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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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术-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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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酒拜

    “他?好像在和术法那边全力指导那棵病树。…”刘龙挠挠头,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老头点点头,“唔,看来是为了问仙大会了。”

    “爷爷,这两人傻了?”赵虎嘻嘻笑着指了指发呆的樊剑锋与洛云来。

    老头眉眼一竖:“你才傻了!将他们面前的酒换了,他们有资格喝我的酒了!”

    “爷爷……不要吧,这两人根本就不懂酒啊!”刘龙赵虎一听要换酒,顿时满脸‘肉’疼,哭丧着脸说道。

    老头瞪了眼两人,笑骂道:“瞧你们那馋样,好吧,赏你们两每人一杯!”

    “真的?”刘龙赵虎两人眼中顿时冒出了绿光,使劲吞了吞口水,双眼灼灼地看着老头。

    “还不快去?”老头笑骂一声,两个馋鬼顿时欢呼一声,奔到后堂,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小小的酒坛,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一路走,一路流口水,到了店内,刘龙眼睛已经盯着赵虎手上的酒坛,‘摸’索到‘门’口,快速将大‘门’关上,又来回将前后的窗子也关上,这才擦着满嘴的哈喇子,来到桌子边上。

    “一人一杯,他们两人面前也各放一杯!”

    老头看到这坛酒,整个人的气势忽然一变,原本佝偻的身子竟然在一瞬》尐說網间笔直‘挺’立。

    刘龙赵虎二人神‘色’顿时郑重起来,小心翼翼的拍开泥封。

    泥封被拍开,馥郁的酒香瞬间填充了整个酒馆,让人一闻之下,似乎都可以飘然醉去。

    刘龙赵虎二人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口水,将樊剑锋与洛云来两人面前的大酒杯倒满,然后自己两人拿了两只小小的酒杯,第一杯倒满,继续倾倒之下。这坛酒竟然似乎已经见底,直到倒出最后一滴,刚好倒满一杯,坛子中已然是涓滴不剩。

    “啪”

    赵虎手中的忽然破裂,落在地上时,已经化为了一堆粉尘。

    与此同时,五行峰峰顶的大殿中,供奉着的那只巨大丹鼎忽然一声低鸣,随之万丈霞光散发而出。

    盘膝在下面的养丹子陡然睁开眼来,正在这时。一道人影电‘射’而至,满目狐疑的盯着丹鼎,半晌后苦笑道:“又要开启了么?”

    养丹子皱眉道:“师尊,看样子开启的日子就在您收徒的那几日啊!”

    中年男子笑道:“不是我丹仙人收徒啊,丹子啊,最近宗‘门’有什么杰出之人崭‘露’头角吗?”

    养丹子一愣,顿时想起了那两个刺头,苦笑道:“有是有,不过也太杰出了。杰出的都快成为刺头啦,整个个丹道一脉,蓝炉以下的丹师,这些天都快烦死我了。”

    “哦?说来听听?”丹仙人眼睛一亮。笑着问道。

    养丹子嘴巴张了张,措词半晌,这才将樊剑锋与洛云来的事情缓缓道出。

    而此时此刻,第一盘的小酒馆中。刘龙赵虎满目陶醉的捧着两只小小的酒杯,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在酒杯中一‘舔’,然后快速收回舌头,满脸沉醉之‘色’,狠狠的咀嚼回味许久,这才幽幽长舒一口气。

    等待这口劲过去了,两人又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自己的酒杯,又伸出舌头,‘舔’一口酒……

    随着酒杯中的酒越来越少,两人脸上‘舔’酒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偶尔回头看向店老板,目中也满是火热与崇拜。

    等到两杯酒终于‘舔’完了,甚至连酒杯都拿舌头洗了一遭,这才意犹未尽的瞟了眼樊剑锋与洛云来眼前的酒。

    “丢人丢够了?”老头忽然开口。

    刘龙赵虎傻傻一笑,将酒杯揣在怀中,嗫喏道:“爷爷,他们……还不醒来,这酒…不会变味吧?”

    “是啊,酒这样放的时间长了,味道会散去的!”

    “两个馋鬼,你们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爷爷?我这酒,就这样放上一百年一千年也不会变味,在一边给我老实待着!”老头哼了哼。

    “是!”刘龙赵虎彼此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乖乖站在了一边,一时间酒馆中一片死寂,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两人身子忽然一动,同时清醒过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鼻子同时狠狠‘抽’动几下,一眼看向眼前的酒杯。

    “好酒!”两人惊呼一声,满室的馥郁香甜,沁人心脾,令他们完全沉醉,根本无暇开口说话,不由自主的就伸手去捧两杯酒。

    可当他们刚刚要抓住酒杯的时候,木桌忽然碎裂开来,两杯酒瞬间往地下掉去。

    “不要!”

    樊剑锋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去接酒,洛云来同样如此,这种情况,要放在往日,一两人的修为,根本就没当回事,甚至举手投足便可接住酒。

    可这一刻,他们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修炼者的身份,疯狂扑到地上,抓向酒杯。

    “一拜!”一边刘龙赵虎这一刻却没有丝毫的‘肉’疼,而是郑重开口。

    樊剑锋二人恍若未闻,一把狠狠抓住了酒杯,酒杯是抓住了,可在剧烈的晃动之下,里面的一部分酒竟然飞出酒杯,直冲而上。

    两人腾的站起身来,举起杯子想要接住飞起的两杯酒水。

    眼看着酒水就要稳稳的尽数落入杯子中,两人不禁齐齐‘舔’了‘舔’嘴‘唇’,可就在这时,脚下刚才因木桌破裂而落下的普通酒水,与酒坛碎裂化成的粉末结合之后,变成了一堆滑不溜秋的稀泥,两人脚下一滑,一个趔趄,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两拜!”刘龙赵虎神‘色’不变,淡淡开口。

    樊剑锋二人依旧似乎全然没听到,扑倒之时,心中更是同时泛出一个念头:就算我自己摔倒,这酒也不能洒了!

    两人竟然在摔倒的同时将酒杯抛起。

    之前的酒水快速落下,酒杯又被抛起,洛云来一咕噜翻起身,抬手一把抓住被抛起的酒杯,正在这时,头顶的酒水落下,一滴也不‘浪’费的尽数落回酒杯,洛云来大喜,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双膝一软,顿时跪倒在地。

    “三…”刘龙赵虎正要喊出‘三拜’,却脸‘色’一变,住口紧紧盯着樊剑锋。

    两人原本很统一的动作,在起身抓住酒杯的那一刹那,却发生了变故。

    洛云来觉得浑身无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而樊剑锋却并没有。

    樊剑锋接住了酒杯,半空中落下的酒水并没有落入酒杯,同样他也没有跪倒,而是仰身后跌,躺在了地上,张大了嘴正在等候半空中落下的酒水落入他口中。

    “爷爷!”

    刘龙赵虎脸‘色’再变。

    老头眉头一皱,哼道:“拜过师?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老头说着,一双苍老干枯的手掌虚切一记,樊剑锋头顶的酒水瞬间静止在了空中。

    于此同时,樊剑锋、洛云来两人竟然也同时静止了。

    老头右手手刀改为爪,向着樊剑锋凌空一抓,在樊剑锋脑中,顿时有一道灰白‘色’的丝线飞出。

    这根丝线从樊剑锋脑中飞出,飘飘‘荡’‘荡’的落在老头手中,老头张口吹出一口气,那根灰白‘色’的丝线颤抖几下,一番空间扭曲之后,顿时一幅画面出现在眼前。

    画面中的樊剑锋向着身前的柳子生深深一拜。

    第一拜,拜救命之恩!

    紧接着第二拜,拜醍醐灌顶之恩!

    其后樊剑锋沉‘吟’半晌,又拜!这一拜,他是要柳子生解决他体内齐格的那缕心神。

    “原来是梓脉的因果线,这算哪‘门’子的拜师,人家是求你将那缕心神除掉,你这无耻的小辈,竟然种下师徒的因果线,嘿嘿,梓脉,单这一条,你们比起抱木宗这桑之一脉差远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宿酒一梦与隔壁老王

    “老夫还以为真的拜了师,原来他们存的是这个心思…哼!”老头冷哼一声,枯瘦如柴的右手指尖探出,一道黄白‘色’的火焰‘激’‘射’而出,瞬间将眼前的因果线烧成灰烬。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没有因果的因果线,这是在害人!”老头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远在鹰娑川另一边的茫茫大山之中,大柳树村,原本盘膝坐在炕上的柳子生脸‘色’陡然大变,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眼中充满了骇然。

    十二地支瞬间感知,齐齐飞至,发现老大并无大碍之后,连连询问。

    “锋儿被发现了,有高人斩去了我埋下的因果线,断了师徒……也不知是福是祸。”柳子生眼望东北,喃喃轻叹。

    “因果线被斩?大哥与锋儿虽非师徒,但有师徒之情,当日他三拜虽说不是拜师之拜,但其情已有,难道有高人收锋儿为徒?”柳丑生皱眉道。

    柳子生沉默半晌,摇头道:“不清楚,如果真是抱木宗的前辈高人要收锋儿为徒,他们应该不会害锋儿,我那因果线中隐藏着我们梓脉的诚意,抱木宗身为桑之一脉,我想不会的!”

    而此时此刻,抱木宗第一盘的小酒馆中,老头望着躺在地上,处于静止状态的樊剑锋,喃喃道:“桑梓槐椿本一家,这梓之一脉倒是有心了,嗯?等等!”

    老头眼睛忽然一亮,缓缓走到樊剑锋身旁,枯瘦的手掌缓缓贴在樊剑锋头顶,半晌后,忽然哈哈笑道:“槐之一脉也着落在这小家伙身上了?咦?有趣,椿的气息?也有?还有……这是第三舍的血脉,奇怪,可并非黄家仙?”

    老头抬手陈默不语,良久之后,忽然探出手,拉出樊剑锋脖子上挂着着的那枚绿‘色’‘玉’佩,观看半晌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哈哈,原来一切的因果都在这里!”他忽然起身,朗笑一声,道:“入我‘门’墙,传承我道,非你莫属!”

    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静止的一切瞬间恢复,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樊剑锋就像个提线木偶,原本躺在地上的,可忽然翻身而起,双膝跪地,抓着酒杯将半空中继续落下的酒水尽数接在了杯中。

    “人生难求一醉,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哈哈!”老头傲然一笑,此刻樊剑锋二人的情形,正双手举着酒杯,跪在他身前。

    两人眼神虽然依旧浑浑噩噩,但却齐齐举起酒杯,对视一眼,仰头将这一杯美酒喝下。

    “三拜!”

    与此同时,刚才也被静止了的刘龙赵虎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淡淡开口。

    樊剑锋与洛云来两人眼神渐渐‘迷’离,脸‘色’‘潮’红,跪在地上晃了几晃,咕咚咕咚两声,倒翻在地,沉沉睡去了……

    这里本非我家,却是我的家。

    我的根在这里!

    这是一座小小的村落,村中只有九户人家,我的主人称这里为九舍村。

    我的宿命,就是护卫这里的第三舍,黄家!

    可我并不是生来就是护卫第三舍的。

    村头有棵大树,那棵树有多高,我不知道,当初我还是这树上的一部分的时候,我就很想知道,可我没来得及知道,就被第三舍的那个黑衣男子给砍下了。

    于是我成为了第三舍茅屋外的篱笆,孤独的篱笆!

    我每天看着村头的那棵大树,那才是我的根。

    可我再也回不去了,从此,我不再是我,我的根,断了,我只有一个宿命,那就是保护三舍。

    渐渐的,我也成为了第三舍的一份子,每一天,我遥望着第一舍那个呱呱而哭的婴儿,看着第二舍那对恩爱的夫妻,望着他们屋角烟囱里的炊烟,守护着我需要守护的第三舍。尽管,那眼光,看似很近,却仿佛穿越了遥远的星空,因为那是我唯一能看到的,因为我独孤。

    孤独,无尽的孤独。

    直到有一天,主人带来了一只小鸟。

    一只火红‘色’的小鸟,很美丽,很好看,像一只燃烧着的太阳。

    小鸟的叫声很动听,很美好,但我却听到了她叫声中的悲戚。

    主人将她放在我的肩上,用一根红‘色’的绳子拴住了她,细细的绳子,一头拴在我的脚下,另一头拴在她的脚下,她只要想挣扎着飞去,那绳子,就会像火一样的燃烧起来。

    我以为这就是永远,永远如此,永远跟她陪伴,永远守护着第三舍。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我的根,那棵大树,崩塌了!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那棵大树有多高,他是那么的高,他俯视着一切,俯视着九舍村,而我,本来也应该拥有这份高傲的,可我,成为了篱笆!

    那棵树崩塌了,落下的枝桠砸烂了九舍村,也砸断了拴在我和红‘色’小鸟脚上的红绳。

    篱笆破了,小鸟飞了,我们自由了!那一刻,回‘荡’在我脑中的,只有小鸟儿那欢快的鸣叫声,叫声中,种下了希望。

    她飞向了太阳,而我,七零八落,飞向了无穷无尽的苍穹。

    直到有一天,我落在一座星辰之上。

    我有三舍血脉,我本是黄家仙,但我却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我也不想是!

    我梦想着站在那棵大树的肩上,我梦想着身周都是我的兄弟,我虽为篱笆,但彼此‘交’错的站在他们中央,我也就很开心了,很知足了。

    于是我自名:樊!

    我的后人,永不‘侍’黄家仙!永不守三舍!

    ************

    我是老大,弟弟是老二,这不是废话,因为记忆中,父亲常说我不是他亲生的,而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母亲没有反对,所以我也就相信了自己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小时候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隔壁不但有老王家,还有老柳家,父亲为什么偏要说我是老王的孩子,而不是隔壁老柳的孩子?

    我要是隔壁老柳家的孩子多好,那我就可以天天跟思妍见面了。

    后来我长大了,就庆幸自己是隔壁老王的孩子,而不是老柳的孩子了,因为我喜欢柳思妍,要是我是老柳的孩子,我就不能喜欢她了。

    有一天母亲不见了,我和弟弟问父亲,我妈妈呢?

    父亲说你妈跟着隔壁老王跑了!

    我和弟弟哭着喊着冲到老王家,却发现老王正在给他的傻儿子喂粥吃,老王很胖,长着一个酒糟鼻,跟我一点也不像。

    我问他,我妈妈呢?

    他说,你妈妈不是在你家吗?

    我和弟弟跑到家里,父亲也不见了。

    父亲给我们留了一封信,看了之后我才知道我是父母的孩子,不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不过我出生的时候身上裹着一层皮,就像蚕茧一样的生下来了,父亲信中说,那皮是五种颜‘色’的,后来扒开了那层皮的时候,我是没有呼吸的,直到过了一天一夜,我才有了呼吸。

    检查父母遗物的时候,我和弟弟发现了两个小香炉,有一天其中一只摔碎了,里面竟然写着字,我和弟弟仔细看过之后,才知道是父母留给我和弟弟的任务,说是要我们修习丹道。

    那一年左隔壁老柳带着右隔壁老王的傻儿子走了,老王老婆也跟老柳老婆离开了,我和弟弟,带着思妍一起来到了抱木宗,只留下隔壁老王一个人,在那里‘挺’着个酒糟鼻酿酒,很像抱木宗第一盘小酒馆中的那个老头,哦对了,现在是我师父……

    “你才是酒糟鼻!”

    小小的酒馆中,老头忽然怒吼一声,枯瘦的身体中,似乎有无穷的力量,这一声吼之下,樊剑锋与洛云来齐齐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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