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店里的员工,说是要请我吃早点,我想这也不算什么,就去了,谁知道那么巧,正好遇到她两过来,也是天不遂人愿。”我无奈的道。
“你这事儿确实有点麻烦了。”宁陵生一句话说的我心情更加沉重。
返回宾馆后我也没心情做别的事情了,有一搭无一搭的和王殿臣抽烟聊天,到了晚上就觉得一阵阵犯困,于是我直接上床睡觉了。
“你不去酒吧了?”
“去个屁,心情不好怠工一天。”我烦恼的道。
“你的个性越来越强烈了。”王殿臣调笑道。
随后关灯睡觉。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像被弹簧弹射一般,黑暗中我感觉自己汗流浃背,连气都喘不过来,心跳剧烈的似乎随时能震破骨头和皮囊的包围,破体而出一般。
就在刚才我被尿憋醒时就感觉道一双手臂上沾满了黏兮兮的东西,本来我以为是幻觉,但意识清醒之后反而感觉更加强烈,随后我子里也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息。
我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双手举到自己面前,房间里并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双手手臂沾满了鲜血。
当我将被子掀开却又发现了大片的红色液体,不仅是被单上,连我身上都有,尤其是双手,干涸的液体不规则的覆盖在我的手上、臂上,就像是一块一块突然长出来的红斑,刹那间我睡意全无,联想到半夜手臂上那种奇怪的感觉……难道、难道那不是幻觉?
现在唯一的疑问是红色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给我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血,但这不可能,我好好的睡觉,怎么可能弄一手鲜血呢?想到这儿我抬起手臂,仔细闻了闻,明白无误的血腥味,告诉我除了血,不可能是别的物质。
我冷汗立刻就冒了出来,呆坐在床上良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仔细将双臂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伤口,血应该是来自于外部。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67、天网恢恢
这血究竟是从何而来?是动物的血液还是人的血液?
我越想脑子越乱,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把身体上的血液洗干净。
于是我去了卫生间打开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不禁大吃了一惊。
我不光是手臂上有血,连脖子和脸上都是鲜血。
镜子里的“血人”看来狰狞可怖,就像是扒了皮的活死人。
我紧张的连气都传不匀乎了。赶紧打开水龙头将身体上的血液全部冲洗干净。
随后我又将被单、床单全部扯下来用帆布袋子装好藏进了床底下。
这时王殿臣已经醒了,我道:“你有没有打算告诉我就见发生了什么?”
“边哥,如果我骗你就是小狗,我真的是一直睡到现在,你怎么了?”这次他糊涂装的很彻底。
我知道从他那儿也问不出什么,干脆不问了。
第二天我告诉宾馆的服务员让他们会直接换新床单。老床单赔损费用记在我的账上就成。
这一天我都过得心神不宁,晚上去酒吧时总感觉能闻到一股股的血腥气,我给恶心的实在没办法,要了一杯威士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抽烟喝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黑暗中醒来。这次并不算惊醒,是正常的醒来,我以为自己会坐在酒吧的椅子上。没想到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宾馆房间里的床上。
但愿昨天晚上那场噩梦了无痕迹。
可是手臂上存在的感觉让我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手臂上又满是鲜血,新换的床单再一次被染上大片的红色。
这下我真的疯了。只觉得身心俱疲,这究竟是怎么了?
思来想去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只能去卫生间将身上的血迹在此冲洗干净。
可是当我再度站在镜子前忽然觉得更加奇怪。
镜子里赤身**的我居然隐约能看到腹肌,六块腹肌虽然还没到棱角分明的境地,但是可以清楚看见的,尤其是当我攒劲时,六块腹肌更是凸显清晰。
再看胳膊和腿,都有长了的肌肉。
我比以前更加健壮了。
难怪在天轮宝顶里我和那具萌尸打了个上天入地,当时我还在想自己什么时候练成的“武功”,看来都是在睡着之后“修炼”而成的。
想到这儿我在镜子前做了个健美运动员亮相的姿势,只见浑身肌肉了起来,我的骨节也在咔咔作响。
身体机能的异常变化暂时转移了我的目标。
我走出房间后王殿臣道:“你又在身上发现鲜血了?”
“是的,而且今天晚上我明明坐在酒吧里,一睁眼就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了。”
“你晚上进房间我确实知道,但当时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想起问你。”
我看了一眼时间,刚到凌晨四点,酒吧还没关门,于是我换了件衣服去了酒吧。
只见王大海习惯性的靠在门口吧台上发呆,我道:“王哥,我晚上离开的时候你看见了没有?”
“看见了,我还问你去干吗,也没说话,径直就走了,当时走的速度很快,我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情。”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你也挺有意思,自己出门干嘛还要问我?”
“因为……”我话音未落就见门外走进来四五个彪形大汉。
我以为是找麻烦的,心中暗自警惕,随后就见郑春雷表情严肃的走了进来。
“郑队,你怎么来了?”我惊讶的道。
“和我走一趟吧。”他想了想道。
“和你走?为什么?”我惊讶的道。
只见四名彪形大汉将我所有退路封死,堵在我面前,看样子就是一副要动手的态势,我忽然就想到自己这两天接连出现的“血手”,顿时心就慌了。
郑春雷叹了口气道:“秦边,我是给足了你面子,一般像你犯的这类案子都是直接掐倒在地戴上手铐,我亲自来这儿请你,难道还不行吗?”
我自己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的了我,就去你那儿聊聊案情吧。”
“好,你配合的话也省了我不少事情。”
“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想事情朝复杂发展。”说罢我跟着五人出酒吧上了一辆警用面包车。
夜晚的马路宽阔无人,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就开到了警察局,我也没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去了郑春雷的办公室。
坐在沙发上他甚至还给我倒了一杯茶。
看这样子我不太像是犯罪了。想到这儿我道:“你不说带我回来问话吗?什么事情?”
“你不说有事情要我帮忙吗?先说你需要帮忙的事情。”
我脑子一转,心里就在合计是不是应该把我的遭遇和盘托出,万一我两说的要不是同一件事,我这可就是没事找事了。
郑春雷递给我一支烟道:“你也别担心多说什么,我两说的应该是一件事,你这两天晚上是不是都在城东街?”
“唉!我和你实话实说,但愿你能相信我,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得了梦游症,天天晚上只要睡着了就会上马路上穷溜达,这期间我做了什么一概不知,但愿我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郑春雷斜靠在沙发上,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望着我,过了好久才道:“我一直在想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如果说真的是因为梦游那么这件事就能说得过去了,至少我个人是愿意相信你的。”
“到底是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这件事得从一件陈年老案说起了,四年前临江市发生了三起极其恶劣的杀人事件,三名年龄不到二十周岁的妓女被人麻醉后活剥了人皮,而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案子至今没破。”
“前天我们接到城东派出所的报告,说深夜有人在住宅楼内打架,并且不时有极其惨烈的叫声传出,当他面赶到现场后见到一名年轻人从四楼跳下,以极快的速度翻越围墙跑了无影无踪。”
“昨天晚上也是在城东区又发生了相同的恶性案件,在这两起案件里,有两名受害人被人砍断四肢后活剥了人皮。”
听郑春雷说到这里,我的心脏简直要撞破胸腔,如此快而强烈的心跳让我喘气也变的更加急促,甚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你很紧张?”
“我没法不紧张,如果这两人的皮真是我剥下来的话。”
郑春雷又递给我一支烟道:“抽支烟定定神吧。”
我连点了几次打火机都没打着,郑春雷接过去替我点着道:“如果你真有剥人皮的胆量,不至于点根烟都点不着。”
“你怀疑我会剥人皮?”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根据目击者和监控录像的提取,证明这人就是你。”说罢郑春雷将一叠放大的照片放在我面前,虽然照片里的人影有点模糊,但毫无疑问那人确实是我。
我清楚的看到额头的冷汗滴落在照片上。
“两名伤者送到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中一人在临死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他恶贯满盈,当年那三个被剥皮的妓女案子就是他们三人做的,所以肯定是屈死女人的亡魂引导着你去剥了他两的皮。”
听了这话我更是大吃一惊道:“这么说被剥皮的两人是剥皮杀人犯了?”
“是的,所以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提供答案,第一你从哪儿得到了警方调查多年而没查出的凶手信息?第二剩下来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68、梦游真相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我觉得你一定有你的办法对吗?”郑春雷满脸期待的道。
“就算是我有办法,那也是梦游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根本毫不知情。”
“你确定无法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如果真的没有,那我只能逮捕你了,这可是法治社会。就算你杀的是凶手那也是违法行为。”
我顿时就慌了道:“别急着抓我,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你最好能想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屋子里静的能够清楚听见墙上挂钟走动时发出的声响,但这件事对于我而言依旧是毫无头绪可言。
“我实在想不到办法。”良久之后我叹了口气道。
“那只能委屈你在我们这儿待一段时间了。”郑春雷说的很客气。
“我是不是会被判死刑?”我已经在暗中瞎合计了,实在不行就强打出去,也顾不了许多。
郑春雷道:“首先这案子还没盖棺定论。所以你只是嫌疑人,其次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两人真是你杀死的,这两人也是凶杀犯,身负重罪,如果不是因为两人皮被剥了。这案子可以正当防卫结束,但剥了人皮正当防卫就说不过去了,不过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判你死刑的。如果辩护做得好我估计最多三年。”
“唉,别枪毙了我就成。”
“你放心吧,没人希望有正义感的人受到审判。包括我在内。”
我两手上的烟没抽完,一名年轻警员就急匆匆的走进来道:“报告队长。案子有了新突破,刚才有一名叫李晨光的人来投案自首,说他是四年前妓女剥皮案的主谋,而这两天被剥皮的两名受害者,也都是他所为。”
“李晨光?”郑春雷惊诧的看了我一眼道。
“是的,现在人已经被我们带走做笔录了,但整个案情他说的非常详细,而且日期包括细节都能对的上号,所以犯罪人十有**就是他了。”
郑春雷对我笑道:“看来好人连老天爷都保佑,刚请你到场,凶手就自己投案了。”
我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道:“凶手?难道他是这两起凶案的凶手?”
“刚才小张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已经自首,并且承认了犯罪事实,到这份上就属于板上钉钉了。”
“他既然已经潜逃了四年,为什么会在警方无法破案的前提下投案自首?”
“这只有等我们审问之后才知道了。”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才道:“这段时间内临江连续发生了八起凶杀案件,死亡者都是曾经逃脱了法律制裁的凶手,而且虽然这几期案件杀人的手法完全不同,但都有一个完全相同的特点,那就是死者全是死于他们曾经使用过的杀人手段下。”
说罢他取出几张照片逐一摆放在我面前道:“你看这个受害者曾经用猎枪爆了一名无辜医生的头,一个半月前他被人用猎枪抵在自家所在的楼洞里被猎枪近距离射击头部而亡。”
又取出一张照片,只见死者靠墙而坐,嘴巴里被人杵进了一根成人胳膊粗细的木头杆子,看样子是被生生捅死的。
“这人是个强奸犯,强奸四名幼女,虽然没有杀人,但他犯的案情足够枪毙了,而这种杀人手法和他的犯罪行为也能对应,顺便说明一下,此人是跆拳道黑带两段,本人是十分强壮的,一般人两三个进不了身,但就是这样一个能打的角色,居然被人从嘴巴里捅了根棍子进去,从上到下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这也是我……我觉得要制服这样一个人,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我练过专业散打,在这些人在警队组织的散打比赛中也得过第三名,以我的能力或许能击倒他,但将一根棍子从他嘴巴里捅进去是肯定无法做到的。”郑春雷笑道。
我则不由想起了自己突然变的异常发达的肌肉。
“你看死者的手腕,五道清晰的指印,这都是他的对手硬捏出来的,由此可见其力量有多强了。”说罢他又将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照片里的人完好无损的躺在一张铁床上,只是面色有点泛白。
“这人又是怎么死的?”
“毒杀,他用化学毒剂害死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导师,只是为了达成和导师女儿离婚的目的,从死者死亡的状态没人想到会是他下的毒手,医院下的病因结论是流感导致的多脏器功能衰竭,而这个人也是死于一种从外观很难判断出的毒药,并非是化学合成毒素,而是一种传统的植物汁液的组合。”
“你的意思是这些极有含量的杀人案件都是我干的?是不是过于高看我了?如果单纯用器械和拳脚杀人,我或许还能办到,这种植物杀人手段我怎么可能会使用,就算是梦游我也不可能去采摘植物配药吧?而且你说的这种植物城市里会有吗?”
“确实没有,准确的说这种植物只有南美才能生长。”
“那不就结了。”我松了口气道。
“别急着下结论,这些案子还有一个相同点我没说,这些所有死亡的人体内鲜血基本都被放干了,我再想如果仅仅是因为惩奸除恶而杀人,得手之后应该是不需要这些人体内鲜血的,我猜想需要如此大量血源的只能是玄门中人,或许他正在修炼一门秘术或是制作一种丸药都需要大量的人血,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最为无害的取血手段。”说罢郑春雷一对眼睛紧紧盯在我的脸上。
而我的思想则赚到了上门阴的身上,按照郑春雷这么一解释似乎很多疑问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梦游、杀人、取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上门阴,我是在用岳冷杉传给我的养鬼手段让上门阴变的更加强大。
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间梦游,我个人感觉这应该和精神压力什么的说法无关,极有可能是上门阴操控着我做的这一切,因为只有她才能分辩出混居人群中的杀人凶手。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看来上门阴绝不是一个满足于现状的鬼魂,她极度渴望变的更加强大,从这点看她确实具备人性,她的性格、需求和人是没有区别的。
见我满脸深沉的思考问题,郑春雷没有出声打扰,直到很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道:“那么你对这种行为怎么看呢?”
“作为人来看我希望这些人恶有恶报,他们不死首先是对被害人不公,其次也是极度危险的社会隐患,所以杀了这些人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作为一名警察我必须要谴责这种犯罪行为,任何人没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