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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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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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夜挑眉一笑,谪仙气质尽褪,眼角眉梢带着三分邪气走向她:“小丫头,你如何这般肯定我是仙?”他伸手挑起她下颚,轻声道:“若我不是仙,而是……妖呢?你信不信?”

    妖?凌如芊后退半步,摇摇头:“你不像。你方才说不能动凌长老是为什么?还有,这是哪?”只是不像,她却并不会像从前一般肯定地说不信,因为这三年中花卿雪与她说过太多妖怪的事情,妖,不可与凡人相较,你看到的妖,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很有可能只是他幻化的表象,这般看着他,她一想到他这皮相也许是扒了某个活人的,头皮都隐隐发寒。

    “安心,我没杀过人。”萧子夜摇摇头,这丫头,看上去好像精明了些,里子还是一样傻愣愣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你这长老的魂魄已经消失,皮囊即将破碎,你只要一碰他,很有可能就会化成飞灰。”他摸摸下巴:“能狠得下心对自己下这般狠手的人还真是少见,啧啧。至于这里,当然是我的地盘,你俩从空中掉下来,压坏了我的花草,所以我才在这里等着你赔偿。”

    什么?凌如芊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想起当初凌长老推她进传送阵时的微笑,她心中不由一酸,为什么,为什么凌长老这么好的人却落得这般田地,她都已经帮他避开一劫了他还是逃不过一死,那些人为什么非得致他于死地不可?她在他身边跪下,泪水扑簌簌掉了下来,她不敢碰他,看着他安详的脸,唇角甚至还带着笑意,她只觉得心酸,如果还在凌霄阁,长老身故,是得安置在最隐秘的禁地,受最尊崇的祭拜,可是在这里,她甚至连替他更换寿衣都做不到。

    萧子夜看着她流泪,那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他伸手接住,手心有些烫,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想摸她的脑袋,刚伸手,却又缩了回来,他皱眉道:“哭得真丑,你与其在这里哭丧,还不如趁早收拾好心情,去把那些害死他的人杀了,也不枉他拼了命也把你送离险境。”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大声地抽噎了一下:“什,什么意思?”

    “想都想得到的事。”萧子夜嗤笑一声:“看你这装束,你所在地已经到了夏天了吧,我这别院可在燕南城外,此时才刚初春,两地想必是相隔千里,显然是你们遇到了危险,你这长老才将你传送离开,只是可惜他心血耗尽,所以拼尽魂飞魄散最终却掉在我这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必定是当初那三派人追杀凌长老,凌长老明明准备走的,可是却被她拦住了,凌长老当时要将阁主之位传承于她,又想护住她的性命,所以才拼死传送,可传送必须有阵,他怎么做到的呢?想起当时那阵奇异的雾,她喃喃道:“用魂魄织就的阵法……”脑海剧痛,很多信息一闪而过,她细细一琢磨竟全部是凌霄阁内门机密,这都是只有长老级别才能了解的,原来凌长老所说的传承是这般……



第八章 偶遇妖孽

    “引魂阵。”凌如芊心中大痛,难怪凌长老会魂飞魄散,他以血肉之躯吞下生魂灯,强行压制住伤势,又拖着重伤的身体跑去找她,最后还为了救她用魂魄织就阵法将她送离险境……

    当初凌长老想将凌霄阁传承给她,是递给了她一册书,现在怎么不同了?凌如芊皱眉苦思,却想不出答案,甚至努力想找到关于生魂灯的线索也完全没有结果,看来等事情告一落幕,她得回一趟凌霄阁,至少那册书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她再不理会萧子夜,隐忍痛苦看着凌长老化为飞灰消失不见,才将他衣物细细收敛了,出了园子寻到一片山坡将他安葬在山坡上,她跪在坟前,眼含热泪仰头望天,天空靛蓝,白云朵朵飘浮,她举起三指,慎重发誓:“我,凌如芊,以性命发誓,此生必将手刃害死凌长老、毁我凌霄阁的仇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准备离开,好在腰囊她随身带着,否则这般毫无准备被扔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都怀疑她能活多久。

    “啧,你难道准备就这么走了?”

    她转身看着萧子夜,擦干眼泪平静地道:“你想干什么?”

    萧子夜看着她防备的小模样冷笑道:“把你右手抓着的袖箭收一收吧,袖子太薄刚才你挖坟时用工具又不小心,衣袖裂了好大一条缝,都露出一截了。”他弹弹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只是希望你能赔偿我的损失,毕竟你们压坏了我精心培育的花草。”

    呃……她下意识地往右手瞄了一眼,看到完好无损的衣袖才发觉这是他的反讽,抬眼看到他眼中显而易见的冷笑,手有些不自在地往手掩了掩:“我……你那些花草值多少钱?”

    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小金算盘,萧子夜噼里啪啦拨拉一会,神色轻快:“不贵,黄金十一万两,看在三年后我们又相遇也算有缘的份上,给你抹了零头,十万整算了。”

    什么?黄金!还十万两!她这三年小心翼翼努力攒钱也才攒了一百两!银子……凌如芊摸着自己的腰囊呆住了,嘴唇抖了抖:“你,你讹诈!”

    “呵,你压坏的是我从他国移植过来的花开富贵牡丹,当朝权贵曾以万两黄金想买我都未曾答应,而你一压就压坏了七株。你那长老掉下来压坏的草丛是皇宫指定要的草药,下月便可采摘,入药万金难求,他这一压,我连一味药都配不出来……”他眯起眼睛,像一只满心算计的老狐狸:“你倒说说,十万两贵不贵?”

    这么说来,算十万两还真算便宜她了,可是难道她会相信?她当时压坏的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几株芍药!不要欺负她不懂!她气乎乎地朝他园子里走:“你胡说!明明是芍药!你休想讹人!”

    可走到近前,她惊呆了,那被压得扁扁的,虽然已经看不出原来形状,却明显是牡丹花瓣……她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正好看进萧子夜戏谑的眼中:“这……是不是你变的……”

    “你变个给我看看?”

    ……好吧,她认栽了:“你想怎么办,我反正是没钱。”

    “没钱好说,城中杏花楼花魁被人赎身了,正好,你模样还算勉强能入眼,进去大概十年八年也许能还清,走吧。”说着就想上来拉她衣袖。

    凌如芊闪身避过,用袖箭对着他:“你别乱来!我会杀了你的!”

    嘁——萧子夜好整以暇地笑笑,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你倒射一箭试试?”

    凌如芊心中哀嚎,后悔当日怕误伤小轩,早将箭尖磨圆,根本威胁不了人,她不由收起袖箭,讪讪道:“这,这位大侠,你也看到了,我大仇未报,真没时间跟你耗,要不这样行不行,等我大仇得报,我再努力还你钱。”

    其实她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萧子夜看上去就很精明,却不想萧子夜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只提出一点,在未还清债务之前,他必须跟着她,一旦她有准备逃跑和赖帐的想法和行为,他都会立即将她捆好送进杏花楼。

    所以他果然是妖吗?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

    凌如芊暗自大呼侥幸,还好遇到的是只单纯的妖怪,否则估计她真要被扔进杏花楼就全完了。至于他,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她估计一时半会是报不了仇的,更不用说赚十万两黄金了。

    她径直往庄园外走,却发现萧子夜竟也悠哉悠哉地跟了上来,不由皱皱眉:“你不收拾行囊的?”

    斜睨她一眼,萧子夜似笑非笑:“行囊?你提还是我提?”

    这倒也是,她可不想提他的东西,可是就他这模样,当个富家公子还不错,真要拎个包裹……想想那画面她都醉了,好吧,他高兴就好,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他:“要不你带点银票也行,毕竟……我没钱。”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穷。萧子夜挑挑眉,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折扇不轻不重地敲在她脑袋上:“想混吃混喝也行,给我当丫鬟。”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上一刻她还是千金小姐,这一刻沦为了仆人,可有什么办法呢,谁教她不但没钱还倒欠人家十万两,凌如芊惭愧地低头:“好的,少爷。”

    “恩。”萧子夜看上去还是比较满意的,故作潇洒地刷开折扇:“带路吧,你准备去哪。”

    凌如芊遥望远处的城门:“我想回一趟陈府,当时凌长老觉得危险就把我传到这里来,可陈府却没来得及通知,三年前那些人没找到我一把火烧了桃花林,现在……”她咬咬唇:“我怕他们又伤害无辜,我得回去看看。”

    “那你准备这样走回去?”萧子夜脸都绿了。想想他堂堂蛟妖,就算不是坐凤凰,出门少说也得逮几只小妖怪给他抬软轿,哪像现在这样竟然沦落到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步行。

    不然能怎么办?凌如芊无奈地看着他:“我可没你那样的坐骑,要不你召出来载我们一起去?”

    萧子辰要是在,估计又会一翅膀把她给掀飞了,萧子夜看着一脸淡定的凌如芊,头一回感觉了挫败,也罢,当体验人生吧。

    见他虽然板着一张脸,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凌如芊暗自高兴的同时也暗暗警惕。花卿雪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如果真是只妖怪,就根本不必跟着她这样吃苦,如果他不是妖怪,凭他一株花能卖一万两也不至于要跟着她走,他现在说什么也要跟她走,必然是有他的目的的,她可得小心行事。

    心思各异的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同盟,只是一进城,凌如芊就发现与他同行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大概是萧子夜的气质太独特,总有人将他误认为是神仙,动不动就磕头,而各种路过的姑娘妇人,媚眼都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这边扔,一看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凌如芊,那眼刀子刷刷地往她身上刮。

    不过半条街,走了大半个时辰还没走完,凌如芊大感头痛,逃难一般躲进一边的悦来客栈。

    一进包厢,她就板着脸郁闷地看着萧子夜:“你能不能换副皮相?这样我们目标也太大了,我可是想低调地回陈府救人呢,你这样不是拖我后腿。”

    “换皮相?”萧子夜好整以暇地坐下,推窗看着下面:“你喜欢哪一张皮?嗯,是那边卖画的书生的还是那边舞棍的壮汉的?你喜欢我给你扒来。”

    “你不是说你不杀人的?”回是这么回,但她也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瞟了一眼,随即皱起了眉:“你看,那是不是官兵?感觉好像是往我们这边来的。”

    正喝茶的萧子夜闻言低头看了看,伸手一弹,那官兵手中的画卷随风飘起慢慢卷到半空不见了,官兵开始还蹦跶着去够,后面不知商量了什么放弃了画卷,继续往他们这边赶来,而凌如芊却立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画卷,整个人呆住了。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法术的厉害,没等她感慨完,就听到萧子夜懒洋洋的声音:“怎么样,画上的人是谁?”

    她打开画卷,她穿着凌霄阁服饰的形象赫然耸现,凌如芊惊讶道:“这还是我三年前的样子!不对,我怎么会被通缉了?”

    她原本想自己三年间已经大变样,应该不会被认出来,片刻后现实便打破了她的侥幸心理,官兵们问过小二后,已经大踏步地上楼来了。

    不行,不能被逮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通缉,可她一没权势二没钱,进了牢房就等于等死,她将画卷塞进袖中,将窗户彻底推开,回头看了萧子夜一眼:“别喝了,快走!”

    掏出鹰翼,她纵身跃出窗口,在急速坠落中戴上鹰翼迎风而上,在路过刚才的窗口时正好和踹门而入的官兵打了个照面,官兵们气极败坏:“拿弓箭来!”

    好在他们平时都只佩刀,等他们取来弓箭时,凌如芊早已没了人影。



第九章 客栈绑架

    看着下方的燕南城渐渐变成一个小点,凌如芊喘了口气,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一抬头却看到萧子夜轻松悠闲地在她身侧不远处漫步跟随,如履平地般自在。

    她没好气地腹诽:只会装模作样卖弄风骚的臭妖怪!看她刚才跳下去多危险啊,既然他能随意飞行,怎么都不帮她一把。

    “你又没说。”萧子夜侧头看着她,似笑非笑:“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像刚才我就帮你取了通缉令,不过,仅限于我心情好的时候,其他时候,你得求我。”

    拉倒吧,凌如芊冷哼一声:“才不要!”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她向来习惯靠自己。

    飞行了一阵,她头皮有些发麻,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燕南城,因为燕南城城门的特别她很有印象……她的方向感好像一直都很差。

    所以说,话别说太满啊,她这就得了现世报了。她再飞了一圈,真的好累了,感觉身体都有些冻僵了,毕竟她穿的单薄,可是又拉不下脸去求他,所以她只能哆嗦着讪讪地问道:“那个谁,你现在心情好不?”

    萧子夜闻言冷冷给她一个眼角,然后继续散步。

    糟糕,他好像生气了,妖怪真难伺候。凌如芊扑扇着翅膀停在半空,身体冻得有些微微蜷缩:“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这样他回答以后她就可以告诉他她的名字,然后和他聊一下各自喜好,最后就可以告诉他,其他她都很在行,除了有一点路痴,这样她就可以顺利地让他带路了!她暗自窃喜自己的聪明。

    “萧子夜。”萧子夜冷哼一声,打断正准备自报家门的她:“我知道你叫凌如芊。”

    呃,打算好的搭话内容硬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凌如芊几乎内伤,想了想,决定接之前的想法继续问下去:“那……萧子夜,你喜欢什么呀?”

    “不想告诉你。”某人维持着他一惯的清冷冰山形象。

    你这人会不会聊天啊!凌如芊气怒交加,最后恶狠狠地道:“你是什么妖啊?”

    “你不是说我不像妖?”萧子夜冷笑:“所以我拒绝回答。”

    没法聊了。凌如芊挫败地捏紧拳头,灰心丧气地哼哼:“好吧,我迷路了,你带路吧,找个近一点的城池,我飞不动了。”

    她以为萧子夜还会继续为难她,所以做好了准备要是他再高姿态就随便找个旮旯睡一觉算了!可谁想萧子夜只是淡漠地瞟了她一眼,怜悯地摇头叹息:“死鸭子嘴硬。”然后潇洒地加快了速度往相反的方向迈步。

    ……这回她真的内伤了。

    最后他们在索阳城前落了地,一踩到地面,凌如芊就感觉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只想找个床扑上去,果然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啊!飞来飞去的真是累死人了,她收了鹰翼搓着手臂,伸手掏了块帕子当成丝巾蒙着脸,反正她这身可是大家闺秀,掩面什么的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整理了一下衣裳,也不搭理萧子夜就径直进城了。

    她做好了只要有人围观,就立马跑掉当作不认识萧子夜的。可奇怪的是这一次压根就没有人留意萧子夜,反而因为这城镇比较偏远贫穷,所以她这一身华美衣裳还蒙着脸的女子引起了不少关注。

    她不像萧子夜一样能对任何眼光都安如泰山,所以她觉得如芒在背,再一次逃难一样躲进了一间客栈。

    好在这客栈的小二还算是见过世面的,没死盯着她瞧,她在两间客房中随便挑了一间进去就累得话都不想说,直接裹了被子睡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身下的地面好像在动?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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