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步步后退,舒谦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停下来,微微抬眼,冷笑而出。
朝言靠后,虎视眈眈盯着挡在前方的舒谦,左手轻轻压住胸口,他胸口此刻已经鲜血直冒,染红了大片灰色布料。
舒谦抬手,握着手腕,握在手心的刀刃“嗖”地一声收了回去。
小朝只看到是雪亮的刀刃,瞬间就消失了,目光落在舒谦黑色的手腕上,脸色带着顾忌。
被制住的方公子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依旧带着无所谓的笑。
“唐总,一个选择打掉你骨肉的女人,你认为她心里此刻对你的情还剩几分?”
方公子话落,面颊前劲风来袭,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方公子吃痛闷哼一声,下一刻压着半张脸,啐了口唾沫,还好他是靠养生驻颜而不是医疗,不然挨的这一拳不得把脸拍散了?
“唐总,我已经通知了赵夫人,不久后我父亲和赵夫人会马上赶来,你持凶杀人在先,逞凶打人在后,前者有医生护士作证,后者我就是证人,这,”他指着挨了拳头的脸再道:“就是证据,唐总,百口莫辩的情况下,我劝你冷静别再惹事。你不惧任何人,你也得考虑考虑里面那女人醒来怎么对你。”
唐肆爵眸色风卷云涌般暗涌,再度上前,一把揪住方公子衣襟,面色狰狞可怖。
“我唐肆爵不是什么好人,无所谓任何人看我的眼光。”
话落,又是一拳分量十足的拳头挥了上去。
方公子在闪躲当下被扶江给拉住,硬生生又吃了一拳,而几乎同时,扶江松手,方公子倾长身躯直接摔地上。
唐肆爵收了手,冷戾瞥了眼推门而入。
“扔出去。”
这是唐肆爵进屋时撂下的话。
扶江点头,却撤开一边,站在了安全范围中,将现场全全交给舒谦。
“谦人,看你的。”
舒谦扭了下脖子,邪吝目光微微抬眼,精准的看向角落的监控。
忽然,他手快如疾风,一把雪亮的二指宽的钢刀“嗖”地一声脱手而出,“嘭”“碰”几声响后,刀子落地,监控似乎完好无损,只是提示真正监控中的红色灯已经不亮了。
舒谦疏松了下筋骨,摆了个架势前后看看。
“二位,是要我动手扔呢,还是自己走?”
方公子看着这疯子,扫了眼朝言胸口的血迹,低咒了声,紧跟着站立起身,跟朝言前后离开。
反正他目的已经达到,在这里多呆着也没用,还不如打起精神迎接那位倾国倾城的赵夫人。
唐肆爵进房间时小助理正往这边走,是在屋里听到门外的声音了,准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结果撞上了大老板。
小助理瞅了眼唐肆爵那脸色,心都给吓飞了,赶紧退后靠边。
唐肆爵大步往床边奔去,紧紧握住颜雪桐的手,面色痛苦动容。
“颜儿……”
小助理在一边站着,觉得有些事情有必要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这责任太大了,她承担不起。
“唐总,师姐小产了……”
唐肆爵闻言眸色瞬间钝痛,整个身躯都晃动了下。
小产了……
他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唐肆爵绷紧了脸子,低声问道。
小助理见大老板竟然回话了,心下瞬间轻松不少,赶忙推了椅子过去。
“唐总,您坐。”
唐肆爵身躯比山还沉重的落座,长臂轻轻搭在雪白的被子上,目光痴恋哀痛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
小助理站在一边,轻声回应:“师姐没有说什么,她那会儿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唐总,师姐其实昨天晕倒在片场,怕您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但医生说了,尽管晕倒和营养不良,宝宝是没有危险的……”
小助理这话,其实是想告诉这位爷,跟她无关,是她全程照顾颜雪桐,现在人小产责任最大的是她。
她会这么说,也是人之常情。
本来很健康的胎儿,却在打了电话之后,忽然间情绪失控,小产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论起责任来,那位打电话来尖叫哭吼的女士才应该负首要责任,其次就该是这位爷您本人了。
小助理意识自己的话有些偏驳,赶紧打住,然后安静了一会儿,再继续接话。
“师姐还准备去片场继续工作来着,可在跟您通话之后就……”
小助理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大老板情绪不对劲了,当即闭嘴一个字不敢说。
“出去!”唐肆爵怒道。
“唐总……”
“滚!”
唐肆爵薄怒,侧目满眼寒光,吓得小助理心脏一缩,忙不迭地跑出了病房。
唐肆爵轻轻俯身,双掌轻轻捧着颜雪桐冰冷的脸,他的脸靠近她,停止鼻翼蹭上去。
“颜儿,这是你选择报复我的方式,是吗?”
唐肆鑫心口钝痛阵阵,他的第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在方公子那通挑拨的话语之后,再听小助理的解释,无疑是间接坐实了方公子的话,唐肆爵心脏一点一点拧紧,痛苦得面目扭曲。
怎么保护他都好,为什么报复他的孩子?!
“你宁愿相信那人,也不愿相信我,连我们的孩子都能轻易拿掉,你的心,到底还有多狠?”
唐肆爵眼眶一片血红,心口像被挖了个血窟窿,窟窿正越来越大,里面鲜血汩汩而出,已分不清到底是心痛还是失望。
唐肆爵一把扣住颜雪桐脖子,面色狰狞,片刻又无力的松开,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大概半小时后,唐肆爵走出病房,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医院。
唐肆爵走在前,声音透着冰冷。
“别跟着我。”
“是!”
扶江第一时间应话,生怕刺激到这位爷,几乎同时抬起手臂,挡在舒谦。
舒谦转头看扶江,扶江眸色闪过不忍,舒谦低低叹气。
这事情发生得太急太快了,两人站着不动,目光双双注视着那位爷,在那位爷快消失在视线中时,两人又赶紧追几步。
终于,那位爷不再前行,而是缓缓半蹲着,周身都被伤痛气息笼罩。
扶江和舒谦头一次见到爵爷哭,那种像被撕裂了身体和灵魂一般的痛哭。
舒谦想上前,扶江一把拉住舒谦,舒谦却反手挡开扶江。
扶江怒了,“谦人!”
舒谦回头,赤红着双目道:“我去打晕爵爷,给他一针,啥事儿都没发生过。”
“谦人,你敢乱来试试?”
扶江一听,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舒谦,两人当下打斗开来。
扶江是极少动手,但他的近身格斗却是不容小觑。
舒谦身手不错,中等的雇佣者,他以一敌十都能毫发无损,所以这对打起来,谁也讨不到好处。
百十招过去,扶江一招假动作成功骗得舒谦后,紧跟着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在了地上。
“你他么给我冷静点!”
舒谦啐了口唾沫子怒道:“我怎么冷静?真相都没查明之前……”
“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冷静的处理问题,颜雪桐不是蠢女人,如果她真就听信了姓方的一面之词而认定都是爵爷所为,那么这样的女人,咱们爵爷不要也罢。但现在……”扶江一把狠狠压住舒谦,阻止他翻身。
“听我说,但现在我们还没有跟颜雪桐对话,她怎么想的我们还不知道,不要冲动误事,我们是给爵爷解决麻烦,不是制造麻烦的,明白吗?”
扶江声声逼人,直视舒谦眼睛,总算把人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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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方家赶到,拒之门外
唐肆爵在天黑之前,才终于又进了医院,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舒谦和扶江左右跟着,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可此时唐肆爵再出现时,方家人已经到了。
从未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方家家主,居然出现在了病房。
唐肆爵不把方公子放眼里,是因为此人心怀叵测。可此时方鹤在,就凭其现在是赵夫人的丈夫,他也不能再目中无人。
唐肆爵一辈子没跟人低过头,可为了这个女人,算是把什么不能做的都做了。
方公子看到唐肆爵出现,笑了声。
“父亲,唐总来了。”
赵夫人和方鹤都侧目看了过去,方鹤不动声色打量着进来的唐肆爵。
方家初来乍到,虽然是本着不想被关注,不想惹本地大亨的低调行事原则,但在遇到几乎相当的对手时,也不是那么友善。
方鹤这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儿没做过?
心狠手辣的男人,哪有将面前这个被同行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小辈放在颜李。
“唐总,久仰了。”方鹤微微打量后,上前打着招呼。
外表看不出年纪,至少外貌论年纪在方家人身上行不通,所以方鹤仅仅只是粗略打量了眼唐肆爵。
唐肆爵双手握住方鹤,微微点头:“方总客气了,唐某今天是雪桐来……”
“那丫头刚做了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医生千万叮嘱了,不能吵她,要静养,方才她剧组那些同事也来了,但都体谅这丫头,都没进来,现在啊,除了我们家里人,外人最好是等这丫头情况稳定后再来,所以唐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改天再来吧。”
方鹤那话接得可真是快,一句“外人”直令唐肆爵堵心堵肺的难受起来。
停顿片刻后,欲言又止。
方鹤松手,打着哈哈热情再道:“要不唐总,改日再来?”
唐肆爵站立不动,这种被人推着的被动滋味,实在煎熬折磨,受折磨的不是身,而是心。
舒谦看不下去,刚一动,扶江立马伸手拦住,侧目警告他千万别轻举妄动,这跟白天的情况可不一样,再怎么样,方鹤是赵夫人现在的丈夫,不论方家家主是谁,颜雪桐要回方家认祖归宗已是既定的事实。
还是那句话,他们是给老板解决麻烦的,不是制造麻烦。
舒谦就不乐意扶江那凡事都忍的德行,事儿是避免了,可心里憋屈啊。
唐肆爵最终沉声道:“我是雪桐的未婚夫。”
“哦,是了,我也听方儿提过,唐总和我们家丫头,当初确实有过那么一场算不得正规的订婚礼。唐总,雪桐这丫头年纪还小,没有家长点头和祝福,只能当做过家家的游戏,过了就没了,不能当真。这事情呢,原本是我与夫人商量着日后找个机会咱们唐、方两家好好谈谈,为这事情我们方家做些补偿也可行的。”
方鹤这话,直接将唐肆爵身份都否定了个彻底。
唐肆爵绷紧了身躯,进不了,退不甘,他此刻,成了方家父子眼里最大的笑话。
“颜雪桐是我的人,方总不要欺世盗名利用长辈身份来阻挠我和她的关系。”
唐肆爵声跟他脸色一样冰冷,目光转向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眸色再度沉痛。
但一想到,她一句解释都不听就擅自拿掉他的孩子,他的心,顷刻间钝痛如刀割。
唐肆爵面色一暗,眉峰紧蹙。
方鹤不那么和善了,轻笑:“唐总还不知道雪桐是我方家的血脉吧?我大哥去得早,我照顾她们母女俩是天经地义,如今我和夫人情投意合重新组成家庭,这丫头就算叫我一声‘父亲’都是应该的。唐总要验证我话里的真伪吗?”
唐肆爵薄怒反击:“生母不及养母大,她心里,并没有方家的存在。过去二十一年里,方家人消失得干干净净,今天她长大成人了,你这些所谓的亲人却忽然从天而降,并且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更加干涉,你说是她的亲人,方总当真问心无愧?”
“唐总,我和夫人与这丫头之间的关系,这是我方家的私事,你一个外人,还无权干涉。而至于方某和夫人的话,那丫头是否肯听,要不要叫醒她问问?”
方鹤的咄咄逼人令唐肆爵让步了。
方鹤会为证明他的存在,即便做出伤害颜雪桐的事情都无所顾忌,毕竟那不是他的女儿。
可唐肆爵不一样,他不能不顾及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方总这意思是,想要悔婚了?”唐肆爵压低声音问。
方鹤笑:“唐总是人中龙凤,是我家丫头高攀不上您。至于悔婚一说,实是无稽之谈,我家丫头并没有订婚,哪来的悔婚?我没记错的话,唐总您当日正准备和我家丫头完成订婚仪式,却我方儿及时阻止,订婚当天,雪桐这丫头可是跟她亲生母亲在一起,没有新娘的订婚礼能算订婚吗?没有父母亲人在场见证的订婚礼算订婚吗?”
唐肆爵眸色瘟怒,极力压制心底的怒火,眸光暗沉如黑夜。
方鹤话落,声音变冷不少:“唐总,我方家可不比你唐家差,我方家的女儿,岂能这么白白便宜了你?”
唐肆爵闻言,身形猛地摇晃。
胸口像被填了块巨石,异常闷堵。
以前的颜雪桐,全全被他掌握。
可现在,凭空出现在一拨人,将她从他手中夺走,他不再是唯一主宰她的男人,左右她的,是所有打着亲人旗号的陌路人。
唐肆爵很不甘,尚未在失子之痛中走出来,又要接受爱人被夺走的事,唐肆爵心口愤怒翻涌,努力克制才险险压下。
“方总是在激怒唐某?”唐肆爵沉声问道。
方鹤忽然冷哼道:“唐总听不懂方某的话,方某也不想再多解释。倘若今儿是商业晚会,唐总那是您说了算,我方家初来乍到自然只有听的份,可今天是我方家女儿的事情,不论我是雪桐这丫头的亲爹,还是他的叔父,这事儿我都有说话权和决定权。唐总,现在,您得听我方某的。”
唐肆爵目光冷戾,直直看向方鹤。
方鹤无视唐肆爵,侧身转向病床:“方总还是先出去吧,无论你的自尊心接受不接受,这也成了事实。现在情况你很清楚,倘若你敢胡来,我绝对有办法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丫头!”
舒谦一把挡开扶江往前大进一步怒道:“姓方的,我们爵爷给你面子才敬你三分,你不要倚老卖老!别冠冕堂皇把自己说得了不起,你在雪桐小姐心里算个鸟?信不信等雪桐小姐醒过来喷你一脸口水?”
哪来的王八羔子要在自己的事情上横插一手?这方鹤是天底下最自欺的一个。
唐肆爵拧眉,方鹤已经动怒,“方儿,送客!”
都是在高位上常年被捧着的人,哪能容得下被忤逆?
方公子半张脸青紫着,依旧笑得明艳动人,上前面对唐肆爵,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总,在这里再动起手来,可就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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