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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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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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很少这般调皮,秦牧隐故作生气瞪了她一眼,假装怒道,“你要不听话,下次就不带你出门了。”

    平时秦牧隐从未对唯一说过重话,都是黎婉,唯一有时候使小性子寸步离不开唯一,屋子里有丫鬟她都要哭,黎婉便会瞪她,瞪得唯一嚎啕大哭后才去抱她,哄两句,性子就好了。

    差不多的话,唯一却不买账,身子往后倒,伸直了手臂要挣脱秦牧隐的怀抱,放声嚎啕大哭,仁崇帝筷子一抖,放声大笑,“这点也像你,旁人说不得半句,否则立马翻脸,哲修,下去哄哄妹妹,她太小了,还不会走路,你动作要轻轻的。”

    哲修点点头,踩下地,轻轻牵起唯一的小手,“妹妹不哭了,不哭了啊……”

    秦牧隐知道唯一生气了,都说小孩子哭很多时候没有眼泪,到唯一这里,不管真的伤心还是使小性子,一哭眼泪便止不住,秦牧隐将唯一肩膀的巾子展开,擦了擦她眼角,唯一挣扎得厉害,才哭了一小会,一抽一抽的,好不伤心,秦牧隐忙起身,慢慢走着,嘴里说着软话,“爹爹错了!不该与唯一开玩笑,唯一不哭了啊,来,我们吃点鸡蛋羹,不哭了啊……”

    唯一趴在秦牧隐肩头,哭声止住了,鼻子一吸一吸的,红着眼眶,委屈极了。

    仁崇帝啼笑皆非,忍不住开怀大笑,听着笑声,唯一立刻又哭了起来,秦牧隐给仁崇帝使眼色,哲修也扯了扯仁崇帝袖子,仁崇帝笑得愈发大声了,“她才多大点,能明白朕在笑话她?你们想多了。”

    语声满是笑意,唯一张着嘴,又哭了两声,仁崇帝觉得有趣,止了笑声,唯一的哭声渐渐停下,随即,又假意笑两声,唯一又咧着嘴哭,秦牧隐无奈,不好瞪仁崇帝,拍着唯一肩头,“外边路过的人,唯一不怕啊,不怕……”

    “……”仁崇帝想着有时间真该让秦牧隐抱着孩子上早朝,叫旁人也看看那个说一不二,不给南夷人机会,不给戚家军活路的黑面侯爷如今成了慈父,因着一句重话,竟然跟几个月大的孩子道歉。

    仁崇帝见识到了,心底的抑郁一扫而空,连带着要说的话也软了不少,“你坐下吧,找你来还有一事。”

    秦牧隐哄好了唯一,坐下,将她眼角的泪擦干,拿起勺子,舀了几勺子鸡蛋羹放碗里,小勺小勺的喂唯一,来之前他已经吃过饭了,故而,仁崇帝动筷子,他喂唯一。

    “锦太妃和朕说了不少事,牧隐,你老实说,锦太妃对安远县的事情并不知情,而朕怀疑她知晓一切故意瞒着朕不说,中间,是不是你派人动了手脚?”锦太妃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他毕竟是她生下来了,锦太妃没必要帮外人,仁崇帝不想在皇宫说这件事便是担心影响了他与秦牧隐的感情,秦牧隐重情重义,他如果怀疑秦牧隐了,两人多年的交情便是没了。

    秦牧隐面色沉静,不紧不慢道,“皇上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锦太妃时日无多了,微臣不想她临走的时候唯一的儿子还相信外人,锦太妃生养您,为着她身体着想,怎么让她开心怎么来吧。”

    这件事的确是秦牧隐在中间动的手脚,秦牧隐不会与仁崇帝实话实说,不给锦太妃一个教训,有朝一日他离京外出,黎婉和唯一还有老夫人姓名不保,秦牧隐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故而,也是没有法子了。

    “我直接开口问你便是想听你亲耳说,锦太妃知情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早些年,锦太妃的性子不是这样子的你也清楚,她以前在宫里比不上皇后贤惠,比不上贤妃受宠,得到这个位子的偏偏是我,人一旦利欲熏心了,性子也渐渐变了,在不变之前好生计划对方维持本心,一辈子过得轻松自在也好。”仁崇帝话说到后边声音低了下去,他对秦牧隐心中存着愧疚,秦牧隐攻打南夷时,他心里对秦牧隐是有所忌惮的,故而,当时朝堂上提出废除秦牧隐王爵的时候他几乎立马就同意了,表面上是为秦牧隐好,私心里还是担心秦牧隐权势大了威胁皇家的位子。

    今时的锦太妃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微臣清楚皇上的难处,锦太妃性子贤惠,到了今天这样子是谁都没想到的,之前的太后也算是个例子了。”赵太后在先皇争夺皇位的时候帮过先皇,后边,竟落到为了长公主,自己给自己投毒的下场。

    仁崇帝也感慨,赵太后性子平易近人,在后宫中不偏帮谁,在长公主一事上心思偏颇得厉害,否则,还会多活些念头,长公主更是被自己折腾死的,被宠坏了,容不得人任何人反驳。

    “皇上你的心思我明白,放心吧,我理解的,以前壮志凌云所求不过身边人平安,一步一步被逼到那样的境地,今时有了孩子,所求的仍旧如此,多年的交情了,有些话不必说,心知肚明就好。”秦牧隐眉眼晕染着淡淡的笑,抬头打量仁崇帝,“你啊,别太操劳了,多休息才是。”

    仁崇帝抿唇笑了笑,压在心底许久的心事算是没了,打趣道,“朝堂上一日不安宁,我哪有休息的地方,孩子长得快,我想等朝堂稳定了就立哲修为太子,后宫中心眼多,我不想再出来一个靖康王。”

    秦牧隐瞄了眼旁边镇定的哲修,点了点头,“皇上高明,等哲修能撑起一片天了,你可以去江南看看,秦宅修葺得好,当年允诺你的还没能实现呢,至于其他,不过云烟……”

    “你清楚便好,今日找你来主要是哲修想见见唯一,若是去北延侯府的话只怕给你们增添麻烦,聚丰在你手里经营得好,我心甚慰。”秦牧隐说起聚丰改造的时候秦牧隐就知道聚丰在秦牧隐手里定会再上一层楼。

    秦牧隐笑了笑,碗里的鸡蛋羹没了,唯一指着桌子上的菜,啊啊说了起来,仁崇帝好笑,“她说的什么?”

    秦牧隐顺着唯一的手看过去,不懂,唯一平日吃的多是肉熬粥,不曾吃过蔬菜,唯一指着那道菜,啊啊说了许久,后边走的时候,唯一眼神还盯着那道菜不放,仁崇帝招手,“她要是喜欢,叫厨子再做一份带回府。”

    “那些东西她吃不了,她的饮食控制得好,平日吃的食物单一,我们吃的那些她吃不了。”秦牧隐走到桌子边,拿起盘子多扫了两眼,这道菜名叫仙女散花,青豆子旁边应景地排了两圈花瓣,哲修也好奇地凑上前。

    “唯一是觉得像你之前的衣衫?”秦牧隐想起来了,黎婉绣花的时候发现红色针线不够了,便用绿颜色的线绣花蕊,旁边花瓣用的红色,秦牧隐失笑,抬了抬唯一身子,“你记性倒是好。”

    唯一七个月大,哪能像秦牧隐说的厉害。

    唯一不理会,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啊啊说得起劲。

    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牧隐送仁崇帝离开,随后,抱着唯一上了马车。

    仁崇帝请他出来的目的不言而喻,无论仁崇帝和锦太妃之间的嫌隙是不是他造成的,仁崇帝都不想追究了,仁崇帝话里还有层意思他也明白了,他担心他像锦太妃那般变心了想要得到了权势就想要更多,是提前给他提醒了,不由得想起他在南边打仗,结束后,言官以他杀戮太重,上奏仁崇帝收回他的王爵,那时候,仁崇帝就表面得明显了,他不在意故觉得没有什么,伴君如伴虎,仁崇帝对他不错,能明白仁崇帝的想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仁崇帝也有自己的怀疑,平时隐藏得好罢了。

    唯一依偎在秦牧隐怀里,睁着眼,望着秦牧隐下巴出神。

    秦牧隐捏了捏她的脸蛋,叹了口气,“回家了,娘亲在家里边等着呢,过些时日爹爹就要出门干活了,你可要听话。”

    今日,仁崇帝带着大皇子来的缘由他心中也明白,仁崇帝从小到大没多少朋友,他们两多年的交情,仁崇帝那些话说不出口,想要拐着弯说他的用心良苦,秦牧隐都理解。

    权势,于他,不过是保护他们母子的盔甲,皇上送了他更珍贵的,权势便成了累赘。



129|11/28/01

    黎城成亲这日初阳高照,早早的,黎婉伺候秦牧隐洗漱完出来给唯一穿衣衫,三月的天渐渐热了,黎婉给唯一挑了身淡紫色襦裙,胸前别了一张紫色手帕,唯一坐在床上,手扣着手帕上绣的鱼,玩得不亦乐乎,黎婉边给她穿鞋,边让紫兰将她的衣衫找出来。她和唯一皆穿了一身淡紫色,淡紫色拖地长裙,外罩一件白色纱裳,束好腰带,问床上的唯一,“娘亲穿的衣衫好看不?”

    唯一拍着小手,黎婉上前亲了口她额头,坐在梳妆台前让紫兰给她淡淡的瞄一圈妆容,黎府请的人多,黎婉不在意打扮却也不能叫旁人揪出错来。

    紫兰手抵着黎婉额头,将黎婉眉毛周围多出来的修干净,淡淡涂抹了层脂粉,黎婉抱孩子的时候多,担心脂粉蹭到唯一脸上,黎婉平日多素颜。

    “夫人,可要将侯爷送您的头饰带上?”紫兰弄好了黎婉的妆容,盘头发的时候发愣了,唯一见着好看的就往手里抓,加之,大了身子硬朗了,黎婉抱着她往后躲,唯一都知道趴在黎婉肩头往上爬,取黎婉头上的玉钗了。

    黎婉皱皱眉,担忧地瞥了眼床上玩得高兴的唯一,“今日全雪和全竹轮着抱唯一,将侯爷送的头饰找出来吧。”秦牧隐送了一副紫色宝石的头饰,和这身衣服搭,喜气的日子,打扮隆重也是黎府有光。

    故而,将钗,耳坠全部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紫兰盘的发髻复杂,黎婉盯着铜镜中衬托得脸愈发小的发髻,微微左右晃了晃,头上皆是紫色的宝石,吸人眼球,引人注意。

    一张脸水色红润,精致小巧,淡淡的妆容更显得素净,黎婉慢悠悠起身,抚平衣角的褶皱,朝帘子外轻轻唤了声,全雪拉开帘子进了屋,黎婉指着突然倒在床上的唯一,“今日黎府客人多,忙起来顾不着小姐,你和全竹多费点心思,有什么事问紫兰。”

    黎婉细细叮嘱了一通,紫兰大步走到帘子外,撩起一角,黎婉就着走了出去。

    外边,全付领着人将秦牧隐备的绫罗绸缎搬去马车上,秦牧隐身形玉立站在一旁,黎婉低头检查了番衣容,确认无误后才迈脚走了出去,秦牧隐余光撇到一抹紫色,侧目,对上黎婉言笑晏晏的眼神,眉头紧锁。

    黎婉不解,“可是妆花了?”

    后边的紫兰没看清秦牧隐眼神的意思,老实道,“不会,妆容淡雅,没怎么画……”待看清黎婉身前的秦牧隐,紫兰忙住了嘴,退到一边。

    秦牧隐收回目光,黎婉本就生得好,生了唯一后身材保持得好,浑身上下多了份妩媚,稍微一打扮,整个人完全变了样子,好似从画里出来的人,长得太过好看,秦牧隐心底反而不高兴了。

    “紫兰,回屋将夫人头上的首饰摘了些……”一对淡紫色的耳坠随着黎婉步伐轻轻晃动,好似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秦牧隐心底激起一圈波澜,秦牧隐暗暗想着,定是黎婉身上的装饰太过华丽跟着一张脸漂亮了不少。

    紫兰瞄了眼黎婉,后者摇摇头。

    “侯爷,今日黎府忙,我叮嘱过全竹全雪了,她们照顾好唯一就成。”黎婉晃了晃手里的镯子,紫色的翡翠衬在白色肌肤间,十分好看。

    天色不早了,全雪喂唯一吃了鸡蛋羹,趁着天热,黎婉准备给唯一断奶了,七个多月的唯一含着奶咬得她疼得厉害,秦牧隐觉着也是时候了,故而没反对。

    刚走出画闲院就遇着老夫人搭着江妈妈的手,款款而来,老夫人默契的是老夫人也一身紫色,唯一见着老夫人明显很高兴,挥了挥手,笑得露出四颗牙齿,老夫人满面笑容,“唯一可是想祖母了,来,祖母抱。”

    唯一身子重,黎婉忙牵着老夫人的手,阻止她伸手抱唯一,“老夫人,我们走着吧,唯一身子重,走几步就累人得紧,待会到了黎府还要劳烦您看着她。”

    这两年,刘氏在京中的圈子混开了,认识了不少人,黎婉身为黎家长女,自要陪着刘氏招呼客人。

    “想着唯一今日得挨着我,我头上的簪子全让江妈妈给收起来了,耳坠都不敢往耳朵上挂,你帮着亲家母忙便是了,唯一乖巧懂事,跟着我不会哭闹的。”老夫人笑着瞅了眼全雪怀里粉嘟嘟的唯一,心中满足。

    上马车的时候,全付回禀说东西已经安置妥当了,牧隐为黎城准备的贺礼多,黎婉便没接着锦上添花了,而直接取了银票送黎城银子,翰林院多是两袖清风,黎城有得熬,加之秦牧隐送的铺子庄子,黎婉比对着价格,将她准备送的全部折算成了银子送给黎城。

    秦牧隐听后,朝后看了眼,“你们先去,叫人盯着些,别出岔子了。”

    全付躬身退下,秦牧隐跃身上了马车,随后,拉着黎婉的手,目光温柔,“上来吧。”

    唯一与老夫人一辆马车,紫兰全雪全竹坐在下人坐的马车里,没有唯一,黎婉感觉马车宽敞了许多,平时唯一要坐马车,车上搁置了许多她的玩意,此刻,都被收起来了,黎婉总认为少了些什么。

    “唯一不在,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侯爷可觉得?”黎婉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册子,是很久之前的了,生下唯一后,黎婉出门哪来得及看册子,册子里边一页的右下角向上折起,黎婉扫了眼,是她上次看过的地方。

    秦牧隐躲过她手里的书,指腹摩挲着她耳朵上的耳坠,“之前我送的?”第一眼被黎婉姿容惊着了没认出来,秦牧隐现在才看出这是他送的一套。

    黎婉的目光从他手上的册子移开,点了点头,“紫兰说一直没寻着机会用,这次后便能拿回去压箱底了。”紫兰将东西收起来了,前两日说起今日唯一穿什么的时候紫兰才想起这个,拿出来给黎婉看的时候,盒子上蒙着一层细细的灰,要不是碰着黎城成亲,黎婉还真寻不着合适的机会穿戴如此隆重的头饰。

    秦牧隐心底的酸意顿时消散不少,“我那边还有几颗宝石,不过还得等些时候,待全康有空了,叫他将东西送去铺子里给工匠们瞅瞅。”那两颗宝石大,给黎婉做首饰后还能给唯一做一套,他画的首饰复杂,做不做得出来都是个问题。

    黎婉头上重,不敢靠在秦牧隐怀里,马车拐进黎府就能听到喧闹的说话声以及噼里啪啦的声响,掀开帘子,眼前白眼滚滚!鼻尖充斥着刺鼻的味道,鞭炮燃放的间隔短,黎婉担心唯一害怕,一脸担忧,“要不要将唯一接过来?”

    秦牧隐掀开帘子,嘴角扬着和煦的笑,“老夫人心底有数,你别到了她身上就小心翼翼得没了主心骨,唯一胆子大!昨晚从床上滚下来都没哭,鞭炮声……”

    语声未落便听到后边传来一声不同于说话和鞭炮燃放的声音——唯一洪亮的哭声。

    秦牧隐身子一颤,嘴角的笑便僵硬在了脸上,“老夫人说我小时候乖巧懂事最是不爱哭了……”暗暗说唯一爱哭闹是随了黎婉。

    黎婉不置一词,连着刘氏都捧场说她小时候爱哭,谁说话声音大了她都能哭上一会儿,刘氏抱着唯一最爱说黎婉小时候的事,黎婉想要阻止都无法,秦牧隐听说这件事了也很正常。

    还好,没一会儿,唯一的哭声就止住了,黎婉踩在小凳子上,刘氏和黎忠卿站在门口,现在的时辰早,来的宾客不多,黎婉刚下地,刘氏已经牵起她的手,第一句话便是问道,“唯一呢,我好像听着她哭了。”

    黎婉指了指后边,“老夫人带着,可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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