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猜,妖主大人几天能拿下中州?”妖怪边抠鼻屎,边嚷道。
“谁知道呢?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对面地黄毛妖懒洋洋地伸出残臂,挥开脸上飞绕的水蝇,漫不经心地道,“拿下中州,我们大概也战死了。再说打完中州,还有东洲、南疆,到时还有几个能活着呢?”
“阿黄你小子找死啊。这么大逆不道地话也敢说。”青面獠牙的独眼,慌张地道,“要被上面知道了,你哪里还有命?”
一个蓬头垢面的妖怪抱着断腿,咕哝道:“其实阿黄说得没错。这几天,死了多少弟兄?我们恶沙沟出来的一千多个老乡,除了我都战死了。北极圣地统一云界,我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就能建立那传说中的新世界。可我们有命等到那一天吗?”勉强挪动了一下断腿,目光投向水榭北角,“白眼狼,你说说,你老婆、孩子都随军战死了。你还指望那个狗屁新世界吗?”
被称作白眼狼的妖怪独自躺在远处地栏凳上,沉默无语。眼神呆滞,清秀的脸庞被一道鲜嫩地疤痕从嘴角划到额头,深可见颧骨。
青面獠牙的独眼妖怪摇摇头,道:“其实我们的运气算不错了,被安排留守百花涧,监控附近的动向。要是随队出征的话,怕是早完蛋了。我听说充当先锋的第四军差不多全军覆没了。”
“俺们又能怎么办呢?听说西洲的封禅顶的魔教已经入侵北极圣地了,搞不好,俺们的老家都被毁了。”一个黑须黑。尖嘴猴腮地猿妖叹了口气,“昨夜里做梦,俺还在吃家乡花果山的蟠桃呢,还把那个卖弄风骚的金丝母猴妖给办了。”
几个妖怪淫笑起来,边上一个红眼小妖怪舔舔嘴唇,望着趴伏在曲槛上的裸尸笑道:“还是北极圣地的女人好,凝脂宗的娘们雪*嫩,圆圆地屁股能掐出一把水来。就是经不起干,被我们几个搞一回就挺尸了。我说呢,咱也别抱怨。抱怨也没鸟用,不如放开性子。烧伤抢掠一番,多干上几个出身名门的娇贵娘们,死也值了!”说得兴奋,不小心牵动了胸口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就是!跟着妖主大人干,总没错!”
“妖主大人云界之主,还能有错吗?这都是上苍的旨意。”
“我们将来肯定是要去中州快活的了!再也不待这破地方了。”妖怪们七嘴八舌地叫嚷。
“可是,那里的蟠桃,真能比俺们花果山的好吃吗?”猿妖怔怔地愣。
“那里的娘们肯定比你那个母猴子漂亮。”红眼小妖怪咬牙道,“有机会,我倒是想干干南疆的姑娘,又白又嫩,*也够大。这种看似高贵的婊子最泻火!”
“扑通”一声,红眼小妖怪地头颅飞起,摔入涧水。金黄色的刀气盘旋斩过,满脸怒容的离笙挟带着一蓬水花扑出清涧,劈出月影剑,剑气一化为二,再次将两个妖怪斩毙。
妖怪们一声喊,四散逃窜,早被众人们团团围住,当场格杀。一个钩嘴雕妖奋力振动双翅,歪歪斜斜地飞出几丈,就被望舒追上,在凛冽的剑气下粉碎如泥。
水榭中,只剩下白眼狼兀自一动不动,麻木地瞪着江辰他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当众人们的刀纷纷劈去时,他仿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鲜血喷溅,碎肉块“啪嗒啪嗒”飞散在涧水中。
“把尸体全部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江辰冷冷地道:“他们都是些盲目的棋子,单凭允天一个的妖主身份,便傻得为他卖命。”
离笙幽幽地叹了口气:“无休无止的杀戮何时才能到头呢?有时觉得,这个世间是如此丑恶。”
“这便是天道。你我能做的,只是在其中寻找。”
“寻找什么?”
“谁也不知道,只有在找到时才会知道。”江辰沉思道。风吹过时,从崖上纷纷飘落雪花似的花瓣,洒在水榭里,沾了血。
穿过重重水榭章台,绕过曲曲折折地水廊亭阁,迎面是一座圆月形的拱式环门廊。穹顶刻着“凝脂宗”三字,里面便是落英庭地内院,半边临水,半边靠山。一路上,横七竖八躺着腐烂水肿的尸体,蚊蝇环绕,散阵阵尸臭。偏偏附近桃树李木,红白繁花相间,浓郁的花香与恶臭混杂,气味十分怪异。
庭院内。大部分厢房被焚烧一炬,只剩下焦木残灰,碎瓦断栋。众人仔细搜索了几回,没有再现一个妖怪。
“凝脂宗是一个很特殊地门派。”在落英庭内,离笙找出了几个彩绘瓦罐,洗净后,为江辰生火熬药。“她们清修索居。很少与其它门派往来,修炼的法术也不以追求力量为主。”
江辰点了点头,“难怪她们在妖怪众多的北极圣地这么多年,也相安无事。”
一个女子插口道:“她们主要研制一些花草露丸和香精,去疤除斑颇有奇效。用她们酿造的花汁沐浴,能让皮肤滑如凝脂,洁白如玉呢。”
江辰忍不住摇头:“搞这些玩意有什么用处?浪费时间。还不如炼制助长功力,抵抗天劫的丹药。像这种不思进取。耽于安逸的门派,迟早完蛋。存在也没什么意义。”
“可我觉得很好,至少她们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离笙对江辰微微蹙眉,“你怎可如此功利?”
江辰嘿嘿一笑:“不功利,怎能活下去?怎能变得更强?”
“你已经够强啦。”离笙娇嗔道:“这几天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断裂的经脉已经重续。不要半个月,我又能如狼似虎了。”江辰支起半个身子,晃了晃胳膊,伸伸腿。服用逆生丸之后,他伤势恢复得很快。虽然还无法行走,但肌肉完全恢复了知觉。
众人们收拾干净了几间残破的厢房,稍续休憩。望舒待在外边的百花涧,游曳警戒。江辰执意睡在院子里,餐风露宿可以迫使他时刻保持警觉,牢牢记住一些东西。
“何必这样苦自己呢?”离笙背靠庭角的梨树,幽幽地问道。月华如水,照得花树雪白,伊人皎洁。
江辰笑了笑,没有说话。离笙拿着湿毛巾。跪坐在身侧,掀开他地外衣。为他擦抹药汁。
“笙儿,你觉得平淡开心重要还是抗于天道重要?”江辰忽然问道。
“我不会离开你地。”离笙毅然道。
“世事难料。”江辰慢慢地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笙儿不用管我,离开这盘战火纷飞,争斗无休的残酷棋局吧。否则,只会被伤害。”
江辰坦然望着她:“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只要身在这盘棋中,每一个人都会沦为不由自主的棋子。他是如此,允天是如此。
离笙叹了口气,一缕幽郁凝上眉头。
江辰笑嘻嘻道:“罢了,不说了,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仙女。”
“什么开心的事啊,你就是嘴甜会哄人。”
“甜吗?那你尝一尝。”江辰高高撅起嘴,向她凑去,嘴上足可挂一个油瓶。
“无赖。”离笙戳了戳他的额头,见江辰不依不饶地翘唇以待,只好红着脸,樱唇蜻蜓点水般在他唇角一沾。
“偷工减料。”江辰不满地道。“还没过门,就不听相公的话了,快让老子家法伺候。”伸手在她饱满地*上重重一拍。
第三十一章 双修
离笙娇笑着躲开,换了个姿势,环抱着他,替他按摩双肩。 江辰靠在她丰腴的胸脯上,一时心猿意马,忍不住轻轻抚摸她地大腿。
“别。”离笙微微喘息,死死抓住江辰探入裙下地魔爪,羞涩的目光瞥过四周。
“这小子可真够色的。”公孙无虚传音道。
“啊!”离笙心中一凛。
“没有外人。都睡了,啊什么啊。”江辰悄声道,扭过头,亲吻她滑腻的脖颈、耳根、脸颊。雪白的肌肤逐渐火热,泛出娇艳的粉色。
“罢了,我睡觉了。”公孙无虚道。
离笙确认感觉不到他的神识,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她媚眼如丝,终于低下头,红唇宛转相就。江辰贪婪地吮吸香舌。双手左右开弓,一上一下,逐寸探索她充满弹力的*。
“啊,不要。”离笙竭力压抑呻吟声,紧紧搂住他,娇躯滚烫。江辰心头火热。一把撩起她鹅黄色的肚兜,高耸白腻的双峰颤颤巍巍。犹如新剥鸡头肉,粉红地乳珠微微带紫,在夜风中僵硬。江辰喉头“咕咚”一声,张嘴猛然含住*,舌尖撩拨吞吐,刺激得离笙美目喷火,娇躯颤栗。
庭院清寂,月色幽凉,离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别。你身子还没好。”她俏脸涨得通红,一次次拨开江辰解拉裙带地手。
“阴阳*,万物滋长。我会好得更快的。”江辰热吻她起伏的酥胸,含糊不清地道,“我曾经看了一部《阴阳采补法术》,具有‘将欲养性,延命却期’的神效,疏通内脏、筋骨、关节、脉络、气血各部分,从而增长法力。我们试一下吧。”
“将欲养性,延命却期。审思后末。当虑其先。乾坤刚柔,配合相包。阳秉阴受。雌雄相须。江辰缓缓念出口诀,手指挑开罗带,宛如荷下游鱼,轻巧滑入一团香艳的湿润,离笙的娇躯顿时一僵,痉挛般抓紧他的手腕。
江辰在离笙耳勺轻轻吹气:“只要按此法双修,吸取元*气,七日内便可通筋活血,行走自如。难道你不希望我地伤快点好么?”
听到最后一句,离笙地手忍不住松开,眉梢眼角泛出艳丽的春潮:“可是,别在这里啊,这里不行,我们换个地方。”
“幕天席地再好不过。以天地元气为导,男女阴阳为源,形成体外体内地双重循环。”江辰不由分说,把离笙抱到胯上,衣带暗宽,挺入最**的湿腻处。
离笙嘤咛一声,俯下头,金散乱地披洒下来,狂吻他的面颊。
“坎男为月,离女为日。日以施德,月以舒光。”江辰默运口诀,双臂托住离笙圆润地*,有节奏地耸动。
幽庭滴花露,月丘流香脂,此际最当**。离笙满脸潮红,白腻的*眩目动荡,压抑地呻吟听起来分外刺激。江辰体内精血急涌动,周转全身,形成一个小循环。等到要诀运至“淫淫若春泽,液液象解冰。从头流达足,究竟复上升。”时,精气暴涨,从头顶百会穴高喷出,与天地元气融会,在体外形成一个圆转流动的大循环。
这一刻,离笙情浓如火,香汗淋漓。江辰却倏然冷静下来,整个人仿佛和天地相通,进入一种清寂空冥的玄妙状态。
“雌雄*之时,刚柔相结而不可解,得其节符,非有工巧以制御之。”阴阳采补妖术的最后一句在脑海中闪过,他豁然明悟,按诀运转,反客为主。虽然江辰身处下方,仍然牢牢控制主动,将离笙抛入一重高过一重的*激浪中。
“啊!”离笙猛地尖叫一声,*喷涌,修长的玉颈高高扬起,宛如一只濒死展翅的天鹅。紧接着,浑身瘫软如泥,扑倒在他身上,热烈地亲吻。
江辰冷静异常,一面和离笙唇舌交缠,一面封闭自身的阳气,把离笙的阴气吸收进丹田,缓缓炼化成自己地精气。
…
下来的十多天,江辰他们一直留在百花涧静养。白天,谈笑风生,时不时地指点众人的修炼;夜晚,则和离笙合籍双修,颠倒鸾凤。在阴阳采补法术的帮助下,他已经可以自如走动,内伤痊愈了七、八成。再过数日,便可完全复原。
“后天是十五了,我们是否那时候出去?”离笙从身后走近,温柔地环抱住江辰的腰,两团柔软的鼓凸在背上轻轻厮摩。几夜的香艳*,让她再无丝毫顾忌,彻底放开身心,在浓烈的情爱中迷醉。
“不,我们等到下一个月圆。”江辰盘膝坐在涧边的桃木栈桥上,手持鱼竿,凝神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春光明媚,白云如絮,一只展翅高飞的鸿影在涧水里倏地掠过。虽然他恨不得立刻离开北极圣地,逃脱允天的势力范围,但还是强行*心头的诱惑,选择更安全的时机。
养精蓄锐一段时日也不错。在他一生中,难得有这样平静悠闲的时刻。以后也不会再有。
“我娘曾经说过,我爹的眼神太热、太亮。有这种眼神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满足的。而你,就和我爹的眼神一样。”离笙叹了一声黯然道。
江辰微微一惊,仿佛被人洞悉内心深处的秘密。也许她说得对,江辰若肯安分守己,早仍在灵音派安稳的过日子了。一步一步,走到今时今境今势,是老天逼他的。还是他自己愿意的呢?
然而这终究是一条无法回头地时光河流。
“小笨蛋相公,不高兴了?是我娘说的嘛,和人家无关。我喜欢得你紧呢。不管你好也罢,坏也罢,我总是跟着你。”离笙腻声道。
江辰心中感动,反手搂住离笙:“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呀。有鱼咬钩了!”离笙娇呼一声。钓竿颤动,一条硕大的金鲤绕着鱼线狂蹦乱跳,溅出阵阵白浪。
江辰摇摇头,停止运转八象术。金鲤“扑通”一声,跃出水面,打了个水花,迅疾游远。
“咦?你的鱼线上没有装钩?也没有饵吗?”看清钓竿,离笙迷惑不解。
“嗯,我只是在试练这轩辕神殿所学的八象术。”江辰解释道。“八象术虽然融入神识,但骨子里仍然是刚猛爆的法术,阴柔不足,因此一击之后难留余力,无法形成滔滔不绝的气场。我也是在和你双修后,才洞彻‘阴阳平衡,无休无止。’这个道理的。”
“这和钓鱼有什么关系?”听到“无休无止”四个字,离笙霞染双颊,轻啐了他一口。随着江辰阴阳采补法术的不断精进。每一次欢好,离笙总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疯狂虚脱,无休无止喷涌地**让她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江辰在吸取阴气的同时,将自身阳气反哺给她,早被他吸成了人干。
“我并非以钩饵垂钓,而是以神识八象术在钓鱼。如果劲气过刚,鱼儿便会像刚才那条金鲤一般,惊动挣扎。只有阴阳相济,刚柔浑然一体,才能引得鱼儿乖乖地自动咬线。”这也是江辰从玄劫地最后一道天威里得到的启迪。
第一章 暗夜
放平钓竿,江辰重新开始试练,百尺内的水域都被神识附加八象术笼罩。 百花涧里鱼虾不少,没过多久,一条星斑鳅窜近,他运转神识八象术,将它不知不觉地引向钓线。乍一看,像是星斑鳅主动扑来。
“哧溜”一声,星斑鳅脱离水面,沿着半透明的鱼线垂直上游,仿佛周围依然是涧水。离笙惊讶地叫出声来,江辰暗暗得意,以最刚猛的“轰”字诀将星斑鳅轰出涧,偏偏气势阴柔纯厚,水波不兴,令这条星斑鳅犹如盲人骑瞎马,毫无觉察,没有一丝挣扎。就算轩辕黄帝复生,也认不出这脱胎换骨的“轰”字诀了。
下一刻,星斑鳅忽有所觉,尾巴奋力抖动挣扎。江辰轻叹一口气,明白自己火候掌握不足,神识八象术仍然失之于刚,从而导致气势中断,惊动了星斑鳅。
不知过了多久,暮色四溢,水光渐渐阴暗,高处的花树投下浓重的阴影。江辰一心沉浸在修炼中,离笙头枕着他的大腿,竟是睡着了。
“你垂钓地功法很特别。无形无影,似虚似实。”离笙醒来,在旁边仔细瞧了一会,目送一只青壳小虾受惊跳离鱼竿。
江辰沮丧地摇头:“你也看到了,还远远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大概是我天性不安份的缘故,总是把握不好持静守柔的气势。功法运转到中途,便因劲气过猛而产生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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