,一手按着一个酒瓶,一手搭的膝盖上拿着香烟。他眼神无神,看到孟梓源的时候,也只是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
孟梓源闻着房间的味道,紧张的叫着池希文的名字。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进来的人打开了灯,看到眼前的景象皱起了眉,“希文!”
而另一边,漆黑的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酒混合的味道。地上,歪倒着酒瓶子,桌上的烟缸里,满满的一缸烟头,上面还有未摁熄的烟头在冒着烟。
这一夜,他们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一夜,他们将这些天来的压力与恐惧都释放了。
季茉听后,脸又是一红。晏熠俯下身,深情的对上那双唇……
“乖,这种事,还是我来……”晏熠温柔的将她翻身,自己在上面,“一会儿我没力的时候,你再来……”
季茉皱起了眉,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又准备亲上去。
晏熠惊讶之后,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看来,真是把你饿着了。”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还没说出“你要看嘛”的时候,季茉已经俯下身,对着他那张唇就吻了上去,手还不停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没有章法。
晏熠一惊,“茉……”
看着他眼里的戏谑之意和嘴角那抹似笑非笑,季茉眼睛一眯,一咬牙,翻身坐在晏熠有腹部上。
“我……”季茉又咽了一下口水。
该死的,明知故问!
这种事,季茉还是羞于说出口,便哽在了喉咙。晏熠又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晏熠像是没有看出她的反常一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嗯?”
她本来是带着愠怒的,可是叫出来的时候,却有些娇媚。
刚刚才起来的一点感觉,在这个时候叫停了。整个人像有蚂蚁在爬,很不舒服。她翻过身,脸有些红,“晏熠……”
可是偏偏身后的男人在这个时候竟然停下了,还在她耳边戏笑出声。似乎刚才,他只是想故意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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