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喝了口茶继续道:“这幅画是一副很邪门的作品,据说这是抽象派大师蒙德里安在临死前一年指导弟子舒启卡完成的作品,换而言之这幅画并非是舒启卡自己的作品,而是蒙德里安借助学生的手将自己的创意表达出来,抽象派的作者作品风格是非常主观的,所以两人合作一幅画其难度可想而知,但舒启卡还是将老师这幅画完全的表现了出来,而且奇怪的是这个人虽然有极其出色的画工,而且在学艺期间也极受重视,否则蒙德里安也不可能让他来为自己画画,可就是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学生在画完这幅画之后割喉自尽了。”
“在这之后蒙德里安让人将这幅画装裱之后挂在床头,在这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而他的太太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吞服安眠药自杀了,他最信任的佣人则在蒙德里安的床前上吊自杀。”
“就是说从这幅画面世之后只要和蒙德里安有关系的人都会因此死亡”宁陵生道。
74、诡物成祸
“是的,蒙德里安死于1944年,他的家人将这幅画藏在地窖里,后来他家道中落,他的孙子将存画都拿出去典当换钱。其中也包括这幅画,而收藏这幅画的人无一例外全都身遭横死。”听了吴敏的介绍宁陵生陷入了沉默中。
我见他面露难色,于是自作聪明的道:“吴总,收藏诡物也是有限度的,如此凶悍的诡物咱们可能搞不定。”
“先别着急害怕,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幅画确实害死了很多人,但总是有人能幸免于难的,比如说吴总,他拥有这幅画前后四五年的时间了,不一样是事业圆满,家庭幸福吗”宁陵生微微一笑道。
吴敏接过话头道:“没错,这幅画确实有点邪门。但防它的手段也很简单,不看就万事大吉了。”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就这么简单”
“对啊,很多事情是咱们想复杂了,很多玄门之术其实根本没有人想的那么复杂,都是生活中一些常见的手段而已。”
顿了顿他继续道:“吴总如果有十足把握,我不阻拦,但是有一分危险我都建议你不要把这样一件诡物放在家里。不过也请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让危险发生。”宁陵生十足自信的道。好看的小說就在黑閣
“好。那我就谢谢几位的帮忙了。”说罢他从包里取出五千块钱放在茶几上对:“这是一点辛苦费,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谢。”
宁陵生微微一笑道:“吴总客气了。”我听他这么说就将茶几上的五千块钱收了起来。
随后我们开车去了卖主家,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又高又胖,两人也没说价格,吴敏交给他一张现金支票后,茄子树就成了他的藏品。
那人道:“几位也都是见证人,这幅画一旦出屋子,概不退还。若是后悔那也只能是自吞苦果了。”
“您放心,这东西一旦出门就与您再没有关系。”吴敏道。
这幅画的价格在我看来可以说得上是非常贵了,出门后吴敏就说了这幅画值四十五万。按理说出了问题的诡物那是唯恐出不了手的别人不要,所以价格都很便宜,像这样心中有底的人真不多见。
之后那人从他家别墅的地下室里取出了一个很薄但面积宽大的手提木头箱子,箱子表面的原木色漆早就七零八落,露出的木头霉迹斑斑且布满了裂缝,一看就是个老掉牙的物件,他将锁着铜锁扣的箱子交给吴敏道:“只要不打开看绝对没事,切记。”
“我肯定会按规矩来的,即便不按规矩来出事情了也和你无关。”吴敏乐呵呵的道,那表情就像是捡了个金元宝。
出门之后我们去茶楼喝茶聊天,经过一番谈话我才知道吴敏为什么要收这幅画。
吹开浮在杯口的茶叶喝了口茶水吴敏慢吞吞道:“我有一处专门摆放古物藏品的屋子。这段时间我亲眼看到一窝窝的耗子从小屋西边的墙角洞里钻出来往别的地方跑,那样子和逃兵没两样,之后我带了一条大黄狗看它靠近屋子的反应,结果绳子都给我拉断了,这狗死都不进屋,之后我在屋子里做了一场法事,结果”说到这儿他住了口。
定了会神吴敏才道:“我看到林宝盘腿坐在床上冲我一个劲傻笑。”
“林宝,你怎么会和林宝认识的”宁陵生似乎也知道他说的这个人。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知道林宝。”吴敏道。
“宁哥,林宝是谁”我不解的道。
吴敏道:“我很早就入了道门,说起来也算是吴长眉的弟子,而林宝也是一名道人,他因为修炼邪法被吴长眉的师祖天星道人镇压了,所以论辈分林宝是我的太师叔祖。”
“真没想到吴总居然是名门弟子,失敬了。”
“宁先生客气了,我也只是捐了份功德,混了个名头而已,算不得吴门正统,修身养性罢了。”
吴敏点头继续道:“林宝为恶时曾经放下狠话,说他早练成了不死之身,天下无人可以杀死他,即便是被割成碎片也能够复原,他曾经是道门中人最大的噩梦,直到今天敢于提及林宝的道士也没几个,但我就是看见了他。”
他的表情十分惶恐,仿佛那个叫林宝的道士此刻就站在我们身边,搞得我也有点疑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包厢里除了我们四个只有沙发茶几了。
“吴总,难道是这个道士的鬼魂来报复你了”我道。
“我根本就不如流,如果林宝还活在这个世上,即便真是要报复也轮不到我头上,比我牛逼的道士多了去,我只是看到了脏东西,只是”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道:“人对于脏东西的恐惧心理其实是来自于人性,所以当你内心的恐惧被释放出来占据了你的意识后,人就会看到一幕幻象,而这个幻象则是你内心最畏惧的事物,所以林宝没有复活,我估计是屋子里的东西气场太强烈了,以至于对我产生了影响。”
“你存放古物的仓库已经沦为凶宅了”
“恐怕是这样,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屋子迟早会变成凶宅,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所以如果不对其采取措施,这里迟早要出大事。”
“既然如此你买这样一副画不是麻烦更大吗”。
:“世上之物无不适用相生相克的道理,诡物也是如此,任何物体的存在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气场,人之所以会感受到诡物的存在,不仅是看到了脏东西,还因为能够感知到它气场的变化,所以如果人能感受到诡物存在,诡物自然更能探知这种气场,所以吴总买这幅画就是为了镇他屋子里的诡物。”
“什么用诡物镇诡物。”我下巴差点砸到地下。
“这恰恰就是镇压凶物最有效的手段,我就是让它们互相克制,小屋里诡物的气场过于强烈,已经打破了平衡,所以得有与之旗鼓相当的诡物进入,方能起到压制作用,这就是我买画的原因。”吴敏道。
听了他的我真觉得新鲜,在诡物这行居然也能用以毒攻毒的手段,我道:“可是说这幅画确实过于诡异了,难道你不担心发生意外吗”
“有些时候必须得铤而走险,我一屋子的古董几乎花了我半辈子的身家,如果不能挽回,这些东西可全得丢进水里了。”
“如果诡物真的气场爆棚,会产生怎样的后果”王殿臣道
“这个后果肯定是你不想见到的,我曾经亲眼见过一桩诡物为恶,是林宝的拂尘。”
“林宝被镇之后以烈火焚烧尸体三天三夜没有烧毁肉身,是高人一把真火灭了他的肉身,但他生前所使用的一些法器也是威胁,所以必须消除,其中就有那柄拂尘。”
“林宝的拂尘是青玉柄、直马尾所做,在灯火下长须隐隐透出红光,这叫血浸凶光,只有长期饮血的法器才会有这样的效果,而一旦法器有了凶光,那就不是诡物而是凶物了,师祖他老人家给拂尘上了四道灵符,让他的徒儿我的大师伯将这柄凶物放入道观后山的一处枯井里。”
“大师伯拿着拂尘离开法殿后就失踪了,几天没见到人影,道观里的人山上山下全都找遍也没见到他,最后还是一名杂役道人说他曾见大师伯在井口转悠了很长时间,最终将那柄拂尘插在脑后衣领离开。”
75、遭劫
“师祖爷得知这个消息后极度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老大是我最信任的弟子,他宅心仁厚,遇事沉稳,没想到连他都没有抵过这诡物的阴扰,中了招。”
“我之后才听师父说大师伯拿到拂尘后思想便产生了异动。于是他没有销毁林宝这柄沾满了人血的拂尘,而是带着它下山另觅山地,想寻找一处幽静地探寻林宝留存在拂尘内的隐秘力量。”
我问道:“您的大师伯是被这柄拂尘控制了思想”
吴敏连连摇头道:“这柄拂尘可怕之处在于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诡物,但它却能让所有拥有它的道门中人产生虚妄之念,从而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大师伯带着这柄拂尘入山修炼之后被心魔所扰,一夜之间长出白发獠牙,在山中以吸人血为生。”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道:“他变异了”
“没错,他不光是心变异了,连人都变异了,一个宅心仁厚之人居然能变成魔鬼,由此可知这柄拂尘的力量。”
“确实很可怕,那这柄拂尘最终的结果”
“之后师祖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将这柄拂尘丢入枯井中。再以巨石封口,这才彻底封住拂尘。”
“所以只要是道门中人就不能碰这根拂尘”我道。
“没错,这就是诡物的可怕之处,一旦产生了气场,它甚至能够影响特定的人群,所以绝不能让诡物成为凶物。”吴敏面带忧虑的道。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诡物所以可怕是因为它可能会招来一些脏东西,而现在我才知道诡物还有一种非常可怕的能力那就是对于人心的蛊惑,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存在,而诡物是能掌握人性中的弱点并加以充分利用的。”
:“其实林宝之所以会被心魔所扰。也是因为受到了一种诡物的控制,这种诡物则叫做法术。”
我很不理解问道:“法术是道门中最为神奇的力量,这怎么能算是诡物呢如果是邪术我还能理解,可你说的是法术啊”
“邪术原本就是法术的一种,只是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为祸人间,最终被定性为邪术,而法术是能提升人体能量的,所以学会的法术越强,则能力越强。能力越强则权力越大,这是绝大部分修术之人的看法与观点,很多人就是在无休无止的法术修炼过程中心态失衡坠入魔道。这种所谓的能量,自然也是诡物的一种。”宁陵生一番话让我豁然开朗。
“我虽然是从道门正统,但其实没有多少真本事,所以如果平衡这种看不清摸不着的气场就得靠您几位帮忙了。”吴敏道。
:“请放心,整个屋子的风水布局上如何避免招惹凶煞,我们是能帮上这点小忙的。”
于是我们一路跟随吴敏去了他专门摆放古物的房子,他将这幅要了无数人性命的画作高高挂起,我站在木盒子前不无好奇的道:“你们说这画到底画了什么内容,为何会置人于死地”
“想知道打开看一眼不就成了。”王殿臣笑道。
“得了吧,我可没活够呢。”想了想我道:“我是真没胆量打开这个木盒子,不过我再想这会不会是骗人的一幅画怎么会有杀人的力量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你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是啊,这世界上诡异的事物实在是多的超乎你想想。”说罢吴敏将一副图册摆放在桌子上,翻到其中一页,道:“你看看,这是一副非常着名的画作叫奥迪的眼睛。”吴敏道。
这幅画是一副人面肖像画,画中的人物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一对眼睛有些怪异,黑玻璃球一般的眼珠子熠熠闪光,画的十分逼真,即便是我这种丝毫没有绘画功底的人都能看出这幅画的作者是有相当有画工的。
“难道这也是一副有问题的画作”我道。
“你通过图册看这幅画没有丝毫问题,但如果实在现实中你看到这幅画,只要盯着画中人的眼珠直视超过三分钟,一天之内必死无疑,而这幅画的名气之大还要远超茄子树,所以千万别以自己的认识去度量这个世界,这可是大忌。”吴敏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挂上这幅画之后我甚至觉得他存放古董的小屋温度瞬间提升了,看来“诡物相克”的理论果然是有用的。
宁陵生布了一道克制胸胁的“道场风水局”之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
回去休息不提,三天后我接到了吴敏的电话,听声音他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件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的事情,总结一下就是又出事情了,于是宁陵生带着我两再一次前往他家。
四人见面后吴敏结结巴巴说了事情的来由,事情起源是因为一个人联系他说是要购买一张他收藏的紫檀木床。
吴敏不差钱,收藏古董完全凭爱好,不过近些年因为屋子里的诡异状况不断,所以收藏古董的心思就不那么坚定,对方开价也不低,所以就动了心思。
而对方两人进了屋子之后行为就有些奇怪,并没有立刻去看木床,而是四下兜圈的乱看,这让吴敏警惕起来,于是不自觉的站在床前。
可是没过多一会儿他猛然觉得脚腕一紧,这突然而至的情况把吴敏吓了个魂飞魄散,差点连魂都飞了,低头望去只见一个皮肤呈蜡黄色,瘦入鸡爪,指甲尖利的手不知何时从床下冒了出来攥住了我的脚腕。
他吓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就感觉整个头皮一紧,脑子里一片空白,接着我看到一个光秃秃只在头皮边缘生了一圈稀稀拉拉白毛的脑袋缓缓从床底下冒了出来。
它后脑勺冲上,吴敏看不清它的脸,但不难想象这张脸的模样
他正在那胡思乱想,只觉脑袋一紧,吴敏清楚的看到一把沙喷子顶在他脑壳上,握着这把枪的正是“两位买家之一”。
沙喷子是一种猎枪,专门用来打鸟的,那人客气的语调瞬间变的阴冷狠毒道:“千万别出声,否则我一枪打烂你脑袋。”沙喷子肯定没法打烂脑袋,但枪膛里装满了铁砂,只要他扣动扳机吴敏肯定眨眼变“麻子”,他只能老老实实道:“哥们,您这是何必呢,咱们好商量。”
他一声狞笑道:“你小子还挺上道的,只要你听我吩咐,保证你的安全不成问题。”他说罢又从身上掏出对讲机道:“人已经制服了,动手吧。”吴敏这才知道对方买古董根本就是个设下的套。
这几年的积蓄绝大部分都在这儿存着呢,要是被人抢走那可没得玩了,可被枪顶着脑袋他也没招可使,随后一辆烧油的三轮摩托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两个壮汉,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搬上了屋外三轮摩托的拖斗上,但这其中也发生了意外,再搬弄挂在墙壁上的茄子树时一人手脚不稳,木箱子摔落在地后早已陈旧不堪的铜锁被震出箱体,木盒子两边摔开,里面的画居然掉落出来了。
吴敏吓得赶紧死死闭住双眼,片刻之后只听抢匪骂道:“这他妈什么玩意,弄张白纸藏在个破盒子里”
听他这么说吴敏也睁开眼,只见木箱子里藏着的并不是什么诡异画作,只是一张和箱体面积差不多大的白纸。
76、令人敬佩的骗局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看到这出人意料的一幕他受到的惊吓程度还在被人用枪顶着脑门之上,难不成他四十五万买来的只是一张白纸
“你们这些玩古董的和傻逼没区别。”抢匪临走前送了吴敏一句临别赠言。
等我们赶到现场后,只见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那副“茄子树”,这画可真是抽象到了极点,啥都没有完全凭想象。
抢匪临走时顺手拿走了他的皮夹和手机。将他锁在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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