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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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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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之事,是宜修做得不对,不应该私自上楼。大小姐若是有什么惩罚,宜修都可以接受。”他面色不变,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

    两句话,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弱者的位置上。再配上他本就孱弱的身子,看起来煞是可怜。而与之相对的,临晚镜在这样的衬托下就彻底沦为了欺压良家妇男的女恶霸。

    “惩罚啊……”临晚镜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再次扫过张宜修。

    虽然身体孱弱,可那身材却在衣服的包裹之下让人琢磨不透。明天,还是让风无定过来给他把把脉吧。不过,用什么理由好呢?

    人家男人找大夫给小妾什么的把脉,还能说是身体不适,有可能怀孕了。可她咧?总不能也用这个理由吧?

    视线从张宜修身上移开,临晚镜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自家的葡萄架。然后,目光顺着葡萄藤,爬到了旁边的参天古树身上。

    虽然葡萄已经搭了架子,却还是有一根藤独辟蹊径地爬上了高枝。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可缠绕在古树上的这根藤结的葡萄却比下面葡萄架子上的还要大。现在成熟了,葡萄乌溜溜的,个儿大肯定很甜。几乎是没怎么思考,临晚镜就想出了办法。

    “不如,就罚你爬到树上去,把那最尖上的两串葡萄给本小姐摘下来。”那树虽然长得枝繁叶茂,却甚是光滑,不太好爬,树干又太大,抱起来也不舒服。临晚镜是真的想看看,张宜修会怎么做。

    “这……”张宜修终于眼睛睁大了一些,不可思议地听着临大小姐的要求。她竟然,要自己爬树?

    这惩罚,对于一个从小就是药罐子的人来说,会不会太过苛刻了?

    “怎么?不是说任由本小姐惩罚吗?”这样的退缩,是不敢爬,还是怕暴露了什么?

    “大小姐,宜修从未爬过树。”张宜修从小到大,在武林盟主府都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加上身体又不好,张家人怎么可能让他去爬树?

    “没关系,人生总会有第一次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所不定从今往后,你还会爱上爬树!”临晚镜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面带鼓励之色。

    “……”夜色都没法掩盖住张宜修脸上的黑线。

    他会爱上爬树?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为了不被临大小姐再三刁难,张宜修还是卷起了袖子,走到古树下,开始艰难地往上爬。

    “张宜修,加油哇,本小姐看好你!”临晚镜鼓励似的对他吼了一句,然后还低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长得越高的葡萄会不会越甜。”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底还真流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如果真的很甜,她就带过去给阿景也尝尝。

    唔,这个主意真不错!

    想完这些,临晚镜才抬头看向爬树的张宜修。他身体不好,动作并不像习武之人那样干净利落。每攀爬一步,都会小心翼翼地寻找下一个落脚点。没过一会儿,脸上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一看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根本不能干体力活儿,也足以表明,张宜修根本不会武功。有武功底子的人,再怎么装,都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习武多年,有些东西,更是深入骨髓了的。

    爬树的张宜修却是把临晚镜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在临晚镜看不到的地方,他微微一笑,既然她想尝尝,那就摘给她吃。

    虽然很艰难,张宜修还是把那两串葡萄摘到了手里。

    “大小姐,摘到了。”他扭过头,看向树下的临晚镜,像邀功似的,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朗。

    “嗯,那你快点下来。”说着,临晚镜手指一动,张宜修往下爬的右脚膝盖弯儿处瞬间一麻,脚下一滑,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好在,某女还算有点良心,在人家摔到地上的时候,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是真的不会武功吗?这样摔下来,他没有任何调整身体的步子,仿佛根本没有料到。

    甚至,脸上温柔的表情也破功了,独留下丝丝后怕。

    “没事。”虽然说是没事,却是连发出的声音里都带着疼意。

    临晚镜扶着他站起来,心下暗问: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

    可如果不让他受点伤,又怎么找借口让风无定过来把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张宜修真的是今天出现在别院的那个人,那他潜伏在自己身边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如果是敌人,就算再狠也不为过。如果不是,他只是单纯地想在侯府避难,她倒是也不介意给他一个容身之所。

    “你怎么从树上摔下来了?”恶人先告状什么的,她做起来从来不害臊。

    不是你这丫头干的吗?张宜修在心底腹诽,面儿上却有些赧然道:“不小心踩空了。”

    难道,他连自己动了手脚都没发现?临晚镜仔细盯着某人的表情,觉得越是粉饰太平就越是十分可疑。

    “啊,那你下次可要小心一点。树这么高,摔下来很危险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带着些许狡黠的光芒,临晚镜想骗人,那演技就跟影后似的。可这个时候,她就是故意睁着眼睛说瞎话,看对方是忍而不发,还是怒火中烧。

    她在现代可是学过心理学的,张宜修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就是这样,临晚镜如果真正要对付一个人的时候,那人才会知道她到底有多可怕。

    “这是您要的葡萄。”张宜修没什么反应,只朝她扬了扬手,手中那两串葡萄,被他护得好好的。可想而知,他落地的时候,是刻意把手抬了起来。

    临晚镜没有接过葡萄,却看向了他的手腕儿,那里被擦伤了皮,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腕流向掌心,也粘在了葡萄上。

    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临晚镜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男子把手上的葡萄递给她,笑得一脸温柔。仿佛完成任务的讨好,又好似夹杂了别的什么情绪,唯独,没有恶意。

    “怎么了?”见她并不接,张宜修好似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顺着她的眼睛,也看向了自己的手。

    可是,他第一时间不是发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而是看到了血迹沾染在了葡萄上。他眉头微微皱起,看向临晚镜的目光里满含歉意:“抱歉,弄脏了。”

    抱歉,弄脏了。

    只轻柔的五个字,却让临晚镜的心跟针扎了似的。至少,在这个时候,眼前的男子对自己一点恶意都没有。不仅如此,他还为自己的血弄脏了葡萄对她感到抱歉。临晚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心软了。

    “嗯,是弄脏了呢。”她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却又想伸出手去接过葡萄,“不过也没关系,洗一洗就干净了。”

    张宜修却并没有把葡萄递给她,而是,笑了笑,道:“还是我去洗吧,你要在上面赏月吗?那等会儿让人给你送上来?”

    见他越是这样,临晚镜越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抱歉,只能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葡萄:“不用了,我拿到隔壁去洗!”

    言下之意,王府里自然有人给她清洗葡萄。

    “那好吧。”松了手,张宜修没再开口,也没管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好像没有感觉似的。

    “那你下去吧,记住以后没有本小姐的吩咐,不可以再上来。”临晚镜指了指楼道,她现在不太想看见这人。越是看见他,心里的愧疚就越浓。

    张宜修点了点头,一副顺从的模样。

    他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又听见临晚镜在上面补了一句:“你的手受伤了,让下人给你包扎一下,明天我让人过来给你看看。”

    “好。”他柔声应下,却头也不回。

    在临晚镜看不见的地方,张宜修笑得有些满足: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不过是有些别扭骄纵罢了。

    如果某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怕会嗤之以鼻。心地善良什么的,完全和她不搭好不好?

    ------题外话------

    陌已经感受到了你们对哥哥深深地爱意



【144】本王只爱你这款

    “阿景,看本小姐给你带了什么?”

    临晚镜半夜爬墙到王府,直奔夙郁流景的书房。此时他必然还没睡觉,因为书房的灯亮着。

    “你受伤了?”夙郁流景面色骤冷,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下一秒,他已经抓住了临晚镜的手腕儿,葡萄上的血迹似乎刺激了某王爷的神经。他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的姑娘,谁敢伤了她?

    “没有,是别人的血。”说起这个别人,临晚镜还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她刻意把人家从树上给弄摔下来,人家也不会摔伤了手腕儿。而且,人家摔伤了手腕儿还能把她的葡萄给保护得好好的,可谓是相当的不容易哇。

    “别人的血?嗯?”夙郁流景抓着她的手腕儿不肯放,把葡萄从她手里接过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她毫发无损。

    “嗯,是我让张宜修爬树上去摘葡萄,他从树上摔下来了。”临晚镜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并没有多说其他的。

    “张宜修?”夙郁流景眉心微蹙,有些不满,怎么还和那个张宜修扯到一起去了?

    “嗯呐。”临晚镜点了点头,把自己心里的怀疑像倒豆子一样噼噼啪啪说给夙郁流景听。

    听完之后,某王爷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不过,也再三叮嘱某女,既然怀疑张宜修就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比如摘葡萄这样的事情,以后他也可以做。

    某女听得直直摇头,这男人,吃起醋来完全没得救了。夙郁流景看似待她温和,也不乏宠溺,可仍然有着这个时空的特性,大男子主义,以为自己就是天,而女人永远是他们的附属品。她仅仅是和张宜修多说了几句话,对方都能醋得跟什么似的。

    临晚镜这样的想法,对夙郁流景来说还真有点儿冤。这个龙腾大陆,人们有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男人,就是一家之主,而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夙郁流景对临晚镜毫无原则的宠,是因为对她的爱;小心眼儿吃醋,限制她的某些自由,也是因为对她的爱。不过,后者更加激烈,霸道。临晚镜接受前面的宠,却不喜欢后面的束缚。说到底,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两个人相爱,却也会有摩擦,很正常。临晚镜思想本来就开放,也没被这件事困扰太多。虽然因为张宜修的事情,心情不太美妙,却不会为此与夙郁流景发火。

    “不高兴了?”虽然她的情绪没有半点外露,夙郁流景依旧看出来了自家小女人心里的不满。勾了勾她的下巴,欺上身,逼她与自己对视。

    “哪儿能啊,本小姐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某女把头一偏,原本也没什么可气的,但是景王这个动作有点儿激怒了她的意思。对张宜修,她是有防备,却也有种特别的信赖。特别是看见他不顾自己的安危还要护着她那两串葡萄的时候,莫名就心软了。直觉告诉她,那人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至于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可是,自己一到景王府,原本是要与景王分享那两串来之不易的葡萄的,却被三令五申不准与替她摘葡萄的人接触。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心里都会不舒服。何况,在张宜修那么一摔之后,某女就觉得对他有了亏欠。

    “还说没有,这气呼呼的小模样。”捏了捏怀里人儿水嫩的小脸蛋儿,夙郁流景的语气里依旧是纵容。

    随着身体的恢复,夙郁流景的心情也是一天比一天好。对临晚镜嘛,更是一天比一天上心。原本,他也是听说了凤离国的皇子和公主进皇城的事儿,想要和她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毕竟,传言中那凤离国的倾城公主可是有备而来。

    可惜,某女一过来就让他担心,末了还在他面前说别的男人的好话,他能不心生不满?

    “阿景,我今日在城门口见到那凤离国的大公主了。”临晚镜不欲与他继续张宜修的话题,也没有要争个输赢的意思,聪明地把炮火对准了另一个方向。

    “嗯。”夙郁流景点了点头,等着她的下文。即便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他也由着她,这才是真正的宠啊!如果觞帝知道自家皇弟已经把女人宠到这个份儿上了,一定会痛心疾首地高呼:皇弟啊,你怎么可以堕落成这样?

    “你怎么不好奇?”临晚镜不满地推了推他,这反应,忒无趣了!

    “那镜儿觉得本王应该好奇什么?”他看着她,墨玉般的眸子里藏匿着戏谑的光芒。这丫头,恶人先告状的本事一向一流,他才会轻易上当呢。

    “当然是好奇那倾城公主到底长什么模样。”毕竟,人家可是凤离第一美人。

    “那倾城公主到底长什么模样?”他兴致缺缺,却依旧愿意配合。

    “模样倒是对得起这个封号,长得确实倾国倾城,姿容艳丽,明媚动人。”这样的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艳丽而不艳俗,媚而不妖,让人一见之下只觉得赏心悦目。那长相,与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云破晓相比,也不差。不过,她的美太具侵略性,太过浓烈,是以不会被所有人接受。不然,说与云破晓不相上下,也是可以的。

    夙郁流景听得一愣,自然也没想到那凤舞歌会得到镜儿如此评价。那女人可是冲着他来的,镜儿就一点不嫉妒吗?不是说,女人和女人,都是天敌吗?

    “能得镜儿如此赞赏,想来必定有她的可取之处。”镜儿对那女人没有敌意,不吃醋,夙郁流景心里想缺了一块似的,有点儿不爽。

    “我赞赏有什么用,要她和亲的对象看上了才行。”临晚镜撇了撇嘴,自己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自然欣赏那倾城公主的美色。可若是站在未来景王妃的角度上看,那女人就是千里迢迢跑到夙郁来和她抢男人的,自然要对她不假辞色。

    不过,若是她愿意去红袖招挂牌,红袖招的生意只怕比现在还要好上几倍。想着想着,某女又掉进钱眼子里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够改不了吃屎!

    “镜儿,本王连天下第一美人都没看上,又岂会看上一个敌国的公主?”夙郁流景一边儿辨明自己对她的忠贞,一边儿对怀里的人儿上下其手。

    随着身体的恢复,面对镜儿,他是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对她身子的喜爱更是从不掩饰。当然,夙郁流景并不是一个色胚。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亲近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果看着喜欢的人都没有欲望,那不叫柳下惠,而是根本不行!

    镜儿身上好软,嗯,也好香。说着话,夙郁流景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埋到临晚镜颈窝里了。越来越像蠢萌的大狗,在主人身上蹭啊蹭的。

    “那可说不准,晓晓与那凤舞歌,可不是一个款的。”临晚镜再次翻了个白眼,第n次拍掉意欲探入自己衣襟的那只大掌。

    “可是,本王就只爱你这一款。”虽然,形容女人用“款”这样的词语让景王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习惯了自然也就跟着她的语调走了。

    本王就只爱你这一款,这句话,就如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听着就让人觉得身心舒爽。某女承认自己是个俗人,这句话也确实取悦到了她。于是,当夙郁流景的手,再次在她身上作乱的时候,竟是忘了阻止。

    “我这种就像是剑走偏锋,到底功力不足,若是要论颜色最好,还得像我家晓晓那样才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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