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给迷惑了神智,那时候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南宫曜沉默不已,脸上的神情幽暗不定,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半晌之后他终于轻轻的叹息一声,认命的从身后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好,我等你打开心扉的那一天,是我逼你太急了,薇儿,很抱歉。”谁让他爱她,爱到不忍心看到她有任何的为难。
“谢谢你,南宫曜。”杨雨薇嘴唇嚅动了一下,最终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来,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执拗的性子不好,可是她的人生,她不想草率的做决定,不想让自己做出悔恨终身的事情来。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吃药,就算是避子汤,对你的身体也是不好的。你本来身体就很虚弱,不能再让这些药再损害你的身体了,我会心疼。”
杨雨薇心口微微发热,她低低的说道,“好,那我会顺其自然,不吃药了。”她之前在大雪纷飞的日子被推入万丈深渊,彻底的落下了病根,畏寒得厉害,是的确不应该胡乱的吃药了。
“那我们回去让那个术士把你爹弄醒吧。”南宫曜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细细的摩挲着。
“好。”达成了共识,两人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杨雨薇之前透支了身体,两条腿软绵绵的,几乎连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走了两步路脸上就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来。南宫曜怜惜她,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她不好意思的挣扎,让南宫曜把她放下来,南宫曜搂得她更紧,“薇儿,你觉得你这种蜗牛般的速度,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估计天都大亮了,还是我来抱着你把。”
他的温柔体贴让她很感动,四周有清凉的风吹来,南宫曜身上清冽的男子气息窜到她的鼻腔间,让她忍不住阵阵心安,感受着这宁静的气氛,她一直以来紧绷的坚硬的心像是一瞬间就软了下来,有什么嘣的一声断开了。
忽然之间,她想要任性一次。
“南宫曜?”杨雨薇闭着眼睛,轻声的唤道,那声音细得几乎像一根银丝,若不是他内力好恐怕都听不见。
“恩?”他抱着她一步步的朝着门口走去,温柔的回应道。
“我会试着去爱上你的,你是个很好的男人,这些日子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也不是心如铁石的女人,我也会感动的。”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就好像在说梦话一样。
南宫曜唇边绽放开了大大的笑容,将她往上抬了抬,轻轻的亲吻着她柔嫩细腻的脸颊,“薇儿,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一定会守到春暖花开的时候的。
出了别院,两人都怀着微妙的心情坐着马车一路狂奔,直接回答了镇国将军府。
杨雨薇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死士们将被彻底制服的术士押到她的面前来,冷冷的说道,“把我爹唤醒,不然就替我爹陪葬,我不跟你废话。”
那术士被打得鼻青脸肿,再加上中了她配制的剧毒,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他咿咿呀呀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杨雨薇扔了一颗丹药到他的身上,他迅速的将药扔到嘴里咽下去,这才能够说出话来。
“我帮你送走缠着他的小鬼,但是你要把解药给我,彻底的解了我身上的毒。如果不答应,我是不会把他唤醒的。我没那么愚蠢,到时候他醒过来了,你还是把我送上绝路,我不是白忙活了吗?”他是真的害怕了,这个女人比北堂慧还要血腥残忍,她说要痛下杀手,就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他现在不敢再动别的心思了。
“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爹救醒,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会计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娘也的确欠你一些,就当做扯平了。但是,你别想着耍手段,若是耍手段,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杨雨薇周身有一层狠戾的杀气涌动着,对于敌人,她从来不心慈手软。
“我不相信你的话,口说无凭,我要白纸黑字,我还要越国的皇子和公主作为证人,这一切做完之后我就会唤醒你爹。”术士很显然忌惮杨雨薇,害怕她翻脸不认人收拾他,故而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可以。”杨雨薇爽快的答应了,让人去请了越国的皇子陈檀之,和越国公主陈燕儿过来。
南宫曜皱了皱眉,警惕的瞪着那个术士,想了想唤来了暗卫,低低的吩咐了几句什么,暗卫听话的点点头退了下去。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越国的陈檀之和陈燕儿披星戴月的赶过来了,当着他们的面,杨雨薇写了字据,签字画押,那个术士才放心下来。
只要越国的皇子和公主在,保住他就绝对没有问题了。
“那我现在开始作法,把你爹唤醒。”那术士倒也识相,在知道占不了杨雨薇和南宫曜的便宜之后,乖觉的动作起来。
“慢着——”南宫曜忽然出声拦住了他的动作。
在杨雨薇错愕不已的眼神里,他耐心的解释道,“薇儿,越国这些诡异又阴邪的术法我们根本就不懂,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你爹动些什么手脚,哪怕现在看不出来,过一段时间呢,我还是不太放心。”
“可是我爹总不能一直这样沉睡着啊,我想让他醒过来,他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了。”杨鸣斌昏迷一天,她就揪心一天,她没有办法放任杨鸣斌不管。
“你稍微再等等,我让人到太虚道观请道长去了,还有北堂墨那里,估计也快要来了。有太虚道长和北堂墨那个术法很厉害的术士坐镇,我才放心。”南宫曜当着越国人的面,直直的表达了他的不信任。
没有办法,不信就是不信。
陈燕儿和陈檀之脸色很难看,尤其是陈檀之,恶狠狠的瞪了陈燕儿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做的好事,惹怒了杨雨薇,她接下来在周国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那就等太虚道长和宁安王的人来。”杨雨薇想想也觉得有这些人在会靠谱一些,至少这个术士不会肆无忌惮的想要动手脚。
她想到罪魁祸首的上官瑾萱和陈燕儿,心底那股恶气怎么都发泄不出去,忍不住狠狠的瞪了陈燕儿一眼。现在她还没找到机会,等到有好时机的时候,她一定会让陈燕儿连哭都没有眼泪。
陈燕儿被她瞪得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你看我做什么,这件事情我又不是主谋,只是个帮凶而已。你要恨就去恨上官瑾萱去,她才是幕后黑手。”
杨雨薇冷笑一声,“如果我想要用这把剑捅死你,其实这把剑才是罪魁祸首,我不过是稍微动一下,我是帮凶而已,对吗?陈燕儿,要不要试一试?”
她抓过南宫曜腰间的剑抵着陈燕儿的心脏,像从地狱归来的修罗,陈燕儿吓得脸色惨白,踉跄的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多时,太虚道长和北堂墨等人就来了,南宫曜把事情的始末交代之后,杨雨薇才瞪着那个越国术士说道,“现在可以作法了,把我爹唤醒。”
越国术士在太虚道长和北堂墨等人面前,不敢再有别的小心思,老老实实的作法,嘴里念着他们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符咒燃烧了起来,灰烬放在装了雄黄酒的碗里,他对着杨鸣斌全部洒了过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杨雨薇看到有个小小的孩子从杨鸣斌的身上起来,渐渐的朝着术士走去,越国术士长剑在半空中挥舞翻飞,那个小人咯咯笑了一下,从窗户走了出去,彻底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接下来,杨雨薇从越国公主那里拿到的匣子里,那个保存完好的孩童尸体没有任何征兆的燃烧了起来,蓝色的火苗竟然追随着那个孩子从窗户飘了出去。
而匣子里的尸体竟然变成了水滴,再也没有了踪影。
看到这一幕,杨雨薇和南宫曜等人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太可怕了,那是真正的鬼,越国的邪术阴毒残忍又恐惧,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然后,越国术士嘴里再次扯着嗓子念着尖锐的咒语,长剑伸向半空,剑尖又有一道字符燃烧了起来,他跪在地上,虔诚的磕了八个响头,把剑钉在了木头的桌子上,大喝一声,一切总算结束了。
床上已经昏迷了两天的杨鸣斌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他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么多的人。
杨雨薇热泪盈眶,走过去扑倒在杨鸣斌的怀里,哽咽着说道,“爹,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快要被你吓死了。”
杨鸣斌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女儿柔顺的长发,想到失去控制之前的一幕,整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薇儿,后来爹有伤害到你了吗?”
“没有,看到爹忽然不认识我,我很害怕就逃出了马车,后来南宫曜过来,帮我把你制服了带回来。”杨雨薇轻笑着说道,省略了她差点被掐死的事情,反正已经过了两天时间,她脖子上的掐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就好,那就好。”杨鸣斌如释重负的说道,他真的很害怕那时候失去理智的他彻底的伤害到了最为重视的女儿。若是薇儿有什么差池,他一定会悔恨终身,估计都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没有的事情,爹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杨雨薇欣慰的说道,太好了,她爹又醒过来了,她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对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杨鸣斌低低的对女儿说道,越国的公主和皇子,燕国的北堂墨,深根半夜出现在这里,的确让他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还有那个术士,杨鸣斌最后的目光落在越国术士的身上,脸色陡的变得凝重了起来,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戒备,“是你!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作什么,难道是来陷害我女儿的?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对我女儿动歪心思,不然我绝不会客气!”
越国术士的眼睛里有着很深的怨恨,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终还是硬生生的止住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冷冷的说道,“你想得太多了,我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女儿就和你的妻子一样不是省油的灯,我已经败在她的手里了,还能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杨鸣斌可不放心,这个男人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见识过了有多么的卑鄙无耻,他竖起浑身高度的警惕,“镇国将军府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我也想离开,可是我中了你女儿配制的剧毒,我离开了只有死路一条,在拿到解药之前我哪里都不能去。杨雨薇,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是不是要把解药给我了?”越国术士寒冷的目光瞪着杨雨薇,咬牙切齿的说道。
“先别急,我要先问清楚,如果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了自然少不了你的解药。”杨雨薇不紧不慢的说道,然后她直接走到太虚道长和北堂墨带来的术士那里,恭敬的问道,“道长和这位前辈,刚才的过程你们都看清楚了吧,他在我爹身上动了手脚没有。”事关她爹的性命,她可不敢掉以轻心,她害怕稍微不慎就会悔恨终身。
“没有问题,他动不了手脚。”太虚道长和北堂墨带来的术士十分肯定的告诉她。
杨雨薇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扔了一红一蓝两个瓷瓶到越国术士的身上,没好气的说道,“一天一颗,拿着这两瓶解药立刻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术士从瓷瓶里各自倒了一颗解药塞到嘴里,不敢再多作逗留,直接退了下去。
杨雨薇这时候走到陈檀之和陈燕儿面前,低低的说道,“你们最好看紧他不要再对我在乎的人动什么手脚,把我惹急了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跑得了,你们跑不了。越国皇子,燕儿公主,把我逼到绝境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们一定会看好他,不会再让他肆意伤害姑娘的家人,请你放心好了。”陈檀之赔着笑脸说道,拉着陈燕儿的手想要离开。
陈燕儿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恨恨的瞪着杨雨薇,“真不知道你究竟哪里好,让北堂墨念念不忘到这样的程度,你做起事情来还不是心狠手辣。我真的不服气,只要我在的一天,我不会让你嫁给北堂墨。”
她真的恨死杨雨薇了,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北堂墨的心,凭什么!
杨雨薇连看都懒得看她一下,“那个术士,你们立刻送他离开周国,陈燕儿,他不离开,我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你爱宁安王也要看人家喜不喜欢你。你这样的女人,不要说宁安王,眼睛没有瞎的男人都不会选择你。嚣张狂妄自以为是。北堂墨不喜欢你说明他有脑子。”
“你!”
陈燕儿气急,气得浑身不住的颤抖,“杨雨薇,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这边扒着南宫曜不放,那边又不肯放弃北堂墨,你才是最不要脸的女人。”
“够了!”北堂墨一把将杨雨薇拽到身后,眼睛迸射出危险的光芒,“不自重不自爱的女人是你,陈燕儿,你这样有意思吗?从始自终我对越国的女人都深恶痛绝,哪怕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娶你做妻子。薇儿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她可不会主动的伤害无辜的人,如果不是你差点要了她爹的性命,她都懒得看你一眼!你算什么东西!请你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越国皇子,你也离开!”
“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你说我走我就要走吗?北堂墨,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陈燕儿被他那么轻蔑鄙夷的语气刺激得眼眶发疼,恨恨的说道。
“你可以不喜欢,你的喜欢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侮辱,你的喜欢让我觉得很恶心!就算这里不是我的地盘,薇儿和杨将军也不欢迎你,你不看看你做了什么事情。薇儿和杨将军得罪过你吗,让你用那么阴毒的办法来对付杨将军。若不是你是越国公主,你早就身首分家了。你是要本王让人将你拖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北堂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陈燕儿受不了这个刺激,捂着脸嘤嘤的跑了出去,陈檀之也带着他的宫女和侍卫离开了。
“宁安王,多谢你肯带着术士来给薇儿的父亲把关,我在这里替薇儿谢谢你。”南宫曜宣示主权一般的握住杨雨薇的手,很不友善的说道。薇儿是他的,北堂墨再喜欢也没有用,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的属于他了。
北堂墨没有被他的态度影响到,嘴角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南宫世子也没有立场来谢我吧,这是我和薇儿,还有杨将军之间的事情,你不用感谢,真的。”
说完他走到杨鸣斌的面前,关切的问道,“你没事了吧?姑父。”
两个字出来,南宫曜傻眼了。北堂墨叫杨鸣斌姑父,这算是什么事儿啊,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挺好的。薇儿那丫头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如你来告诉我吧。我可不想整日被蒙在鼓里。”杨鸣斌和颜悦色的说道。
北堂墨不顾杨雨薇不停的使眼色,将事情发生的经过选择了一部分告诉了杨鸣斌,“姑父,薇儿这两天为了你真的在不停的四处奔波,她是个很孝顺的女儿。”
“薇儿,你这丫头,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能自己扛着,爹只会越来越心疼你,哎。”杨鸣斌看着女儿,脸上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只要爹能平平安安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