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上来吧。”
“我自己能走,我都这么大了。”
“我背你。”
“我……”这一次,他没有让我的话说完,抓住我的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腾空了起来。他的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另一只手,直接脱下我的高跟鞋,这样他就是又托着我,又要拿着高跟鞋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又不敢在他身上乱动。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强壮。他并不是那种很粗壮的男人,但是肌肉密度高,有力。我的手渐渐抱住了他,适应了现在的状态。长大之后,就没人这么背过我了。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了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嘻嘻,苏海城,你要是背我走回家,我就嫁给你。”
“我就是不背你走回家,你一样嫁给我。”他说着。
我嘟嘟嘴,有点生气。我说的这句话,他当然能听出是句玩笑话,他就假装答应一下不行吗?我张嘴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喂喂,你牙齿痛不痛啊?就那几颗小牙齿还想咬人啊。放开!”他说着,我这才松了嘴。他的脖子,我们觉得应该柔软的地方,却有着很坚硬的肌肉保护着。突然觉得皮粗肉糙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真的很合适。
他继续说道:“伸手到我裤子口袋,要手机出来给阿天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我们。”
我又是一脸得意的笑着,手就伸了下去。他压低着声音说道:“今晚,怎么样?不管张先生那边到底怎么样?天塌下来,我也要。”
我在他耳边低声笑着,算是同意了。他能这么问一句,虽然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给我回答的意思,但是至少他有了这个形式,还是有进步的。我想他应该是被刚才我们在车子上的那具“要死两个人一起死。”给刺激到了。不仅是他,就连我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想要紧紧抱着他,证明我们还活着,我们在一起。
“喂,阿天……哦,卡卡西啊,你怎么拿着阿天的手机?……不管了,你现在开车过来接下我和苏海城吧。我们在高速路口这里。现在正在往市区方向走,你开车过来的时候注意看点我们。……好,一会见,快点啊。天都要黑了!”
挂了电话,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我又抱紧了他:“苏海城,苏海城,苏海城……”
拖车从我们身旁驶过,几分钟之后,那辆黄色的大拖车就驮着路虎卫士,再次从我们身旁过去了。接着就是撤离的最后一辆警车。那警车在经过我们身旁的时候,还放慢了速度,降下车窗,朝着我们喊道:“你们两不是吵架吗?”
我说道:“我们又和好了不行啊?”
那警察摸摸鼻子,估计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带你们回市区吧。”这么拦下我们的车子,还丢我们在高速路口,确实不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不用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笑着,在苏海城的背上摇晃着两条腿。现在终于有点谈恋爱的感觉了。要不然平时跟着苏海城在一起,都是一次次惊险,一次次算计,好不容易能有现在这种感觉,怎么能放弃呢?
那警察看看我们,还是开车离开了。他估计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会投诉他们的吧。
“苏海城?”
“嗯。”
“跟你说几句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现在气氛不错,我开始想着要怎么说服他才好。
“说!”他还是那么的冷清。
“我不希望你冒危险去吃那蛇胆。其实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啊。跟大活人不是一样吗?唯一不同的,应该就是孩子的问题。我们已经有苏辰了啊,那就是我们的孩子。我真的觉得这样的你挺好的。反正我不在意,我就喜欢你这样。你考虑一下吧。要是真的吃了蛇胆,要是那蛇胆真的起作用了,那我们要面临的风险就真的很大。弄不好,我还会失去你。我不要!”我抱紧了他,轻轻咬在他的耳朵上。他的耳朵都是硬的。全身上下,估计也只有嘴唇的软的吧。
“别乱动!”他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也不会我说的话发表一点意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呢?
我们是在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才看到卡卡西开着我的车子过来的。苏海城把我从背上放下来。他的样子并不像会累。估计以前训练的时候,负重跑个十公里,也是常事吧。
卡卡西在驾驶座上朝着我们问道:“你们两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散步走到这里来?”
我坐在了后座上,边回答他:“我们是开车过来的,不过因为某人撞了六次红灯,强行转弯还超速什么的,我们的车子被拦了。”
卡卡西看着上车的苏海城,投以惊讶的目光:“苏死人,你厉害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 撞车计划已经完成
在卡卡西开车带着我们去阿天酒吧的路上,我跟他说了张先生的事情。卡卡西的观点就是:“那个老头是要剥夺我们当英雄的权利吗?”
“你应该说,他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苏海城在上车之后,就一直沉默。终于说了话。
卡卡西这下才没话可说。我们到了阿天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酒吧已经开门了。我和苏海城还有卡卡西是先去酒吧后面的那餐馆吃了饭才过去的。
阿天本来是想跟苏海城一起坐坐的,但是苏海城却跟卡卡西要了我那车的车钥匙,就带着我先离开了。
我隐约能知道他这么急着赶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第一次,我也是那么期待着我们的甜蜜。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仿佛这次劫后余生,让我们都更珍惜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
一回到家,他就疯狂的把我压倒在床上。他的双手捧着我的脸,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低声问着我。:〃你真愿意跟我一起去死吗?〃
〃你还怀疑吗?如果今天我们把车子开出去,冲的卡,也许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成了现实的。〃
〃我不会让你陪着我一起死的,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第二天,我依旧要去上班。在我离开家的时候,苏海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他的手机不停转着。在我出门之前,他还对我说的道:〃毛衣的领子太低了,没挡住的痕迹。〃
我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昨晚上他也太疯狂了,那些痕迹是怎么挡不住的。
在这一天的工作中,我一样也是心神不定。我会想,张先生他们现在到哪里了?他们进山了吗?q会不会为难他?如果q并没有为难他,让他把那个阵,给修补好了,会不会对我们立春的行动,有影响呢?
这些问题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选择才好。张先生虽然说从来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是至少他也算是我们认识的人,我并不希望他在这件事情上出事。但是如果他不出事的话,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一道阻碍。
脖子上突然被人戳了一下,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转头看去正是坐在我前面的大姐,她手里端着咖啡杯,就站在我身旁。她的笑很奇怪,那戴着假睫毛的眼睛,还是盖不住她的苍老。这一个小表情就能看到眼角那好几层的皱纹。
〃想男人呢,看你脖子上的痕迹,昨天爽吧!〃
〃大姐别说这些,上班呢。〃
〃好吧,那我们下班说。〃
工作的状态被大姐的这两句话给打乱了,我干脆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掏出了手机,开始给张先生打电话。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里?手机有没有信号?如果他是跟q在一起的话,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接电话。我现在只想确认他是否还活着好好的。
可是手机里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我就是在这样的不安中度过了两天。是的,两天,这两天我们都不到那边的一点消息,苏海城也曾经给覃媛打个电话。但是除了上次在车子上给她打的电话接通过之后,后面打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听。我们开始不安了起来。
周五的下午,准备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苏海城的电话。他让我下班之后赶紧到停车场找他,因为我们要赶去a市。这一次不仅我和他,今天卡卡西和阿天也会去。
我在手机中问道:〃是不是张先生那边有消息了?〃
〃我妈刚才打电话来告诉我说,左少出事了。他的车子,在那山道上,侧滑翻下了山。连带着的,还有另一辆车子,军车。是覃老和张先生的那辆车子。现在情况还不是很明确,他们人都还在医院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感到非常的吃惊,这些事情似乎跟我们之前得到的信息并不一致。之前我们认为进山的是覃老和张先生,没有想到左少也去了,并且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具体的情况甩张也并不是很清楚,我们只有尽快赶到a市。
我们到达开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将近九点了。这吃的晚饭,跟前几次一样都是在车子上吃的,为了就是节省出晚饭的时间。
在飞速奔驰的车子上,捧着盒饭,我突然觉得前几天跟苏海城的那种劫后余生的快乐,已经离我们很远很远了。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当初那心机重重的算计,可推论中,我们要面对的又是一次次的受伤甚至是死亡。
我靠在车子的车窗上,看着外面闪过的灯光,听着卡卡西,在那不停的说着话。
〃左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进山去他也没跟我们说。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啊,亏着我们还把他当兄弟呢!〃
其实说句实话,我和卡卡西压根从来没有把左少当成兄弟过。我们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持着怀疑。甚至在言语下,也并不是那么和气。可是现在,他却成了翻下山的那一个。之前苏海城的那个计划,在高速路上撞车的那个计划,左少也是听我们说过的。会不会是他用了这个计划呢?
我们到a市的时候,是直接去了军医院。左少是个参谋,他在那有着自己的病房。一开始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就因为他是因为他的职务,才能得到一个非常好的病房。但是当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左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这个认为是错误的。左少并不是因为他的职务才拥有这样一个病房,而是因为他的伤势。
左少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他的眼睛紧紧闭着,一动不动。甚至有一个专门的护士在那里照顾他。他的脸色很不好,甚至我已经看不到他的脸了,他的头上有缠着绷带,脸上戴着氧气罩,能看到的只是他那消瘦的脸颊,泛黑的感觉。
隔着那玻璃窗看着他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会死!我们改变不了什么。
苏海城这个陈重的身份,在军医院里,还是有人认识的。毕竟在之前爷爷住院的时候他经常会到医院里来。所以这里医院的人虽然都有些看不起他的样子,但是对他提出的要求,还是没有拒绝。
我们在来到医院的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能跟左少的医生说上话了。
左少的医生在这家医院里还是挺有名气的,是一个军衔不低的医生。军装外套着白大褂。他告诉我们,病人是从下面的镇级医院送过来的,当时跟着过来的还有很多部队里的领导。他们说是两辆军车在那边的山路上发生了侧滑,具体的他也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说两辆车都翻下了悬崖。其中一辆只翻下去了一两米,被山坡上的竹子挡住了。左少的那辆车就比较倒霉一些,滑下去了十几米。人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有很多伤了,这算是在基层医院做了临时的抢救,但是被送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生死边缘了。就算是现在,左少的情况也还不是很稳定,医生说他随时有可能离开我们,医生也只能尽力了。
我知道你左少的身份,在这样的军医院里他们肯定会尽力治疗的。剩下的就要看左少的命了。这句话是那医生的原话。
命?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词是那么那么的沉重,沉重的让我有些无法呼吸。虽然苏海城他也说过这个词,但是他总能好端端的过来。现在左少就躺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机。要不是那台机器里还发出滴滴的声音,我们甚至以为他死了。
阿天问道:“那另一辆车里的人呢?”
“另辆车里,是一个普通大爷和一位将军,和一个开车的勤务兵。那大爷伤的不重,也就是一些擦伤还有一些撞击的於伤。那将军年纪比较大了,腿骨骨折,现在在外一科。情况还不错。勤务兵是在驾驶座上的,被从前面扎进窗口的竹子,扎到了肝脏,当场死亡。”对于这位年轻的医生来说,他跟我们说的只是病人的情况。但是对我们来说,他说的就是我们的未来。左少现在生死未明,覃老将军的骨折也许能让我们在立春进山的时候,无后顾之忧。而这个是用左少的危险撞车换来的。虽然当时我们并不在现场,但是从这件事情来看,我们已经能断定,他们发生车祸的原因是左少造成的。他不顾自己的危险,为我们化解了这次的局面。
我们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在左少的病房窗前站着一个女人的身影。看着她的背面,那一抽一抽的肩膀她应该是在哭泣。
我猜那个女人是覃媛吧,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开始正视她和左少之间的感情。
苏海城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才朝着那边走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让我们留下,他去跟成覃媛说几句话。也许这个时候,能够安慰覃媛的,也只有苏海城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左少牺牲
我们三个就站在电梯口前看着那边的苏海城和覃媛,他们两说了很多的话,覃媛一直在哭。苏海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才转身走向我们这边。
这个小动作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卡卡西早就嚷起来了,可是这一次他一直保持着安静。左少的事情也震撼了他的心理。
这天夜晚很凉,突然转风了。我们几个是在十一点钟的时候,才坐在一家夜宵摊前吃着东西。说是吃的东西,实际上大家都没有胃口。平时那嘴巴得罪人的卡卡西,现在也成了安静的小猫了。
苏海城没有吃东西,他点上一支烟,缓缓吐出烟气。
许久之后卡卡西才低声说道:〃左少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他之前没有给我们打电话呢!〃
〃也许他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给我们打电话,因为张先生去找他们的时候,也是临时决定的。从四一接听张先生的电话到他们开车进山,也就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我这几个小时里,也许还有一段时间是左少并不知道的。也许他就是赶鸭子上架临时被抓过去的。他没有办法通知我们。〃
〃就算他没办法通知我们,那也用不着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吧?〃
我朝卡卡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了。那天的情况非常的紧急,别说左少了,就连苏海城都差点做出了冲动的事情。
苏海城缓缓说道:〃现在最痛苦的,应该是覃媛。一边是他爸爸,一边是爱着她的男人。〃
卡卡西问道:〃他不是不喜欢左少吗?整天勾搭你。〃
〃有些时候是要等到感觉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爱有多沉重。〃苏海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我明白他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还记得刚才医生说过,左少活下来的几率非常的渺茫。现在对他的治疗基本上都是没有作用的,他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他自己的命。医生说的这些话,其实就是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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